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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born,你究竟又做了些什么事啊?”
泽田纲吉此时异常忐忑,因为每一次里包恩这个假婴儿活跃起来,就是他要倒大霉的时候,他冥冥中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一次也不例外。
往常会在他课堂上也神出鬼没,客串一把数学老师,结果今天上午很反常地见不到一丝人影,间修的时候才套着个盆栽头套鬼鬼祟祟出现,举着一只列恩变成的绿色双筒小型望远镜,挂着诡异的微笑,然后用打量一头膘肥体壮肥猪的眼神把他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仿佛审视养肥的猪会不会拱白菜一般,半晌才慢条斯理卷了卷鬓角。
“阿纲,今天下午有事情需要你来做。”
“啊?但,但是,今天不是休沐日啊?”
泽田纲吉万分惶恐:“不能逃课的,不然云雀前辈把我咬杀怎么办?”
刚刚他还在窗边看见了这位凶残的风纪委员长,表情格外可怕,周身一百米完全是真空圈,也不知道是谁惹到他了,感觉随时都会逮几个群聚的学生咬杀的样子……他还想活着,不想英年早逝啊!
“没关系,今天下午要完善一下并盛中内的地下密道,顺便修一修并盛中的体育场,所以放假半天。”
里包恩语气稀松平常道:“也叫上狱寺和山本吧,模拟经营游戏总要多两个员工才像样,不然被没进门就发现不对,吓跑了可不好再抓。”
泽田纲吉:“???”
什么模拟经营游戏,什么吓跑,想抓谁?里包恩,你究竟要做什么啊?!!
————
有这位里包大师坐镇的美甲店开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天知道还算热闹的商业街里从哪儿拐出这么一条又窄又深的羊肠小巷。
里面阴森森黑黝黝,连个路灯都没有,直到我怀疑我是不是觉醒了什么路痴属性走错了位置,才在格外低调的巷里砖墙上找到了一扇极其简陋的门,旁边还贴着一张格外敷衍的广告纸,歪歪扭扭写着店名。
“……”
恕我直言,我现在甚至有点怀疑是不是上当受骗了,鞋底踩在门前犹豫不定究竟是迈进去还是转身就走,因为实在是这个地方有点过于简陋,谁家评价良好的店铺长这个模样,好评不会都是刷的吧???
而在我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之际,还带着陈旧木材味的窄门“吱呀”一声就从里向外敞开来,一个长得很没有攻击性的棕色头发男生从里面颤颤巍巍探出头,满脸忐忑地边张望边嘟囔起来:
“又叫我出来看人来没来……这种地方真的会有人来吗,像鬼屋一样,而且里包恩究竟约了谁啊——啊,啊,啊。”
牢骚发到一半,似乎是看到了隔着一小段距离在纠结究竟要不要抬腿就走的我,该棕发男生抱怨的尾音戛然而止,转而声音开始变得惊讶茫然又转变为惊恐,“啊啊”了两声就再没说出话。
我猜这家伙大概是对于不良气息的敏锐程度实在太高,毕竟这幅表情简直是熟悉到令我心累的程度,满脸都写着“别打我别打我我很菜也没有零花钱打我都是浪费时间”,一看就是饱受过校园不友好对待的那一类倒霉孩子,浑身上下都浮动着很怕我的气息。
“里包大师就在这里吗?”
当然我也没有故意吓唬人的爱好,毕竟什么事也没有我换美甲重要,简单后退一步示意我是个正常良民,随后抓紧问问我更为关注的人生大事:
“我先前预约了里包大师的这个时间——”
“——啊哈哈是开店游戏提前预约的客人啊,这边请进,已经等你很久啦!”
还没等我说完话,门里直接飞出了热情的欢迎,紧接着探出一个满脸爽朗笑容的脑袋,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粗略一打量,这个新员工大概是个朋友很多的阳光类型社牛,因为还没等我回话,他已经无比自来熟招呼我进门了。
“……”
嗯……好像,确实是一家店?
我又有点开始动摇,虽说这家店残破到好像随便捡了一个报废屋子凑数骗人的一样,但是连员工都有,还不止一位,刚才也很清楚听到那个棕头发员工提到了里包大师的名讳……
难不成是那种很个性的类似于“工地风”“战场风”“毛坯风”之类的废墟类型装修?
不愧是大师坐镇的店,就是这么有个性!
想通了缘由,我立刻醍醐灌顶,理清了思绪,顺理成章跟着那个后来的黑头发社牛员工走了进去,门口那个棕头发男生愣了两秒钟,然后才突然反应过来一般也跟着跨进来,表情古怪地关上了门。
(泽田纲吉:里包恩今天伪装的是美甲师吧,为什么约的却是个男生啊……)
这种格外前卫后现代的废墟报废风格在门外就已经能够体会到,进门之后,我更感受到了淋漓尽致,仿佛真的置身于废弃工厂里一般,就连六道骸选定的黑曜中学附近那个黑曜乐园的落脚地,都没有这个屋子破得夸张,最起码六道骸的屁股底下还能有个完好的红沙发。
这种敬业的沉浸装修风格虽然很让我膜拜,然而当我看到店内环境的时候,心底忍不住又开始翻腾起来压不下去的疑惑——就算是废墟风,也不至于只有一副桌凳是完好的吧?是不是有点太敬业了?
而且这幅桌椅怎么神似我之前爬窗户偷窥到的并盛学生桌呢……
总不能是现搬进来的吧?
我的疑惑始终压不下去,而在我进来之后,才看见还有一名员工,我进来的时候他正满头大汗地擦这店里唯一的一副桌椅,直到听见声音才直起腰抬头和我对视,随后大概是同时,我们俩的表情微妙地变了一下。
——撞衫……啊不,撞零件了。
发色和发型倒是和我差的挺多,这个人是很亮眼的中分银发,脸也挺帅,但同款朋克风戒指、同系列双层叠戴十字架项链,甚至连黑色皮质半指手套都和我撞了,该说幸亏这家伙没打耳洞吗?要不然是不是连我新买的黑曜石耳钉都要撞同款?
“……”
也不知道是惺惺相惜还是同类相斥,我们俩默默对视了几秒钟,随后同时错开了视线。
“请问里包大师是哪一位?”
大概是属于帅哥的烦恼,和人一连撞这么多元素有点让我心情不太美妙,惦记着快点做完指甲立刻把身上的这堆零件换全套,我便望眼欲穿地往里看去,然而瞪着眼睛扫视了一大圈,除了这三个家伙,也就桌上还有个盆栽,其余再没有一丝人影。
什么情况,里包大师是不在,还是说在这三个人中间?
就在我疑惑的时候,那个银发和我撞元素的家伙急匆匆越过我,冲着门口棕发男生走了过去,丝毫没有压低音量的打算,兴冲冲叫了一声“十代目”。
“……十代目?”
由于六道骸老是在我耳朵边念叨“彭格列第十代”“彭格列第十代的身体”“夺取彭格列第十代的身份”,我已经达到听到了这个词就条件反射的程度,此时耳朵里一钻进这个词,立刻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什么十代目,不会是彭格列十代目吧?
……
泽田纲吉此时有点慌。
里包恩先前说的“抓”就已经让他心里格外忐忑了,他真的搞不清楚里包恩究竟想做什么,总不能是想抓人吧?
而且除此之外,早在把狱寺同学和山本同学叫来的时候,里包恩就提醒过,“模拟经营开店游戏”期间内不要让狱寺同学叫他“十代目”,虽然说狱寺同学当初的确答应下来,但好像还是因为平时叫太顺口,这个时候一不小心就脱口而出,完全没有收住。
随后紧接着,泽田纲吉就看到,跟着他们进门的红发客人突然眉头一挑,浅到看上去很有攻击性的蓝瞳毫不掩饰就看了过来,而且表情看起来似乎越来越不善——糟糕,好像出问题了!
眼看着气氛开始不对劲,狱寺同学似乎后知后觉也意识到了这回事,愣了一下之后连忙补救,急中生智道:
“十、十代目店长!”
“……”
原来叫的是这个十代目吗?
我沉默了一下。
没错,补救很及时,而且如果我短暂降智的话说不定也可以就这么被说服,可虽然说我挺有自知之明,智力这方面不能算强项,但是那也不能把我的智商就这么按到平均线以下去摩擦啊?
“你们这不是新店吗?”
我不可思议地举起手机,屏幕上预约成功的店铺页面赫然是一个大大的“新店”标签,目光越来越犹疑:
“新店就已经老板换代到第十代了?”
刚刚还在那个银发撞元素家伙补救后肉眼可见松了一口气的棕发“第十代”立刻开始脑门冒冷汗,语无伦次解释起来:“那,那个,其实是狱寺君口误,我们平时会玩扮演游戏,所以才——”
他解释的话还没说完,我背对着的身后就突然传来一声听起来还颇为稚嫩的童音。
“那美甲还做吗?”
本能快过思考,我下意识脱口而出:“做啊。”
限量款大师级手艺哎,配色绝美款式新颖,谁不心动,看展示图就已经让我的心脏dokidoki,实物一定差不到哪儿去,就算困难程度是地狱级,要跑到那个什么彭格列老巢里去做,我也不一定要打消念头,大不了做完就跑呗,诸葛亮的位移那么多,老是放着不用不也挺浪费的。
等等,屋子里算上我一共四个人,那三个都在我眼前没开口,所以刚才是谁在说话?
“……”
我这才回过头,看见原本那套我怀疑是并盛中学偷出来的课桌上站起了一盆“盆栽”,盆栽转过身,赫然是个带了盆栽头套的小婴儿——和里包大师头像那个小婴儿长得一模一样的小婴儿。
我的目光应该格外茫然,但这个小婴儿却满脸泰然自若,甚至理所当然地招呼起来:“你过来坐下,手伸出来——还有那边,阿纲别傻站着,快来给我打下手。”
也不清楚是这个小婴儿的语气太过自然,还是说小婴儿说话有什么会让人本能听从的魔力,不止那个“阿纲”条件反射“是”了一声连忙跑过来,我也满脑子空白地坐在了整间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椅子上。
说实话,我的脑袋稍微有点混乱,因为很显然,传闻中“里包大师”,不是我想象中喜欢把自己孩子当做头像的娃控,而是眼前这个看起来连骨头都没发育完全的……小婴儿。
不,还是有点离谱,要不换一种想法呢,比方说症状比较严重的侏儒症?
“别想了,我没有侏儒症。”
里包大师气定神闲道:“我可是有好几任情人的健康帅哥,而且是能让你看见三途川的那一种健康哦。”
我:“……”
由于突破常理的信息量太多,我一时间有些处理不过来,而里包大师大概是对于我这种反应也司空见惯,语气自然地又转头去指使那个满脸弱气的“阿纲”去给我拿腕托照灯之类的用具,这才从生物学的奇迹又重新回归到了现实的烟火气息中。
算了,毕竟是个高危锚点位面,什么都有,前有复仇者监狱那吓死我的牛皮plus血条,后有明显不怎么科学的会附身还会自动换美瞳的六道骸,再来个生物学奇迹也不是什么离谱的大事,再大的事也没有我换美甲的事大,而且反正我自己也不是什么正常人,以平常心看待就好,别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要冷静,要冷静。
心底默念了好几遍要冷静,我这才决定暂时忽视这些离谱的东西,在我做美甲的时候一切要事都先靠边站,等做完了再说,于是我堪称心平气和地看着满脸战战兢兢的“阿纲”往桌面上摆了几只深色小瓶,再颤颤巍巍放了几个小盒子,然后又哆哆嗦嗦把长条的腕托塞在我手腕下边。
紧接着,这条腕托“咔嚓”一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两侧弹出两截锃亮冰凉的金属环,结结实实把我拷在桌面上了。
我:“……”
手腕冰凉,寒冷刺骨,动弹不得,我低头看看自己手腕上的两条反光金属环,再抬头看看表情比我还震惊的“阿纲”,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有点什么心情。
要冷静……冷静个毛线啊?这分明就是一家黑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