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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初代火影的忌日。
所以这天傍晚,即便还没到休息时间,二代火影已经放下他手中事务,独自离开了办公室。
“团藏,这些事情你来处理。”临走前,扉间留下这么一句话。
“是。”穿着绿色制服的海胆头少年从屋檐上跳下来。
而等扉间彻底离开此处后,团藏周围就出现了几个少年和一个少女,他们都是千手扉间引以为傲的弟子。
“团藏,师傅的心情怎么样?”转寝小春作为在场的唯一的妹子,先替众人问出心声。
“火影大人情绪内敛,我看不出来。”团藏摇头,“不过想来不大好。”
“为什么不让我们跟着。”猿飞捉急,“就算是柱间大人……我们没有办法,但我们至少可以陪着师傅啊。”
“大概是不想让我们担心吧。”心思细腻的宇智波镜则猜到了些许原因,“毕竟师傅是火影。”
如果让他们这些小辈看见火影软弱的一面,扉间以后还怎么面对他们。
“可是……”秋道取步低落道,“这样我们更担心啊。”
“师傅又不是小孩子,何况已经过去三年。”水户门炎安慰,“我们也不要太担心,这些文件你今晚没问题吧团藏。”
团藏现在还不是以后成立木叶根之首领,他苦笑一声:“怎么可能,这些文件……我能处理三分之一就不错了。”
“我们来帮忙吧。”门炎道,把小伙伴的心思移到文件上,“这样师傅明天也能轻松些。”
“好。”
离去的千手扉间早没有心思去管那些文件,所以也不知道他走后几个弟子围在一起讨论他。事实上,扉间上午就坐不住了,要不是这些堆成山的文书只有火影能处理。
但发现一个字都看不进去后,扉间还是丢给了颇有政治才能的团藏。
木叶已经建立多年,一国一村的制度趋于固定,忍者学校也建成了。
虽然忍者间的还时常发生战斗,但远比扉间小时候好多了。
被收养在学校的幼年忍者,在所有木叶忍者的共同努力下,在学校里长到毕业。
兄长的愿望,算实现了吧。
在街上注视着往来人群的扉间这么想着,他心中的悲伤稍微减少。
“给我一坛酒。”二代火影站在居酒屋的柜台边上。
“扉间大人啊。”居酒武的老板不是第一次在这天给扉间备酒,他很快从柜子里取出准备好的陈酒递到扉间手里,然后把一大束插到扉间的胳膊间。
“……”
“祭奠的话只有酒也太寒酸了。”在二代火影的注视下,老板摆摆手,“山中家的,柱间大人也曾赞扬过的。”
深恐扉间把还给他,居酒屋的老板给完后就去照顾客人了。
这可不只是山中家的啊,许多人都送来了一支呢,只不过是山中家打包的。
扉间看了看手臂间的束,最后也没说什么的离开了居酒屋。
像初代火影千手柱间这样的强者,即便死亡,尸体也是众人窥伺的对象。所以千手柱间真正的埋骨之所,只有扉间一个人知道。
郁郁葱葱的森林深处,被无数结界所阻隔的禁地。
沉睡着初代火影千手柱间。
萤火虫在碑前飞舞,夏日的繁盛开在周围。
这场祭祀又怎么……会寒酸呢。
扉间抚摸着碑上的字迹,将眼泪逼回,沉默地打开酒坛。
浓郁的陈年酒香蔓延在墓地。
“谁!”千手扉间红色的眼眸凌厉地射向某处。
“哎……”靠在墓碑之后的千手族长叹道,“被发现了。”
“你……”扉间手中结印的手停在那里,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出现在此处的男子,“……是幻术吗?”
出现在墓碑后的故人。
让扉间怔然。
虽然理智催促着二代火影迅速解开这个幻术,但手中结印的手却仿佛被什么力量阻隔般,扉间一点都没有办法动作。
“或许吧。”叶子沐答道,然后离开墓碑附近。
眼神悄然扫过墓碑前的酒坛。
简直是克星。
这么想的千手族长离酒坛更远了些。
“等等!”二代火影迅速握住叶子沐的手臂,“你要去哪里?”
叶子沐侧头,他露出惊讶的神色。
千手扉间手中的力道却没有松开,他紧紧盯着千手族长,凌厉的眼里浮现一丝哀求:“不要走。”
叶子沐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千手扉间,此处的扉间和他世界里的扉间有些不同——或许是因为初代火影的早逝,这里的扉间看起来更加成熟和冷静,也更加沉默寡言。
即便是兄长的祭日,即便有再多的心情想要传达,二代火影也只是坐在墓碑前,安静的从黄昏坐到夜深。
直到今日将毕,才将酒洒在墓碑之前。
也只有确认了千手族长不是幻术后,认为或许处在梦境之中的千手扉间,才显露出那么一丝情绪。
不要走。
请留下来,即便是在梦中。
再陪陪我吧,哥哥。
这样的请求太过让人太过不忍,千手族长叹道:“好。”
另一个时空,宇智波斑惊讶地看着突然消失的千手族长,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回过头盯着“泉奈”。
“怎么了?斑。”千手柱间问道,不明白斑的神色为什么在变得恐怖至极。
时空法则之一——同一个时空不可能存在两个相同的人。
因为发现千手族长在干什么,斑决定去找千手柱间打一架把他揍的生活不能自理!
所以在攻击完另一个自己后,斑就带着“泉奈”夜探了。
但当斑带着千手柱间(原著)接近叶子沐时,因为时空排斥法则,千手族长措不及防地被传到另一个世界。
一个没有千手柱间的世界。
叶子沐在看到墓碑上的字体时,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宇智波斑(原著)都来到他的世界,千手柱间(原著)过来也不怎么奇怪,他是被时空的力量送到这个地方的。
因为不擅长时空忍术,所以千手族长直接放弃考虑怎么回去:他打算在初代火影的墓前瞻仰了一下后,就离开这个地方。
但出乎叶子沐意料的是,这里被各种封印封死了。
叶子沐不是解不开封印,但以他的水平做不到悄无声息。
只怕到时候封印没解,就见到前来查看的人。
虽然叶子沐放弃想办法回去,但他相信扉间一定会把自己捞回去的。
所以既然最终要离开,还是不要和这里的人产生接触为好。
千手族长心里清楚:在给绝境中的人希望后再斩断是一件多么残忍的事情。
二代火影思念初代火影的感情必然会伴随他一生;但在忌日之晚的哀痛也一定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复平。
只要过了今晚,千手扉间又会变回那个公正严明的二代火影。
所以,何必再出去徒增伤感呢。
千手族长背靠着墓碑,望着繁星闪烁的夜空,这么想到。
然而……
还是被发现了。
千手族长对于幻术的全部了解也就是避免中幻术,至于让他一个幻术……叶子沐表示术业有专攻,出门右拐找宇智波。
没有办法让二代火影看不到自己的千手族长还没有想到办法,二代火影就自己入坑了。
承认自己是幻术的千手族长打算就此离去,却没想到千手扉间迅速施展了解开幻术的印,然后在确认这不是敌袭之后栏下他。
不要走。
即便是自己世界的扉间,也不会说出这样软弱的言辞。
看着和弟弟有着完全不同经历却又有许多相似的二代火影,千手族长觉得,他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