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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灏虽然平日也会像个孩子一样,每次都是意薏败下阵来,可是这一次,什么好话都没有用,他甚至不愿意动一下。www.pinwenba.com
“你要我怎样?”
意薏没有办法不退步,她担心吕灏,哪怕知道他有强烈的占有欲,但也只能先低头,若是往日还好说,要是他再病了,自己真的会照顾不过来。
“我派人来照顾他,你随我回煜王府。”
“吕灏,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他对敌人绝对不手软,可是没有说她竟然对这些百姓能够做到铁石心肠,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攸澜族的子民,吕灏叫她置身事外不说,还不要管阿墨,她怎么做得到?
“那你是不同意了?”
“吕灏我求你了,我不能扔下阿墨不管的,他是因为我……吕灏,吕灏你听我说。”
意薏看着吕灏那个远去的身影,突然觉得一阵头疼,今天真的不像是吕灏,虽然他会吃醋,但是绝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大局为重,他还是明白的。
意薏还是呼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床上还没有醒来的阿墨,硬是没有出去追吕灏,想来还是以后再好好和他解释吧。
等天已经完全黑,却依旧没有人送饭,雨棚里面只是挖了一个坑,烧一点东西,意薏转身看了一眼屋外,见一个人都没有,还是一片焦急,却硬生生地拿了一个土罐,开始煮一些白粥。
等喂阿墨再喝了一次要,却见他仍旧没有醒的样子,原本便是紧绷的心弦,此时更是压得她喘不过起来,而阿墨身体的高温,更是没有退去的丝毫迹象。
意薏没有丝毫的胃口,但还是喝了一点白粥,而后点了一盏油灯,到了外面,看到的依旧是漆黑一片。
吕灏今天真的很奇怪,若是吃醋应该是女子的行为,他们平日就是争吵,也不过是玩笑,根本不达如此严重的。
“吕灏,你一定要让我们这般为难和难过吗?”
意薏幽幽地说道,回答她的却只是山风,在窗户廊下留下一盏灯,意薏还是回去照顾昏沉的阿墨,若是阿墨死了,自己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没有看到林子里的一个黑色的声影,在见到那一盏灯的时候,还是朝雨棚慢慢走来,却只是隔着门看着那个最独特的女子,正给床上的人擦手净面,这是她从未替自己做过的,但还是提步进了雨棚。
“吕灏,你回来了,还在生气?”
意薏脸上的喜悦是骗不了人的,那一刻在她眼中独特的光芒,还是让他走近拥住了她,“意薏,好怕你离开我,就像是当年母妃被关起来,我被送到兆磬国一般,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是你打乱的,而如今已经习惯了两个人,你不要离开了,就是你有这个心思我也……”
“嘘……”
意薏抬脚,花瓣似的红唇封住了他后面的话,灯影随风动,而二人的影子也正好映在了那个破落的雨棚上。
半响,意薏才睁开水媚的双眸,看着眼前这个熟悉的俊脸,“下一次,在吃这种飞醋,以后就不要进我的房里算了,直接关到酒窖里。”
“为什么是酒窖呢?”
这个吕灏有些不明白,意薏无辜地笑了一下,“帮着酿酒啊,反正醋和酒不都是一样的原料吗?”
吕灏冷哼一声,就这么给她忽悠过去了,目光触及仍旧昏迷的阿墨,也没有再说什么让意薏为难的话,而是就着意薏吃剩下的米粥,坐到一旁,安静地吃了起来。
意薏看着吕澈,心里一阵柔软,其实这个样子的吕灏,才越发可爱一些的。
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意薏不由得蹙眉问道,“吕灏,你今天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话?”
吕灏的动作顿了一下,再看着意薏,“没有,只是对你的事情,我都是有点不冷静的。”
意薏见他回答地这么快,也就没有多问,而是直接继续照顾阿墨,却不知道,今日的事情,还是为以后埋下了祸根,甚至……缘尽缘了。
等吕灏吃了东西,便叫意薏休息一下,而屋里之后一张床,根本没有其它可以睡得地方,吕灏便直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不知他从哪里拿来一把太师椅,虽然还带着些腐朽的味道,却总比没有的好。
“意薏,阿墨我先看着,等他醒了再叫你。”
意薏本想拒绝的,可是她实在是有些累了,阿墨的体温退了,不需要一直敷着面巾,而吕灏又一再坚持,便由吕灏抱着,而他自己坐到那个太师椅上,不一会儿便睡去了。
看着怀里熟睡的女子,再看看床上昏迷的人,吕灏身后拨弄着意薏的发丝,不由得把她搂紧了一些。
“意薏,真相划地为牢,就把你给囚在身边。”
外面的风云诡谲,他已经再也不在意了,他只是想一直和她在一起,一直在一起,依他只能,护着意薏,实质是易如反掌,只是意薏想要护着其他的人,琉菁教,甚至是这些普通百姓,那么,他便要步步为营了。
阿墨突然睁开了眼,却是一片朦胧,屋里没有点灯,只是借着还没有燃尽的火光,看到了那个在椅子上相拥的二人,本是不愿意打扰的,但还是不受控制的咳出了声。
意薏顿时惊醒过来,小心翼翼地从吕灏的怀里钻了出来,正好看到阿墨那已经睁开的眼,“阿墨,你醒了,感觉……”
“水……水……”
意薏顿时明了,原本是想点灯,但看看熟睡的吕灏,还是摸黑倒了一杯温热的水送到阿墨的嘴边。
“慢慢喝,如果饿的话,还有温热的白粥,要不要吃一点。”
意薏故意压低自己的声音,而且让自己的动作温柔一些,但吕灏还是醒了过来,眼神微闪,虽然不愿,倒还是没有说什么。
直到喝了一杯水,阿墨才有些有气无力地开口,“劳你费心了。”
意薏盛粥的动作一滞,相交十几年,这是她第一次听到阿墨说这样的话,还是对自己说,她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