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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出李彧犹豫了。
小全子又低声道:“爷,您就算要烧,看完了烧也是一样的,若是谢姑娘的信让您满意,您就留着,多年以后拿出来看也是情趣,若是不满意,您再烧了也不迟。”
听了他的话,李彧沉默了。
小全子怕适得其反,也没敢再劝,只静静的等着。
李彧垂眸看着面前的信封,过了片刻还是伸手拿了起来,拆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打开。
然而,只是一眼,他的脸色便彻底黑了,他将手中的信甩到了小全子的身上,冷声道:“这便是你说的情趣?!”
小全子手忙脚乱的接住信,定睛一看人都傻了:“这……”
怎么会是一张白纸?!
他有些不信邪的将信封也拿了过来,然而信封除了正面的李彧亲启四个大字之外,再无旁的墨迹。
拿着这封空白的信,顶着李彧冰冷的眼神,一时之间,就连小全子竟也想不出能用什么话来圆。
如画出门之后,替谢婉研墨的如诗,一脸担忧的问道:“小姐,你一个字没写就送过去,王爷看见了会不会更生气啊?”
“我写了啊。”谢婉一脸无辜的看着她:“李彧亲启,不是字么?”
如诗:……
还不如不写呢!如果是她,看见了这空白的信,肯定更气了!
瞧着她被噎到无语的模样,谢婉笑了笑道:“逗你玩的,我这都是计策。”
如诗闻言有些好奇:“小姐这是什么计策?”
谢婉笑了笑,又取了一个信封,在上面写上李彧亲启四个字,然后折了一张空白的信纸进去,递给她道:“你先去送信,回来了我告诉你。”
如诗看了看手中的信有些傻眼:“又送一封空白的?”
谢婉点了点头:“去吧,听我的准没错。”
听她这么说,如诗也只能将信将疑的带着信走了。
谢婉看着她离去的背影笑了笑,重新提笔认真写起信来。
没过一会儿,如画回来了,谢婉将写好的信放入信封中,递给她道:“再去一趟宁王府,告知门房,这是最后一封了。”
如画闻言愣了愣,有些试探着问道:“小姐怎知奴婢是送给了门房?”
谢婉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难道之前你是直接闯入王府的么?”
如画:……
谢婉:……
谢婉眨了眨眼:“如画啊。”
“奴婢在。”
“虽然高手都是飞来飞去,但往后咱能敲门,还是敲门吧。”
“是。”
宁王府书房内的气温,比外间凉了很多,小全子拿着空空如也的信,站在那有些手足无措。
就在这时,外间响起了门房的声音:“主子,谢姑娘又派了身边婢女送信来。”
听得这话,小全子如闻天籁,不等李彧开口,便连忙跑向门口,从门房手里接了信,又颠颠的将信摆在了李彧面前:“爷,您信奴才一回,之前肯定是谢姑娘一时着急装错信了,这才急忙又如诗姑娘送了过来。”
李彧闻言冷笑了一声:“装错?你认错了主子,她也不会装错,这种话你骗骗自己就好。”
小全子闻言默了默,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
他一脸认真道:“若不是装错了信,谢姑娘为何又眼巴巴的送了第二封信来?爷就再信奴才一次,左右第一封信都瞧了,也不多这第二封。”
李彧看了看桌上的信,先前的冷色已经淡去了不少。
他轻哼了一声道:“本王与你打个赌,若是这第二封信依旧是空白,罚你三月月例!”
小全子想都没想,当即点头:“好!”
反正他也不讨媳妇儿不成家,这辈子就跟着爷,银子也没地儿花,有跟没有差不了太多。
李彧拿起奏章翻开,淡淡道:“免得说本王欺负了你,这封信,你自己看。”
小全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伸手接了信来,左右他只是确认下信上有没有字罢了,算不得看了私信。
小全子伸手打开信封,取出了里面的信,然后就没了声。
李彧看完手中的奏章,抬眸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三个月的月例。”
小全子闷闷的嗯了一声,他抬眸看向李彧,有些不解的问道:“谢姑娘为何连送两封空白的信给爷?她那般聪慧,难道不知道爷正在恼她么?”
李彧没有回答,只淡淡开口道:“等着吧,还有第三封。”
他这话落下没多久,门房的声音就在外间响起了,这一回李彧直接开口道:“进。”
门房立刻进了书房,将信恭敬的递上:“这是谢姑娘的信,谢姑娘还有句话带给主子。”
李彧从小全子手中接过信,一边拆开一边开口道:“说!”
门房立刻恭声道:“谢姑娘说,这是最后一封了。”
李彧闻言嗯了一声,摆了摆手让他退下了。
小全子眼巴巴的看着李彧手中的信,探头探脑。
李彧却侧过身,直接挡住了。
小全子落下踮起的脚跟,看着李彧渐渐转暖的神色,嘟囔着道:“虽然奴才不知道为何,但不得不说,对付爷,谢姑娘是有一套的。”
李彧闻言转眸看了他一眼,轻哼了一声,却也什么话都没说。
谢婉在信中也没说什么,只解释了她为何会这么多天没有消息的原因。最后她在信中写道:“这些日子,我收获了很多东西,师父的疼爱、师姐妹的关心,还收获了很多想你,想见你。”
落款是一个红唇,并没有署名。
李彧的目光在红唇上停顿片刻,这才收回目光将信重新折好。
他将信放回信封中,转眸朝小全子吩咐道:“将门口的牌子撤了。”
小全子闻言顿时面上一喜:“是,奴才这就去吩咐门房!”
如诗回到院子,便追问谢婉为何连送两封空白的信。
谢婉笑了笑,端起面前茶盏品了一口,这才开口道:“这几日我没了动静,他必然以为我又退缩了,这时我送了信去,他铁定不会看,毕竟他那般骄傲的一个人,岂是我想理便理,想不理就不理的。”
如诗闻言皱了皱眉:“可若是王爷看了呢?全公公一直向着小姐,若是王爷听了劝看了,岂不是更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