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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婶毫不留情的挥着鞭子朝我打过来。“在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娘把你舌头割下来。”这一鞭正巧打在我脖子上,一瞬间感觉呼吸困难。
看着而我倒在地上翻了翻白眼,王大婶第一次吓坏了,后来我才知道,一对城里的夫妻没孩子,我在外边玩的时候,看我挺机灵,打算收我做义子,这又是一笔不少的钱。
缓了缓气管,咳了几声,王大婶才放下心来去管小家雀的事,当她走到小家雀身边的时候,小家雀的体温已经凉了。王大婶叫了三个大孩子,把小家雀的尸体放在竹筐里,由三个大孩子挑着小家雀到乱坟岗埋了。
接下来的几天还算安稳,不过,自从我见过两个小家雀后,每天晚上都有人见过小家雀。小家雀就是对我们笑,也不走进我们,那时候我们年龄都偏小,以为死的人还会回来,每次有人说见到小家雀的时候,都被王大婶一顿骂。
王大婶还是找来了邻村跳大神的神婆,就在头七晚上,院子里热闹极了,我们也破例围在旁边观看。
神婆奇怪的在地上跳动扭动着,在我们看来有些好笑,看了一眼其他人,都在捂着嘴偷乐。
我正看得起劲,豆沫拉起我的衣角,表情像是看到什么惊悚的东西,我刚要张嘴询问,豆沫指指孤儿院的墙角。我顺指看去,竟然是小家雀,小家雀蓬头垢面,铁青的脸上还透着血管的纹路,穿着的还是那天晚上很多个补丁小碎花衣服,灰裤子,破了洞的布鞋。
豆沫和我出于本能跑到人最多的地方躲起来。然而王大婶却不知道自己身后的墙角里站着被自己打死的小家雀。
我和豆沫在人堆里有些发抖的看着墙角,不少人注意到我们顺着目光看去。在墙角里的小家雀,,食指放在唇边,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小家雀朝我们笑了笑,凭空一跳跳上了王大婶的肩膀上,我们的眼神从墙角聚集到王大婶的肩膀上。
王大婶意识到我们惊恐的目光,声音有些颤抖:“你们为什么看着我?”说着朝我们走过来。
一群孩子,见王大婶朝自己这边过来,立刻四下散去,再另一个方向又一次聚拢。
跳大神的神婆不忍好奇睁开眼睛看了看我们,又看了看王大婶。
“啊!有鬼。”一声尖叫吓晕在了地上。
王大婶意识到鬼就在自己身边,一直朝着我们
人群的方向跑,在性命面前,谁还会管一个虐待自己的女人。
因为年龄小,身上还有伤,我被绊倒在地。王大婶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抓着我。我被她身上的小家雀吓的趴在地上不敢动弹。
骑在王大婶身上的小家雀,脸上的血管不见了,梳着两个犄角,和生前一样朝着我笑了笑,让我感觉心安了不少。
王大婶攥着我的手越来越紧,勒的我生疼。豆沫看到这一幕,马上从人群里跑出来,学着我之前的样子张嘴就朝王大婶的手上咬去,可以说豆沫冒着被打残的风险救我。
人在恐惧面前,疼痛有时候使人清醒,有时候无济于事,我很不幸的是后者。豆沫咬的王大婶鲜血直流,都没什么反应。
僵持了几秒,人群里的尖叫道:“阿坤,小家雀在你旁边。”
我们三个人的眼睛几乎同时向我旁边看去,小家雀正飘荡在我旁边,眼神死死的盯着王大婶,受到惊吓的王大婶,连退了几步,碰巧后面的椅子绊倒了王大婶,脑袋在铁叉上穿过。
就在这时,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年轻人破门而进,看了眼穿破头颅的王大婶,叹了口气。“还是晚了一步,你说你早给我钱不就好了吗?”
年轻人进了王大婶的屋子,拿出一箩筐的东西,朝我们说道:“这些是王大婶扣下的你们的东西,都还给你们。”又把王大婶攒的钱自己揣一了部分,剩下的给我们分了。
框里还剩下一个布娃娃,年轻人看了看墙角的小麻雀,一手拿起布娃娃,一手拿着火柴把它烧了,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家雀,小家雀正抱着布娃娃,朝着我挥手,身影越来越淡。
我拿着我的东西莫名其妙,小布袋里只有一个玉,上面刻着一个封字。
发完东西的年轻人朝我看了看,又看了看玉,“小子,你是天生奇才,跟着我怎么样?”
我抬起头看着他。“跟着你?”
豆沫一把拉过我。“我们是一起的,他走我也走,他留我也留。”
年轻人笑了笑。朝着其他人说道:“从这里出去,向左一直走就是派出所,你们可以到那去,记住别告诉他们你们身上有钱。”然后转头看着我和豆沫。“走吧。”径直出了孤儿院的门。
我和豆沫屁颠屁颠跟着出了门,我的玉就归他了,坐了两天的车,以为生活会一片光明,谁知道就
从那刻起,我和豆沫就和死人打起了交道,那个年轻人就是我们现在的老大,老大在河北一个市区开着一家殡葬专事处,我和豆沫平常就打理打理铺子,铺子的大事小事,都由一个六十出头的老张头管着,上上下下就四个人。
铺子不大,那可是一条龙服务,例如:看风水,寻龙穴,看尸体,守灵,驱鬼,出售棺木,火葬场事宜.....等等等等,只要是你能提出来,能办到的都能办,老大还有一个职业,暗地里进行的盗墓事业。
言归正传,我们这次的地点是陕西的一个小村庄,不知道为什么,这次的墓老大迟迟不下手,说什么看地利人和,以往说下就下,那管什么地利人和,有主也给人家刨了。
我牵着黑狗回到院子里,拴在树上,豆沫已经清点完东西,看着我牵着狗。“阿坤,这只狗就是老大说的阴狗?”
“我哪知道,我就知道这只狗是老王家的,花了大价钱,整整两百块,又不是什么品种狗。”
从堂屋里钻出来一个中年男人,一身休闲装,气质里有种说不出的征服欲。“把狗买回来啦,豆沫,拿针抽血。”
老大的话就是圣旨,豆沫赶紧从口袋里掏出输液用的注射器,朝着黑狗就是一针,这么多年豆沫能熟悉的找到黑狗的血管,记得老张头一次感冒发烧,豆沫还打算试试给人扎针。
注射器里的黑狗血缓缓上升,直到不能再抽,豆沫才拔下来。
兜里传来一阵震动,这是老大定下的规矩,手机不能有铃声。
我一看头像是老张头的大脑袋,接下电话。“喂?老张头。”
“阿坤,你们几个去哪了,我告诉你们,现在查的紧,还有,你们十五天之内必须回来,接到一个大单。”老张头激动道。
“什么大单需要十五天?”说完把手机摁了免提。
“一个二十来岁的一个女的,死在自己房间里了,他父母旅游回来才报的警,初步断定是心脏猝死。”
“别告诉我尸体已经臭了。”豆沫忍不住插话。
“放心,才死了一天,新鲜着呢。”老张头的话怎么听怎么猥琐。“到底能不能赶回来。”
我和豆沫看向老大,他好像再算时间一样。最后开口道:“能,接了吧。”这样的回答并不出乎意料,能赚钱的生意,老大永远不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