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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的小巷里有一处四合院,从外面看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如果真的要说它不同,大概就是它的门常年紧闭,很少能有人看到它的主人,只知道是个很年轻的小生,偶而能见到几回有个老仆人出来采办日用!
巷子里的人热情,看到新邻居都会打声招呼,这老仆人也不理睬,久而久之,左右邻居也渐渐习惯这个孤僻的新邻居,然后忽视它的存在!要是有人提起它,只怕想半天都不一定能记起他们还有一个这样的邻居!
只是今天突然来了一队官兵,直接来到这间小院前,二话不说的破门而入,把它的主人架走了!那小生边挣扎反抗边大声嚷嚷:“你们放开我!好大的胆子,敢这么对我,知道我爹是谁吗?是当朝的丞相!你们敢这样对我,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没错!这个小院子里住的就是原本应该秋后处决的丞相独子赵兴!
本来他是必死无疑的,他娘每天是以泪洗面的在赵修谨面前哭闹,连赵修谨自己也舔黩之情的落过几次泪,只是赵兴的事惊动了陛下,又是窦驰主审的案子,他根本无计可施,但凡有一点办法,他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独子送死,白发人送黑发人。
赵兴处死后,他为此大病了一场,这时候厉王段熠送了拜贴来看望他,他也是兴致缺缺,唯一的儿子都没了,他就是挣再大的家业又有何用?百年后不还是无人继承。
但是碍于情面他还是强打起精神见了厉王,却没想到厉王不只自己前来,还带来了一个人,当看到那个熟悉的面孔,他当即热泪盈眶,这是他的孩子,他看着长大的儿子。
“怎么样?这下赵丞相看出本王的诚意了吧!不知道赵丞相现在还愿不愿意同本王谈谈合作的事。”段熠看着眼前一副父子劫后余生的感人画面,出声打断道。
赵修谨这时才想起还有外人在场,他抹去眼里的眼泪,收拾好心情,看着段熠笑道:“让王爷看笑话了,人老了,经不住事了,看到儿孙平安就满足了。王爷我们到书房谈吧!”
“赵丞相不必自谦,您是老骥伏枥,志在千里。”段熠恭维他道。
赵修谨虽然嘴上否认,但是心里还是很受用这番话的,他要是服老了,也就不会还在朝堂上争权了。
赵修谨边领着段熠进书房,心里已经下了决心要和段熠合作了,不用想也知道,段熠把他的儿子从牢里移花接木的弄出来,一定费了不少人力。
再想到段黎毫不顾念情份的要断了他唯一的根,枉费自己还一心支持他,既然他不仁,就别怪自己不义了,而且段黎在一天,他儿子就见不了天日一天。
他不可以让赵兴躲躲藏藏一辈子见不得人!
虽然他已经在心里决定支持段熠了,但是他也不会是无条件的支持,所以他提出一个条件,“做官做到老夫这个份上已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升无可升了,老夫也没有什么可求的了!”
段熠听他说这话,心里失望,难道他还是不愿意支持自己?
就听赵修谨话峰一转,继续道:“但是王爷救了我的儿子,对我赵家有恩,要老夫帮你也不是不可以。”
段熠听到这里,知道事情有转机了,按耐住心里的高兴,道:“不知道赵丞相有什么要段熠做到的,尽管吩咐便是。”
“老夫也没有什么大的要求,事成之后,皇后的位置,老夫希望王爷留给小女。”赵修谨说道,路他画出来了,就看段熠愿不愿意走了。
皇后要给他女儿?据他所知,目前他到了适龄的女儿也就是那个声名狼藉的赵慧芯了,这是要他娶了赵慧芯这个破鞋!
段熠虽然心里万般不愿的破口大骂了,脸上却带着假意的笑容道:“那以后就多承相爷照顾了。”言下之是同意他的条件了。
送走段熠后,赵修谨就让人在京城找了处暗巷,将赵兴安顿在里面,为了避人耳目,他甚至都不曾去看过赵兴。
再说赵兴住进这个小院后,确实胆战心惊的安安分分的住了一段时间,但是时间一长他就耐不住性子了,让他这样一个年纪轻轻的人整日窝在一个小屋子里也难为他了。
就在他在小院里磨拳擦掌想要出去转转时,一块丝巾飘落在他脚下,然后在隔壁的墙头露出一个俏丽的美人脸,她似是有些羞怯的说:“公子,奴家的丝巾被风吹到了你的脚下,可否请公子捡给奴家。”
说完红着脸低侧着头,露出白皙的侧颈对他,赵兴一时看呆了,连连到:“好!好!姑娘稍等。”
赵兴捡起丝巾走过去递给她,那女子接过丝巾时,手不小心在他手心划了一下,吓得匆匆道了声“谢谢”就下了墙头。
赵兴看着自己空了的手心,刚刚那一下就像是挠在他心上一样,自此后,赵兴就在墙上靠了个梯子,常常和这名女子聊天。
知道她叫杏语,和夫家一起从外地刚搬来不久,只是相公身体不好,常年卧病在床,她一个人操持家务,伺候老婆婆和相公二人。
这一来二往的随着了解越深,两人就有了私情,赵兴也就没有出门的想法了,一有时间就翻墙到隔壁与杏语**。
这夜路走多了难免遇鬼,那天他两人在一起时被杏语的相公发现了,她相公发疯似的把他赶出来。
之后几天,赵兴一直躲在小院里没有在找过杏语,哪知道今天被人不问缘由的抓了,他慌张的挣扎,口不择言的乱说。
无论他怎么挣扎都被差人拖拖搡搡的带到了廷尉府,一进廷尉府,他一下就禁了声,上次在这里的恐惧让他微微的颤抖。
惊堂木一拍,“啪”的一声巨响,吓的他腿软的往地上一跪,“抬起头,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窦驰问完,就见堂下跪着的人吓的一抖,猛的抬头看他,就看到一张熟悉的脸,虽然惊慌失措但他不会认错,就是去年秋天就该除决的丞相独子赵兴!
窦驰也瞪大眼睛看堂下的人,他缓缓的站起身,满脸的吃惊,“是你!”
他今天接的是一桩**谋杀亲夫案,犯妇的婆婆告犯妇杏语和隔壁的赵公子私通杀害亲夫,哪知道把奸夫抓来会扯出这样一个隐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