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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吴怀斌走过那个世界曾经去过熟悉的,陌生的地方。见过爱过的,恨过的女人,还有那些相知相交的朋友。吴怀斌想回到他们中间,却都是一堵无形的墙,软的却过不去,敲击着却无声音。
吴怀斌疯狂的想回到他们中间,耳边向起李刚的声音:“怀斌,你怎么在这里?”李刚最后一面没有见到,是他永远的痛。吴怀斌四处寻找,却见一个穿着白色麻衣,须发皆白的老者,走了过来。
吴怀斌感觉鼻子酸酸的,是这位老人在洛阳抵挡世族门阀的攻击,为自己争取到最宝贵的3年,还培养了一大批有用的人才。吴怀斌心里尊敬,嘴巴还是那样不饶人:“老头,我来看看你啊。老头你在这边过的好么?”
李刚说道:“我李刚一生光明磊落,又没有做亏心事,在这边肯定过的好,只是你小子,怎么过来了?”
吴怀斌摸摸头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我回去那个世界去过了,看见我父母,老婆,孩子,还有一些放下的,放不下的人。”
李刚说道:“你没有放下那个世界,小子,你自己很清楚,你已经回不去了,怎么还放不下?我的孙女她们的幸福还要你来保证。更何况,大唐百姓的福祉要你来创造和保护。你难道忘记了,安史之乱,黄巢之乱?忘记了金灭北宋,忘记了蒙古铁蹄,忘记了野猪皮?忘记了鸦1片战争,忘记八国联军,忘记了倭寇?”李刚说着身体逐渐变成了另一个吴怀斌。
那个吴怀斌从充满了蛊惑的说道:“现在你已经弄出了步枪,大炮现代化军队,美洲是已经在手中,天竺已经打下一半,现在只有什么个什么高句丽,倭国。占了中东然后往欧洲推就是了,名誉李二拿去,而你完成你一生的夙愿不好么?怎么这样喜欢四处流浪?回去吧,家里人等急了。”
吴怀斌想想,叹了口气,那个世界回不去了,为什么不融入他们呢?非的疏离他们?怕李二忌讳,怕成这样?想想都好笑,吴怀斌像找到了什么,满意的点点头,往回走。一条白色的长廊,那白色光微微透出,是如此的舒服,一直看不到尽头,吴怀斌慢慢的往前走。走累了,就坐下来休息,然后就睡了过去。
吴怀斌睡了3天3夜才醒来,醒来第一个感觉就是饿,睁开已经,发现是自己家里,不是在军舰上,其实金奈出来转到军舰上之后就没有多少的意识,至于火车,医学院根本就没有醒过。李妍儿端来了粥,一口口,吹温后,喂给吴怀斌。李妍儿双眼红红的,两行泪不知不觉中流了下来。
吴怀斌吃了几口粥之后,有点力气说道:“妍儿,怎么哭了,我没有事,只是一点小毛病,不碍事,不碍事的。”
李妍儿没有接吴怀斌的话,只是喂着吴怀斌。吴怀斌见李妍儿不做声,
想起梦里见到他爷爷,于是说道:“我呀,梦见你爷爷了,他还是老样子,那么的精神矍铄,看见我就说,小子,怎么跑这里来了,我的孙女你没有照顾好吧,快回去!所以我就回来了。”
吴怀斌刚说完,李妍儿在也忍不住哇的出来,把碗放床台上就抱住吴怀斌,撅着嘴巴说道:“我知道郎君不喜欢出征,还逼着郎君出征,都是我的错,害的差点郎君回不来了。”李妍儿一哭,整家人就哭开了,大的小的,外加所有的仆人。哭的这个热闹啊。
孙思邈听到亲卫来通报吴怀斌醒了,提着药箱就过来了,可是进了王府,怎么都在哭啊?难道……孙思邈心里咯噔一下,疾步往后院跑,还好王府不是很大,如果是义乌的府邸,孙思邈要跑背过气去。
看见一家人都围着吴怀斌的床哭,孙思邈叹自己还来迟了,很想知道怎么回事,吴怀斌睡醒了,就只需开几幅安神药,修养一阵子就可以了,怎么就没有了呢?孙思邈懊恼的啪啪脑袋,进去想看看,吴怀斌还能不能救。进门的时候,只听吴怀斌那虚弱的声音响起:“媳妇们别哭了啊,我以后不钻牛角尖了好不啊,别哭了啊,九娘,你再哭,皱纹都出来了,素水你也不要哭了,你看看,小翎儿也跟着哭了。”
孙思邈上去,在妇人的脑袋上一人一个暴栗,然后把妇人拉到一边说道:“哭什么哭,整个王府哭声一片,还以为有人过去了,一群不懂事的女人,九娘不是说你,都四十好几的人了,还这样不懂事。出去,都出去,病人需要安静。”
一群女人羞红了脸,向孙思邈行个蹲理,带着孩子出了房门。吴怀斌想起来,被孙思邈压了回去,给吴怀斌把脉之后说道:“我开几幅安神的药吃下去,养伤10天半月就会好的,怀斌啊,别老把自己当外人,大唐有现在都是你的心血,不要总是一副与你无关的样子摆出来,有什么心事要说出来,别人也许不能保守秘密,老朽却是可以。”
吴怀斌苍白的脸上起了红晕,在梦里被人说一顿,醒来又被人说一顿,相当的郁闷,不过说回来了,都是自己作成这样的,用那个世界的流行语就是不做不死。听人劝,吃饱饭,更何况自己想通了,想起来,和孙思邈说说话。孙思邈一下按了回去,责怪道:“小子你还虚的很,别乱动,好好休养。”
吴怀斌无奈的点点头说道:“老头,谢谢!”
孙思邈知道自己在这小子的心里更深一步了,拿出银针,在吴怀斌头上几个穴道,扎了几下,又让人熬好药,让吴怀斌喝下。吴怀斌又昏昏沉沉的睡去,没有一丝梦境出现。
吴怀斌躺在床上10多天,孙思邈才放他下床,李二来过几次,说的都是宽慰吴怀斌的话。吴怀斌也无可奈何,只能认真的听着。吴怀斌醒来后,王府门庭若市
,每天都有潼关那边的乡亲过来磕头,或者送上草药,又或者送上一碗酸辣粉条。这是整个长安都绝无仅有的,吴怀斌的民望连李二都有些妒忌。
天竺的战利品总算是运上来了,原本计划用火车运,但数量过于庞大,不得不用船队。原来只是拿来填船的木料,发现很多都是珍贵的木材,粮食里也有很大一部分是香米,非常适合做炒饭的那种。当然更别说香料了,桂皮,小茴香,胡椒,都是一船一船的。至于什么金银,铜,铅,锡肯定会少,不知道那个人出的主意,什么金佛都被化成金砖,说是回国省得麻烦。还有很多很多的珍珠,宝石,多的得用车皮装。
一年多以前,吴怀斌运回来的都是黄金白银,种子,橡胶,牛皮,牛肉罐头之类的东西,价值只有几个人知道。这次几乎都是财物,人人都知道价值的财物。李二拉着吴怀斌和一干重臣来到灞河上迎接,原本吴怀斌不愿意来的,可是作为南征指挥官,不可能不在场。
礼部早收到战利品的品名和数量,只等刘仁轨和他的海军陆战队押运的船队到达灞河。礼部尚书豆卢宽手里捏着厚厚的名单册,说不出的味道,自己是当初少数几人反对出征,可是还没有半年,战利品运回来了,多的让自己都觉的为什么不早点去打天竺。
船队早就到灞河了,把灞河堵满满当当的,也不知道那个骚包出的主意,把所有的战利品都运到长安,包括超过1万吨的木头,10多万吨粮食。也许是李二他看错了单位,也许是就是显摆。
以前打战利品绝对不会少,也许比这样还多,自汉以来,那个大城不比天竺富裕?为什么攻下后缴获却是很少,更不用说对外战争那些突厥人。最大问题就是运输成本过高,在三国之前,这只有少数的双轮马车运些货物,但那时候,马车是精贵的东西,而道路也是很大的问题,所以大部分的补给都需要肩挑背扛。三国后有了木牛流马,说白了就是独轮车,近的还好说话,远了人吃的比输送的补给还要多。
补给尚且如此,缴获也是一样,粮食运不回来,烧了!皮毛运不回来烧了!木料运不回来,烧了!牲畜赶不回来?杀了,所以中原为什么打不出去,供给是最大的软肋。
船队按次序进入港口,下面的船工给第一艘五牙大舰搭上舷梯。刘仁轨捧一个托盘,托盘上捧着一个垒球大小的物体,金黄色,如同那个世界的镀金的塑料球,可是这世界哪有塑料球?吴怀斌吃惊了,他知道有种珍珠是金色的,非常珍贵,难道这就是那种珍珠,好像记得这珍珠最大也就直径3厘米,这个差不多10厘米,无价之宝啊,这东西那里弄来的?好像直径生病之前没有这东西啊?这让做在上首的李二和长孙皇后都吸了一口冷气,他们有珍珠,可是没有见过这样大的珍珠而且是金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