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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卓没理解吴凡的暗示。
他以为吴凡是在批评宣传策略。
他立即说：“我就说陆哥这个想法不太可行，他却不听我们的。
”
钱康咳嗽一声，暗示孙卓别再继续。
他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但孙卓并未领会钱康的意思。
吴凡不禁问：“你们工作室的创始人之间有什么分歧吗？”
孙卓哼了一声：“另一个人做事太过于谨慎，不敢尝试新事物，总是求稳。
”
钱康重重咳嗽，差点没把杯子扔向孙卓。
怎么会遇到这样的猪队友？
吴凡是对陆仁的游戏感兴趣！
而不是对他！
干嘛要把话说得这么清楚？
早知不让你喝酒了！
头脑不清醒到这种地步！
此刻，吴凡的眉头紧锁，“所以你们意见不合，平常在游戏策划上是如何分工的？”
很明显，他已经察觉到不对劲。
一个猜测在他心中渐渐浮现——
这两人是否已经与仁天游戏工作室闹翻了？
孙卓坦率地直言：“他一手包办，从不让我们参与决策，我们就像摆设。
我们的强项是编程，所以他只把我们当普通员工使。
”
孙卓的话，直截了当地向吴凡倾诉了他多年来的内心想法。
面对吴凡这位笑里藏刀的人物，他显得过于单纯，对方几句试探，他就把自己的心思暴露无遗，天真得可笑。
吴凡接着问：“两位刚才阐述的游戏理念与你们公司老板相悖，这么做的目的是？”
钱康连忙说：“就是想跟您这位大神多交流交流，毕竟咱们都在游戏圈子里打拼，以后说不定有机会合作呢。
哎，说真的，跟您聊这么久，我们真是受益匪浅！这是我的微信，吴总，您能不能赏个脸加一下？”
尽管心存疑虑，吴凡还是打开了微信的二维码。
钱康扫描后发送了好友申请，这才松了口气，至少微信加到了。
他直接问孙卓：“那么，你们今天来真的是为了寻求投资吗？”
吴凡的直接让钱康大吃一惊，他知道孙卓的直率迟早会泄露真相，于是试图开口解释。
然而，吴凡却转向孙卓：“来，你说说，你们打算让我投资多少？”
孙卓困惑地说：“我们今天不是来拉投资的。
”
钱康心中一沉，糟了。
吴凡追问：“那你们今天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钱康急忙回答：“就是想认识一下您这位大人物！”
同时，他疯狂地用脚轻踢孙卓，示意他千万别多嘴。
孙卓没领会，自顾自地说：“对啊，我们已经不在陆仁那个工作室了，还拉什么投资？”
钱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吴凡虽然始终微笑，但钱康已明显察觉到他眼神中的寒意。
语调也变得冷酷：“也就是说，你们已经离开了仁天游戏工作室，股份都退出了吗？”
就连直率的孙卓也感受到了吴凡话语中的冷意。
他脸上讨好的笑容凝固了，显得有些尴尬，无助地看向钱康。
钱康也无法狡辩，在吴凡的威压下，身体微微颤抖，像筛糠一样。
“我还在问你们呢。
”
吴凡不满地皱起眉头，手指在桌面上敲击，语气明显不耐烦。
即便两人沉默不语，吴凡也大致猜出了他们的意图。
他们大概是想借陆仁的游戏大赚一笔，然后开发更多俗套的赚钱游戏。
这是吴凡最鄙视的行为。
因为没有持久性的游戏，基本上都是亏损的生意。
估计理念不合，导致他们三人分道扬镳。
问题是，现在这两人来找他，又是为了什么？
难道是走投无路，想让他介绍工作？
介绍什么工作啊！
你们毫无价值，凭什么跑来让我帮忙？就凭你们五六年前提的那个狗屁大奖吗？
看着两人像哑巴一样说不出话，吴凡更加生气。
他闷声喝了一口酒，然后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砰！”
巨大的声响让两人一震。
吴凡毫不客气地斥责：“你们既然不在仁天工作室了，还在这里说什么？”
他的怒气几乎无法遏制。
原本他幻想过，能有幸拥有仁天工作室的部分股权。
然而，现实却是残酷的，一切努力如同流水东逝，空欢喜一场！更别提之前他在L市地产投资上的失误，吴凡无形中损失了数亿！一时间，愤怒如潮水般涌来！他的忍耐度瞬间降至零！他怒吼道：“浪费我这么多时间，连饭都没心情吃好。
”前一刻他还以为能成为股东，大赚一笔。
下一刻，两人却给他泼了冷水。
这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吴凡的脸涨得通红。
看到两人呆立不动，他毫不客气地驱赶：“快走快走！别在这里碍眼！没事就滚！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吴凡的话语中没有一丝留情。
毕竟，这两人身份微不足道，他吴凡有权有势，得罪便得罪了，不必担心有什么后果。
孙卓委屈地瞥了钱康一眼。
他完全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为何老板的态度会如此骤变，前一秒还和颜悦色，后一秒就乌云密布？钱康则对他投来责备的目光，心中暗骂：真是个没脑子的！吴凡的怒火更甚，他拿起杯子重重地敲击桌面，声音都在颤抖：“还不滚出去！坐在这里干什么？再不走我就叫保安了！”钱康连忙起身，对着吴凡点头哈腰：“吴老板，对不起，让您生气了，我们这就离开！”说完，他拉着钱康匆忙逃离了这个房间。
离开时，他们还听到吴凡低声咒骂：“真是倒霉透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