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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北陌看到季凉凉的举动,皱眉,这个还是自己认识的小心翼翼的季凉凉?咄咄逼人的季凉凉?这个愚蠢的举动,绝对不是季凉凉能够做出来的,能做出来如此愚蠢的举动,想必是出问题了。齐北陌便小声的对着韩慕枫说道:“你去查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是。”
韩慕枫应了一声便离开了,下去调查了。
季如风倒是捂住自己的眼睛,不敢看季凉凉的举动,完全就是在丢人现眼啊。
果真,身边的人也开始冷嘲热讽的说道:“丞相大人,你家女儿莫不是嫁到丞相府之后,都开始飘飘然了?竟然做出如此愚蠢的动作,未免有些骇人听闻了。”
季陈氏都听不下去了:“我家女儿这么做自然是有她的道理,你且看好了,莫要妄下定论才是。”
季陈氏才是好母亲啊,无论季凉凉在做什么,都认为是对的,完全不会以为季凉凉做的这些东西是错的。
季凉凉若是听到季陈氏在下面维护自己,还不知道有多兴奋呢。
那个人听到季陈氏的这番话,只能撇撇嘴离开了。
自讨没趣。
季如风叹了一口气:“现在该如何是好,看笑话的人大有人在。”
“你要相信我们家女儿,她这么做一定是有道理的,不如你去查查到底为何。”
“你说的没错,我怎么乱了方寸,凉凉处事一向稳重,这么做绝对是处事了,你下去调查一下,后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季如风挥挥手,身边的一个仆人便离开了。
此时,季凉凉在上面坐着,估算着最后一张纸的渗透,开始一点一点的作画。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季凉凉满头大汗,这一次绝对不能出错,绝对不能。
季凉凉的汗水眼看就要低落在宣纸上,季凉凉顾不得什么礼仪了,直接拿着袖子在脑袋上擦拭了一下,随后继续开始作画,十分的投入,这样作画,远远比直接在宣纸上要难的多了。
一炷香的时间再次过去了。
季凉凉放下手中的笔,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完成了,希望不要太失望了。
“启禀父皇,儿媳已经作好。”季凉凉说完就站在一边,桌子上的宣纸则被太监给拿在手中,呈现在齐兴良面前。
齐兴良看到一副黑乎乎的宣纸皱眉:“齐王妃,这些是什么东西?难道你想给朕的就是一副黑漆漆的东西?”
齐兴良的语气明显的愤怒了,季凉凉这是在无视皇权啊。
季凉凉自然听的出来齐兴良是有些愤怒了,便开口道;“皇上,画还在后面呢,不如让公公一个一个的撕下来,便可以看到了。”
季凉凉这番话说完,齐兴良就挥挥手,示意身边的公公上前,自己倒是要看看,季凉凉的葫芦里面到底卖了什么药。
公公走到太监面前,一张一张的把宣纸给揭了下来,宣纸果真跟季凉凉相对杨,后面的颜色越来越少,越来越淡了。
在到后面的时候,已经可以看出来一些形状了,季凉凉的心才稍微缓和一些,希望能跟自己想的一样,千万不要出现差错啊,千万不要啊。
就在此时,公公已经把宣纸揭到最后一张的时候,一副画卷呈现在齐兴良面前。
齐兴良看着这一副画卷,惊艳了,上面竟然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好像随时都能从里面飞出来一样。
活灵活现的。
齐兴良满意的点头:“赏,重重有赏,没有想到齐王妃竟然有如此才华,你是怎么想到的利用这些宣纸作出一副如此骇人听闻的画卷来?”
季凉凉这才拱手跪在地上:“还请父皇恕罪,刚才儿媳有隐瞒父皇的地方。”
齐兴良疑惑的看着季凉凉,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便开口问道;“发生了何事,你且站起来回话。”
季凉凉这才起身:“儿媳多谢父皇,刚才儿媳在为父皇作画时,发现这些宣纸渗透力度过大,根本不能正常的作画,就算是在上面轻轻的画上一笔,也会渗透很多,整张宣纸算是就这毁了,儿媳就只能如此作画了,虽然是困难了一些,好在成功了,儿媳刚刚未能对父皇及时的活出宣纸有问题,还请父皇恕罪。”
季凉凉的这番话,看起来像是在请罪,实际上是在告诉齐兴良,自己作画不容易,而且并没有宣纸的事情当时直接说出来,若是当时说了,想必齐兴良也不会相信的,现在开口,便是明确的告诉齐兴良,皇宫之中有人要陷害自己,还请齐兴良明察呢。
齐兴良身为皇上,哪里又是傻子,岂能不懂季凉凉说的这些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勃然大怒:“皇宫之中竟然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做出这样的事情了?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朕放在眼中,查,给朕查出来到底是谁做的。”
季凉凉默默的在一旁站着,并未开口。
齐兴良看到季凉凉之后,便有些歉意的看着季凉凉;“刚才真的是为难你了,你先下去休息吧,这件事朕定然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也不让你白白吃了这么多苦头了。”
“儿媳多谢父皇。”
季凉凉这才转身走了下去。
坐在齐北陌身边。
刚坐下去,齐北陌就小声的问道;“你可知道是谁?”
“嗯?”季凉凉疑惑,自己怎么会知道。
“你不知道?”
“不曾,妾身不记得在皇宫里面到底招惹到谁了。”
季凉凉摇头,这一点还真的不清楚,若是说齐北陌的仇人来报复自己,这一点季凉凉倒是真的会相信的。
不过看着齐北陌说这句话的意思,好像他知道是谁一样,不然也不会自己一回来就开口问自己了。
季凉凉便问道:“莫不是王爷知道一些什么?”
“本王也不清楚。”齐北陌说完便转过身不在看季凉凉,季凉凉冷哼一声,你还不想说了,说得好像我知道一样,不知道就不知道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季凉凉就默默的坐在齐北陌身边,两个人不曾在多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