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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要说的话都化成了行动, 一一付诸在了她身上。
润湿的, 热的, 郁结在一起, 汹汹涌涌, 犹如快决堤的浪潮,一阵一阵地拍打着围堤,但就是冲不出临界点, 江怡还没经历过这样的段青许, 霸道得很, 牢牢钳制着她, 连退一点都不让。
爱意转至灵巧的舌尖, 郁在胸口, 将整个人都感染了,暖热骤然蔓向四肢百骸, 将她拖进情.潮汹涌的浪里。江怡动不得,更看不见,不由自主曲起细白的指节, 想抓住点什么, 下一刻却被段青许扣着, 两只手用力地相互握住,压在纯白色的床单上, 紧紧不放。
江怡都没能思考, 被身上这人带着走。
段青许有些不讲道理, 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 总之蛮横得很。
许久,才放开她,稍微支起身子。
黑夜里,话语显得颇苍白,好像怎么说都不能表达出自己的情绪,江怡后知后觉,趁这个空档回想了下今天的所有事,却找不出一点异常。
她半阖着唇,动了动,不小心触碰到对方。
脑海里忽地一闪,记起上午吃饭的事,好像从张易一出现,这人脸色就冷得可以,别人看不出来,她可看得出来。吃饭入座的时候,张易本想坐她旁边,但被这人轻描淡写地隔开,连离开时,张易想说两句话,都被段青许给挡住了。
起先江怡不敢保证是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但现在一看,八.九不离十了。
段青许闷不吭声的,发起狠来还真是……
“生气了?”她尝试着问,没直接点明白,揽住了这人的肩,有脚伤在动不了就是麻烦,连侧身都困难。
段青许默了片刻,“没有。”
口是心非。
江怡把这人拉下来一些,手抵在她胸口的位置,语气里带了两分软,说:“分明就有,一天都在摆脸子,我妈还问你怎么了。”
闷葫芦撬不开嘴,有什么都不会说,她也没太在意,没深想,现今想明白是这样,沉思半晌,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解释。
再将人拉下来一点,她在段青许唇角挨了挨,有点故意讨好的意思。
段青许周身的冷冽勉强消散些,不像先前那么蛮横,怕压到江怡,又侧开一点。
“过两天我妈他们都不会过来,”江怡继续说,“我中午不回来,没课的时候会去图书馆,你上完课记得等我。”
虽然考试周结掉了两门课,但商务英语的课程不减反增,十五周还得小考,马上就是十二周,时间还是有那么紧迫。
不过相比之下,整个英语系都不算太忙,法学系才是真的忙,课程排得密密麻麻,一周时间不上课的点就那么几节,接下来的日子因为加课,连周末都没了。且还有各种大大小小的竞赛,院级的,高校联合辩论,省赛等等。
段青许推掉了一些行程,但时间仍旧排得很满。
她晚上也有课,半晌,嗯了一声。
“到时候给我打电话。”江怡说,抬手理了理这人有点散乱的乌发。
“护工阿姨跟你一起?”段青许伏低下去些方便她,问道。
“嗯。”她这脚踝肿成这样,走路都不能,没有护工阿姨送,自己来推轮椅怕是班上下课了都进不去教室。
好在教学楼那边有电梯,上上下下不算太麻烦,要是没有电梯还得靠人背。
段青许没再问什么,伏在一旁,亦没做什么。
跟方才那般霸道全然不同。
江怡还有点不适应,在暖和的被子里摸了摸,捉到她的手,帮这人揉揉,暖了暖。
纠结一会儿,觉得有必要解释,说:“我跟张易没什么,对他没想法,平时私下里没联系过。”
这男男女女暗恋明恋的事,谁能说得准,江怡觉得下回找着机会了,得敞开了跟张易说一说,其实张易也没做啥错事,她也没错,但得说清楚,免得给双方都造成误会。
身上的人分外沉默。
江怡捏了捏她的手心,想让她说两句话。
然而没能如愿,段青许印证了她的想法,就是在吃味,回应她的是占有意味十足的齿关侵略,她被堵得再不能说出一个字。
只能小力抱着这人的半个后背。
段青许轻轻咬了她一下。
有伤在身,真做不了什么,两个人抱在一起,用深入的绵..缠的吻相互慰藉。后夜里,段青许将她吃了一半,用力禁锢着,被子里暖热,江怡什么都做不了,手抚在这人颈间,眼睛看着漆黑如墨的夜,一会儿,闭上,微微红肿的唇半开半合。
a城冬日的夜晚愈发寒冷,温度一天比一天冷,尤其是下半夜,皮肤稍微露在外面一点,冰冷的寒意就贴着皮肤往身上钻。
翌日清晨,霜结到了玻璃窗上,白蒙蒙一片,躺在床上根本瞧不见外面的景象。
昨晚熬了夜,但江怡并不困,这一天起得格外早,段青许帮她穿的衣服裤子,不用护工阿姨动手。
由于太冷,所有人身上的衣服又加厚了一层,一出门,到处都是穿着厚厚羽绒服的人,护工阿姨特别尽职,每节课负责把江怡准时送到教室。因为情况特殊,江怡把原委告知当堂课的老师,征得同意后让护工阿姨留在教室后排。
如果不留下,护工阿姨就得在教室外面干等。
拿钱做事,等着也是应该的,为此,护工阿姨嘴上不说,心里还是非常感动。她只是个打工的,是普通人中的一员,什么是真心什么是好,肯定都分得清。
江怡其实没想那么多,中午带着她吃食堂小炒,晚上则等段青许下课了再回去吃。
上课的日子一晃就过,一个星期不经意间就没了,期间齐叔来过一次,杜源他们来过一次,郑云和陈于秋周二周四来过,之后因为太忙,只能打打电话,或者让人送一些补品啥的过来。
被照顾得好,脚伤自然恢复得快,江怡自己瞅着没觉得脚踝有啥变化,但一个星期的时间,肿已经消了小半。周末去医院复查,医生说没什么大问题,最近可以尝试着多活动,譬如抬腿啊什么的,等肿消得差不多的时候就开始下地经常走走,反正肿消了基本就没啥了。
崴脚不算大伤,就是最初那阵比较恼火,捱过了就没啥事。
检查结果让郑云放了心。
周二那天下午,段东成竟然来了,跟陈于秋一块儿来的。
江怡又惊讶又吓,受宠若惊,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段东成出手大方,一来,买的东西比郑云一个星期买的都多,不过他没话跟江怡讲,冷漠着脸,倒是和段青许单独谈了十几分钟。
从进门到离开,基本都是看在陈于秋的面子上,没有过多地与江怡交流。
江怡不在乎,她也不想跟这么严肃的段东成交流。
等到第十三周结束,江怡终于能下地自己走路,在这之前她只能在其他人的搀扶下走几步或者一段路,不过不是走不了,而是走多了脚踝会肿。
城南分公司那边事情多而杂,繁忙的十二月使得郑云和陈于秋成天都忙得团团转,连歇口气都功夫都没有,甚至有时候都没回家。
姐弟俩不在家,夫妻两个在一处,一旦忙起来回不回去都行。
江怡抽空去城南看了他们一次,在那边吃了顿饭,顺便提前把老房子的钥匙要来。
脚伤的变故,郑云不太同意她寒假单独回老房子住,但江怡执意要求。
“你别担心太多,崴脚而已,不是什么大毛病,过阵子保准一点事都没有。”
郑云犟不过,无奈依着。
天上日头一落,江怡准时赶在天黑前回去,她如今能自己走路,所以护工阿姨做好饭以后就可以走,剩下的她们自己来。
这样的日子勉强能算得上同居,白天碰不到一处,但晚上两个人都在。
江怡一向不老实,脚踝肿得动不了的时候还算规矩,这稍微好一点了,就又犯了爬杆上架的“毛病”。初初受伤那会儿,她处于被动状态,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能动了,就要一一讨回来。
有两回,段青许险些在浴室里把她办了。
冬季天冷,适合吃水果,洗干净被子一盖,啃完蜜桃吃葡萄。江怡一贯有心没胆,每到这时候就老实下来,多几回,她就不敢再招惹段青许了。
或许是上次那番话起了作用,自从她解释过后,段青许虽没任何表示,但却不像以前那样,不论江怡做什么都没多大反应。
当着郑云他们的面,谁都察觉不了,只有当夜深人静,两人一起时才得以体现,她的把控欲太强,江怡招架不住。
自己招惹的,不要也得要。这妮子终于体会到自讨苦吃是怎样的感觉,作为一个伤患,段青许顾及着她,不会真来,可作为一个正常的有感觉的成年人,江怡嘴上的红就没下去过。
大冬天的,整得像上了火一样,纯粹自己给自己找难受。
自从住进了这里,宿舍那边再没有回去过,偶尔要书或者衣服之类的其它东西,江怡都让段青许给自己带,久而久之,宿舍桌子上衣柜里的物件都被搬走小半。
段青许把阳台上的仙人球带了回来,放在主卧的窗台上。
江怡无聊的时候,有事没事就盯着这盆仙人球看,晚上洗澡,想起大一刚进老校区,新生入学去专业帐篷那里报道,学长学姐们就会送一件见面礼物,小盆栽、书、图册等等。
她抬手抱着段青许的脖颈,记起什么,但又模糊得很,想了半天想不起来,干脆偏头亲了一下这人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