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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逸的一句“别人在暗你在明”点醒了任让。任让决心先将自己躲在暗,让敌人曝露在明。
任让心想:早上起床漱口,中午在食堂吃饭,拉肚子去的公共厕所……他们肯定是摸清了我平时的作息时间,以此做针对来整我。我要抓住他们,也该顺藤摸瓜,在我自己的作息时间上,来设下陷阱,引他们出来。
于是任让又想:平时我这个时间会做什么?唔……训练,不对,训练时人多,他们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整我。那我训练完又会做什么呢?
任让极速回忆起,自己平时的习惯。“训练完后,他们都去休息了,而我一般还要加练,对了,我会在寝室里加练力量——练哑铃!”任让终于忆起了这件事。
随后任让悄悄潜回自己的寝室,并确保一路上没人看见他回来。回到寝室后,他先检查了自己的哑铃,没有发现有异样。“他们还没动手。”任让心想。然后他又看了看自己的寝室,床上不能藏躲,床下容易被发现,桌子更是没地藏,怎么办?衣柜,对了,寝室衣柜很大,可以容下自己的“庞大身躯”。
找到藏身处后,任让又想:关不关门呢?关了,他们怎么进来?不关,他们会不会发现有陷阱?
任让看到那瓶装满白酒的矿泉水瓶,气愤又涌上心头:还是关门好一点,以前我也是关好门的,他们不也能进来,对我的矿泉水瓶下手。
于是任让关好门,躲进衣柜里,依靠门缝,观察外面。
半个小时过去了,没动静,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他们是不是不整我了?”任让正准备打退堂鼓的时候。
“咔咳咔……”寝室的门发出了声响。
“来了……”任让激动了一下。
“咔咳咔……吱呀”寝室门在一阵声响后,打开了。
“这家伙会开锁?到底是谁。”任让心想。
哪知道传来的不是一个人的声音,而是两个人:“开了,没人吧?”“没,走,进去。”
“两个人?”任让暗暗惊道。
这时,任让看清楚了两个人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足球队里才搬进来住的王温文、王尔雅俩兄弟。
“原来是这对活宝,他们为什么整我?”任让心里哭道。
头发朝左边分的王温文,对着头发朝右边分的王尔雅说道:“快把门关上,你在这边放哨,来人了,马上通知我。”
“好咧。”王尔雅笑嘻嘻回道。
任让看到,王温文来到自己哑铃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然后将里面的液体敷在哑铃上。
“弄好了吗?”放哨的王尔雅轻声问道。
王温文回道:“胶水敷好了,等我再粘点刺儿。”
王温文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任让定睛一看,好像是仙人掌上面取的刺儿。
王温文粘好后,笑道:“哈哈~粘好了,待会儿等这莽大汉一抓,哈哈~疼不死他。”
王尔雅笑哈哈回道:“就是,妈的,谁叫他那么臭屁,说我们伊豆的老队员是垃圾。整不死他。”
任让一听,心想:“原来这两个活宝,上次比赛输给我后,对我不满,所以跑来整我。”
王温文又说道:“这次整疯他,让他见识见识我们伊豆老队员的厉害!”
“这个弄好了,就走吧。别等他回来了。”
王温文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黑色小瓶“再等一下,这刺儿眼色太显眼,容易被他发现,让我涂点黑色颜料,这样莽大汉就看不出来了。”
“哈哈~还是你聪明。”王尔雅赞道。
“妈的,心太黑了。”任让暗道,回想起自己这一天漱口被呛、灌白酒、吃饭下毒。拉肚子被蛇和炮仗连番炸。一腔怨愤涌上心头,啪一下震开衣柜门。
王氏兄弟看到这一如鬼魅一般的任让,突然出现在衣柜内,吓得脸都白了,两腿直哆嗦,忘记了逃跑。
“妈的,原来是你们整我。”任让两眼冒出了火花,准备冲上前去,撕碎这对整蛊者。
“还愣着干嘛?快跑啊。”站在门口的王尔雅,率先想起来,冲着王温文大喊道。
“能跑得了才怪。”任让张开双手,像一只下山猛虎似的朝着王温文扑去。
王温文吓傻了,哪管那么多,将手里的涂料,朝着扑来的任让泼去。当场将任让泼成“黑脸鬼”。
“啊!”被涂料洒满脸的任让惨叫道,这时王温文才醒过来,抓准这机会,跑了出去。
眼看敌人逃跑,任让那来得及擦脸,就这样追了上去。就这样,前面逃的是吓得失魂落魄的王氏兄弟,后面追的是黑脸鬼煞的任让,从寝室到宿舍,从宿舍到教学楼,三人始终大喊大叫,穷追不舍。
“妈的,你有病吧,脸都不洗,这样死缠烂打!”王尔雅跑在最前面骂道。
“别跑,看老子不弄死你们!”任让在最后追着回骂道。
任让的体力不差,但王氏兄弟体力更好,追了15分钟,追到了校门口,仍然追不上。任让气喘吁吁停下身来喘着大气,王氏兄弟见机也气喘吁吁地在前面休息。
“不追了,行不?”
“不行!”
眼看这场生死追逐又要继续,校门外却走来了两个身影。三人都定睛一看,走来的两人,看上去相当不匹配,一人是身形绰约多姿的大美女,一人是身形矮小猥琐的小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齐玉儿和安若惜。
如果要给愤怒定个级别,那么嫉妒肯定比被整的级别高。
任让、王氏兄弟的注意力已经完全转移到,这对不相配的两人身上。
齐玉儿笑脸迎迎,对着安若惜说着话。而安若惜一副幸福的样子挂满脸上。这种画面看在三人眼里,特别特别刺眼。
“妈的,什么情况?”王温文骂道。
“都没对我这样笑过。”王尔雅失望道。
两人的言语,更点燃了任让的醋意。从第一次去歌乐山疗养所,到和老队员比赛,自己一直想引起齐玉儿的注意,但她从来没对自己,表示出强烈关注,而今天她却对这样一个矮小猥琐的小男子笑脸相迎。任让站起身来,眼睛直勾勾看着安若惜,走了过去。当经过王氏兄弟的时候,起先引起了他们的防备,但他们发现任让眼神里的目标已不再是自己后,继续休息,不知道这家伙到底要干嘛?
任让快速走到齐玉儿身边,没待她反应,直接用身体撞向安若惜,直将他撞飞出一米开外。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齐玉儿大惊,她看了眼任让,被这张像鬼一样的大黑脸,吓得花容失色,一时说不出话来。
安若惜更是吓得屁滚尿流,直哆嗦道:“你……你……干什……么?”
齐玉儿毕竟是齐玉儿,稍微镇定一下,认出此人的脸,一时莫名其妙道:“任让?”
任让此时才想起自己脸上的狼狈,羞耻之心涨红了脸,不过在黑色涂料下,没有显现出来。
齐玉儿哪管任让心里想什么?看着跌坐在地的安若惜,质问任让道:“你这是干嘛?”
本来又羞又愧的任让,听到齐玉儿为安若惜,来质问自己,醋意更甚,不爽道:“妈的,没看见,撞上了。”
“你脸上是怎么回事?”
任让见齐玉儿像对待一个小孩子一般,质问自己,更加不爽道:“老子愿意,你管得着吗?”
齐玉儿见任让,莫名其妙攻击安若惜,又莫名其妙对自己蛮横无理,念道:“真幼稚。”
男人是最怕女人说自己幼稚的,特别是喜欢的女人。任让大喊:“老子就是幼稚,管你什么事?”
从来没遇到过男人对自己大喊大叫的齐玉儿,眼看这位首次攻击自己的人,愤怒道:“你他妈有病吧?”
“我就是有病,碍着你什么事?需要你关心我吗?”任让冲着齐玉儿怒喊道,随后羞愧地跑走了,临走还连带,将站起来的安若惜又撞翻了一次。
望着跑走的任让,齐玉儿又是不解又是愤怒。只好过去扶安若惜,却扶不动。她又看到王氏兄弟,喊道:“愣着干嘛?快过来帮忙呀。”
要在平时,一向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王氏兄弟,肯定马上跑过来帮忙。但今天却慢悠悠,不情不愿走过来,轻手轻脚将他扶起。
王尔雅率先稳不住,轻声问齐玉儿:“他是谁?”
齐玉儿答道:“这个同学叫安若惜,是左教练托我找的电脑高手!”
“原来是左教练要你找的。”王氏兄弟和安若惜心里同时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