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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理外面阿斯玛和鹿丸的嘀嘀咕咕,辉月看了看血染重衣的自己,这个伤势,有点严重啊。如果真的有什么变故,恐怕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呢。
不管伤势仍然是极重的样子,辉月极费力地脱掉身上已经被血染出了红花的衣服。一边庆幸着自己刚从医院出来就被拉过来吃饭,换洗衣服什么的都还在,一边努力解开一些被血染透的绷带,试图换一些干的绷带,最起码也要能够稍微止血,战斗力什么的虽然不怎么指望,但是如果需要和人动手,总也要多支撑那么一段时间。
“嘶————”辉月揭开胸部绷带的时候用力过度,一个不小心让本来就裂开的伤口再次开裂,疼得辉月倒抽一口凉气。真是的,当初受伤的时候伤势虽然很重,可是因为战斗紧张的原因也没觉得怎么疼,可是现在伤口刚有愈合的倾向就硬生生地再次裂开,那可就是真疼了!
手拿着绷带在胸前绕着绕着,辉月突然觉得不对劲,回头一看… …鹿丸目瞪口呆地站在门口… …
两个人就这么傻乎乎地对看起来,一个是被自己看到同龄女孩的身体这个事实给惊呆了,另外一个是被自己竟然没能觉察别人靠近这一事实惊呆,两个人谁也没有话可说,就这么僵住。
好半晌,鹿丸终于结结巴巴地说:“这个,我是听到你有声音… …我… …你… …”
“啊,是鹿丸啊,能麻烦你给我拿一些绷带吗?我身上的绷带不够了。”辉月也反应过来,快速地做出处理。毕竟前世已经二十好几的辉月,根本就不觉得被十二岁的小孩子看到身体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管是不是男孩子。
“是,是的,我这就去!”鹿丸几乎就是夺路而逃了。
辉月笑了笑,果然还是个小孩子啊。
送绷带进来的是奈良吉乃,辉月一边道谢,一边在心里笑翻了天,还不知道鹿丸那小子脸红成什么样!
果然,辉月重新包扎好自己,穿好衣服出了房间的时候。鹿丸看天花板看地板看阿斯玛看奈良吉乃,就是不敢看辉月,而阿斯玛却坏笑着看完辉月看鹿丸,看完鹿丸看辉月,视线反复扫视,辉月没有什么反应,倒是把鹿丸弄得差不多冒烟了。
辉月皱了皱眉,“阿斯玛,好玩么?”
“好玩啊~不是,不好玩,不是,那个,小辉月,你听我解释,我想拦着他来着,但是鹿丸那小子听到你的声音动作太快… …放心,我会叫他负责的… …哎,哎,哎,不要拔刀,救命,不要拔刀… …”阿斯玛抱头鼠窜,辉月面无表情地拔刀追杀。
闹了一阵子,辉月倒是这屋子里最自然的一个。
而最不自然的却不是鹿丸和阿斯玛,反而是奈良吉乃。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在一定程度上占了人家小姑娘的便宜,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是这个事实已经造成。一个男人的行为在很大一个程度上代表了母亲和妻子的形象,如果一个男人行为不端,婚后丢的是妻子的脸,而像鹿丸这种未婚的男孩子,丢的可就是母亲的脸了。
看着奈良吉乃的头越来越低,差不多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的样子。辉月很无奈地开口:“奈良伯母,不必太过在意,鹿丸也不是故意的。”
“啊,这个,那个,他… …我… …”奈良吉乃虽然豪爽,可是遇到这种情况也是不知所措,支吾了半天才反应过来。突然声音猛地整个提升了一个台阶,“辉月,你放心吧,我会叫鹿丸那臭小子负责的!”
说完拖过鹿丸的耳朵,大声数落起来:“鹿丸!给我精神起来!去找你爸爸回来,一起跟我去日向家提亲!”说完之后立刻换了一个语气,极温柔地对着辉月,“辉月啊,我家这臭小子虽然没什么干劲,可是很多时候就像他父亲一样,还是很可靠的,如果你觉得委屈,可以拿他出气。放心吧,奈良家也算是名门,虽然委屈你一点,可是发生这样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
看着奈良吉乃絮絮叨叨,鹿丸的脸越来越红,辉月无语到了极点,“奈良伯母,真的没有关系,鹿丸看到的也就是一些绷带而已,没有必要弄得这么麻烦。”
“真的?”奈良吉乃一脸怀疑,看向辉月。
“真的,”辉月点头。
“真的?”奈良吉乃一脸怀疑,看向鹿丸。
“这个… …我… …”鹿丸关键时刻掉了链子,一脸为难,却没有回答他妈妈的话。
辉月心里叹息一声,鹿丸这孩子也太老实了,一点也不像是智商超过200的人。本来辉月一说这件事也就过去了,可是他在这个时候这么迟疑,不是让奈良吉乃误会么?
赶在奈良吉乃说出其他惊世骇俗的话之前,辉月一锤定音,“好了奈良伯母,就是这样子的。我是忍者,难道有没有人开门我还觉察不到吗?听到有人开门,我就躲开了。”
这个理由比在意或者不在意更能够让奈良吉乃认可。于是奈良吉乃叹了一口气,“那好吧,阿斯玛老师和辉月一定有什么事情要商量,我就不在这里打扰了。”说着起身,再次回了自己的屋子。
心中突然一动,辉月反应过来鹿丸这么做的原因,狠狠地瞪了一眼阿斯玛,“看你做的好事!”
阿斯玛却有其他说法,“我是真的没反应过来,谁知道鹿丸那小子知道你换衣服还冲进去… …”
“够了阿斯玛,你明知道这是没用的。”辉月淡淡地道。
而阿斯玛却终于苦笑:“辉月,我总要试一试。”
“真是个馊主意。”辉月一如既往地微笑,站起身来,“阿斯玛,我要回家了。谢谢你,还有再见。”
很多时候再见的意思,就是再也不见。
阿斯玛坐在原地,没有再说话。
走出奈良家不远,辉月在一个僻静的角落停下,叹息一声,“鹿丸,阿斯玛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吗?”
鹿丸从辉月身后的某个阴影中走出来,少年的脸上有着前所未有的坚定神色。
“辉月,只有这个办法了。既然你身为日向族人逾越了日向一族的势力范围才会被流言蜚语打击,那么,如果你不是日向族人,就没有问题了啊!”
“你还年轻,不要犯傻,很多事情都不是我们看到的那个样子,也不会像我们想象中那么容易。”辉月觉得今天是自己叹息的最多的一天。
“我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做的。如果你不喜欢,这件事过去之后就可以解除婚约。”
“鹿丸,你真的明白你自己在说什么吗?我知道你很聪明,能够看明白现在的局势。而掺和在这样的事情里,可真不像你的作风。”
鹿丸有些赧然,可是神色坚定,少年抬起头来,目光比阳光更为明亮,“嘛,虽然很麻烦,但是我想我喜欢你。”
不知道别人面对告白会有什么样的反应,但是辉月却一时愣住。
第一次被人告白,看着那少年认真的样子,辉月无法抑制地失神了一下。
此时正是8月初,阳光很充足的样子,有轻柔的风从耳边掠过,连同世界都是暖暖地感觉,那少年认真的眼神不能错认。
然而辉月没有回头,“你从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不知道我有什么样的过去,更不知道我注定了的未来,你喜欢我,喜欢我什么?”
没有等待回答,辉月举步离去没有迟疑。
我知道你是认真的,可是就是因为你是认真的,我才无话可说。
不同意嫁入奈良家这个办法的理由实在太多,无论哪个都足够了。辉月离去的脚步坚定毫不迟疑,心中却不自觉地想到了那些艰难险阻。
第一,“猪鹿蝶”也就是山中,奈良,秋道三族一向是火影旗下的中坚力量,而三族向来以奈良一族马首是瞻。如果辉月真的嫁入了奈良家,辉月现在所拥有的力量,威望,功劳,就都会成为奈良家的力量,威望和功劳。因为如果嫁了人,身为女子,自然要以夫家利益为重。那么辉月甚至可以继续在暗部中作为队长存在,那样的话不但不是日向一族的势力延伸太过,而是火影一系力量的增加。那么作为火影一系,任何人都对此乐见其成。不但不会想要对辉月除之而后快,反而会尽力保护,消除谣言。
可是,这样做,就意味着背叛日向。现在的日向一族已经是内外交困,再不能承受辉月离去的打击。在日向收缩势力的过程中,一招不慎,很可能就是满盘皆输的结局。辉月不能冒着这样的危险。
辉月知道阿斯玛只是想要帮助自己从这样必死的结局中走出,鹿丸虽然是被阿斯玛指使,可是也是自愿如此。辉月心中对他们也很是感激。可是很多事情,就算明明知道不那么做的结果,也仍然会拒绝。
因为辉月生于日向,长于日向,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的第一个羁绊,也仍然在日向。长久以来为日向效命,辉月已经把日向一族的延续,当做是自己的目标。如果在这个时候转换立场,对于辉月,太过艰难。本来就是极难得认可一个什么东西,在认可之后再去改变就太难了。无论如何这身体里流淌着日向的血,背叛或者是形同背叛,从来不是辉月所想过的东西。
第二,如果辉月真的嫁入奈良家,也算是政治联姻。政治联姻其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是联姻的人选可以是雏田,可是是花火,甚至可以是宁次,却不可能是辉月!
身为影卫,本来不过是主人的附属品,也就是说,有一天雏田嫁了人,辉月也不过是“陪嫁”一样的角色。现在还算好了,如果是在日向天忍的时代,影卫不但是主人的护卫,替身,甚至在主人婚后作为奴婢出现,根本就不可能有婚姻爱情之类的东西,更别提是嫁人了!
也就是说,虽然掌管武力,地位不低。但是在另一种意义上,辉月的地位甚至不如身为分家的宁次!最起码宁次还是真真正正的木叶忍者,任何人都没有权利没有理由去剥夺他的什么,除非他做了什么可能导致白眼秘密外泄的事情。可是辉月虽然地位要比宁次高了不知道多少,甚至掌管日向暗忍,但是只要雏田和日向日足愿意,辉月不但生死都是不能自主的,连作为一个“人”所拥有的全部都是受到限制的。
第三,如果仅仅是身份上的问题也就算了,雏田不会对辉月想做的事情有任何疑义,如果雏田坚持,那么日向日足的意见也可以忽略。可是辉月,是真的不愿意把鹿丸牵扯进这件事里。
就是因为可以看出鹿丸是真的喜欢,才会觉得抱歉,才会拒绝。
呐,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知道我的过去吗,你明白我注定了的未来吗?如果不,请不要再这么做。这是我的真心话。
鹿丸还是个年轻的孩子,如今所做一切,不过是一时迷惑。等到他真的长大,就不会再这么想了。世界上的好女子不知多少,谁都比身为影卫的我更加适合他。
辉月一边往前走,一边这么想着。
没有回头。
进入日向家庭院的时候,辉月看到日向日足站在远处,一语不发地凝望着自己的方向。
然而辉月低头躬身,恭敬的行礼,避过了日向日足的目光。
你是也觉得不忍心了吗,我的父亲大人?
可是为了日向一族,这是最好的选择。
在自身实力所允许的势力范围之外的东西,必须要舍弃。这是日向一族延续至今最为宝贵的经验。
更何况,在这些之外,难道我日向辉月在木叶村多年经营,就真的只能束手待毙吗?
很多事没有到眼前,谁也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变化。
事情的结局,总是可能有很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