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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说答应把父亲弄出来, 她十分高兴, 又忍不住问:“锦麟,你有什么主意,能跟我说说么, 也让我放下这颗悬着的心。”
锦麟这会恨不得把自己塞进冰窖里去,哪有心思牵挂吴敬仁那点小事。可惜脸颊的温度依旧灼人, 还不能起身,于是继续躺着不动:“都告诉你能办了, 能不能别问了?!”他顺手拉过她本来盖在身上的被子蒙住脸, 在被子下挺尸似的一动不动。
见丈夫死了一般的没声音,这对她来说这可不是好兆头,今天是吃错药了么?这么奇怪。想到这里, 她把收伸进被子去摸他的手:“睡着了么?”
她一碰自己, 锦麟只觉得被蛇咬了一般,忙把手缩回来:“一边去, 别碰我!”暇玉见自己又惹了阎罗王不高兴, 马上道歉:“我只是看你没脱衣裳,想给你脱了……”
“我今天离开的早,一会或许得回去看看,先这么穿着。”说完,侧身缩回被子里了。暇玉心说这厮病的不轻, 爱怎么着怎么着么。她还累着呢,挨着他躺下,去拽那被子, 拽了两下,拽不动,心说这厮是不打算给自己被子盖。
“青桐——你再抱床被子来——”
她刚说完,就见身边的人又坐了起来,用被子把她裹好:“你好好休息,别再说话烦我了!”
暇玉心说算了,由他吧,就是他要去屋顶睡,谁敢拦着。便自己裹着被子,在他旁边躺下。
他放开她,背过身子,脸朝另一侧躺好。过了一会,自觉心绪平静下来,脸上没了烫人的感觉,回想起她刚才说过的那番话,便美滋滋的偷笑。就知道自己待她这般好,早将她的心拢到自己身边了。想到此处,不禁还想再听一遍她方才说过的话,便坐起来看向她,谁知这一看,好心情登时没了,只见她睫毛微颤,呼吸匀称,已经睡着了。
他这么激动,她却淡定的没心没肺睡的安然,锦麟顿觉不公平。
“喂——喂——”使劲晃了她一下。
暇玉被他晃醒,揉了揉眼睛:“怎么了?”睡眼朦胧有些呆傻的模样,看的他心里一动,等回过神来,人已按在身下了。
暇玉有些气愤:“你把我叫醒,就是为了这个?我睡之前你怎么不说?”自己刚才追着他问东问西,他跟死了一样的不动,等自己累的睡着了,他却过来折腾。
他哼笑:“我是你丈夫,什么时候叫你做什么,你不得全听我的?你刚才自己怎么说的?”
还想听,快重复一遍。
暇玉无奈的叹道:“是,你有理。”然后担心的看他:“你不难受了,刚才不是头疼么,现在不疼了?”说着,伸手去试他的额头温度:“是不是染病了?”谁知指尖没等碰到他额角,他立即躲开,并气急败坏的质问:“瞎摸什么?叫你摸了吗?”
关心还出错了,她十分无语,但此时注意到他双颊微微带红,便道:“你热吗?是不是屋里火盆烧的太旺了。”
被戳中心事,他心里一哆嗦,要是被她知道事情的真相,还不得笑死,以后在她面前哪还有威慑力,便道:“是啊,热死了,咱们快把衣服脱了。”一边说一边去解她的衣裳。
暇玉最烦他不管别人什么情绪,说来就来的德性。比如现在,虽然她是假晕,但既然告诉了他,他多少应该为自己考虑节劳才是。气归气,她还真不能把他怎么着,惹急了他,霸王硬上弓,吃亏的还是她自己,得采取迂回战术。
她做西子捧心状,哀哀的看着他说:“锦麟……你看我方才晕过一回,这会还难受着……”待他停了动作,听她细说的时候,她倾起身子勾住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让我歇歇,咱们等晚上行么?”
光听她说话,身子就酥了半边,当即笑眯眯的点头:“也行,那你先歇着。”心说瞧她这般恭顺温柔的态度,果然对自己钟情,方才不还一直关心自己的身体么。比她刚到自己身边时,不知强了多少,越想越美,眉眼间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暇玉虽说想休息,但他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任谁也睡不踏实,于是她开口道:“我没事了,你不用照看我,守在这儿,多没劲啊。”
锦麟本想说一句‘爷就喜欢守着你’,但话到嘴边怎么也说不出口,便起身道:“正好我有事要吩咐下去,你好好歇着罢。”起身出了门。
因为吴澄玉的擅自做主,打草惊蛇把吴孟翔给弄跑了。既然跑了,就证明他不同意净身进宫。那邹公公要的是心甘情愿伺候他的小内侍,断不会把个不情不愿,随时可能因为怨恨而加害自己的人留在身边。所以孟翔入宫这事,基本上是行不通了。本来设想不经过自己的手,让吴敬仁和吴孟翔尝到苦头,早知道折腾一圈,还得自己亲自动手,一开始就该直接给他们颜色看。
其实早在吴敬仁被抓进去的时候,顺天府尹就派人通知过他,毕竟顺天府尹脑子还正常,虽说人命关天,要秉公处理,但不和穆锦麟先通通气,等对方认真的掺合进来,那案子是想办也办不成的。穆锦麟当时给府尹的回话是任君处置。于是吴敬仁就被扣押在狱中,一关就是小半个月。
而现在,穆锦麟得把人放出来,要不然拖得久了,妻子精神承受不住。他在书房写了个一指宽的纸条交给阑信,让他出府递给李苒,然后托着腮帮,一门心思盼起天黑来。
和暇玉用过晚饭后,将筷子一放,扯起妻子就往外走。暇玉不解的问:“这是要去哪?”他便笑嘻嘻的回头说:“咱们先洗洗干净。”她这才猛地的明白,这厮是要和自己一起去洗澡,她隐约记起之前也有一次她拽着自己要去堂子,她死活不干,为这事回来还耍脾气了,没想到他旧事重提,贼心不改。
暇玉死活不干:“要去你先去——”她说不出理由来,就是心里抗拒。锦麟越发觉得好玩,拖着她继续走:“不愿意你就叫吧,让满院子都知道老爷和夫人要沐浴了。”她一听,果然闭了嘴巴,但身子却往后倾,拽一步才往堂子走一步。
一进去堂子,将伺候的丫鬟打发下去了。他就去扯她的裙子,心想把她剥干净了,她就没办法跑了。暇玉恨他莽撞,使劲捶打他:“你真讨人厌,快别这样。”
他一怔,继而捏住她的下巴问:“我招人烦?你忘记你下午是怎么说的了?”
她下午说什么了?眼眸中满是不解的神色。锦麟气急:“别跟我装,我不信这么快你就忘了。”
她费劲想了想,记起了下午说过的话:“我的确说过喜欢你,但你现在这样,也着实招人……”可惜穆锦麟只选择性的听了她前半截话,当即心花怒放,咧嘴笑的一朵花似的,捧住她的脸便去吻她,暇玉呜呜挣扎了几下,心知抵抗无用,便半推半就的从了。
他本打算洗完了回去再动她,不想一番深吻动了情,手自然而然的伸进她裙底去探。她惊:“你就不能等等?”他颇为无辜的抓过她的手去触自己的昂扬,哑声道:“你摸摸,忍不了了。”
暇玉无可奈何,任由他分开她的一条腿架在腰间,摆出让他顺利进入的姿势。她体力不济,全是他托着她才站稳的,被他撞击的快要散架了,埋在他颈窝间喘息,终于战栗感越来越强将她湮没,她哆哆嗦嗦的软了下去。而他在她最虚弱的时候,反倒极尽索取。
与她紧致内壁的磨合很快带来了舒畅的快慰。他靠着她片刻失神,才将自己抽离了出来。防止她虚软滑坐下去,他揽住她的腰将她护在怀里:“暇玉,不管你是什么理由到我身边的……但既然你对我有情,我就会好好对你。”
暇玉虽说被他折腾的筋疲力尽,但脑袋还算清醒,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在心里嘀咕,她什么时候对他有情了?如果是那句中规中矩的话,他未免想的也太多了。这时就听他追问:“你听到了没有?”除了说好,她还能说什么,便嗯了声称是。
锦麟甚是得意,又去吻她,正在缠绵时,就听门外传来丫鬟的低声来报:“老爷,夫人,阑信说锦衣卫那边来人了,说有要事叫老爷您立即回去。”
锦麟一听,差点气的呕血,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这浓情蜜意的时候给他添堵。闭着眼睛紧锁眉头,做了一番斗争,终于丧气的喊道:“知道了,叫他等着,我立即就到。” 然后气呼呼的放开妻子,没好气的说:“肯定是国子监那帮举子在闹事,我白天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在罢课下跪请愿。估计是天黑了,还不散了,皇帝生气了,要拿他们。”
国子监……暇玉道:“东府的三少爷不也在国子监读书么。”
锦麟哼笑:“如果他也在其中,那才不枉我撇下你,去一趟。”
暇玉道:“那你快走吧,别耽误了时辰,再……”不等她说完,他立即眉眼含情的笑问:“担心我?”
“……”他最近废话咋这么多,暇玉微笑:“是。”
锦麟不死心,扳住她的肩膀刨根问底:“为什么?”
“……”
暇玉无语凝噎,继而挤出浓浓的笑意:“就是担心,哪有什么理由。”
他不干了:“你下午不是这么说的。快,再说一遍。”
“……”
“快点!”
她略微吸一口气,才道:“……你是我丈夫,我爱慕你。”
他这才心满意足,笑的灿烂:“我自己先洗吧,如果我赶得及就回来,若是太太晚了,我就不回来了。明后天再回来见你。”说罢,就往门口走,暇玉怕他忘了父亲的事,正要开口,就听他说:“对了,你爹的事情,你放心,若不是他做的一定有疑点。我帮忙查,总能洗脱他的嫌疑,就是得苦了他要多待几日。”
暇玉只求父亲平安出狱,不敢有时间限制:“他身子骨还行,只要能恢复清白,别叫我家里人再担心就行了。”
“嗯,那你明天可以给你家先送封信,就说这事包在我身上。”
暇玉笑逐颜开,使劲点头。锦麟见她笑了,不自觉的亦微笑。
暇玉本想跟他回正房,帮他换衣服,但锦麟见她现在衣衫半开的样子,怕她受凉,让她待在这里,自己出了门,手脚麻利的换了飞鱼服,与在门口等候的校尉会合,急急的走了。
她第二天给哥哥写了信,让他们放心,说穆锦麟答应帮父亲脱罪,除了安抚外,她在信中还让他们准备银两,毕竟穆锦麟上下活动肯定需要钱财,先准备好了,有备无患省得到时候抓瞎。很快,吴家回信,表示感谢外,澄玉在信中还透露了孟翔的消息,说他大概是南下了,至于具体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暇玉松了一口气,孟翔会医术,到哪里都饿不死,只要他离京再不回来,就行了。
锦麟自那晚走了,竟好几日没回来。而东府那边亦安静的怕人,她不禁揣度,如果真的抓了穆静宸进去,那么东府一定会派人来求情的。难道是穆锦麟怕伯父来找他,故意躲出去了?
天气转凉,她外出的次数减少了,每天除了散步外,都在屋里写字画画消磨时间。这一日她散步回来,正打算继续写字,青桐进来报告说:“夫人,阎姨娘身边的秋枚等了您好一会了。说有要事向您禀告。”
找自己做什么?阎姨娘不是病了么。
“让人进来吧。”
丫鬟秋枚走进来,向暇玉施了礼,然后怯生生的说:“姨奶奶病了,多少天了都不好,想让夫人您允许姨奶奶她请个道婆过来瞧瞧。”
很多人信奉巫医,在这个时代虽不好摆在大面上,可也不是什么大事。暇玉头也不抬的说:“老爷知道吗?”但是在这个家,却不好说,穆锦麟如果忌讳这个,把道婆放进来的她,就是找死。
“老爷他好几天没在府里了。姨奶奶找不见人,这病拖了好几天了……所以才来请求夫人开恩,许我们家姨奶奶见见紫仙圣姑。”
“……”
见夫人似是不答应,那丫鬟立即跪下,声泪俱下的描述阎姨娘的病情有多古怪,有多痛苦,头面红肿,府里的大夫说是‘走马胎瘟’可吃了药却不见好,稍微好了点,反反复复又发作了,人都死了大半个了。
的确,她上次看的时候,阎姨娘的病情似有好转,但听这丫鬟的意思,应该是又复发了。心说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便将毛笔挂起来,道:“行,我再去看看阎姨娘,假若真的严重了,我想想办法,是叫那仙姑给她看,还是另寻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