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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方卓尔跟着陆时今去了方熙然的公司实习。
陆时今虽然名为方熙然的秘书, 但其实他在公司就是闲人一个, 现在方卓尔来了, 他才总算有了点事做。
别看方卓尔平时贪玩,对待起工作来还是很认真的, 陆时今给他布置的任务总是完成的又快又好。
等回到方家,每当陆时今在方臣和许美如面前提起方卓尔实习的表现,总是赞不绝口。
于是方熙然头上冒的“ 0”就没停下来过,和陆时今的冷战也愈演愈烈, 已经到了睡在一张床上都当对方不存在的程度。
方熙然当然不会就这么甘心眼睁睁看着陆时今给自己戴绿帽,他在暗暗计划报复。
方熙然的公司新研发出来一种环保装修涂料, 是下半年的重点销售产品,因此全公司的员工都在为了下个月的产品推广工作加班加点。
方熙然要求营销部做套营销方案出来,但营销部提供了几套备选方案都不能让方熙然满意。
方熙然便在公司里宣布,所有员工都可以针对营销模式进行提案,谁想的点子最出彩, 被采纳后年底奖金翻倍。
指示发布下去后, 方熙然特意交代了方卓尔, 也让他做套营销方案出来,这是对他能力的考验。
方卓尔没怀疑方熙然的用心,请教了陆时今后,在陆时今的建议下完成了方熙然布置的任务, 他个人对自己想的这套营销方案非常满意, 对方熙然会采纳自己的方案信心满满。
可方卓尔没想到, 关于营销方案讨论的会议会在周六举行,这就意味着他大好的周末不能用来睡懒觉玩游戏,得用来加班。
他只不过是一个实习生,居然还要加班?有没有天理?
方卓尔内心一百个拒绝,但奈何方熙然亲自下的令,他怕自己不去,方熙然找方臣告状。
周六一大早,方卓尔就被通知去公司开会。
会议室里,公司的中高层领导坐在会议桌两侧,只有方卓尔一个苦逼的实习生坐在墙角边,一边抱着笔记本,一边打呵欠。
世上怎么会有人喜欢开会呢?为什么要把大好的光阴浪费在枯燥无聊的开会上?
方卓尔暗暗下决心,等他当了老板,头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减少公司没必要无意义的会议,开会什么的最讨厌了!
可惜还没等方卓尔意-淫爽,冷不防地听到方熙然点自己名。
方熙然让方卓尔上台把自己的方案当着众人的面演示一遍,其余人都知道方卓尔是什么来头,知道小方总要给弟弟锻炼的机会,于是全都用一种友好鼓励的微笑看着方卓尔。
方卓尔倒是不怵,毕竟他在学校里的时候,当着全校几千名老师同学做演讲也没紧张过。
不过任谁一大早被叫到公司来加班心情都不会太好,方卓尔带着一肚子起床气和对开会的厌恶,讲解的时候一副机械的口吻,脸上都没什么笑意。
等方卓尔讲完演示稿,其他人很给面子地鼓掌表示认同,只有方熙然面无表情,敲了敲桌子示意所有人安静。
方熙然问:“你觉得作为一个销售,想要和顾客推销自己的产品,最重要的是什么?”
方卓尔垂眸稍加思索,嘴角自信一勾,这题他会!他在书上看过!
“首先,我们得了解顾客的需求,然后针对顾客的需求向他推销合适的产品。”方卓尔胸有成竹地说,“其次是态度,我们要让顾客看到我们的诚意,信任我们的产品,这样他们才会买我们的东西。”
“那你觉得你自己的态度怎么样?”方熙然扔掉了手里的笔,面容冷峻,“你上来向大家介绍你的方案,等于我们是你的顾客,你要说服我们让我们接受你的方案,可你刚才的表现呢?”
方卓尔眨了眨眼,不服气地反问:“我表现怎么了?”
会议室里响起数声微不可闻的倒吸气的声音,不愧是方家的小少爷,也只有他不怕死地敢顶撞小方总了!
除了陆时今,其他人都很有默契地低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当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方熙然低沉地冷笑了一声,说:“你刚才演示的时候臭着一张脸给谁看?这里的所有人都欠你八百万是吗?作为一个销售,面对顾客连个笑容都没有,谁会买你东西?听你说话?”
方卓尔听着方熙然的奚落,哪里看不出来方熙然是存心找茬,大少爷脾气不禁也上来了,梗着脖子反驳:“讲个ppt而已,至于这么上纲上线吗?你要想我一边讲ppt一边还得保持微笑,干嘛不早说?”
方熙然:“讲个ppt?要是仅仅只是讲个ppt我至于劳你方二少爷的驾?楼下保安不能讲?说不定他讲的还比你好,至少我每次看见保安,他还知道对我礼貌微笑。”
方卓尔冷哼:“那你怎么不请个保安给你做方案?”
此话一出,办公室里静的鸦雀无声,所有人都预感到火山即将爆发,恨不得把自己隐身起来,避免被方熙然的怒气波及。
不过方熙然并没有发作,不怒反笑:“是啊,我不能请保安帮我做方案,但是我可以让你去跟保安学学什么是和人相处基本的礼仪。”
方卓尔:“你什么意思?”
方熙然双手环胸往后靠:“从下周一开始,你就不用来二十三楼上班了,你不是觉得你比保安有本事吗?那你就体验一下保安的工作,先把保安的活干好了再学别的。”
方卓尔气得折断了手里的水笔,真想把手里的笔记本摔桌上,拍拍屁股走人。
什么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他,有方熙然这么当人家大哥的吗?
“我说,”陆时今轻咳了一声,打断了这兄弟两人的争锋相对,“只是演讲的时候表情管理不到位,算不上什么大事,不至于罚这么重吧?”
“你这时候倒会替他说话了?”方熙然讥讽道,“人在你手底下实习,也快两个星期了,你就没教教他什么是商务礼仪?”
陆时今眉梢一挑,很好,看来这火到底还是冲他来的。
陆时今微微一笑,“对,是我没教好他,方总又想怎么罚我呢?”
方卓尔怕方熙然迁怒陆时今,朝陆时今眨了下眼,很讲义气地低声说:“这不关你的事。”
殊不知,他这样做,是往方熙然心头窜起的妒火上又添了把柴。
方熙然扫了两人一眼,冷若冰霜地说:“你承认自己有错就好,既然这样,那你就和他一起去当一个星期的保安体验一下基层生活吧。”
陆时今翻了下眼皮,挑衅地问:“就这?”
方熙然脸色更冷,“听你的口气,是觉得惩罚太轻了?”
“不轻不轻!够了够了!”方卓尔不想因为自己,引发方熙然和陆时今夫夫俩的矛盾,连忙摆手打岔,“不就是当保安吗?我认罚行了吧?”
方熙然冷嗤了声,低头看桌上的笔记本电脑,“继续,下一个轮到谁讲?”
一个部门经理战战兢兢地站起来接替了方卓尔的位置,才让这场风波暂时告一段落。
——
一个周末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新的周一。
方卓尔和陆时今一大早就去了公司,到前台领了保安制服换上,站到大厅门口开始一天保安的工作。
是金子总会发光,即使两人穿上了平平无奇的保安制服,也掩饰不了这两个长腿帅哥的盛世美颜。
制服再普通到底也是制服,胸前两排纽扣一扣,看得出胸腹的平坦结实;金属扣的皮带一勒,腰身窄瘦还有一股禁欲范儿;皮靴一蹬,更显两条腿笔直修长。
这要是去参加选秀节目,毫无悬念,两人只凭借帅气的外表都可以直接c位出道了!
公司的员工们来上班,谁也没想到一进公司大楼会看到是陆时今和方卓尔迎接他们,从一进门开始,满含惊讶和探究的目光就一直黏在这两人身上。
大厅里不时传来因为没看路,所以撞到别人或者被被人踩到脚的惊呼声。
陆时今和方卓尔则一点都不受外界的影响,像两尊门神一样,背着手立在大门两侧,不管面前走过多少人,身上凝聚着多少目光,脸上始终保持着礼貌的微笑,像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和进来的员工问候早安。
方熙然到公司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诡异的画面。
进门的时候,陆时今和方卓尔齐刷刷看向方熙然,异口同声响亮地说:“方总早上好!”
声音大的差点没把方熙然吓一跳。
“看来你们已经开始适应自己的新工作了。”方熙然稳了下心神,冷嘲热讽道。
陆时今:“报告方总,是的!干一行爱一行,请您放心,我会好好履行好我作为一个安保人员的职责的!”
方卓尔:“我也是!多谢方总给我这个锻炼的机会!”
这两人一唱一和,明显是商量好的,方熙然脸色僵硬了下,不过很快恢复。
这才是刚刚开始,两人现在是可以装作若无其事,等他们真正体验到当保安的苦累时,他就不信他们俩还能一直忍得下去。
方熙然很自信,他相信陆时今很快就会受不了来求他。
因为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早就看清了陆时今是个享乐主义的人,相信不超过明天,陆时今就会来他办公室,求他收回成命了。
想到这里,方熙然心情变得稍微愉悦了点,昂首阔步回到了办公室,安心等着陆时今来跟他低头认错。
然而一天过去了,方熙然在办公室等了一天,压根没看见陆时今的人影。
方熙然耐着性子又等了一天,结果第二天不仅没等到陆时今来他办公室,陆时今还借口晚上要留在公司值班,连家都不回了。
方熙然咬牙,行,跟他犟是吧,那就看看到底最后是谁耗得过谁!
到了第三天,方熙然的助理来找他,说各部门经理都跟他反应,手底下的员工上班时间老找借口往一楼去。
希望方熙然能把陆时今和方卓尔调回去,否则员工们都不好好待在工作岗位上,严重影响了上班时间的工作效率。
方熙然当然没那么容易妥协,让助理偷偷给保洁阿姨放了假,然后让保安队来做办公楼的清扫工作。
他都想象到了陆时今听到消息后,会是怎么样个气势汹汹地过来找他,到时候自己再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让陆时今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让他明白他现在是个有夫之夫,以后应该和方卓尔保持距离。
最后陆时今是来了,却是一手扛着扫把,一手提着簸箕,肩上搭着抹布过来的。
“方总,我来打扫您的办公室来了。”陆时今放下扫把,漫不经心地问,“您看您是出去等,还是就坐在里面等?”
看来还是不准备跟他低头。
方熙然看了他一眼很快收回视线,冷淡地说:“动静小点,别影响到我工作。”
陆时今:“ok。”
陆时今提着扫把动作麻利地开始打扫办公室,方熙然虽然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可屏幕上写了什么,他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忍不住把视线从屏幕上移到后面,盯着陆时今忙碌的背影,暗道,这次居然这么能忍?这可一点都不像他的风格啊。
方熙然想到了某种可能性,眸色暗了暗,是了,能有这么好一个可以和方卓尔单独相处的机会,恐怕他开心都来不及,忍不下去才怪!
方熙然开始无比后悔把这两人都弄到楼下去做保安,而自己远在二十三楼,鞭长莫及,都不能盯着他俩!
他真的是脑抽了才会给他们“同甘共苦”的机会!
说不定就这两天,陆时今已经和方卓尔搞上了!气死他也!
“你干这种活干得倒是很得心应手啊。”方熙然忍不住酸溜溜地出声。
陆时今直起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转过身,“要是连扫地这么简单的活都做不好,岂不是连保安都做不了了?那方总还会给我留在公司的机会吗?”
方熙然:“平时这么没见你这么热爱工作,热爱公司?”
陆时今轻笑,“那是因为我之前总坐在办公室里,体会不到上班的乐趣,现在我深入基层,和群众打成一片,所以我深深爱上了这个公司,这份工作。”
方熙然冷哼:“你是和群众打成一片,还是和某个人打成一片?”
陆时今解开制服上领口的两粒扣子,潇洒地甩了下头,“方总有兴趣知道?那你也得时常下来走走,了解了解我们基层员工的生活啊。”
“不好意思,我没兴趣知道,”方熙然硬邦邦地说,“你打扫完了没?打扫完了就出去。”
陆时今懒得和他多说废话,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方熙然的办公室。
陆时今前脚刚走,方熙然就打电话叫来了助理。
方熙然寒着脸和助理交代:“保安队的工作太轻松了,从今天起,不仅整栋办公楼的清洁任务交给他们做,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巡视大楼一次。”
助理:“好的。”
方熙然默了一会儿,补充:“巡视不能坐电梯,只能爬楼梯。”
助理哪里敢多问方熙然这么交代的原因,一概都点头答应,心里默默替陆时今和方卓尔捏了把汗。
当小方总的男人和弟弟可真不容易啊,一不小心就被“发配边疆”,太惨惹。
每隔一个小时就要巡视一次总共二十三层的大楼,而且不许乘电梯,得爬楼梯,除非是铁打的人,否则谁能受得了?
方熙然就是刻意刁难,他不信这样陆时今还能忍得下去。
没让他失望,助理把他的指示颁布下去后,再回来,带来了一张陆时今写给他的纸条。
“方总,这是陆总助让我带给您的字条。”助理双手捧着那张薄薄的字条,递给方熙然,不知为何,助理的双手有些微微颤抖。
方熙然没立刻接了字条打开来,他猜测这里面肯定是陆时今写给他的求饶认错的话。
方熙然微微翘了下嘴角,好像心情不错,“是不是他肯认错了?”
“啊?什么认错?”助理莫名其妙。
方熙然收敛了笑意,眉头皱了下,难道陆时今给他的不是求和书?
方熙然接过了那张纸条,打开来一看,原来是张请假条。
“请假条:本人陆时今,因家人生病故而申请请假几天,归期不定,视家人病情何时好转决定,望予批准!落款:陆时今。”
家人生病?方熙然眉心一跳,他怎么不知道陆时今有哪个家人生病了?
“他家谁生病了,有跟你说吗?”方熙然问助理。
助理咽了下口水,“说、说了。”
方熙然:“谁?”
助理结结巴巴地说:“陆总助说、说是您。”
方熙然不解:“我?”
助理没敢把陆时今的原话告诉方熙然,原话是“你就跟方总说,我老公脑子坏了,我得回家照顾他”。
“对了,方总,陆总助还有句话要我转告您。”可怜的助理紧张得满头大汗,他只是一个打工的,为什么要让他掺和老板的家事啊!
“什么话?”方熙然攥紧了那张纸条,阴沉地问。
助理说:“陆总助说,他……他要和您解除婚约。”
说完,他便发现方熙然的脸上变得乌云密布,那张小纸条瞬间被他捏成四分五裂。
呜呜呜老板要发火了,我的饭碗怕是要保不住了!
方熙然一字一顿地问:“他还有没有说别的?”
助理的头摇成拨浪鼓,“没、没了!”
真相是,陆时今说完要解除婚约的话后,还附加了一声“傻逼”。
打死助理也不敢把真相告诉方熙然。
——
陆时今走了,走的干干净净,除了一张潦草的字条,什么都没给方熙然留下。
他本来就是一个人什么都没带来到方家的,所以他走的时候同样也没带走一样东西。
方熙然本来以为,陆时今走了,他会如释重负,毕竟他曾经是那么抵触两人的婚事,巴不得陆时今赶紧走人。
可真等到陆时今走了,他反而觉得怅然若失,心里空空荡荡好像缺了一块。
方熙然不知道陆时今去了哪里,让助理查了各大航班也没查到陆时今的登机信息,犹豫了几天后,实在忍受不了心里疯狂滋生的懊悔,只得拉下脸去问方卓尔。
方卓尔却说他也不知道,陆时今走的时候跟谁也没交代去处。
“哥,你这次真的过分了。”方卓尔忍不住替陆时今打抱不平,“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你冲我来好了,干嘛要迁怒到大嫂身上?”
方熙然早就在心里狠狠把方卓尔揍了一顿了,要不是你这个臭小子在一旁碍眼,我他妈能迁怒到他身上?现在还来说风凉话。
“你也知道他是你大嫂,那你就不知道和他保持距离?”方熙然冷淡地问。
方卓尔闻言讶然地睁大了眼,“哥,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该不会以为……你是不是疯了?”
方熙然冷笑:“我疯了?送他香水的人是你吧?”
方卓尔抱了下头:“就因为我送他香水?好吧我实话告诉你,那香水不是我要送的,是我妈非得让我送给大嫂的,说是感谢他带我实习。你也不想想,我是一直男,我能想到给你们gay送香水?!”
方熙然心里一凉,居然是许美如让方卓尔送的?
莫非就是为了离间他和陆时今?
方熙然强自镇定,语气继续冷硬地问:“就算香水不是你要送的,那整天在他办公室和他说说笑笑的是你吧?”
“是我,可那又如何?”方卓尔深深叹了口气,“我和大嫂是聊得来,那是因为我和他之间的话题,永远都是围绕着你。大哥,你到底怎么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真的是因为车祸,所以才脾气性格变化这么大吗?我听我妈说,当初大嫂来我们家,他和爸爸承认,说他早就喜欢你了,所以才会心甘情愿地和那时候还是植物人的你结婚,大嫂他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他?还怀疑他?”
“他这么说你们就信了?”方熙然脸色白了白,却还在苦撑不想承认自己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可他却和我说,和我结婚只是为了钱,而且他的继母也是这么说的。”
“同样的话还给你,‘他这么说你就信了’?你真的信大嫂是这种见钱眼开的人吗?”方卓尔指着自己的胸口嘲弄地说,“我不信,因为我是用心去看人,而你,方熙然,”方卓尔点了点方熙然的心口,冷冷地说,“你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