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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 祁琅刚开并不是想这么说的。
她本来想说,不想娶就不想娶呗,她一当老大的难道还要管小弟娶不娶老婆?这不完全是闲得蛋疼!
但是就在她要说话的时候,元首看了她一眼。
元首看了她一眼,然后他就笑了一下。
他笑了一下之后, 还抬手漫不经心摸了摸肚子。
他摸了摸肚子!
他摸肚子!!!
祁琅可耻地屈服了。
她沉重地决定用小弟长久的痛苦换来孕夫一时的快乐。
祁琅这话一出, 效果很明显。
整个会客厅陷入死一般的宁静。
霎那间, 莱斯猛地站起来,指着祁琅对克里斯吼:“她要不是陛下, 我就跟她姓!”
克里斯还没说话, 祁琅想都没想就一个“呸”:“想得美!爸爸才不随便认儿子!”
克里斯:“...”
这是重点吗?
莱斯气得快炸毛了, 极其哀怨地瞪了她一眼:“陛下...”
祁琅万分嫌弃:“别叫我, 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莱斯咬牙切齿:这不解风情的家伙儿!
他猛地拔剑就指着元首的脖子, 厉声大喝:“你这是找死,是谁指使你冒充陛下的?快说!”
“啊——”
看见莱斯拔剑,祁琅瞬间化身尖叫鸡:“你给我放手, 小心肚子——不不,是孩砸——”
莱斯被祁琅吓得手一抖, 险些就在“祁琅”脖子上划出伤痕。
元首抬手压住剑锋, 淡淡说:“小心一点。”
莱斯盯着他,嘲弄地冷笑:“你还挺镇定, 可惜我...”
“你猜?”
元首慢条斯理指了指祁琅:“你要是伤到了我,会不会被她揍成偏瘫?”
莱斯:“...”
莱斯的冷笑僵硬在脸上。
那一刻,他想了很远, 也想了很多。
他想到了疗养室刺鼻的药水味,想到正骨时痛彻心扉的惨叫,还想到帝都大医院重症监护室那张熟悉的床...
莱斯沉默了片刻,默默把剑收了起来。
元首掸了掸领口,于云淡风轻中透露出一丝极其欠揍的有恃无恐。
莱斯看得牙痒痒。
但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祁琅已经一阵风冲过来,紧紧贴着元首,着急地在“她”身上摸索:“宝贝儿,没事吧,没伤着哪儿吧?没吓坏吧?”
那殷切备至的模样,看得其他几个男人都忍不住牙酸。
元首本来嫌她腻歪,想把她拉开,但是瞥一眼那边莱斯几人的表情,突然改了主意。
他拉住祁琅的手,轻轻说:“陛下...”
这一声“陛下”叫得,百转千回柔情似水...
祁琅头皮都麻了,瞪圆了眼睛呆呆看着他,元首对她笑了笑,撩了一下鬓角垂下的碎发,慢慢倚进“他”的胸口:“陛下,我害怕。”
克里斯三人:“...”
祁琅:“...”
祁琅温香软玉在怀,整个人已经僵成了一块石头。
她吞了吞唾沫,小声对元首说:“...哥,你这样,我也有点害怕。”
元首低低一笑,“她”白皙修长的手指在“他”的露出的手腕上若有若无蹭了蹭,蹭得祁琅一身鸡皮疙瘩唰地就炸了。
元首靠“他”胸口,垂眼看着她被吓得打哆嗦的手指,心头好笑,唇角都勾了起来,仍然轻声说:“他们刚才吓到我了。”
祁琅小心翼翼地看着他,颤颤巍巍伸出两根手指:“你...脑子没事吗?这是几还认得吗?”
“...”元首微笑着握住她翘起来的手指,一点点生生掰了下去,在祁琅鬼哭狼嚎的惨叫声中,一字一句:“陛下,我看见他们,就害怕,要不,您让他们走吧。”
克里斯嘴角抽搐一下,阿诺德气极反笑:“可笑,我们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以为你这么污蔑我们陛下会相...”
“哦。”
祁琅说:“那你们快走吧。”
阿诺德:“...”
莱斯几乎气得仰倒:“陛下!您怎么这样?他故意的。”
“我知道他故意的。”
祁琅坦坦荡荡:“可谁叫他怀孩子了呢。”
莱斯:“那我们呢?您不能欺负人。”
“你们又没怀孩子?”
祁琅一脸诧异:“关爱孕夫人人有责啊,你要是哪天也怀了,我也让你带薪休假作天作地。”
“...”元首咬着后牙闷闷地笑,莱斯被气到质壁分离,红着眼睛看着元首憋笑,祁琅真是怕他们在这里打起来,站起来一手拉着莱斯一手拽着阿诺德,把两个大型熊孩子生生拖了出去,然后给了克里斯一个威胁的眼神。
克里斯看了看两个被霸道女帝镇压的同僚,老实地举手表示投降,压了压帽檐,对着元首微微点头示意,元首回了一个淡淡的笑,看着他干脆利落地转身离开。
外面隐约传来各种鸡飞狗跳的声音,元首揉了揉微微胀痛的额角,也起身离开。
祁琅好不容易把三个人扫地出门,回来就看见会客厅已经没人了。
她赶紧跑回寝宫,果然元首已经换了身宽松的居家服,正坐在靠窗的阳台椅子上,一手揉着额角,微微蹙眉。
祁琅立刻走过去,拉下他的手自己给他揉:“哪里不舒服吗?要叫医生吗/”
“头有点疼,是正常的,一会儿就好。”
元首也不拒绝,把头搭在她的肩膀上,重量倾斜过去一些,由着她给自己揉,还笑了一下:“力道可以重一点,我没有那么脆弱。”
说来很奇怪,祁琅自己怀孕的时候,每天都觉得自己强壮得能打十条街,但是看着元首,就怎么看怎么觉得他是多要好好呵护的小白花。
他半阖着眼,脸色苍白,微微皱起的眉,显出些许柔弱疲惫的模样。
祁琅还没怎么见过他这样,瞅瞅他,清了清嗓子:“那个,亲爱的?”
元首听到这个称呼,眼皮子掀了掀:“嗯?”
“你觉得,我以前...”
祁琅小心瞅着他:“我以前对你,是不是有点不好?”
元首很是惊讶:“你怎么突然想到这个?”
祁琅老老实实回答:“刚才我不是和白学林说话去了吗,他刚开始没发现我,把我当成你,然后跟我吐苦水,说了关于我的好一通坏话。”
听到这儿,元首更是惊异:“所以您就任由他说了?”
她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也不是。”
祁琅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我就有点生气,就把他打趴下了。”
元首:“...”
他就知道。
他的手下几乎都快被她磋磨个遍。
“我觉得他们对我有偏见。”
祁琅继续说:“我之前脾气可能是有点问题,但是那是客观原因决定的,其实我本人的脾气是非常好的,这你也是知道的,是吧?”
“...”元首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他的良知偶尔也还是会隐隐作痛。
“你干嘛这个表情。”
祁琅认真强调:“我真的很有耐心也很有爱心的。”
元首沉默是金。
“你怎么不相信我。”
祁琅很不高兴地站起来:“你不信,从今天开始,咱俩的身份调换,你也体会体会我怀崽子有多惨,而我嘛,一定能像之前你照顾我一样照顾你,而且会照顾得更好。”
元首看了她一眼,实在搞不明白她是哪里来的自信。
大概是他的怀疑太明显,瞬间刺痛了女帝那颗敏感的自尊心,祁琅信誓旦旦:“你就等着看吧!我,大海,一条可以让人放心依靠的真臂膀!”
元首:“...”
元首揉了揉额角:“你确定吗?”
祁琅傲气:“我确定!”
元首想了想,觉得给这欠揍的小混蛋一点教训也挺好的:“那先来一天试试。”
祁琅傲娇:“一天不够,先来个十天八天的体验一下。”
元首说:“我渴了,给我倒杯水来。”
哇,这就进入角色了。
祁琅暗暗咂舌,脚上却特别麻利地跑出去,在外间接了杯热水,五秒钟后又颠颠跑回来:“给,喝吧。”
元首看着玻璃杯,皱了皱眉:“我不喜欢玻璃杯,下次用那个白瓷的小杯子。”
祁琅一愣,点点头:“哦。”
元首接过杯子,托着杯底慢慢喝了一口,眉头皱得更紧:“有点烫了,我只喝37.6度的温水,下次注意用温度计测一下。”
祁琅:“...”
祁琅惊了:“你这咋还带小数点啊?”
“之前我每次给你接的都是这个水温。”
元首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怎么,怕麻烦了?”
“...”祁琅特别硬气:“我以后都给你测三个六,37.666!”
元首唇角翘了翘,把水杯放到一边:“我有点饿了。”
祁琅立刻殷勤:“想吃什么?我这就让人做?”
元首:“我想吃你做的。”
祁琅:“可是我只会炸厨房。”
元首沉默了一下,觉得还是不要太苛责自己的胃:“没什么胃口,喝点清粥吧,熬得稠一点。”
祁琅响亮地应了一声,二十分钟后就端着一碗滚香的白粥回来:“来来,趁热喝。”
元首看了一眼白粥:“就是白粥啊。”
祁琅:“不是你要喝清淡的嘛。”
元首轻轻“嗯”了一声,接过来拿着勺子慢慢喝了两口,就喝不太动了。
祁琅:“不好喝?”
“挺好喝的。”
元首轻声说:“就是太淡了,喝不下去。”
祁琅:“...我给你就点咸菜?”
元首静静看着她:“你就让怀了孩子的人喝白粥就咸菜?”
祁琅:“...你想吃什么?”
“突然又想吃点味重的。”
元首想了想:“要一份炭烧牛排,全熟的,可以吗?”
当然可以。
祁琅颠颠跑下跑上,一会儿端着一份浇了浓郁酱汁的牛排上来:“来,我都给你切成碎碎的了,嚼都不用嚼,入口即化。”
元首说:“你喂我。”
祁琅:“喂喂喂!”
祁琅叉了一块喂给他,元首乖乖吃掉,咬了两下,又是皱眉:“好腥。”
祁琅瞪眼睛:“十分熟还腥?”
元首说:“牛肉腥味重。”
祁琅表示一派胡言:“这可是最好的牛的肉,喝红酒听音乐长大的那种,比咱俩过得都滋润,你凭什么嫌弃人家的肉,没说的,快点吃。”
元首听了觉得有点道理,又勉强吃了两口,却突然捂住嘴:“不行,真的好腥。”
祁琅赶紧放下托盘,紧张地拍他后背:“没事吧?又想吐了?还难受吗?”
元首柔柔地靠在“他”坚实的胸膛上,摇了摇头,可可怜怜:“不想吃肉了。”
祁琅无奈妥协:“不吃,一会儿我吃。”
元首:“但是我还是有点饿。”
祁琅说:“那给你抄盘青菜吧。”
不等元首说话,祁琅继续说:“你想吃辣的还是不辣的咸的还是甜的味重得还是不重的?”
“...”元首迟疑了一下:“加一点辣吧,稍微咸一点的。”
祁琅应了,没一会儿端着一盘微辣微咸的青菜上来。
元首加了两筷子,缓缓皱起了眉...
“——先别说话!”
祁琅立刻伸手叫停,又往下跑了一趟,这次端着整整十余个盘子上来:“来,这里面辣的咸的荤的素的全都用,你爱吃哪个吃哪个。”
元首看着一桌子菜,面露惊讶:“你准备得好充分。”
祁琅得意地昂起下巴:小样,还想折腾她,机智如她那当然是早有准备,这些可都是她玩剩...
“样式太多了,看着反而没胃口了。”
元首摸了摸小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晚上吃清淡点好,我还是喝那碗白粥吧。”
祁琅:“...”
祁琅:c~a~o~~
最后元首到底喝了那碗白粥,还配了一点咸菜。
祁琅吃满汉全席吃到吐,但是一点都不快乐。
吃完饭,祁琅垂头丧气地去处理公务,作为对她今天把人轰出去的报复,克里斯他们很开心地决定罢工,并且向她扔了三吨文件。
祁琅在桌边奋笔疾书,元首坐在躺椅上也有一搭没一搭看文件,看一眼文件就要看她两眼。
“亲爱的。”
他轻轻叫她:“别看了,陪我待一会儿吧。”
祁琅头都不抬:“大哥,我忙成狗了。”
“可是我想你了。”
元首说:“陪我说会儿话吧。”
祁琅恨不得变出八只手来一起写字,敷衍着:“一会儿的,一会儿就过去啊。”
元首脸色渐渐难看,突然把文件扔到桌子上,发出“嘭”地一声,吓了祁琅一跳,瞪圆了眼睛惊恐地看着他。
“我不过是想让你陪着说说话,难道这么点时间都抽不出来吗?”
元首生气说:“你为什么敷衍我?你是不是嫌我烦?你是不是讨厌我?你说!”
祁琅:“...”
祁琅快哭了:“大哥!你不要入戏这么深好不好!”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元首淡淡说:“我现在很不高兴,我要你来哄我。”
祁琅额角青筋跳了跳,扔下笔气势汹汹跑到他旁边:“行行行,哄哄哄,大宝贝你要我怎么哄你?”
元首:“你的语气这么不耐烦,难道哄我让你很为难吗?”
祁琅赶紧说:“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我错了,其实我可高兴了。”
“我知道你在骗我。”
元首摸了摸肚子,冷笑:“你一点不会体谅我的辛苦,要不是有肚子里的孩子,你根本不愿意哄我,你一点都不爱我。”
“大哥——”
祁琅快给他跪下了:“有没有孩子我都爱你,你是我的心肝肺,是我的真爱大宝贝,我哄你,我恨不得把你哄上天。”
元首斜瞥了她一眼,唇角忍不住勾了勾,却轻哼一声:“就会油嘴滑舌。”
“是是是,我油嘴滑舌,那我也只对你油嘴滑舌。”
祁琅一边花式甜言蜜语,一边以小太监搀扶老佛爷的小心翼翼把元首扶到床边。
祁琅下定决心要把元首先哄着,恳切说:“时候不早了,要不你先睡觉吧。”
元首漫漫一声:“还早呢,睡不着。”
祁琅真诚:“躺着躺着就着了,哪儿都能着,你信我,这方面我特别有经验。”
元首似笑非笑看她一眼:“好吧。”
祁琅立刻激动地给他铺被子,元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我累了,你给我换衣服。”
祁琅低头看着他:“哥,你这过分了啊,我以前可没说过这话。”
元首扯了扯嘴角,眼神幽幽:“你错了,你每天都说。”
祁琅:“……”
祁琅想,可能每一个欲求不满怨念深重的男人背后,都有一个特别没有b数的女人。
“快一点,你在想什么?”
元首继续兢兢业业念台词:“你是嫌弃我了吗?你是不是对我没兴趣了?你是不是外面有别的狗子了?”
祁琅:“……”
“后悔,现在就是后悔。”
祁琅泪流满面:“我错了,我忏悔,我再也不逗弄人了,我以后一定做个正经人。”
元首也实在学不下去那些羞耻的台词了,看她认怂,轻轻“呵”了一声,顺理成章躺到床上。
祁琅看他躺好了,刚要回去继续干活,元首却拽住她:“回来,陪我睡觉。”
祁琅濒临崩溃:“还没完啊!”
元首定定看她,玩味说:“一天还没过呢,你要放弃吗?”
祁琅狠狠挠了两把头发,尊严支撑着她又站了起来,她毅然决然:“不!我还可以!”
“很好。”
元首扔给了她一本童话书:“来,给我讲睡前故事,讲到我睡着为止。”
祁琅:“……”
祁琅:“嘤嘤嘤——”
祁琅讲故事讲到自己都快睡着了,元首才终于睡熟,祁琅也很想一睡了之,但是想到明天要拿去给议院的那一堆文件,只能艰难含泪从柔软的大床上爬起来,绕过睡得香喷喷的元首大人,点灯熬油继续干活。
批文件批得她两眼呆滞的时候,她才终于把文件解决完。
眼看着天边已经有些亮光,她才浑浑噩噩爬上床,被子一卷,眨眼就睡得昏天黑地。
祁琅做梦了。
她梦见元首刚生完孩子,他靠在床上,温柔地抱着怀里的孩子,叫她:“快过来,给孩子唱个摇篮曲。”
祁琅赶紧颠颠过去,坐在床边,一点点扒开一点襁褓,就看见里面一个软萌萌的小团子,那么小,那么粉,看得她心肝直颤。
这时候,小团子就突然睁开眼,一双黑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瞅着她。
然后,小团子就咧开嘴,呀呀呀地傻乐,乐得一直流口水,还伸出软乎乎的小爪爪,巴巴来够她的手。
祁琅的心都快化了,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捧住那两个小爪爪,然后在小团子傻乎乎的笑脸中,清了清嗓子,开始唱:
“——啊!!”
祁琅骤然从梦中惊醒,呆呆地看着四周熟悉的房间,屁股火烧火燎地疼。
祁琅呲牙咧嘴摸了摸屁股,抬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竟然掉地上来了。
天啊噜,她长这么大难道翻身还会掉下床?
还是能够滚十个人的那种至尊超大床?!
那肯定不是啊!
“没事吧。”
元首探出头来:“需要叫医生吗?”
祁琅:“……”
祁琅瞪大眼睛看他:“你你你,踹我?!”
元首“嗯”了一声,满脸淡定:“我刚才腿突然抽筋了,没注意,就不小心把你踹下来了。”
祁琅:“……”
“别生气了。”
元首毫无愧疚地道歉:“亲爱的对不起。”
祁琅:“……”
“啊啊啊——”
祁琅整个人都炸了,嗷嗷叫着从地上蹿起来扑到床上,卡着他的肩膀:“你混蛋你故意的!”
“说好体验一天的。”
元首冷静说:“这只是基本操作,我已经省略了很多细节……还有轻一点,注意我肚子。”
“我知道!”
祁琅小心撑着他手臂,不敢碰到他肚子,凶巴巴超大声说:“我好想揍你!”
“你以为我不想吗?”
元首瞥她一眼:“我每天都在想能怎么揍你。”
虽然没有一次下得了手。
“你还想揍我!”
祁琅怒了,她八爪鱼似的糊在元首身上,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含含糊糊说:“我刚才做了个梦!都被你吵醒了!”
元首被咬得扯了扯嘴,伸手试图撕开她:“什么梦?”
祁琅说:“我梦见你生了个小团子。”
祁琅比划了一下:“手小小的,脸小小的,嘴也小小的,就是眼睛特别大。”
元首的动作滞住,看向她:“是吗?”
“是啊。”
祁琅愤愤不平:“你叫我过去给她唱摇篮曲,她还抓住了我的手,大眼睛闪闪亮亮地看着我,我刚张开嘴就…”
元首挑了挑眉:“就被我吵醒了?”
祁琅讪讪:“就把她吓哭了。”
元首:“……”
“不过这不是重点。”
祁琅强调:“重点是她真的特别可爱。”
元首想到那个未来的小团子,温柔地看着自己微微鼓起的小腹,轻轻抚上,仿佛能感受到里面那个小小的生命的脉搏:“嗯,我知道。”
祁琅把脑袋搭在他肩膀上,也伸出手小心地摸了摸,美滋滋说:“让她赶快出来吧,我有好多东西要教给她。”
元首说:“比如唱歌?”
祁琅:“…当然不是,我还有很多才艺!”
元首想了想:“单手炸厨房?”
“…”祁琅出离愤怒了:“我就没点优点吗?”
“有啊。”
元首低头在她腮帮上亲了一口:“你特别可爱。”
祁琅捂住脸,抬头看着笑吟吟凝视着自己的元首,眼睛亮晶晶的。
“嗯。”
祁琅在他脸上亲了亲:“你也特别的帅。”
元首笑得两眼弯弯。
两个人你亲我一口我亲你一口,亲亲密密腻歪了好久。
祁琅靠着他元首手臂,看着窗外天边慢慢升起的彩霞,突发奇想:“你觉得咱们女儿会像你还是像我?”
元首枕着软垫,认真想了想:“像我吧,像你这样的,很容易孤独终老。”
祁琅怒了:“难道你这样的就好找男朋友吗?”
“至少她可以先装得好一点,骗一个男朋友回来。”
元首坦然:“等人到手了,想跑也跑不了,那再暴露本性就没关系了——反正也退不了货。”
祁琅想要反驳,然而哑口无言。
元首以为说服她了,难得占据上风,心满意足。
祁琅很久没有说话,元首觉得怪怪的,抬手拨弄了一下她头顶的呆毛:“怎么了,生气了?”
“不是。”
祁琅沉吟:“我是觉得你说得有那么点道理。”
元首挑眉:“不是有点道理,是很有道理。”
祁琅敷衍两声:“嗯嗯。”
过了半响,元首说:“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在想,如果咱们女儿一个不小心,像了我的话,为了避免她将来注孤生…”
祁琅若有所思:“…那咱们是不是得现在给她准备个童养夫?”
元首:“……”
“不行。”
祁琅自我否决:“一个不够,我大圣利安的未来女帝,至少得来个十个八个开后宫。”
元首:“……”
还想十个八个开后宫?
你在想什么屁吃!!
元首黑着脸,一把把她脑袋按枕头里:“闭嘴!睡觉!一会儿起来继续,先给我练习做早餐去!”
祁琅瞬间惨叫:“啊啊啊不要——”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0-05-02 02:53:13~2020-05-04 02:44:0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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