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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刀捅自己心脏？
我没病！
就算在游戏里也没有这样的。
剑心锋利的刀刃在手臂上轻轻接触，鲜血瞬间染红手臂。
“不可能的！”
卢瑟远离黑雾，对着杰克大声喊。
刀刃轻轻一划自己的手臂就流血不止。
让我捅自己的心脏？
自杀么？
没有哪一个主角的变身方式是自杀！
杰克也发现卢瑟手臂上的血迹，有点发蒙。
诺兰是不可能骗自己的，如果这个世界有人会骗自己，那也不会是他。
一定是自己想错了。
可是
怎样让卢瑟与剑心融合？
“嘎嘣”
“咚”
杰克还在思考中，不小心分神被脚下一具刚爬出土地的骷髅咬中脚踝。
没有想象中血肉横飞的场景
骷髅仅有的几颗牙齿被崩掉。
一脚将骷髅踹飞。
“那你先别捅自己！让我在想想！”
“....”
“啥时候，还想？”
卢瑟顿时无语，陵园里此刻到处是爬出土壤的手臂，估计不用多久，整个陵园就会被亡灵占领。
都这个时间了！
......
剑心不带任何光华的刀身，在黑夜里像一片幽影。
敏捷和力量增长的卢瑟此刻舞动起并不吃力。
但是没有一点刀法基础。
或者说没有一点的打斗经验。
面对周身越聚越多的亡灵。
卢瑟额前开始冒汗。
“快找出亡语者，赶紧杀了他！”
“没有对策，明天小镇就会被亡灵淹没。”
自己只会砍和刺
亡语者会化成黑雾，剑心就算刺中，也会直接从黑雾中穿过。
此刻只有杰克的大剑能伤到它。
卢瑟四处寻找黑雾的踪迹，陵园中越来越多的活死人让他心急如焚。
聚集在身边的亡灵越来越多，剑心舞动的空间越来越小。
“嗷呜”
“嘭”
背后吃痛，一只剩半边脸的亡灵在卢瑟肩膀咬了一口。
亡灵的牙齿崩坏几颗
卢瑟衣服透出血色
一个肘击撞飞亡灵
疼痛之下，似乎将亡灵腐烂的半边脸遗忘。
卢瑟的眼睛里血丝闪现，脸上出现怒气。
这他妈都是什么鬼玩意。
剑心自左上方向对角划过。
在手中挽过刀花，又自右上方向下。在身前划过一个八字，
锋利的刀刃划过亡灵的脑门，将头颅一刀横砍为两半。
花花绿绿一闪而过
令人作呕的味道扑面而来。
卢瑟来不及呕吐
就被潮水般涌来的亡灵淹没
虽然自己已经极力的在砍杀了
可是亡灵实在太多了
脚踝
手臂
肩膀
还有臀部
接连传来痛楚
痛楚激发了血性，卢瑟抬起头
双眼布满血丝
剑心在身前舞动
随手抓住离他最近亡灵腐烂的手臂，一刀砍飞头
“我让你咬！”
“混蛋！”
“狗杂种！我让你咬！”
接连划过身体各处
亡灵像被发泄的布娃娃
顷刻化为碎片
杰克在一不远处张着嘴
这...
这么凶的？
.....
想叫住卢瑟，告诉他亡灵行动缓慢，完全可以用放风筝的打法。
但是看到他如此血腥疯癫的不要命
默默地转过身
也许，多几次这样的战斗激发血性也不错
环顾四周
陵园处于矮山的背坡，中心正是亡语者之前假扮守陵人居住的房屋
此刻二人正处于房屋边上
亡语者不见踪影
杰克也不禁为自己鲁莽有些后悔
自己不会受伤，有些牵连卢瑟了。
歉意的看了卢瑟一方。
得赶
紧找出来亡语者。
.......
大剑上的火焰雀跃飞舞，剑柄上的内核嗡嗡作响。
亡灵在他周身片刻皆化为飞灰。
杰克回忆亡语者的弱点。
却发觉自己对其知之甚少，只知道亡语者会召唤亡灵大军，驱使死人。
与人类签订契约，将活人变成魇魔。
末日一刻，便是此物携带亡灵大军率先席卷小镇
有些懊恼自己的莽撞
只顾自己心中的仇恨
以为在游戏中可以击杀他，却忽略不管是以前自己经历的真实末日还是此刻的游戏里。
自己都对其不了解
诺兰是如何杀死他的？
可是自己不知道。
杰克脸色阴晴不定，懊恼之余，思考如何度过眼前困局。
如果自己两人就此逃跑，也并非不可能保全自身。
可是就此以来，小镇将面临亡灵大军。
“如果里昂在就好了！”
“不能事事都靠他！他又不是人！”
怎么办....
.........
卢瑟身体上遭受越来越多的撕咬
虽无一致命，但是心中却越发沉重
亡灵和人不一样
他们不会怕疼，不会累
不需要休息
在亡语者的命令下，他们会席卷整个小镇
而自己只是初出茅庐的菜鸟
技能都没有一个
此刻周围又是越来越多的亡灵
就算逃离，任务失败，小镇顷刻沦陷
逃，任务失败，游戏不能退出！
不逃！自己命丧于此，变成瘫痪！
两难之境！
汗水顺着耳根流下，手心变得湿滑。
剑心刀柄上的皮革散发丝丝凉意，让卢瑟心中发寒。
“艹”
张口骂了一句
“真憋屈！”
卢瑟吐出一口浊气
白气在冰冷的黑夜化作长箭
消散在空中。
“干他娘！”
长这么大没有遇见这么憋屈的事情，要是自己满级加一身极品装备。
左手一个地狱火，右手一个陨石天降。
砸死这些狗日的亡灵。
心中憋屈的幻想，手中力道未减，卢瑟看见里昂在另一边战斗着，身前是亡灵燃烧剩余的灰烬，很羡慕。
身形慢慢向他靠拢。
.......
“桀桀...”
“桀桀....”
亡语者变幻的黑雾在空中徘徊，似乎咬定两人伤害不到他。
不时从二人身边掠过。
“可怜的蝼蚁，会被一口口的吞噬！”
“本来没想这么快行动！”
“都是因为你们这两个臭虫，品尝被撕碎的恐惧吧！”
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黑雾在空中不断变换方位
生怕杰克又释放出火焰
指挥亡灵将两人团团围住。
杰克大剑上的火焰变得暗淡，长时间保持激发状态对他消耗不小。
发丝上挂满汗水。
口鼻中散发的水汽在风中化为白雾
“卢瑟”
“咋了？”
卢瑟从尸体上拔出剑心，疑惑。
“那个...那个...抱歉”
“连累你了！”
“啊~什么？”
卢瑟此刻感觉有些力竭，挥舞剑心的手臂被酸胀感充斥。
杰克对自己道歉？
为什么？
他在帮自己做任务，为何要道歉？
眼前的危机如何处理？
横竖都是一刀，认命吗？
游戏任务完成不了...
“哎...咋办？”
“我给你拖住，你逃吧！”
杰克咬了咬嘴唇
卢瑟不可思议的瞪圆眼睛。
杰克说让自己先逃？
自己怎么逃？又能逃去哪儿？
苦笑道
“逃不了，拼了！”
说罢，不等杰克反应，又冲进亡灵中。
唰
唰
刀影下，亡灵纷
纷化为碎片
但是疲惫感袭来，刀影越来越慢。
骷髅、腐烂的尸体、残存半面的人脸、仅剩头颅的狗
无数的亡灵将他包围
手臂越来越沉重
眼睛被汗水迷住
血液透过衣服，染红了周身
卢瑟不知道他被撕咬了多少下
肾上腺素快速分泌，却挡不住力竭
痛楚在身体各处传来，却已经变得麻木
“当啷”
手腕吃痛
剑心滑落
卢瑟被亡灵扑倒
腐败的味道里鼻尖如此近，这是？
化为脓水的胸腔
花花绿绿的脑浆
没有表皮的脚趾
只剩下肌腱的手臂
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些平时闻之作呕的东西。
没有难受，没有后悔，没有任何的想法
只感觉
手为何这么重
身体动不了
卢瑟躺在地上
身边围绕数十只亡灵，身上的衣服在亡灵腐锈的牙齿下变成布条
手臂上传来火烧般的疼痛
亡语者发现来攻击自己的蝼蚁终于倒地
“桀桀...”
“蝼蚁....”
发出桀桀的叫声
化为黑雾中的骷髅来到卢瑟近前
两只骨手翻动
围绕在卢瑟周身的亡灵退开两旁
“可笑的蝼蚁，可笑的物种...”
“你以为凭你弱小的力量可以抵挡@￥#￥”
“这个世界会在变成亡灵的海洋....”
“桀桀...”
亡语者指挥更多的亡灵围住远处牙呲欲裂的杰克，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剑心
“叮”
剑心发出鸣叫
在骨手中呜呜作响
似乎不愿意被亡语者拿着
“咦？”
骷髅双眼的鬼火似乎亮了，疑惑了一下，并没有发现剑心的不同
“让我送你加入亡灵大军”
“混蛋，住手！”
“不要！”
杰克望着卢瑟被包围、被扑倒
双眼通红，手中大剑火焰高涨
却被亡语者指挥的亡灵团团围住
饶是高热的火焰燃烧
剑光快速闪过
却好似杀不完
他眼看亡语者幻化的骷髅捡起剑心走向卢瑟
发出怒吼，只是这怒吼从成千上百个亡灵包围中穿出
亡语者不屑的转头，骷髅里的鬼火高涨
走到卢瑟身前
“让我亲自邀请你加入亡灵大军！”
嗤
剑心穿过衣服
穿过表皮
穿过肌肉
穿过肋间隙
刺入心脏
........
卢瑟眼睁睁看着骷髅接近
身体却动弹不得
剑心穿过衣服、表皮、
卢瑟感觉剑心刀尖上一抹冰凉
缓缓闭上双眼
完了么？
就这样死了？
死了就可以退出游戏了？
会变成瘫痪吗？
第一次在游戏中这样近距离的感受死亡
原来死亡不可怕！
只是有点疼
有点凉
胸口有一点涨，尖刺在怀的挤压感
是剑心的刀尖吗？
原来
刺穿心脏就是这样啊！
眼皮好重...手指动不了
好想
好想
回家啊！
..............
鲜血在卢瑟的身下形成一片血泊
剑心穿过卢瑟的心脏直入地下
“不..不不不！”
杰克在不顾亡灵的撕咬趴在卢瑟身前
而亡语者幻化的骷髅在刺出一刀后又变为黑雾
消散在空中
“不”
“为什么！”
亡灵在杰克身上撕咬下一片片碎肉，杰克瞬间变成血人
他跪在地上
卢瑟在他身旁
身体渐渐变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