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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平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时,忽见眼前人影一闪,准备攻击他的两位被附身少年脑袋瞬间离了体.
一位身材修长戴着帽子的红袍年轻人侧立在探照灯下,一双阴冷的眼睛扫了欧阳平一眼.欧阳平顿时感到全身像被剑划伤一样生疼,不由的低下头.
这时,听得‘嘭’的一声,勒住他脖的手随之松开.欧阳平不用看也知道那人定也是死了.
秒杀了三个让欧阳平束手无策被附身的人.欧阳平暗中猜测些人的身份,想着莫非是A局的人?不像,A局人出勤都会戴着面具。那么就是请来了白家的外援?他想问一问抬头看去时,却发现年轻人已经消失在黑暗中。
良久欧阳平才把目光落在汪海峰的尸身上。心生悲哀,好好的一同出来的人,就这么回不去了。欧阳平长长的叹口气,把汪海峰的尸身搬到墙根下沉默着。
只到一人从黑暗中走出来,叫了一声,“平叔。”
欧阳平抬头看去却见滕飞穿着黑色休闲服悠然走过来,看向地上的汪海峰惊讶道,“大烟鬼怎么了?不会是死了吧。”
欧阳平点点头,“他去了,我没能保护好他,没能保护好他。不知道如何向他的小姑娘交待。”
滕飞瞥瞥嘴,安慰道:“你不用自责,就凭他天天能抽几包的烟来看命也不长。对了,小四呢?”
欧阳平摇摇头,“没看到他从福鱼家出来。小滕……”他站起来看着滕飞问,“你告诉我,你的伤是不是福鱼伤的?你有没有问问这里的事与他是否有关?”百鬼乱城这件事是否是郭福鱼的手笔一直像一根刺一样咔在欧阳平的喉咙里。理智告诉他不是郭福鱼做的。但是,A局的人追踪到南极路而且死了五个人。这让欧阳平无处做判断。
滕飞带着惯有的似笑非似的神色,道,“是与不是,你们有办法对付他吗?”
这是句实话,认识郭福鱼几年了。但是,他欧阳平对郭福鱼的来头和本事几乎一概不知。何况A局的人死了几个连他家的门都没看到,可见郭福鱼此人深不可测,他欧阳平能有什么办法呢!
滕飞瞧着失神的欧阳平没再说什么转身之际,道,“这里的鬼物太多,可不是凭着几双手就能解决的事。”说着起步就走。
“小滕,你去哪里?”欧阳平忙问。
“去找小四,一时不见他怪想的。”滕飞说着自顾自的笑了起来。
欧阳平连忙伸手犹豫道,“小滕,不要走。福鱼一直很看重小李,想来他为难小李的。而你,得留下来帮忙我们。”说到这里褪去了犹豫之色坚定道,“是,几百上千只鬼物,不是我们这些半个外行人能解决的。但是,我们警察不能因为力量微弱就不去做,这些可都是无辜的百姓。小滕,我们能救一人是一人。”
滕飞回身瞥了一眼欧阳平耸耸肩,道,“嗯,说得真感人。可惜,我不是警察。另外,没有人比小四更重要。”说着隐入黑暗里。
欧阳平遥望着滕飞消失的方向久久没办法回过神,他感到滕飞变了。至从他被侵魂醒来后,滕飞渐变成自己不认识的人了。他暗中感慨可惜了,滕飞可是难得的学玄学的好苗子。四周恶风渐起,再次传来疯狂的叫嚣声,又有一批被附身的人围了过来。
欧阳平扫视一眼,至少有十个之多。看来,他想看到明天的太阳并不容易。突然,刷咔一声,一条鞭子从来人身后飞了过来。同时,一把木剑飞进一位被附身人的身体。
“平叔。”苏梅郝和于安旗不约而同的叫了一声。
看到她俩
,对滕飞的失落心情渐渐淡去。他道,“是你们两,身手都不错,特别是安旗,短短的几个月时间你居然有这种进步,了不起。”
于安旗骄傲笑道,“那当然喽,姐姐我是天才,学武的奇才。师傅都这么说我。”
苏梅郝闻言冷瞥了她一眼,讥讽道,“那是你师傅眼瞎。废物还当成宝了。”
欧阳平不高兴立刻阻止道,“美好,怎么说话呢。没大没小的,一清道长是位修养有成的前辈。”
他们三个背靠背围在一起,看着外圈。于安旗和苏梅郝还不忘相互挖苦嘲讽。欧阳平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两位年纪相仿的女孩子见面却像仇人似的。
正在他们三个与十多个被附身人纠缠里,听得远处鼓响。三人不解的面面相觑。随着鼓点或急或缓,被附身的人表情出现了变化,个个痛苦的抱头乱窜。危机解除,苏梅郝和于安旗说着说着再次打了起来。欧阳平感到头晕脑胀,他揉着太阳穴喝道,“住手!”
苏梅郝和于安旗两人相互怒视重重的哼了一声收了手。
三人向着鼓声源头走去,一路走来,看到多位被附身的人躺在地上痛苦挣扎,有的踉踉跄跄的往校园的方向走去。
欧阳平等人顺着鼓声来到一处光亮的小广场,顿时觉得眼前一亮。广场中间的水泥地面上用红色朱砂画着大大的八卦图,每个卦形上架着一面鼓,鼓的大小和样式皆不相同。八位戴着恐怖面具的人正在有节奏的敲打。一旁还站着数位男男女女,看气势实力皆不弱。
欧阳平专门找了一下,没看到那位红袍年轻人。
“切,原来这样就可以解决了那还让我们牺牲美容觉来陪着小鬼物们玩。”于安旗带着小情绪抱怨道。
苏梅郝立刻反驳道,“就你那长相和肥胖程度,睡到死还是恐龙的表姐。”
于安旗气得一时结舌道,“你……你找死.”
这时从旁边走来身穿蓝色道袍的人,挡在于安旗的面前轻斥道,“这是什么地方,容你胡闹。”
于安旗不甘的瞪着一清笑一眼,气呼呼的挪到一旁.
欧阳平也轻斥了苏梅郝几句,然后对一清道,“一清兄,这个阵法是怎么回事?”
一清看向击鼓人缓缓道,“这阵法我只在古书上看到过,没想到真的有人会。此阵名叫云雷八葬鸣鼓阵。据说此阵法是从冥界传过来的,所以对滞留阳界的阴魂十分有效,特别是群体性阴魂。所以,古时此阵法多用在战场上,只此阵法失传已久。若不是那位红袍年轻人,哼,今晚上有得忙喽。”
欧阳平一愣,忙问,“红袍年轻人?可是头上戴着黑色礼帽的。”
一清点点头,赞许道,“果然是后生可畏风采绝伦啊。可惜没人知道他是谁。”
“想来是A局请来的外援,到时一问自然会知道。若是能把这样的人招揽到A局。想来,从此S市定会风平浪静。”欧阳平感慨道。
一清无声的笑了笑,“招揽?你看看那边围观的人,哪一个不是你们A局想重金收买的。可惜没有一人肯松口的。另外,那个红袍年轻人连你们A局人都不知道他是谁!”
欧阳平疑惑道:“A局人也不认识?!”暗道,若不是A局请来的,会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人?又细想一下,忽然发现,对年轻人长相一点印象都没有,只记得他的一身红袍。奇怪,明明自己看到过他脸的呀,怎么会一点也不记得了?他忙问一清是否是记年轻人长相,一清也是一阵茫然。
鼓声鸣动,东方既白!
李枫桦的印堂嗡嗡的疼,疼得他抓狂,疼得他憋着一股恶气。他不想再被别人保护,他想到保护自己重要的人。他的思绪在混乱中隐有一点光亮闪现。他长吼一声,双手抓住谷解语的脚踝用力一扭喝道,“碎。”
咔嚓,嘭!!!
哗啦,啪!!
谷解语凌空翻身跳到床上震惊的看向李枫桦,墙角的几只陶罐全部被刚才一个字喝爆。头顶上的水晶灯终是承受不了过重的气磁干扰顿时碎裂。
灯虽然灭了,房间里并不是一片漆黑,刚才李枫桦往窗口冲过去时把窗帘拉开了。窗外地面上的霓虹光灯透进一些余辉。只见李枫桦单膝跪在地上,略略抬头瞳仁中血光乍现,紧紧的盯着谷解语。
谷解语同样恶狠狠的看着李枫桦。两人四道目光带着不同的磁场在半空中接触,顿时屋内电闪雷鸣。
楼上楼下数户人家纷纷被雷鸣声惊醒,个个惊慌失措。
谷解语翻身下床时手里多了一根红绫,柔软的长绫如同蛇行缠向李枫桦。李枫桦憋着一口气,聚精会神的盯着谷解语。此时见到红绫飞来,他没有硬接,旋身起脚踢起脚边的陶罐碎片,碎片纷纷飞向红绫,红绫来势凶猛把碰触到的陶罐碎片绞成细粉。
这时李枫桦离房门口近,他一把拉开房门。好在过道上的灯亮着。李枫桦沿着过道进了大厅,扫视一圈就眼看到大门。他急忙冲到门口却突然收住了脚。他回头看着宽敞的客厅,客厅里的软装全是以正红色为主,第一眼看着像是喜房一样。而让李枫桦留步的是厅的三个连接面上画着宽有两米的长长的一幅画,有点像清明上河图,但是,绝不是。而画里面有数个红袍白发的影子。
李枫桦只是这么一愣神的时间,谷解语已经追到厅里。红绫缠绕在她的手臂上,她没有理会李枫桦,优雅的一步一步走到沙发上坐下。
李枫桦站在门口,他绝不想和谷解语这个疯女人呆在一个房间。但是,这个木质大门给他的直觉却是不能出去。
李枫桦犹豫几秒,果断的转身靠近墙壁打量起画来。这是一幅叙事的手绘画,画者技巧娴熟,图分布得当,只是色彩多是暗色系,让人十分压抑。
李枫桦从门口看起,开头是一座高大的半天城门,门头上刻着Y城。无数骑着战马的士兵鱼贯入城。城内的街道上店铺林立,人来人往。接着画面上出现混乱,骑战马的士兵见人就杀。男人忙着逃命,女人求求无门,孩子孤单无助的站在尸体旁哭泣……
李枫桦全神贯注的看着壁画,从这无声的画卷中看到了一段史书上几句话概括的历史——Y城的屠城!
在画卷上李枫桦看到红袍白发年轻人救下一个将要被杀死的小女孩,然后小女孩一直跟着他。年轻人似乎有很多仇家,隔些日子就有一场打斗。两人就这样走走打打的走过无数山山水水。
小女孩渐渐长大,而年轻人的容貌一直没变化。随着小女孩渐渐长大,她看年轻人的眼神也变成,由敬爱变成爱慕。而红袍白发年轻人却一直把她当作小女孩……
在一次年轻人被众仇家围攻时,小女孩为了救年轻人死了。
这是一个忧伤的故事,看完李枫桦感到非常压抑。他看向平淡到没有表情的谷解语忽然心生怜悯。问,“画上的小女孩是你?可是你又不是鬼,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