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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跑了步平让曹杰懊悔不已,他刚刚明显可以感觉到,那些丝线可以控制人的思想。
倘若给他休养生息的机会,等卷土重来的那一刻,必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立刻将他击败,否则的话会酿成更大的灾难。
“娘我出去一下,今天就不用留午饭了。”关鑫说完这句话迫不及待的要拉起曹杰离开。
“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曹杰一脸茫然的问道。
“当年他离开家去当兵,家里还有一个老母亲,我们去他家或许可能找到他。”关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二人刚刚走进电梯要去楼上步平家,好巧不巧刚好遇到步平的母亲。
“婶子!”关鑫喊了一声面前,穿着破烂大挂盘着半白头发身材不高的步平母亲。
“鑫鑫,你身上还有钱没,能不能借婶子点钱!”步母抓住他的手恳求道。
曹杰站在一旁开始调查起步平的家庭背景,因为之前他的目标放在关鑫身上,所以说步平,曹杰根本没有调查过。
步平父亲因病去世之后,18岁的他就去参军,原因是他的母亲结婚之后染上了赌瘾,步平不想再这样的家中呆下去。
“步平没有寄钱回来?”关鑫下意识的问了一句。
“从今年九月份开始,问那个当兵两三年的儿子,就没有再往回寄钱了。”步母可怜巴巴地回复道。
“对不起,婶子,如果你饿了的话,我可以去给你买点吃的,可是钱真的没有。”关鑫是怕步母再把最后这一点钱拿去赌博。
“那就给我买点吃的,我已经两天没吃饭了。”步母忍不住抽泣一声。
关鑫没办法只好给她点了外卖,曹杰和关鑫跟着步母一起进到了他的家中。
89平米的房子里,虽然没有家具冰箱,电视机一类的,但墙壁都洁白如新,每一个角落都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除了卧室有一个地铺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曹杰有些不敢相信,在他刚刚查阅的资料里发现步平母亲是一个嗜赌如命的人,可是居然没有将房子卖掉,这倒是让他感觉到有些意外。
整个房间里四面透风,连窗户的纱窗都已经被拆掉,一阵凉风吹来曹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扯了扯身上的衣服。
“小伙子,你打扰到我吃饭了!”步母抬头望着他说道。
“外面要下雨了,你是不是今天晚饭可以加个汤了。”曹杰呵呵两声回复道。
他的心中在想,都已经穷到吃西北风的地步了,其实他理解步母的意思,她看曹杰一脸老实憨厚的样子,觉得曹杰会因为这样同情她,可她有点小看了曹杰察言观色的天赋能力。
外卖不到半个小时就送到了家门口,关鑫对步平母亲还算是照顾,点了多乐熊的鸡翅鸡腿。
三个人盘腿坐在客厅的地面砖上,曹杰只感觉到屁股一阵冰冷,看着面前大块咀嚼的步平母亲,曹杰忍不住唉声叹气一声,看她吃的那么香,她真的是饿坏了,搞得自己肚子都饿了。
“婶子,我有个问题,你连饭都吃不上了,为什么还不把房子买了?”曹杰主动开口问了一句,坐在他身旁的关鑫听到忍不住用胳膊肘戳他。
“我知道赌博不好,可是我想再赌一次,说不定我丈夫的命就救回来了,之所以不卖掉房子,那是因为?”步平母亲的声音越发的开始哽咽起来。
“您不想让他回来,找不到自己的家。”关鑫忍不住叹息一句,步平自从成为义务兵之后,就再也没有回过一趟家,他知道是因为步平母亲的原因。
“真没想到!”曹杰心中不由在想,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婶子,还记得我曾经问过您,究竟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还是家人重要。”关鑫的话如同一支支利箭,尖锐无比,全部都狠狠地扎在步母心中。
“可是我现在已经戒了,没人信我,到时我想再赌一次,如果赢了钱,那他爸爸就不会离开我们。”步平母亲忍不住掩面哭泣起来。
看了看周围的摆设,曹杰心中忍不住呵了一声,把嘴巴凑到关鑫耳畔轻声道:“你说她戒赌了,我还真不信。”
“真的是已经戒了。”关鑫肯定的回复曹杰,步平或许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已经改过自新,其实这也反映了一个问题,又一种的变相不孝。
“以前我在网上和他聊天的时候,步平总是告诉我,自古忠义难两全,可实际上,是他不想来见自己母亲。”关鑫对曹杰说道。
正当二人交谈之际,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关鑫第一个站起通过猫眼查看,是刚刚的那个外卖小哥。
“您好,还有一份米饭忘记了,麻烦您开一下门。”外卖小哥站在门口喊道。
“落东西了。”关鑫低头小声嘀咕一声,并没有多想就打开了房门,可当房门打开的那一刻,哗啦啦的好几个人突然冲进来将关鑫按倒在地,将他制服。
看到突如其来的这个情况,曹杰和步平母亲也立刻从地上跳了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曹杰刚刚问了一句,最前面压在关鑫身上的人抬起了头。
“你不是李林吗?”曹杰看着穿着便装的李林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是谁?”李林并不认识曹杰,正想要接着开口询问的时候,身旁的人将关鑫架了起来。
“不是步平!”李林忍不住唉声叹气,自己已经在这里蹲点好几天了,可惜通过监控并没有看清关鑫的脸,就误认为关鑫是步平所以才来了这么一出。
“这个问题还是让我老丈人来解释解释吧!”曹杰打开手机,开了视频电话,上官言向李林解释过情况后,李林才准备离开。
“步平究竟是怎么了,难不成是犯了什么错吗?”曹杰想要从李林口中套出一点话。
“对不起,这事无可奉告。”李林丢下这样一句话,准备收队。
“长官,你一定知道我儿子在什么地方吧!”步平母亲冲上前抱住李林胳膊肯求他,告诉自己儿子的情况。
“这位家属,请你冷静。”李林说话的语气十分平静,大力的抽出胳膊又开口道:“你儿子的事,我们真的是无可奉告,你要知道,在参军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宣示要忠于国家,部队里有纪律我不会透露关于一点国家的事情。”
李林带着自己的人离开,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步平母亲的哭泣声,曹杰二人站在那里闭口不语,相互对视一眼。
“这件事看起来没那么简单,是不是有什么转折?”曹杰低声问了一句。
关鑫刚要打算开口回答他,发表自己的看法,二人的面前就出现了一个像魔幻手机视频通话的屏幕。
“嗨皮,那边的朋友们看得到我,你们还好吗?”妙龄少女表现得像中二少女一样向曹杰他们热情的打招呼。
“是你!”曹杰心头一惊,这个小女孩来一定没啥好事,关鑫看到这个屏幕,忍不住围绕着打量,他没有想到,现在的技术居然发展到这种地步了,看来自己真的是宅在家里太久,不明白如今世界上的高端科技了。
他原本以为这种东西估计再发展个20年可能才能开发出来,可是没想到现在就有这种在科幻电视剧中才能看到的通话。
“你们两个认识?”关鑫看了一眼他问道。
“算是有点交集,你来干什么?”曹杰已经做好了战斗准备,在之前被她制造的那个幻境空间里自己可是无限被削,简直就是惨不忍睹,自己这次可不会放松警惕了。
“我是来让你们见一个朋友的。”屏幕中的妙龄少女打了一个响指,步平就开始缓慢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儿子!”步平母亲看到自己的儿子整个人的心都快要碎了,可步平好像没有看到自己的母亲。
“来告诉一下,你的这两位朋友,在你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妙龄少女微微一笑道。
“步平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关鑫按耐不住开口问道。
“其实我现在已经死了,只能以这种形态存活在这个世间。”步平告诉曹杰他们事情的经过。
这是发生在前两天的事,他所在的小队,奉命进入一个白色的钻洞,进入那个洞口后,他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
那是一个和地球一样的世界,周围所有的建筑都已经被破坏殆尽,到处是残垣断壁弥漫着战火的硝烟,那是一个完全由山海经兽统治的世界。
残影夕阳之下,队伍中的领导为了活命,自己一个人独自逃跑,留下队伍中的其他人和自己。
面对强大的山海兽,是自己昔日的战友用生命为自己打出了一条通道,在自己即将逃出洞口的那一刻,却听到了外面下令爆破的声音,从此自己埋葬在异国他乡。
“我辜负了他们,他们用生命想要最年轻的我活下去,可是,那群只会吃吃喝喝的混蛋,却只是把我们当做诱饵,这样的,我们还有意义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