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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因为要分离的缘故,两人格外难舍难分,夜里奢靡不已。天大亮时,萧卫扬被电话叫走。离开前,他特意在商胜男的脸颊上吻了吻,“老婆,乖乖等我回来。”
商胜男点点头,没敢把不舍表现得太明显。
今天是周一,培训班的工作相对轻松些,她可以不用去上班。只是没有了萧卫扬的床上冷冷清清的,格外寒凉。她还是起了床,洗了个脸后决定去培训班磨磨时间。
才走到培训室外,就看到萧卫风斜依在车门上,一脸的严肃。自从那天后,他们就再没有见过面了。那天她朝萧卫风发了火,但也不能否认他还是帮过自己的,她没有避开,走了过去,“怎么来了?”
萧卫风没有马上回答,对着她看了好久,看得她直发疹,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他这才收回目光,“萧卫扬呢?”
上这儿来找萧卫扬,真让人费解。知道他们关系不好,萧卫扬去了哪里大概也不会知会他,商胜男如实回应,“出差了。”
“出差?”萧卫风从鼻孔里哼了哼,“我小妈让他出的差?”
“算是吧。”
他猛然立直了身子,“商胜男,你可真蠢得可以,到现在了还什么都看不清。我小妈真的接受你了吗?她连……”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一阵电话铃音打断。看到那个号码,他明显怔了一下,还是接下,“小妈?”
显然,电话是萧夫人打来的。萧夫人会打电话给萧卫风倒是让人惊讶的。
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他冷冷地哼了起来,“为什么不?”萧夫人在那头又说了一阵,他脸上有了明显的犹豫,既而朝她看来一眼,最后应了一声:“成交。”
而后,他拉开车门便上了车,扬长而去。
他来得突然去得突然,弄得商胜男一怔一怔的。
这只是个小插曲,并没有引起商胜男的注意。
时间一眨眼就过了一个星期。萧卫扬在电话里告诉她,自己第二天就回来了。商胜男开心得跟捡了宝似的,恨不能把时间过得飞快。
好不容易等到了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去机场接他。只是,他所坐的班机早已到达,却没有他的影子。商胜男以为自己太高兴搞错了时间,又等了几个小时。从那个地方飞来的所有当天到达班次都已到达,萧卫扬依然无影无踪。
她试着打他的电话询问情况,却打不通。她只能去拨李由的号码,还没拨完便有了来电,是萧夫人打来的。
“你来一下萧家。”
商胜男火气火燎地赶到萧家,以为萧卫扬错过了自己已经回家,却并没有看到他。屋里倒是站了不少人,连好久不见的萧程雄都露了脸。
大家的脸色,似乎都不太好。
“飞扬呢?还没回来吗?”
她问,继续寻找。
没有人回应,气氛却愈发怪异,好一会儿萧程雄的目光才落下,看了她一眼,“卫扬在机场失踪了。”
“什么?”商胜男觉得自己一定是自己听错了。
“最近那边很不安宁,早先就发生了两起机场绑架事故,还……遭撕了票,飞扬他……”萧夫人颤抖急切的声音传来,说到最后竟红眼哭了起来。
商胜男身子不稳,朝后跌去,腰重重撞在了桌子上。
“不……可能的。”他这几天每天都跟她打电话,跟她说那边很安全,比这边的治安还要好,怎么就……
“一定是弄错了!”她用力摇头,不相信这个结果。下一刻,萧夫人突然蹦了起来,对着她冲来,狠狠地推了她一把,“一定是你,你这个扫把星害了我的儿子!”
“我……”
“你前男友勒天齐死了,现在卫扬又出事,都是因为你!”萧夫人把所有责任都推在她身上,用力来推她,撞她。下人们纷纷跑过来劝架却没有任何人认为萧夫人说的话不对,连萧程雄都叹气,直瞪她,虽然没说什么,但对她的反感已经十分明显。
“还我卫扬,还我卫扬,还我卫扬啊!”萧夫人大哭大闹着,一次将手伸向她,在她的身上脸上挠了不少伤出来。劝架的人也只是做做样子,并没有真的要把她拉开的意思。到了这个时候,她早已失了魂,哪里会关心这些,任由萧夫人把头发拉散,把脸抓花。
“滚!滚!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给我滚得远远的!”萧夫人狠力将她推向外,“商胜男,卫扬是你克死的,从此以后再也不许出现在我们萧家,给我滚!”
商胜男就这么给赶了出来,满脸伤痕,极致狼狈。她跌跌撞撞地往回走,手心里捧紧了手机,不敢错过任何消息,心里不断地告诫自己,只是出了点小问题,萧卫扬很快就会出现在她面前,和她结婚。他还答应了给她设计婚纱的,绝对不会食言。
只是,她等了一天一夜,萧卫扬毫无音讯。先前使用的那部手机已经关机,无论打多少次只能传来冰冷的声音:“您拨的电话已关机。”商胜男终于害怕起来,疯了般到处跑,就算萧夫人再打她骂她都不肯离开,要得到萧卫扬的消息。
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这种事情是不宜外传的,萧家人只敢偷偷去找人。她有要求过一起去,被拒绝了。她只能自己买了票,独自去了萧卫扬出差的国家。只是,站在机场,茫茫人海,她要到哪里去找人?
商胜男再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渺小无力,只能蹲在机场唔唔地哭泣。哭够了后,她去当地的派出所了解情况,得知萧家人并没有报警。
这或许只是出于一种谨慎心态,但商胜男还是决定报警处理。终究利用当地警方总比萧家自己的人跨洋过来乱找得好。从警察那里了解到,近期的确发生过这样的几起绑架案,而且正如萧夫人所说,被绑的人都遭撕票,商胜男的心凉到了骨底。
一定不会的,绝对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