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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潇的公寓里,保镖报了警,并且打了120急救电话。
听说是万丰集团的总裁周亦白被人勒索威胁,结果勒索威胁不成,对方蓄意要杀人,警方半丝也不敢怠慢,立刻便以最快的迅速赶到了现场,同时,救护车也到了。
但在巡逻车和救护车来之前,周亦白就吩咐保镖,做了所有该做的准备。
比方说,对公寓楼里的监控做手脚,比方说,亲自打了电话给相关政府要员,将事情交待了一遍,最后,就是统一所有保镖的口供,不出任何一点岔子。
警方来了,带走了韩潇和凶器,周亦白则立刻被送去了医院,急救。
助理张越得知周亦白被刺伤送进了医院,立刻便以最快的迅速赶到医院。
当张越赶到医院的时候,周亦白肩膀上的伤刚好处理完了,被从急救室里推了出来,送进了VIP病房。
为了让自己一直保持着清醒,处理事情,在医生处理肩膀上的伤的时候,周亦白连麻药都没有用,所以,从急救室里推出来的时候,整张脸都是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的血色,就连两片唇瓣都几乎没有什么血色,额头上,更是冒着一层密密麻麻的冷汗,而他身上被划破的衬衫,几乎大半都被鲜血染红,幸好他的裤子是藏青色的。就算被血色给染了,也看不出来。
"周总,您"看到周亦白的样子,张越禁不住浑身都是一个冷颤,眉头紧皱了起来。
不过,在他正欲说什么的时候,周亦白却直接扬手,打断了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虚弱地问道,"公关部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网络上所有的报导,都清除了没有?"
张越点头,紧皱着眉头回答道,"都全部清除了,不过,当时散播的速度太快,而且消息都是自动弹出来的,估计很多人都看到了。"
周亦白深吸口气,闭了闭眼,又低低吩咐道,"通知阿全,看好叶希影,不许她跟任何外界联系,更加不许她踏出天玺一号的公寓半步。"
"是,周总,不过,"看着周亦白,张越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说!"周亦白真的虚弱极了,失血过多,再加上处理伤口的时候没有用麻药,消耗了他大部分的气力,现在,每一句话都觉得吃力。
"各大媒体的报导出现没多久,各大商场的大屏幕上,又全部投放了您和叶希影的照片,滚动播放了将近十五分钟。"不敢再隐瞒,张越如实道。
周亦白英俊的眉宇狠狠一拧。立刻追问道,"什么照片?"
"您和叶希影的婚纱照。"——
和叶希影的婚纱照。
周亦白的黑眸,骤然一缩,这才想起来,两年多前,叶希影在法国做交换生的时候,他去法国出差,顺便去看叶希影,然后叶希影看了别人拍的婚纱照,说很漂亮,好想去拍,于是就缠着他,非让他和她一起拍。
他当时只是想陪着叶希影一起玩玩,却没想到
喉头哽涩,似有腥咸的液体,从喉管涌了上来,周亦白拼命压下去,彻底嘶哑了嗓音问道,"现在撤下来了没有?"
看着周亦白那又煞白又阴沉的脸色。助理更加担忧了,立刻回答道,"都撤下来了,没人敢再播放了。"
周亦白淡淡颔首,尔后,伸手去裤子口袋里摸自己的手机。
手机摸出来,他的手微微有些颤抖着去解锁,然后,去拨打江年的电话。
张越站在一旁,看着他那因为极其的虚弱而颤抖着的手臂,真恨不得去帮他拨电话。
微微颤抖着,周亦白拨通了江年的电话,可是,放到耳边一听,却是"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听着那机械又温柔的女声,周亦白的黑眸,再次抑制不住,狠狠一缩,立刻,他又看向张越,有些抑制不住的不安甚至是慌乱道,"江年的手机关机了,我联系不上她,去,马上去找到她,不管用什么方法,越快越好。"
"是,周总。"
"叩叩"正当这时,门外响起了叩门的声音。
"进来!"无比虚弱地,周亦白阖上双眼,嘶哑着嗓音开口。
张越看到,立刻就大步去开门,等门口守着的保镖进来后,他立刻便出去,去办事。
"周总,警方来了,说来给您录口供。"保镖进来,看着周亦白恭敬地道。
"好。"周亦白阖着双眼,微微颔首,"让他们进来。"
"是。"
"老板,江小姐不见了。"
东宁市唯一的一家六星级酒店顶楼的总统套房里,陆承洲正在跟华远集团的几位高管在开视讯会议,当会议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李何东甚至是连门都忘记了敲,匆匆进来,向他汇报——
江年不见了。
陆承洲狭长的眉峰不由微微一拧,掀眸看向李何东,完全没有顾及视讯会议那头的几个高层,直接问道,"不是让人一直跟着嘛,怎么不见了?"
他让人调查了关于江年和周亦白的所有事情,知道江年和周亦白之间,横着一个叶希影,也知道,最近叶希影和韩潇勾结在了一起,想要对周亦白和周家不利,更加会对江年不利。
不过,周家和周亦白怎么样,他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江年的安危而已。
所以,自从江年康复出院,和周亦白办了离婚手续后,他就让李何东安排了人,暗中跟着江年,免得她出什么事情。
但现在看来,江年是真的出事了。
李何东皱眉,立刻如实回答道,"江小姐估计是公交车坐过了站,一直坐到了公交车总站,我们的人就在总站外等着她,可是,等了好久人没有出来,再去找,人已经不见了。"
"马上去找,动用所有的资源,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她。"毫不迟疑地,陆承洲吩咐。
"是,老板。"李何东点头,马上,转身出去办事
李何东的办事效率果然很高,不过十几分钟,他就调到了江年所乘坐的公交车总站周边所有的监控,通过监控视频,他们发现,有一辆可疑的银色商务车停在了公交总站附近的一处绿化丛,然后有两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几乎是将自己严严实实遮住的男子下了车,进了公交总站,而时间,就和江年所乘坐的那辆公交车几乎是同一时间,只是差了一分钟不到。
公交总站里,因为停了太多的公交车,因为被挡住。监控摄像有很多的地方都拍不到,但是,监控却拍到,江年下了公交车,穿梭进几辆公交车之间后,便再也没有出来,而那两个可疑的男子,却在几分钟之后,扛着一个大麻袋上了车。
显然,大麻袋里装的,就是江年。
看着监控视频里,江年被装在大麻袋里扛上了商务车,陆承洲狭长的眉峰骤然紧拧一下,下一秒,他起身,一边大步往外走一边沉声吩咐道,"立刻追踪那辆银色商务车的位置,跟上去。"
"是,老板。"
"阿喜,呆会儿钱到手,打算去哪里爽一把?"
车辆川流不息的大马路上,一辆银色的商务车里,一个稍微年长一点胡子拉碴的男子看着身边另外一个年轻一点的脸上有一处刀疤的男子,随脚踢了一下脚边的大麻袋,笑眯眯地问道。
年轻男子看了一眼脚边的大麻袋,笑容说不出的猥琐地道,"哥,我看这麻袋里的小妞就不错,挺水灵的,要不处置之前,咱俩先痛快一回?!"
年长的男子看一眼脚边的大麻袋里,因为药物的作用,麻袋里的人还昏迷着,一动不动,不过,一眼之后,年长的男子却是摇头道,"别找麻烦,人处理了,钱到手再去爽个够。"
"哥,怕啥,现在人昏迷着,咱在车上爽一把,完事了再塞回去,直接扔海里,神不知鬼不觉呀!"
年长的男子看着身边年轻的男子,紧皱着眉头想了想,又看了看脚边一动不动的麻袋。
确实,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就算醒了也没什么好怕的,他们俩个大男人,还有一个司机,还怕对付不了吗?
于是,年长的男子点头答应道,"成吧,不过我先来。"
"呵哥,你这老欺负我,让我捡你剩下的,不好吧?"年轻男子笑眯眯的,半讨好半控诉。
对于麻袋里的女人,白白嫩嫩,高高瘦瘦,又年轻,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我是你哥,捡我剩下的怎么啦?"年长男子一巴掌直接拍在了年轻男子的后脑勺上,"干不干,不干就算了。"
"干,当然干。"立刻,年轻男子点头,然后,笑眯眯地,俯身下去解开捆的紧紧的麻袋,一边解一边道,"那哥,你可得快点,留点时间给我。"
"别那么多废话,赶紧把人拎出来。"年长的男子又是一巴掌拍在年轻男子的头上,不耐烦道。
年轻男子不爽,却还是乖乖听话,解开了麻袋,把麻袋里的人给拎了出来。
或许,是年轻男子的动作太过粗鲁,原本因为药物的作用还昏迷着的江年眉心微蹙一下,渐渐苏醒过来。
"这娘们叫什么来着?"看着被年轻男子从麻袋里拎了出来的江年,那白嫩嫩水灵灵的样子,年长的男子也实在是爱的不行。
年轻蹲在江年的身边,粗糙的手掌从江年的脸上,爱不释手的一遍遍抚摸而过,想了想道,"叫好像叫什么江年,好像还是万丰集团总裁的前媳妇。"
江年苏醒过来,正欲睁开双眼,但是当她听着男子的声音,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不禁心里一个寒噤。立刻又继续装昏迷。
"哥,你说,要是这万丰的总裁突然想起他前媳妇儿来,开始找人怎么办?"忽然,年轻男子又一脸不安地看向年长男子问道。
年长男子看着年轻男子,又是一巴掌拍了过去,骂道,"怕什么,你以为一百万是白收的呀,干了这一票,拿了这一百万,赶紧离开这儿,去别的地方逍遥快活,知道吗?"
年轻男子点头,笑眯眯地道,"对,对,拿了钱咱们就赶紧离开,再也不回来了。"
"闪开,让我先来!"说着,年长的男子便去将江年拎了起来,然后,扔到后排联着的座椅上。
江年人高,后排的位置并不宽敞,被年长的男子就那么随意地扔过去,她的脑袋"砰"的一下,重重地撞到了车厢内壁上,霎时,她痛的皱起了眉头来。
"靠,醒了!"年长的男子正在解裤头,看到江年忽然有了反应,皱紧了眉头,他一声低咒。
既然被识破了,江年自然不会再装下去,即刻,便睁开了双眼,整个人迅速地缩到了车厢角落里,无比警惕地看着眼前胡子拉碴的男子,抑制自己的惶恐不安,努力平静地开口道,"我给你们两百万,一人两百万,放了我。"
"嘿哥,你听到没有,这娘们要给我们一人两百万,不如"
"找死呀!"就在年轻男子兴奋的声音还没有落下的时候,年长男子一巴掌又拍了过去,"这娘们要是报警叫人,我们不就完了。"
"我保证,我不报警,也不叫人,你们把你们的账号给我,或者告诉我一个放钱的地址,你放了我之后,我立刻让人给你们钱。"这个时候,江年虽然慌,虽然怕,可是,她的大脑却还是清楚的,她知道,这种亡命之徒要的也不过就是钱而已。
"哥,两百万呀,韩先生给……"
"闭嘴!"年轻男子无比心动,可是,再一次,他的话没有落下,便被男子怒声打断,呵斥道,"你找死呀,懂不懂行业规矩。"
看着年长男子,年轻男子这才讪讪地闭了嘴,不说话了——
韩先生?!
看着眼前的两个男子,听着他们的对话,江年眉心狠狠一蹙。
他们口中所谓的韩先生,是谁,会是韩潇吗?
"哥。你不上了呀?"看着年长的男子拎着裤头,却迟迟没有行动了,年轻男子眼巴巴地问道。
"我保证,只要你们放了我,我给你们钱给,然后就当今天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绝对不会向……"
"啪!"就在江年看着年长的男子,再次试图说服他时,年长的男子却扬手一巴掌朝江年的脸上甩了下去,"你个臭娘们,少耍花招,想我们自找死路,是吧,没可能!"
年长男子的一巴掌,力气实在是够大,江年被打的歪过脑袋,嘴角,立刻便有血丝溢了出来。
"哥,……"
"过来帮忙。把这娘们的嘴堵住,绑起来塞回去。"
就在江年被打了一巴掌,才缓过神来,年长的男子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一块脏兮兮的破布过来,对准江年的嘴巴就塞了过来……
"嗯……"
江年挣扎,避开,但马上,年轻的男子也拿了绳子扑了过来,死死压住了她,摁住了她的双手,去绑她,年长的男子也压住她,几乎就骑在她的身上,一只手死死捏住她的下巴,将那团破布往她的嘴里塞。
"嗯求求求你们放了我求求你们"这种时候,江年真的慌了,乱了,开始一边挣扎,一边求饶。
"放了你,那我们就死定了,给我老实点。"狠狠用力,年长男子一把将破布塞进了江年的嘴里,然后,一边骂着一边绑着年轻的男子将江年的双手双脚都用绳子给捆住。
"嗯嗯"
嘴巴被堵住,人被两个男子压着,江年拼死挣扎,无助绝望的泪水流了下来,可是,没用,根本没有任何的作用。
"塞回麻袋里去。"费力地,将江年的双手双脚都绑好了之后,年长的男子又命令道。
"是,哥。"赶紧的,年轻的男子配合着年长的男子,两个人一起,又将江年抬起来,往大麻袋里装。
"嗯嗯"
江年挣扎着,看着两个男子。眼泪流了下来,拼命向他们摇头,求饶,那双澄澈的眸子里,满满的全是哀求。
"哥,这娘们挺可怜的,这年纪轻轻,就这样"
"闭嘴,不想要命了,是不是?"年轻男子看着江年那无比哀戚的求饶的眼神,有些心软,不过,话还没有说完,便又被年长的男子打断。
年轻的男子看一眼江年,只得狠心,将江年又塞进了大麻袋里,然后,拿了绳子过来,又将麻袋口给绑住。
"嗯嗯"
被绑回麻袋里,江年仍旧拼死地呼喊,挣扎,身子不停地挪动,试图挣脱,可是,两个男子坐在一旁,却完全不为所动,只是让司机,将车更快地往海边的方向开去
"老板,追踪到那辆绑架江小姐的商务车了,正在往东边的海岸方向开。"
黑色的迈巴赫里,李何东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到手机上弹出来的信息,他立刻向后座上的陆承洲汇报道。
"距离多远?"从监控画面里看到那辆银色的商务车离开的方向,陆承洲便立刻朝相同的方向追,凭他的判断,方向不会错,所以,此刻。他立刻追问距离。
"五点三公里。"马上,李何东汇报道。
陆承洲听着,狭长的眉峰狠狠一拧,沉声命令道,"以最快的速度,跟上去。"
"老板,要不要报警?"沉吟一瞬,李何东有些顾虑地问道。
"不用。"几乎是立刻,陆承洲便回答道。
"是。"
银色的商务车,朝着东边海岸的方向,一路驰骋而去。
车厢里,江年被困在麻袋里,手脚被绑,嘴巴被堵,仿佛另外一个世界,不管她怎么嘶喊,怎么挣扎,怎么求饶,怎么无助,怎么绝望,怎么撕心裂肺,都不会有人知道,更加不会有人来可怜她,同情她,救她。
慢慢的,她身上的力气被用光,嗓子变得嘶哑,整个人变得麻木,彻底地无助和绝望,让她停了下来。
二十二岁,在她终于完成学业,以为可以远走高飞的这一天,她的世界,轰然倒塌,她的人生,就此划上休止符号。
从此,这个世间,再没有了她江年。
只是,她不甘心,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嗯呜"
在麻袋里,江年发出最后的呜咽,此生最悲彻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汩汩流下。
为什么要让她死?为什么?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不公平,要这样残忍地对待她!
最温暖的亲情,最缠绵的爱情,最美好的友谊,一样一样,上天无比残忍的,一样一样从她的生命中夺走。
为什么,为什么上天夺走了她的亲情,爱情和友谊,现在还连她的命都不放过。
韩先生!
呵
韩潇。
江年想不明白呀,她和韩潇无怨无仇,韩潇为什么要要了她的命?
难道,就因为一个夏妍吗?
不会,绝对不会。
那是谁,是谁会让韩潇能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来?
"哥,到了。"车厢里,年长的男子眯着,有些昏昏欲睡,毕竟杀人灭口的事情干多了,也就习惯了。
听到声音,年长的男子慢慢睁开眼,车子绕着蜿蜒的山路,转了一个超过六十度的弯,然后,出现在男子眼前的,是一片开阔又荒芜的杂草地,杂草地的尽头,是悬崖,而悬崖下,是波涛汹涌一望无际的大海。
"嗯,开到前面去。"年长的男子点头。命令道。
"好。"前面一直认真开车的司机答应一声,将车往杂草地尽头的悬崖边开去
也就在他们的车往杂草地尽头的悬崖边开去的时候,他们的后面,两辆黑色的迈巴赫紧紧跟了过来,相差的距离,大概就一公里左右的样子。
"前面是什么?"前面那一辆黑色的迈巴赫上,坐在后座上的陆承洲紧拧着狭长的眉峰问道。
"据地图显示,是悬崖,悬崖下面就是大海。"前面副驾驶位上,李何东拿着平板电脑,盯着上面高清的地图回答道。
"再快点,跟过去。"从未有过的急切地,陆承洲命令道。
"是。"
前面,银色的商务车一路开过了杂草地,开到了悬崖的边上,然后,车停了下来。
"哥,后面有两辆车开过来了,不会是跟着我们来的吧?"当车停了下来。开车的男子往后视镜里一看,发现有两辆黑色的小车居然也朝他们的方向开了过来。
年长的男子一听,赶紧往后一看
果然,两辆黑色的小车开了过来。
但显然,那不是巡逻车,也没有鸣笛,所以,年长的男子并没有慌,只是马上命令道,"赶紧的,把人扔下去,走小路。"
"是,哥。"立刻,年轻的男子便一把拉开车门下了车,在慌乱地回头看了一眼,看到两辆朝他们开过来的车时,他再也不敢耽搁半秒,即刻便抓起麻袋,往肩膀上一甩。大步便往悬崖边走去
"嗯呜"
知道自己就要被"处置",江年用尽最后的力气,挣扎,呜咽,呼喊。
可是,没有用,完全没有用,被年轻的男子扛在肩膀上,江年只感觉到男子忽然猛地用力一甩,然后,她整个人腾空而起,接着在重力的作用下,她迅速地往悬崖下降落,透过麻袋上那些细细小小的孔,看着眼前的景色,无比绝望地,哀戚地,毁天灭般地,她渐渐瞪大了双眼
"快点。开车,抄小路!"年轻的男子将江年一把扔下悬崖后,便以最快的速度冲向了车,甚至是连车门都没来得及拉上,年长的男子便命令前面开车的男子道。
"是。"前面开车的男子答应一声,立刻踩下油门,迅速地转动手里的方向盘,将车往另外一边的一条小道开了过去
"快点,冲过去!"几百米外的黑色迈巴赫上,坐在后座上的陆承洲看着被扔下了悬崖的麻袋,一颗心,已经飙到了嗓子眼,尽管前面的司机已经把车开的快飞起来,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地沉声低吼出去,又命令道,"后面的人,去截住他们。"
"是,老板。"李何东答应一声,立刻通知后面车上的保镖,去截住那辆银色的商务车。
前面的司机得到命令,一脚将油门踩到了底,性能绝佳的定制迈巴赫,以超过200码的速度,朝悬崖边冲去
就在车子开到离悬崖边不过五米的距离时,司机改而重重一脚,踩在了刹车上,顿时,由于惯性,车厢里三个人的身体,都猛地向前倾去,同时,性能绝佳的车子,稳稳地停了下来。
就在车子停下来的下一秒,在司机和李何东根本还没有从巨大的惯性中缓过神来的时候,后座的车门已经被推开,李何东猛地侧头,一眼看到的,是陆承洲冲下车,一边冲向悬崖边一边脱掉身上的西装外套扔掉,然后纵身一跃
"老板!"
就在身体李何东的大叫响起时,陆承洲的身体已经腾空,往悬崖下波涛汹涌的海面迅速地落了下去
波涛汹涌的海面下,无数的海水将被困在麻袋里的江年淹没,彻底淹没,缓缓地,她闭上双眼,唇角,渐渐溢出一个弯弯的弧度来,眼角,泪水一颗颗溢了出来,混进腥咸的海水里,早已分不出,那是泪,还是海水
永别了,这个世界,永别了!
妈,永别了,我不恨你,但下辈子,我们一定不要再做母女。
周亦白,永别了,以后,我们就真的再也不可能相见了,别说你爱我,说你会想我,那是假的,已经不需要。
听南,永别了,对不起,给你的承诺,这辈子也无法实现了,如果有来世,我一定先爱上你,嫁给你。
我死了,尸沉大海,听南,你别难过,你一定会遇到比你更爱我的女孩的,一定会的。
爸,我好想你,好想你,马上,我就可以见到你了,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