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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着他看了三秒，柯雷伊鬼使神差地说了一句：“宫赤灵。”
童牧只觉脑袋一炸，整个人如遭电击，愣在原地。
“你能告诉我宫赤灵的事情吗？”从他的表情里，柯雷伊强烈地感觉到他们是相识的，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问出这个问题，现在的思维似乎并非自己能控制的。
她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知道。
但童牧并没有回答，很快就清醒了过来，他端详着柯雷伊，伸出手，将她左脸的伤疤轻轻遮住，继续端详，连毛孔都不放过。
越看，他脸色越难看。
最终他拂袖走人，留柯雷伊莫名其妙地待在原地，任她怎么叫唤都不回来。
他知道自己不需要去查什么背景了，这个女人此时还是不要出现在大公子身边的好，否则定会给他带来**烦。
再说杨正，生辰过后，生活依旧奢靡，终日怀念着风铃那日在宴会上的身姿，怀中却总是抱着别的美人。
傍晚时分，他醉醺醺地回到房间，看到房中立着一人，此人身材魁梧，一双刀剑般的浓眉让他显得凶性十足。
“师，师父，你怎么来了？”见到他，杨正整个人都清醒了，利索地整理了一下衣服，恭恭敬敬地跪了下来。
“又花天酒地，你就不能改改？”此人正是杨正的师父，祭明堂堂主苍灵，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当年不得已要认下的徒儿。
“师父，您放心，酒喝得再多，我也不会误事。”杨正臭不要脸地想要抱大腿，却被苍灵一脚踹开，都二十好几的爷们儿了，还像小时候那样粘人。
但他臭不要脸的功夫已经是天下无敌了，在受到批评之后，非但没有委屈生气，还把自己在安岩城泡到的姑娘都一五一十滔滔不绝地告诉了苍灵。
虽然修为上不及师父的百分之一，但泡妞的功夫绝对有几手，就泡妞这件事，能够他吹好几年了。
“风铃姑娘绝对是安岩城最美最动人的美人，您是没看到她那勾人心魂的舞姿……”苍灵耐着性子听他吹，这一次他来找他的目的之一，就是要跟他宣布物品所有权的，所以当杨正说到风铃的时候，他就已经做好了扇巴掌的准备。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把杨正扇得晕头转向不知所以然。
“师父，你干嘛打我？”捂着脸，杨正惊恐得像一只小猫，虽然从小就跟了他，大多时候是没大没小的，但只要苍灵发怒，杨正就怂了。
“打你是轻了！”苍灵指着他鼻子就是一顿骂：“你居然敢打你师娘的主意，简直是大逆不道有悖伦理！”
“师娘？”杨正傻了眼，什么时候冒出了个师娘？“谁是我师娘？师父您不是一直一个人吗？什么时候娶亲了也没告诉我啊。”
“你师娘就是风铃，风铃就是你师娘！”苍灵仰着鼻子，两条眉毛都快飞起来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像一个勇士，拥有者某种信仰。
“什么？”杨正从胆怯状态迅速切换成癫狂状态，他拉长了声音，将苍灵从头到脚指了一遍：“怎么可能？”
他这个动作对苍灵来说绝对是一种侮辱，一脚飞了过去，杨正避之不及，被他直接踢到椅子里。
“你什么意思？怎么就不可能？信不信老子把你踢到墙上抠都抠不下来？”这一脚踢得极爽，他是徒弟没错，但在他还没放弃风铃之前，他首先会是自己的情敌，有什么事情能比打情敌更爽的？
“可是师父，您跟她也太……”也太不配了。
可惜后面的话被苍灵一个眼神给憋了回去：“你敢再说老子分分钟整残你！”
“我跟她怎么了？”苍灵将话都写到了眼神里。
“太……太不熟了啊！”杨正哭丧着脸，知道自己有可能祸从口出，只能谨言慎行，但不能就这么放弃，别的事能认怂，但这事若是认了怂，就不配当男人了。
“师父，自她来到安岩城我可就一直喜欢她，您一消失多则好几年少则好几个月，跟她更是八杆子打不着，您总不能因为现在看到了她就要跟徒儿抢吧？”强来不行，总得讲道理吧，凡事也有个先来后到啊，杨正心里还抱着这么一个幻想。
“啪！”苍灵甩手又是一个巴掌拍到他脑门上：“你认识她也就好几年的时间吧？就算你从呱呱落地起就认识了她，最多也就认识了二十二年，可是你知不知道我跟她认识了多久？”
“多久？”杨正预感不好，已经做好了哭的准备，难道一朵鲜花真的要插在这样一坨牛粪上？
“一千多年！”苍灵在他耳边狠狠地说道，听得杨正惊出一身冷汗。
“您您您……您的意思是说……”苍灵的来历杨正自做他徒弟的第一天起就已经知道，千年前的事情他虽然没经历过，但几乎也是听了个全部，甚至有时候苍灵还利用灵力带他回看当年的场面。毕竟是注定要做祭明堂的继承人，有些事情必须要知道。
“没错，她比你大一千多岁，要是你祖上的人，还不知道你要叫几个太的太奶奶呢！”苍灵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眼中尽是胜利的笑意。
杨正盯着他，眼神从复杂到肯定最后到坚定：“师父，她也喜欢您吗？”
“废话！”苍灵敲了一把他的脑袋，“当然喜欢！”
杨正却笑了，虽然笑得很谨慎，却带着一股质疑的感觉：“我不信，风铃姑娘怎么会喜欢您这样的？”
“我这样的？我什么样的？”苍灵眯了眯眼，从眼睛缝里审视他的意图，“你小子，难道要跟为师抢女人？”
“徒儿不敢。”杨正恭敬否认，眼睛里却已经充满了战斗欲：“徒儿只是想亲自跟风铃姑娘确定一下。”
“你胆儿是肥了！”苍灵单手将他从椅子里拎了起来，两条浓眉挤到了一起，像两只准备打架的虫子，“我告诉你，你再敢去骚扰她，老子扒了你的皮！”
杨正从小就机灵，对这个师父的性情更是摸的一清二楚，自知现在逞强非但占不到任何好处还会遭来一顿打，干脆打起了小算盘：“我不敢，不敢，您借我三个胆我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