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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乞丐也没想到这看起来瘦瘦小小的青年力气这么大。
唐砂抽了抽嘴角,有点想笑。这场面怎么就这么诡异呢。
元芳真可爱,那乞丐一脸蒙逼的样子也有点可爱。
小团子不太老实,用嘴巴轻轻咬着唐砂的裤腿。
唐砂一把把它提起来,抱在了怀里。这荒郊野外的,把这小团子扔在这里也不好。
于是理直气壮的把团子抱上了马车。
墨传香是益州人,虽然回去的次数不多,但也见过这小玩意,惊异道:“这里怎么会有猫熊?”
“鬼知道。”唐砂耸耸肩。
小团子上了马车,直接扑上了唐砂的棉被,在上面打滚,挥动短小的四肢,好不蠢萌。
放下小团子,唐砂正准备叫元芳出发。
这一回头……元芳居然还抱着那乞丐。这公主抱着实辣眼睛。
唐砂有些看不过去了,走上前去对乞丐道:“我家元芳怀里舒服吗?”
那乞丐还认真的感受了一下,对着唐砂点了点头。
唐砂:……不懂?
元芳倒是懂了,快速的把那乞丐放了下来。这乞丐身上虽看着脏兮兮的,却没有一丝异味。
乞丐站下来后,唐砂才发现,这乞丐居然身得这般高挑,难怪那么重。
“这团子我帮你抓了,你走吧。”唐砂得了便宜还卖乖。
“哦”乞丐低下头,垂下了眼帘,撇了撇嘴。那姿态好像唐砂欺负了他似的。
“芳儿,走了。”
元芳笑了笑点点头。
唐砂走向马儿,她还不信搞不定这玩意!
元芳则是回了马车前。
元芳驾马先行,可唐砂举起马鞭的手,始终没落下去。
唐砂低头看了眼已经站在她和马前旁边,双目祈求盯着她的乞丐:“何事?”
“这附近没歇脚的地,我脚疼。”说着,直接提起了裤腿,露出了腿上一条皮开肉绽的伤疤。
唐砂觉得若是她不做点什么,下一秒这个乞丐就能哭出来。
刚才怎么没见他喊疼?
“上马!”反正一个也是拖油瓶,两个也是拖油瓶,自己也算得上拖油瓶,也没差。
乞丐得了肯定,眼前一亮,矫健的跨上了唐砂的马,贴在唐砂身后。
“呵呵,小兄弟还挺灵活哈。”
“我不叫小兄弟,叫我子廉便好。”
“还是狗蛋好听。”唐砂自言自语道。
这乞丐不是易了容的卿政还是何人?
唐砂骑马不敢骑太快,虽然骑得慢,身后之人却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体紧紧贴着她的后背。
卿政的动作让唐砂觉得很有压迫感,浑身不自在。
“能把手拿开吗?”唐砂语气开始有些不好。
卿政听了反而抱紧了些,贴着唐砂耳朵喃喃委屈道:“我没骑过马,怕掉下去。”
唐砂气笑了:“你几岁了?”
“二十六。”沙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莫名有些勾人。
“我还以为你是毛都没长齐的年纪呢。”唐砂强忍住把人扔下马的冲动。
“长齐了的,我可以给你看看,都是男人嘛。”
唐砂:……
若唐砂回头,定能看到卿政眼里满满的戏谑。
“你知道我爹干什么的吗?”唐砂嘴角勾出一抹邪笑。
“不知。”
“净身师。”
卿政感觉某个地方一阵发凉,然后突然就笑了,若是一般的女子怕早就面红耳赤,不知所以了,他家小明果然……没脸没皮,不知羞耻,好喜欢。
“看来你很喜欢这个行业,哪天把你介绍给我爹认识认识。”唐砂故意道。
没想到卿政用下巴在她脑边蹭了蹭,答了句:“好呀。”见岳父大人吗?不过他记得小明没有爹娘。
唐砂没辙了,没办法,她很清楚,这种没脸没皮的人,说什么对他来说都是废话。因为她自己就是。
一路上唐砂也没再说话,她总觉得这个叫子廉的,给里给气的。
前面的元芳总觉得少了点动静,于是探头往马车后看了看。
只见后面空空如也,那还有什么唐砂。
他又看了看另外一边,依旧如此。
“吁~”元芳直接停下了马车。
墨传香在马车里逗弄小团子,不亦乐乎。马车突然停下,墨传香和团子都齐齐的盯着车帘外。
“出了何事?”墨传香试探的问道。
“公子没跟上来,我想等公子。”元芳回道。
“没事,你家公子也不像个会走丢的人。”
元芳点点头,表示肯定。
……
此时那位传说不会走丢的公子,正被人蒙着脑袋,五花大绑,扔在车上,运往未知的地方。
唐砂心里已经问候了卿政祖宗十八代。
他说他要喝水,唐砂哪有水?问他要不要酒,他说他一杯倒。
唐砂立刻放弃了这个打算,鬼知道给这玩意喝了酒会不会撒酒疯。
又拗不过他,这时恰好看到不远处有家农户,于是骑着马就过去了。
然后她也喝了两口,于是成功的上了这辆车。混迹江湖这么多年,没想到居然着了道。是因为安逸生活享受太久,脑子都给泡朽了。
现在想起那农户门外荒废的田地,和家里奢侈的摆设。简直就是明晃晃的人贩子。
想把自己按在地上来回碾压。
“别怕,我护着你。”
唐砂身旁的卿政开口了,安抚唐砂道。
“呵呵,护你大爷!”唐砂真的是不吐不快,这一怼出来舒服多了。
“我大爷没被抓。”
唐砂:……呵呵,真不知道是真傻还是脑子有病!自身难保还说护她。
马车上应该不止他们两个人,只是那些人格外安静,不知是不是药效还没过。
作为江湖,卿政一直都知道那家干这行已经二十几年了,在江湖还有些名气。但他并没有阻止唐砂喝下。
只有这样才能有更多相处机会嘛!
也不知道这次他们会被送到……哪个教派。
马车行了很久,唐砂难受得脸色发白,强忍着呕吐的冲动。
“小明?你怎么了?”卿政似乎觉得唐砂有点不对劲。
唐砂表示不想说话,还有,他怎么知道她名字?
唐砂想了一下就直接放弃了,反正她也没啥可图的。
没听到预想中的声音,卿政扯断绳子,抽出手来,拿下头上的黑布罩。
车里面有五六个人,都昏迷不醒,此时唐砂靠在车壁山一动不动。
这时马车像是压过一块大石,剧烈的颠簸了一下,唐砂身体惯性倒下。
唐砂本以为会直接磕在马车上,可只觉一股大力拖住了自己的肩膀和背,使得她没倒得下去。
随之背上一阵暖烘烘的,这股暖气一直从背蔓延至了全身,平息了翻涌的胃部。
头上的黑色布罩也被人扯了下来,唐砂眼前依然是一片漆黑,适应了才发现天已经黑了。
这是一辆半封闭的马车。马车的后方是一排铁栏,有点像……拖牲畜的。
接着投进来的点点微光,唐砂看见了马车上的其它东倒西歪的人。
以及坐在旁边,扶着她的……子廉。
“你没被绑?”唐砂严重怀疑这人是同伙!
“嘘~他们没绑紧。”卿政小声耳语道。
唐砂缩了缩脑袋,大哥,说话能别靠这么近吗?
说完主动给唐砂解了绑。
唐砂活动了一下僵硬而麻木的手臂,然后像是想起了什么,不用摸也知道自己身上的东西都没了。包括她的匕首。
唐砂移到铁栏杆旁,是实心的,上手摇了摇,很稳。于是只得先尽量的看了看周边的环境。
这是一条上山的路。
卿政也凑过来观望,他自然认得这是哪。这里的那个女人,比他疯多了。
快到了。
果然,下一刻马车就停住了。
只听马车前有人远远问道:“来者何人?”
一个明显更近的声音答道:“送猪的。”
然后就听到由远及近的脚步声,至少四五个人。
唐砂立刻黑布袋子套在了卿政的头上,也把自己的笼上:“配合点。”
说完唐砂把手背在背后,套上绳子,躺了下去。
卿政也配合的昏倒在了,头枕着唐砂的小腹。
唐砂:……特么是没地方躺了是吧?
脚步临近身前,透过黑布唐砂看到了点点火光。
火光来回移动了几圈,然后一声音道:“几个?”
“七个。”
“打开我看看。”
“好嘞!”一阵金属的碰撞声后,哐的一声,铁栏杆被抽了起来。
那检查的人似乎也没瞧仔细,用火把绕了一圈便放下来铁栏杆。
“一个五两,三十两,不多不少,你点点。”
“嗯……不用不用,信得过各位英雄,那在下先走了?”男子讨好回道。
“嗯,去吧。”
唐砂听出这是今天给他们水喝的男人。
随后又是一阵脚步声后,马车继续缓缓前行。
原来他们一个只值五两银子,而且七个人是尼玛三十两?
没了火光,唐砂又把头罩取了下来。
“起来。”唐砂无奈道。
卿政恋恋不舍的坐起了身:“以前一直露宿街头,从来没听过这么好的枕头。”
唐砂:……呵呵,她现在没啥斗嘴的心情。
唐砂轻轻的抬了一下那铁栏杆,没想到居然没再锁起来。
又看了看周围,无人跟随。
唐砂一点点抬起栏杆,尽量不发出声音,知道她从下面挪了出来,一手拖住铁栏杆,一手扣住马车一边,双脚抵住马车后沿,腰部用力,用脚尖站了起来。
卿政直接双腿扣住马车边缘,然后唐砂也没看清他怎么用的力,只觉得利落,就同唐砂一样,脚后跟空悬,立在了铁栏杆外。
又慢慢放下栏杆,看了看周围,高处有巡逻之人。
马车开进了一片阴影,唐砂借此跳下了马车融入了阴影。
好在穿得玄色的衣服。
唐砂绝不是想救马车上那几个昏迷的人,她只是想去看看而已,反正也不好出去是吧。
到处看看也好寻找机会。
唐砂这样想着,偷偷的跟了上去。
这群人统一着装,看着有组织有纪律。路上唐砂直接打昏了两个人,换了身衣服。
唐砂换衣服的时候,卿政看着唐砂里面那件雪蚕衣,眼神闪过一丝冷意。
若他记得不错,叶悬渊也有一套,丑死了。
他们换了衣服,得了令牌,一路跟着进了一个山洞。
此地依山而建,虽然不是富丽堂皇,但是地理位置极其优越。
唐砂比那些人后进山洞,没想到山洞里岔路极多,于是顺利跟丢了。
唐砂开始在山洞里面乱窜,卿政就跟在唐砂身后,陪着她转来转去,不亦乐乎。
直到他们走到一条路绝路。这条路突然断开,唐砂没注意一脚踩空。
跟在她身后的卿政心漏了一排,一把把唐砂拉了回来,动作快得留下了残影。
“艹!”唐砂喘着粗气,她觉得自己最近老说脏话。
“谢谢。”
下面漆黑一片,不知道有多深。前一刻她还在嫌弃别人,下一刻他就变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世事难料。
“要是你掉下去了,我就陪你跳下去。”黑暗中,卿政盯着唐砂,听起来像是开玩笑,又像很认真。
“应该的应该的。”唐砂客气回道。
卿政:……
他家小明,果然撩不动。
唐砂注意着脚下,抬头往上看了看,是夜晚天空独特的颜色,这种颜色呈现出一个不规则的圆。
看来,这里是一个天坑。
今晚格外的冷,唐砂虽一直在走动,手和脚也有些发凉。
“往回走吧,这里灌风。”刚才在拉住唐砂手的时候,卿政就感觉她的手格外凉。
“走吧。”唐砂回了句,这子廉其实也不是那么烦人,那些行为可能……只是缺爱吧。
她们正打算回头,天坑里突然亮起火光,开始比较微弱,没过片刻,便亮得如同白昼。
唐砂放弃了离开的打算,回头蹲在边缘,看向下方。
下面是一块平坦的圆形空地,四周被墙壁围绕形状如同锥形。空地半径可能有十几米。
他们的所处的通道口离地面六七米。
这整个天坑,很空旷,只在地面中央竖起了一座铁架。铁架上,钉着一个人,是个男人。
这人身上有八根巨大的铁钉,双肩,双掌,大腿小腿,都要被铁钉穿透,铁钉与后面的铁桩相接,把人死死固定在了上面。
头发有些散乱,垂着脑袋看不清脸。只知道此人着了一身白衣,可惜被染红了一半。
血顺着他的衣摆,滴在了地上,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出黑色。
唐砂他们正对此人正面,所以他们看不清此时走到那男人面前的那个女人的脸,看背影算得上是个美人。
女人似乎身份不一般,身后跟着几个人,表现得极为恭敬。
似乎察觉到有人前来,那男人缓缓的抬起了头,脸上出奇的一尘不染,很干净。
他扯动嘴角,勾起了一抹笑,笑里包含了无奈,痛心,还有一如既往的温柔与包容。
“师妹……好久不见。”声音干涩沙哑,却淡出了尘。
唐砂瞳孔猛的一缩。这人……不是陈旋吗?
虽说那晚看得不是很清楚,但是他这种特殊的说话语调却给唐砂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出尘飘渺,没太大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