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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登基第三年, 摄政王沈灵章被人告发谋逆,铁证如山引起朝中公愤, 抚远将军亲自带兵抄了摄政王府, 将摄政王及其党羽全部押入天牢候审。
半月之后,皇帝下令诛杀摄政王及其党羽,朝中但凡有人为之说话者,都以雷霆手腕镇压,轻者革职流放, 重则抄家问斩,从此朝廷上下再也不敢有为沈灵章说话者。
所有人也都明白, 他们是小觑了这个冷宫出身的少年天子, 能在短短时间内搬倒权倾一时的摄政王, 这位年轻帝王的心机城府何等深沉!
沈氏逆党众多, 大理寺审了三个月才将所有牵连人等全部捉拿归案, 这三个月里, 京城之中无不人人自危, 菜市口的刑场上杀的血流成河, 连喜欢看热闹的百姓都对砍头这种事麻木不仁了。
三个月后时局平稳, 三省六部的大小官员几乎是全部大换血, 都被换成了皇帝的亲信。
在登基后的第三年春天, 铲除完逆党,李翀终于迎来亲政。
朝中永远不乏趋炎附势之人, 那些原本还观望局势, 不想站队的皇亲贵戚, 见皇帝已经亲政,都纷纷开始巴结皇帝。
皇帝尚未立后,多少人的眼睛都盯在那张皇后的宝座上。
大臣们纷纷上奏请皇帝选秀立后,以安国本,可皇帝却将那些劝他立后的折子都退了回去,并宣称“朕永不立后,谁若再劝朕就罢谁的官”。
自古哪朝哪代都没有过不立后的皇帝,皇后乃是皇帝之妻,一个不娶妻的皇帝,百姓们该如何议论?
更奇怪的是,皇帝不仅不立后,连后宫都很少出入,后宫一众嫔妃都成了摆设,一个个都成了守活寡的怨妇。
那些女儿进宫为妃的大臣们坐不住,纷纷上表谴责皇帝冷落后宫,寒了老臣之心。
李翀起初见了那些折子,还会好言好语地在上朝的时候解释:“朕刚亲政,事必躬亲,夜以继日地处理政务都来不及,哪里有空临幸后宫。”
结果那些酸腐的言官,又是拿什么“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来抨击皇帝,又是拿历史上许多朝代都是因为皇帝无所出而引起动荡来教育李翀,气得李翀直接宣布“寡人有疾”,将他们堵得哑口无言。
都是男人,都知道“寡人有疾”是指的什么病。
皇帝不能人道,他们这些当臣子的,总不能还逼着皇帝进后宫,往人家伤口上撒盐吧?
又过了数月,皇帝在自己的万寿节上突然宣布解散后宫。
所有嫔妃,愿意出宫者可回娘家,今后可另行婚配,若不愿意出宫的,也可留在宫里,但不保留嫔妃封号,由皇家负责赡养。
李翀和太后又在皇族宗室中挑了宗室子过继到名下,将来皇帝百年之后,也不怕皇位后继无人。
皇帝能不能人道,其他人不知道,陆时今却是清清楚楚。
不仅能,还非常能。
也托了林永年的福,让陆时今知道了有条密道能从宫外直通到皇帝的永安宫里。
所有人都以为皇帝宫中夜夜燃烛到夜深,是皇帝废寝忘食忙于政务。
谁能想到,皇帝最宠爱的干弟弟宁郡王,每晚都会从密道入宫,在皇帝在龙床上承宠受恩,独占皇帝雨露。
永安宫偏殿中,皇帝屏退了左右,吩咐奴才们无论发生任何事都不许进来打扰。
香炉里袅袅升起香烟,添了一室幽香,那座千斤纯金打造的鸟笼之中,放进了一张画案,李翀站在案后,提笔在宣纸上描摹着什么。
而陆时今则只穿着那件仙鹤羽毛制成的羽衣,坐在黄金鹤上,机关启动,跟随着黄金鹤摇动的规律上下左右摇摆腰肢。
李翀好说歹说,陆时今才答应试一试李翀亲手给他设计的“小玩具”。
下面的机关也开启了,李翀扶着陆时今坐下去还不够,又让陆时今在鸟背上做出“仙人骑鹤”的姿势,他要将陆时今骑在鹤上的模样画下来珍藏。
本来按着陆时今的性子,他绝不可能答应做这种羞耻的事。
但皇帝之前为他解散后宫,陆时今答应满足皇帝一个心愿。
可谁能想到,狗皇帝满脑子这种脏脏的思想,居然会提这种要求?
没办反,答应了都答应了,自己挖的坑,含泪都要跳下去。
“画好了没?还要多久?我想下来了。”陆时今抱着黄金鹤的脖子,满脸潮红,双眸含着盈盈春水,含嗔带怨地瞪着李翀。
黄金触体又冷又硬,小仙鹤才摇摆了几个来回,陆时今就受不住地催促李翀。
李翀好不容易把人哄上去,哪里肯轻易让他下来,不然岂不是辜负了他一番精心设计。
“心肝儿别急,朕才刚画了个轮廓,你在上面坐稳了,要是乱动,朕只会越画越慢。”
陆时今骂:“要是椅子上有个钉子扎你的屁月殳,你能坐得稳吗?!赶紧停了让我下来!”
李翀还是不紧不慢地提笔蘸墨,专心致志地在宣纸上涂涂画画,时不时地抬眼扫在陆时今一眼,欣赏正在遭受小仙鹤“折磨”少年脸上,那种无辜又无助的纯真,能轻而易举地勾起人的shou性。
“皇帝哥哥,好哥哥,求你了,放我下来吧?”陆时今望着李翀软着嗓子求饶,尾音都带了颤音。
小仙鹤颠的他快要灵魂出窍,好几次他都坐不住想要从上面跳下来,却被李翀看出了意图,威胁他:“若是敢下来,今晚就别想出这笼子。”
一句话生生止住了陆时今打算逃跑的念头。
他是领教过李翀这人的变态手段的,反抗只会让他更兴奋,更激起他的征服欲,最后吃苦的还是陆时今自己。
除了小仙鹤,李翀还设计出来了不少奇奇怪怪的道具,搞得陆时今一度以为李翀平时这么忙,不是在处理国家大事,都把时间花在钻研这上面去了。
“翀哥哥,”陆时今可怜兮兮地叫唤,“我不想玩这个了,好不好?你发发善心,饶了我吧?”
李翀终于肯放下笔,拿起案上的酒壶给自己倒了杯酒,走到陆时今面前,先将酒含在嘴里,然后哺喂给陆时今,陆时今呼吸不稳,被迫吞下一口酒后呛得咳嗽连连,眼尾绯红一片,还渗出了几滴泪。
李翀满意地看着陆时今这副惹人怜爱的模样,将陆时今垂到胸前的墨发拨开,露出羽衣下面没遮住的风情,眸光越发幽深。
“朕看小小今可是精神得很,你明明很舒服,为什么要骗朕?”
“没骗你,不舒服!真的不舒服,一点儿都不舒服!”陆时今抓着李翀的袖子,扑进他怀里,“别玩这个,别玩了,好哥哥让我下来吧,咱们玩点别的可好?今晚臣弟一定好好伺候您!”
“你想玩什么?”李翀抚摸着陆时今的后脑,温言细语地问。
“反正不是这个,我都可以!”陆时今口不择言道。
“果真?”从李翀的喉间逸出一声轻笑,“朕要是让你下来,你不会又反悔吧?”
陆时今一听有戏,直接从小仙鹤背上滑了下来,跪在地上抱住李翀的腰,“不反悔绝不反悔!臣弟不敢欺君!”
李翀扫了眼小仙鹤的背,陆时今坐过的地方已经变得亮晶晶,是一滩水渍,也不知是汗还是别的什么。
李翀挑起陆时今的下巴,勾唇邪气一笑,“那好,朕今日正好研究出来一个新鲜玩法,正好可以试试好不好玩。”
李翀所说的新鲜玩法,就是先拿本龙阳册,然后随手往天上一扔,等龙阳册子落在地上,翻开到哪页,就按那页上面画的花样玩。
陆时今已经在小仙鹤上纾解了一次,现在浑身无力,别说扔书,抬手都困难。
于是李翀把着他的手,两人拿着龙阳册一起往上扔,等册子落地,陆时今定睛一看翻开的那页,差点背过气去。
上面画的是从房梁上垂下数根绸带,绸带下系着圆环,一人的四肢都从圆环中穿过去,借力将身体悬在半空,就如同荡秋千一样。
陆时今连忙踢走那本册子,心有余悸地道:“翀哥哥,这个不行,咱们没有工具,玩不了的。”
“谁说没有?”李翀把陆时今打横抱起,抱进偏殿内室,低笑着在他耳边说,“你以前不是常缠着朕要练功?君无戏言,朕答应过陪你练就一定会陪你练下去,上面的招式,无论你想练哪一招,朕都已经给你准备好了。”
陆时今这才发现,内室房梁上居然也垂下了系着铜环的绸带!和那册子上画的一模一样!
李翀温柔将陆时今的双臂套进圆环里,然后托起他的腰哄着他将腿也伸进去,拨弄着绸带,让陆时今像荡秋千一样荡了起来。
…………
“这样好不好玩?今今不用出力,朕也不用出力,今今是想慢点还是快点,都可以跟朕说。”
陆时今连哭的力气都没了,“狗皇帝!你是不是要玩死我?”
李翀故意将绸带拽得晃动幅度更大,“胆肥了,不叫朕好哥哥,都敢叫上狗皇帝了,错没错?”
“错了错了,狗皇帝哥哥,饶了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