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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小凤的这个问题,江渔怀却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他,他毕竟是一个文弱的书生,稍有智谋,却绝难像江湖中人一样洒脱、从容。
就在江渔怀不知道该怎样回答陆小凤的时候,艳七娘款款走进了书房。
江渔怀看见了艳七娘,立即像见到了救星一般,急忙而热切地呼唤了她一声:“七娘!”
陆小凤随即转过身来,他吃惊地发现,自己整整已经有十年没有见过艳七娘,十年前的艳七娘三十八岁,那时候还是名满天下的大美女,号称武林第一美人。
那时候的陆小凤就忍不住见一次艳七娘就惊叹一次,明明是将近四十岁的女人,却保养得仿佛只有十七八岁,简直就是不会老似的。
现在,看着四十八岁的艳七娘,他发现自己当初的想法还真的没错。四十八岁的艳七娘竟然和三十八岁的艳七娘、十六七岁的艳七娘没有半点分别,一样美艳群芳、艳压天下。
简直像个老妖怪!
看着江渔怀瞧见艳七娘时眼中慢慢的倾慕爱恋,陆小凤忍不住在心里吐了个槽。
如今的艳七娘已经褪去了江湖女侠的衣装,装扮得就像一个良好人家的女儿,温柔、恬静,静悄悄地站在那里简直比兰花更加幽芳。也难怪乎安平侯的小侯爷会对她着迷。
艳七娘朝陆小凤轻轻地笑了一下:“陆小凤,你回来了?”
陆小凤叫了一声“七娘”,而后垂下了眼,决定不去看这个比妖孽还要妖孽的美丽老妖婆。
他忽然想起了江渔怀还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
艳七娘却替江渔怀回答道:“那是小鱼儿用于保命的大秘密,非是关键时刻他绝不会拿出来,更不会叫别人看见。”
“雪云郡主恐怕已经看过了。”陆小凤拧了一下眉,说道。
“是,”艳七娘笑道,“但是我敢打赌,她一定巴不得自己从来没有看到过。”
艳七娘笑起来的模样真是漂亮,月牙的眼睛眯了起来,掩住了一片星空的星子。
陆小凤忽然想起了在天山的那个山洞中,和自己紧密相贴的江小鱼,当时对方笑起来的模样,眼睛里也是藏了一汪的星河。
如此一对比,竟意外地发现江小鱼和艳七娘在容貌上有着许多的相似。陆小凤不由得感叹道:“江小鱼果然又骗了我,我想你的干儿子根本不是唐小甜,而是他江小鱼吧?”
谁知,艳七娘却笑艳艳地摇了下头。她看了一眼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江渔怀,回过头来,否定了陆小凤的判断,说道:“不,这一点他可没有骗你,我的干儿子确实是唐小甜。”
准确地说,正是因为唐小甜是艳七娘的干儿子,所以他才会“撞”上江小鱼,进而缠上江小鱼。
“小鱼儿是我的干儿子。”自从艳七娘走进屋里后,就只顾着看她无暇他顾的江渔怀忽然出声道,但是眼睛却始终盯着艳七娘,而没有一点看向陆小凤的意思。
“难道……”陆小凤忽然有了一种很奇妙的猜想,虽然这个猜想十分的不可思议,但是念及江小鱼那古灵精怪的个性,陆小凤觉得这才是一切的事实真相。
可是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这个名叫江小鱼的得是多么精怪好玩的一个小家伙啊?
只是叫陆小凤想不到的是,当他问及艳七娘和江渔怀江小鱼的下落的时候,得到的答案竟然是——
“小鱼儿现在在苏州的太湖边上。”
苏州,太湖——
太湖很大,位于长江三角洲的南部边缘,横跨江、浙两省,北临无锡,南濒湖州,西依宜兴,东近苏州(by百度)。
苏州是个好地方,鸟语花香,园林古寺。人们的话语却比鸟儿更加软甜,女儿家的容貌却比花儿更加秀丽。
这里的人们很勤劳,几乎每一次江小鱼来到太湖边上,都能见到数不清的渔船飘荡在广渺的湖面上,辛勤的渔夫渔娘唱着吆喝,将渔网撒下江竹笼提起,打捞起数不清的鱼虾和财富。
“这里真是一个人间天堂,看到他们总有种错觉,只要付诸辛劳就能收获富足和幸福一般。”
“那并非是错觉,那本是一个真理。”
江小鱼跳上了太湖中最大最豪华的一艘大船,像猴子一样蹿到了甲板上。大船的主人正蹲在一个火炉边煮水,准备泡茶。
江小鱼跳到楚留香的身边,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楚留香的拿着蒲扇的那只手。
江小鱼始终觉得楚留香的双手很干净很漂亮,他很难想象一个男人的手怎么能干净、漂亮成这样,就算是他老爹玉郎江枫的手,已经漂亮得够可以的了,可却还是不及楚留香的手来得干净漂亮。
真想象不到,这样一双漂亮干净的手,竟然是一个小偷的手。
楚留香在水即将烧开的时候,才稍稍放开注意力,走到一边揭开了存放茶叶的紫砂罐。
江小鱼跟着他坐到了桌旁,一言不发。
楚留香抬眼看了一眼难得沉默下来的猴子,笑问道:“怎么样,陆小凤的运气不差吧?”
江小鱼闻言,笑答:“确实不错,至少比江湖传闻中来得好得多,让我逮住了雪云那个蠢女人。”他感激道:“不过多亏了有你帮忙,我才能将这只小凤凰给套进去!”
楚留香闻言微微皱起了眉头,摇摇头道:“你不应该那样说郡主,她有她的可怜之处。”
江小鱼瘪了瘪嘴,他知道楚留香是个十分完美的男人,但这不代表自己需要一切都听从他的——江小鱼一向有自己的判断和自己的行事准则。
江小鱼转而说道:“只是李韶那个女人实在顽固,竟然不肯相信我,非要陆小凤来搭救才肯走,而且一定要连同肖老头一起带走才行,凭白多了那么多麻烦,自己也被狠狠地揍了一顿!简直榆木脑袋!”
心知楚江小鱼不愿在雪云郡主的问题上纠缠,留香也无意接受自己的理念,他这一辈子也就只强迫过一个人顺从于自己的人生价值。他只是顺着江小鱼的话,摇摇头道:“这是江湖人的信义,你可不能怪她说她灵顽不灵。”
江小鱼点点头,道:“我知道。”
楚留香遂笑笑,转移了话题道:“现在艳七娘是不是已经很安全了?”
江小鱼点点头,道:“我用雪云郡主换了她的自由,只是不知道朝廷会不会耍无赖,秋后算账。”
楚留香笑了笑,没有答话,他相信江小鱼绝不会笨得直接用雪云郡主去换艳七娘的自由,再不济也会用雪云郡主换了记录艳七娘的名录,将之销毁。艳七娘是废帝时的暗探,并非东厂亲信,名录被毁,再将和艳七娘联系的上家除去,艳七娘自然就平安无事,从此归入寻常人家。
只是要办成这件事,江小鱼的手上必然沾上了不少人的鲜血。虽然那些人都是东厂的探子,不知已经祸害了多少人,生平最厌恶杀虐的楚留香还是不免忧心地多看了江小鱼两眼。
江小鱼从他眼中看出了担忧,不由得尴尬地笑了笑。
楚留香问他道:“这样做值得吗?”为了让江渔怀结交艳七娘,江小鱼千方百计地引起唐小甜的注意,直到最后被对方给“赖”上,现在又为了能让艳七娘安心地嫁入安平侯府,江小鱼竟是不惜江自己的双手染上鲜血。
江小鱼十分无奈,却是一脸笑嘻嘻地回道:“这有什么办法呢?如果艳七娘不嫁进安平侯府,就小侯爷那相貌平常,又黑又瘦的病秧子,他的子孙又怎么漂亮得起来?我爷爷又怎么能生得出我爹这个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我爹若不是天下第一的美男子,我那个‘外貌协会’的‘娘’又怎么会看得见他?”
江小鱼趴到了桌上,双手伸得老长:“我‘娘’不能从芸芸众生中看见我爹,那我这条人见人爱的小鱼儿又怎么有机会降生到世界上?”他不禁缩回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脸:“而且我觉得只有这张脸才配得上我江小鱼的机智聪明耶~”
楚留香笑出声,他将烧开的滚烫的水取了出来,倒入了青灰的茶盅里,然后把杯盖将热腾腾迅速变绿的茶水掩盖了起来。江小鱼立即嗅了嗅鼻子:“这是什么茶?”
“虎丘上随意采摘的野茶。”楚留香回道,“你要喝吗?”
“不要,你这杯子太小。”江小鱼摇摇头。
楚留香笑而不语,起身走进船舱里,回来时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大茶盅,足有寻常茶盅三倍大,简直就是一个茶缸。
楚留香江这个大茶盅沏满了茶,等到水温降下来后,将里面的茶水完全倒掉,重新又沏了一杯。江小鱼倒是很有耐心,只是坐在旁边等着,眼睛不错地看着楚留香的双手,和他手中的茶盅。
等到第二杯的茶水温度降到了适合平常的时候,楚留香才将大茶盅递到了江小鱼的手边。江小鱼没有跟他客气,拿过杯子仰头就江满杯的茶水都喝进了肚子,喝完还咂了咂嘴,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楚留香立即笑着问道:“好喝吗?”
江小鱼点点头,道:“唇齿流香,我的喉咙也不干了!”
楚留香笑着点点头:“那就好。”
将茶盅放下,江小鱼从怀里掏出一张请帖,摆放到了桌上:“三个月后,安平侯府大喜,不知道盗帅能否赏个面子?那时候你也该离开太湖了吧?”他忽然环顾四周,看了看富丽堂皇得像宫殿一样的船舫,然后转过头来,颇为不怀好意的问楚留香道:“小侯爷和侯爷夫人新婚蜜月,不知道能不能借你这艘大船用一用?”
楚留香却笑道:“不能。”
“真的不能?你可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啊。”江小鱼不死心地巴结道。
楚留香却很固执地拒绝了他,然后说道:“既然陆小凤帮了你这么一个大忙,花满楼的下落你可要尽快告诉他。”
“其实我也并不能确定花满楼是穿越了。”江小鱼闻言一愣,进而犹豫地说道,“如果不是那样,我岂非又骗了陆小凤?”
楚留香笑着看着江小鱼,久久不说话。江小鱼不禁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了?”
“我只是惊奇,你这条滑溜的小鱼儿,竟然会对欺骗一个人感到忧心。”楚留香说道。
“这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江小鱼立即反驳道,“花满楼可是陆小凤最重要的朋友之一,如果他不是因为穿越而失踪,甚至是涉入了不可料想的危险之中,那么我这样不仅欺骗了陆小凤,更可能延误了解救花满楼的时机——这样一来,我哪里是报恩——不行不行!”江小鱼连忙摆摆手,大呼:“不行”道:“我绝不能这样恩将仇报!”
楚留香闻言,脸上的笑意变得更加明显。他摸了摸鼻子,咳嗽一声,忽然向江小鱼建议道::“不如这样,你就帮帮忙,帮着陆小凤去查查花满楼究竟是什么原因忽然在他的眼前失踪的好了。这样不论结果如何,你都已经帮了陆小凤大忙,说是报恩也已经足够。”
“据我所知,自从花满楼失踪后,陆小凤就一直没有放弃过查询他的下落。”楚留香幽幽地赞叹道,“他们的友情实在难能可贵!”
江小鱼沉静了下来,点点头,十分赞同楚留香的感叹。
楚留香遂又对他说道:“那你究竟愿不愿意去帮帮陆小凤,寻找花满楼的下落呢?”
江小鱼不禁拧了眉,根据陆小凤的手法,他已可百分之九十地确定花满楼穿越了,若是过去要他为了剩下的百分之十的可能性浪费时间和精力,是决计不可能的。他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从不做这赢面不大的事情。
但是现在……江小鱼想了想,却觉得若是能跟陆小凤一块儿查询花满楼的下落,一定是一件十分有趣而有意义的事情,这样的事情莫说只有百分之十的可能性,就是只有百分之一,甚至连百分之一的机会都没有,他也很愿意去做的。
楚留香观察着江小鱼沉思中越来越明朗的面孔,微微一笑,没有再去催促江小鱼要一个答案,而是端起茶盅,悠悠地饮起了野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