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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市保安急匆匆赶来,把那一团人撕扯开,外面几个是劝架的,里面有三个男人打成一团,保安队长一声令下,大家就各自拉扯一个。
其中一个男人还抱着个孩子,那孩子一直在蹬着自己的短腿,要踢另一个男人,还用童声喊着,“叫你骂我爸爸!”
孩子爸爸死死抱着小男孩,一副用尽全身力气的样子,头冒青筋,“不要啊!蛋生,你不要冲动!快住手!!”
围观群众:“……”
行行好,这戏也太足了,在他们看过去,就是一个成年男人在死命抱着一个小孩,让那个小孩不要对另一个成年男人动手……这什么鬼呢?
大家都以为,另一个鼻青脸肿的男人,是被第三个眉清目秀的少年揍的,不过他也的确踹了那人好几下,这会儿被拉开才停下来。
最惨的就是那个鼻青脸肿的男人了,说话都含糊不清,“周晓蒙,你下黑手啊你!”
陆炜觉得浑身上下都疼得要命,刚才一片混乱,有人拉着他,他就跟姚西庭对掐,周晓蒙的小孩喊了一句后冲过来,周晓蒙就也过来了,接着他就觉得自己被照着肚子揍了好几下……
这是典型的周晓蒙啊,这会儿还装无辜,你特么演默剧呢,一副要死要活拽着一个六岁小孩的样子。
周晓蒙想说什么,到底是认下来了,不然他能说我本来是想下黑手,但是被蛋生抢先后我怕你被他打死,反而拦住了大部分?谁信啊,没看大家现在都鄙视地看着他,都觉得他拿蛋生当幌子呢……
陆炜捂着脸,“好,你狠!”
陆炜和周晓蒙的朋友都说是内部纠纷,朋友打架,于是保安们把他们“劝”出了超市,姚西庭也什么都没说,他下手下得最多,这会儿带周晓蒙往大门走,陆炜他们往地下停车场走。
围观群众意犹未尽地散了,他们还没看清楚这个故事到底是怎么样呢,三个帅哥打架,女主角到底在哪啊?孩子他妈?
周晓蒙说:“不好意思啊,害得你……”
又做了儿子又打了架……
姚西庭也挨了几下,脸上擦了个小口子,不过他脸色还好,倒是周晓蒙提起,他才有些不开心,“别说了,回家!”
周晓蒙心说回谁家啊,但是他看往自己公寓方向走,也就无语地跟上去了。
周晓蒙小声教育蛋生,“不要乱出手打架,这回可不是人家抢劫,还是大庭广众,打出个什么事怎么办。”
蛋生还觉得不爽呢,“没怎么打到。”
周晓蒙笑了,“你还想怎么的?下手能轻点嘛?”
姚西庭听到他这么说,嗤笑了几声,“你下手才够黑的。”
他看着周晓蒙抓着蛋生的拳头往陆炜身上砸,还装模作样地大喊“不要啊蛋生”然后拔回来。
周晓蒙干笑几声,认了。
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姚西庭接了个电话,光是“嗯”了几声,然后就挂了。
周晓蒙问他,“你家里吗?”
“不是。”姚西庭否认,但也没解释。
周晓蒙不多问,上楼开门,超市的东西他也没忘了结账带回来呢……到底还是姚西庭扛的大米。
周晓蒙拿了医药箱来,叫姚西庭也擦擦药,身上还是有点青紫的。他自己去做饭,今天留姚西庭吃饭也是应该的。
他做饭做到一半呢,看过去还发现姚西庭在自拍,估计是在意自己脸上的口子,不由得无语。
姚西庭也看到他了,瞪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摆弄手机。
周晓蒙做好菜,饭还没熟,但也快了,就站在厨房稍等,拿出手机刷了下微博。结果看到陆炜的微博了,倒不是他关注的,是别人转到他首页上来。
陆炜发了些特别矫情的话,什么被骗了很多年感情,这个说的显然是蛋生的事……还有什么一拳拳打在身上痛在心里之类的,看的周晓蒙也是醉了,巨冤,他真是没打多少下。
但是配图居然是医院病房,看来当时看上去□□,实际上伤得还挺重啊。
周晓蒙想了想点进陆炜的评论,发现他回复别人,走不了路了,腿折了。
周晓蒙仔细想了一下,当时他站着好好的,蛋生打也是在上身,姚西庭倒是踹了他几脚……
周晓蒙顺手给这微博点了个赞,然后探出头去,“姚总,你好像把陆炜腿踹折了。”
姚西庭瞟了他一眼,“没有,我知道自己下手有多重。”
周晓蒙把手机扬了扬,“他在微博说的,现在在医院呢。”
姚西庭一点也不奇怪的样子,“哦,我叫人把他堵在停车场打了一顿。”
周晓蒙:“……”
姚西庭嗤笑,“要不是他自己找死,也不至于挨两顿。”
周晓蒙:“…………”
卧槽,原来早就找好了,难怪他说当时姚西庭怎么还有心情玩手机,合着是在招呼人,太狠了!
姚西庭还不肯消停,嗤笑道:“你上哪找的这种ex。”
“当年他不这样的。”周晓蒙也有点感慨,“也或者是当年我眼瞎了吧。”
恋爱的人都是盲目的,看不到对方的缺点,缺点当萌点啊。就像陆炜,当年肯定也不觉得他嘴毒手黑……
“我看他才是瞎了。”姚西庭恶狠狠地说。
周晓蒙:“唉你怎么骂人呢……”
他倒是不介意姚西庭骂陆炜,但是说陆炜眼瞎,岂不是骂到他身上……
姚西庭冷冷看着他。
周晓蒙立刻反应过来,“哎你是说……哈哈,对对对,他眼瞎。”姚西庭还念念不忘陆炜说他是周晓蒙儿子的事情呢,估计主要也是这一点把姚西庭点炸了,后来陆炜还骂了姚西庭小白脸来着。
饭恰到好处的好了,周晓蒙赶紧切了这话题,把饭菜都端出来,“来哈,吃东西。”
“你儿子不吃吗?”姚西庭看桌上就两碗饭,问道。
“他吃奶粉。”周晓蒙面不改色地说,去拿了个保温杯来,递给蛋生。
姚西庭:“……这么大了还吃奶粉?”他是没带过孩子,但是他家里也有个年纪小的妹妹,所以依稀记得妹妹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是吃主食了。
“哎哟他喜欢吃啦,一天总要吃那么一顿的。”周晓蒙遮掩过去,“你尝一下我的菜,有没有比我下面好吃。”
姚西庭:“……”
周晓蒙嘿嘿笑了几下。
姚西庭就这周晓蒙的荤段子吃了两碗饭,最后一放碗筷,嘴巴一擦,挑剔地说:“勉勉强强。”
“多谢,多谢。”周晓蒙也没指望有多好的评价,他本来厨艺也只是刚够应付日常,有时候十天半个月没做了,还得看看菜谱回忆一下。
蛋生那边也咕嘟嘟喝了一瓶水了,他不开心地看了姚西庭一眼,“爸爸,哥哥什么时候走啊。”
姚西庭哼了一声,“我不走。”
这话说的,和蛋生一个口气。
周晓蒙说:“你不走睡哪,就一张床,我和蛋生要睡。”
姚西庭指着自己的脸,“我这个样子怎么回家啊。”
说的也是,可是周晓蒙也不想留他啊,姚西庭是百无禁忌的,万一他动手动脚被蛋生看到,给蛋生留下心理阴影怎么办……单身爸爸要注意孩子的心理健康好嘛?
“那你去开房吧……”周晓蒙提议。
姚西庭盯了他一会儿,盯得他都发毛了,才慢吞吞地说:“我睡沙发。”
那眼神太瘆人了,周晓蒙想了一下,“那可以,沙发。”
·
周晓蒙想想也觉得自己真是命途多舛,星期五吧,累了一天回来陪孩子玩一玩,遇到不明身份的黑衣人,自己被揍了一拳,然后蛋生大发神威把那俩人给打进了医院,在警察局耗了半晌。第二天没休息多久呢,又在超市遭遇前任,又打了一架……
最辛苦的应该是蛋生,连着打了两架。
这时候已经比较晚了,他们是下午去的超市,回来吃晚饭八点多了。周晓蒙抱着蛋生睡觉,头一天他就没睡饱,早上被姚西庭吵醒的,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第二天早上蛋生都醒来了,他还在睡着呢。
蛋生跑到冰箱那儿拿了瓶矿泉水给自己当早餐喝,跳到沙发那儿坐下。
沙发上还躺着一个姚西庭的,他动了动身体也醒过来了,看到蛋生坐在旁边,打了个哈欠,“小胖子,你爸爸呢?”
其实蛋生也不胖的,但是小孩子脸上有点婴儿肥,看上去有肉,挺可爱的。
蛋生瞥他一眼,没回答。
姚西庭想到什么,换了一副表情,像是三月春风一样,“蛋生,哥哥问你个问题好嘛?”
蛋生喝了口水,“你问吧。”
他还是比较满意姚西庭自称哥哥的。
姚西庭说:“你妈妈在哪?”
他也不问什么没用的你有妈妈吗你妈妈是谁,拐着弯套。
蛋生发了两秒呆,“妈妈是什么?”
按照蛋生的年龄,如果周晓蒙是和同龄人生的他,那么当时对方应该也很年轻,和姚西庭现在差不多大。要是去追求自己的人生了,生下来就把孩子抛下也不是不可能。
姚西庭沉思了一会儿,“就是……生你的那个人。”
蛋生倒是没什么伤心的表情,他指了指屋子里,“在那里。”
那里面只有个睡得正沉的周晓蒙啊,也的确是又当爹又当妈,姚西庭也就没问了,而且他觉得自己有点饿了,揉了揉肚子,“你饿不饿?叔叔好饿啊。”
这么一会儿,又从哥哥变成叔叔了。
蛋生哼了一声,“不饿。”
“怎么可能不饿,去叫你爸爸起来做饭。”姚西庭推了他一下,小胖子纹丝不动。
不但纹丝不动,简直是不动如山,跟那儿咕咚咕咚地喝水,没有半点要吃饭的意思,这是真的不饿啊?
蛋生当然不饿了,他还幸灾乐祸地看了姚西庭一眼。
又等了半个小时,姚西庭熬不住了,周晓蒙都睡了十二个小时了,为什么还不起来!
姚西庭跑到卧室去,周晓蒙正大字型趴在床上,蛋生也跟在他后面跑进来了,爬上床坐在爸爸旁边,盯着姚西庭看。
姚西庭冲他坏笑一下,伸手捏住周晓蒙的鼻子。
几秒后,周晓蒙把嘴张开呼吸。
“这也不醒?”姚西庭低头亲了周晓蒙的嘴一下。
蛋生的眼睛瞪大了,低头也要去亲,被姚西庭一手兜住下巴拦下,然后又是一下亲下去,整张嘴堵住周晓蒙的嘴。
十秒后,周晓蒙猛然睁开眼睛,“!!”
周晓蒙睡得正香呢,就觉得没法呼吸了,一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姚西庭的眼睛,嘴上湿湿的,鼻子被捏住了,他瞬间明白怎么回事,一拳砸在姚西庭背上。
姚西庭松开他,嘴唇又红又湿,浑不在意地擦了擦嘴,“你醒来了,下面给我吃。”
“吃你个大头鬼啊!”周晓蒙一般是没有起床气的,反而是姚西庭有点,这会儿他却气不打一处来,把姚西庭推下床,“去你妈的!”
姚西庭:“……”
姚西庭:“我饿了。”
周晓蒙把脸埋进枕头里,瓮声瓮气地说:“饿了自己去做,真当我是你爸啊。”
姚西庭虽然肚子饿,但心情好,也不和他生气,在外面还自认过一次蛋生的哥哥呢,他拍了拍周晓蒙的屁股,笑嘻嘻地说:“那我自己去做,你以后不要后悔。”
他站起来往外走。
三秒后,周晓蒙从床上爬起来,闷头冲进了厨房。
·
“吃,吃不死你。”周晓蒙在心底暗骂着,把面端上桌。
“就一碗啊?”姚西庭问。
周晓蒙黑着脸,“不然你还想要几碗?”
姚西庭:“我是说,你不吃吗?”
周晓蒙硬邦邦地回答:“不吃。”
姚西庭想了想,“你没在面里吐口水吧?”
周晓蒙站起来,“不好意思,我现在就吐。”
姚西庭把面端起来开始吃,吃了两口对周晓蒙慢悠悠地说:“其实你吐也无所谓,反正我也没少吃。”
“……”周晓蒙捂住蛋生的耳朵,“不要听这个流氓说话。”
蛋生:“好的。”
周晓蒙:“……”
姚西庭:“你没捂紧啊。”
周晓蒙讪讪地松开,不是他没捂紧,是蛋生的听力比较好,幸好蛋生应该听不懂。
姚西庭把面哗啦哗啦吃完了,对周晓蒙说:“不就是吵醒你睡觉,这么大仇,你去继续睡吧。”说着,他自己端着碗去洗。
周晓蒙还怀疑他洗不干净呢,但是肯定不会接手的,就是举步向往卧室走,犹豫了好一会儿,因为被吵醒之后,他其实没什么睡意了。
再一看蛋生眼巴巴地看着自己,干脆不睡了,陪蛋生玩玩益智游戏。
玩着玩着,周晓蒙忍不住回头往厨房看,姚西庭居然还戴上了围裙,这围裙他买来自己都没用过几次。
姚西庭把碗洗了,把锅刷了,洗了手擦一擦,围裙还没解开,靠在厨房门口说:“我们像不像一家三口,我就是贤惠的妈妈。”
周晓蒙脸上的肌肉抽动了几下,心说你还贤惠的妈妈,你这个大淫.魔。
果然,下一秒姚西庭就一边解围裙一边悠然道:“不过我还是比较想看你穿围裙……”
周晓蒙低下头翻了个白眼,没理他。这人还真来劲儿了……他都不知道让人打得脸上豁了个小口子有什么可开心的。
姚西庭真是开心,洗完碗还来陪他们一起玩幼稚的益智游戏,然后一点也不让着蛋生,狂赢。他赢了,还拍照发朋友圈炫耀。
蛋生目瞪口呆,最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爸爸——爸爸——”
周晓蒙:“……”
周晓蒙把蛋生抱起来,对姚西庭说:“你自己玩吧。”
姚西庭看他把蛋生抱到房间里去,耸了耸肩,一点也没有愧疚地说:“怪我咯。”
姚西庭待了一天,晚上看看脸上的伤口,长吁短叹地说:“我再待两天,真是没法见人。”
当时周晓蒙都没想到,他说的“没法见人”是真的不想出去见人,第二天周晓蒙叫他去上班,他直接钻进卧室往周晓蒙床上一趟,“还是睡床上舒服,你们家沙发太小了……我今天不去上班了,给自己批个假。”
“喂!”周晓蒙拖了他一下,他就是不起床,眼看着要迟到了,周晓蒙对蛋生说,“不要和这个叔叔说话,当他是透明的,气死他,爸爸回头给你发视频。”
蛋生用力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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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周晓蒙睡觉时接到了好多留言,他被吵醒后看了一眼,全都是八卦的小伙伴们,有善意的也有恶意的,更多的是根本不信他有个六岁的儿子的,周晓蒙心烦,干脆全都没回。
今天早上是开例会,周晓蒙跟坐在一起,俩人一起走神,这种会议一般都是老调重弹。
果然,就是各位领导说些日常,说完之后,大家各回各家。
人人都在收拾东西,周晓蒙慢了一拍。他作息时间被打乱,之前睡太久,所以昨晚就睡得晚了点,今早还因为起晚差点迟到了,没睡饱。
这时候,姚西洲突然对他说:“小周,你知道西庭今天怎么没来吗?”
刚才开会时姚西洲就问了一句姚西庭没来吗,大家都望天,姚西洲也没在意,他一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这段时间还算比较勤快了,时时来报道。
只是姚西庭为什么不来的原因……姚总自己是他大哥,那边还有个秘书,怎么就问到设计部的周晓蒙头上了呢?
所有人都放慢脚步,竖起了耳朵。
周晓蒙也是有点懵,磕磕巴巴的,“这个……我……”
姚西洲的眼睛还看着他,看得他脑子根本转不动。
“你到我办公室来一下。”姚西洲好像比较习惯干脆一点,周晓蒙懵了一下,他直接拿起自己的文件夹,抛下一句话往外走了。
“……”周晓蒙和对视了一眼眼中充满了同情,问他,“平时没这么钝啊,没睡饱?”
周晓蒙委屈地点了点头,这个周末事太多了。
:“去吧……为你点蜡。”
周晓蒙幽怨地去了姚西洲的办公室。
姚西洲坐在那儿看电脑,头也没抬,“你坐。”
周晓蒙就只有老老实实坐下来的份,主动交代,“姚总,您弟弟在我家里,他早上起不来……发脾气,不肯上班。”
姚西洲既然有此一问,他就不敢瞒着姚西洲说自己不知道姚西庭在哪,也不敢把姚西庭自己都要瞒着的受伤的事告诉姚西洲,只好拿姚西庭有起床气来说。
姚西洲的眼睛仍然是看着电脑的,他穿着衬衫,没系领带,领口甚至解开了两粒扣子,手指又长又细,手掌薄薄的,握在鼠标上……
“在湿地玩累了吗?”姚西洲问。
难怪之前那么问……周晓蒙舒了口气,看来姚西庭是和家里报备过,跟人出去玩。
周晓蒙又说:“没去湿地,我遇到点麻烦,没能去成,就在家里宅着。”
“你家里……”姚西洲抬起眼看了看他,“有个小孩吧?”
周晓蒙心想这个难道也是姚西庭告诉他的,只好点了点头,“是的。”
“好的,我知道了,你可以回去了。”姚西洲这么说,又补了一句,“让姚西庭早点来上班,或者回家。”
“好的好的。”周晓蒙赶紧起身往外走,还没走出去,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周晓蒙紧走两步出去,接了电话,“喂?”
“你好,是周先生吗?我是周五见过的宋警官。”
“宋警官啊,”周晓蒙心一紧,“你好,有什么事儿吗?”
宋警官的语气很严肃,“是这样的,就在一个小时之前,我们发现有一名嫌疑犯去世了,就是因为不明原因昏迷的那位。”
周晓蒙有点懵了,“什么?死了?这……这难道是我打死的……?”
他有点迟疑,蛋生的一拳,威力能那么大吗?
宋警官:“不是,虽然病理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是根据症状,我们怀疑他是中毒,所以这件案子领导认为还要深挖,可能得请您过来再配合调查一下。”
“好的没问题……”周晓蒙一边和宋警官敲时间,一边心底迅速思考那天自己遇到的所有事情,甚至是那天之前。
可是想来想去,他和这种事也无关啊,说到底,还是那两个人认错人了吧……一定是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