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饿了之想见

斩不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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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已经无需要神秘了,李枫桦什么都不管拿着手机照着路,他飞快的上了三楼。用脚狠命的踹了几脚,可惜像是踹在棉花上一样,房门一点反应都没有。

    “老三,老三……你在不在里面.”李枫桦不仅踹门还大叫,“老三,你如果在里面就吱个声好不好……”

    正在他大喊大叫时,门口的壁灯突然亮了。

    李枫桦微微愣了片刻,环顾一下四周,楼梯上的灯也亮了.看来是整幢别墅的灯都亮了.这样正好,他收了手机对着房门拳脚并用,但是,这门像是一块整体一样.正在他急得哇哇叫时忽闻脑后破风起,他正在愤怒之际看也不用看提起双截棍扭身甩去。

    叮的一声,双截棍对上了剑。只见一位穿着蓝色道袍男人站在阶梯上,道人看到李枫桦微微一怔,继而露出淡淡的喜色道,“是你?!”

    李枫桦却不认识他,若是滕飞在这里应该会大叫道,“呔,他妈的无了臭道人,你怎么在这里。”而李枫桦却叫道,“你是谁?你们把老三怎么样了!”

    道人眸光一闪,嘴角露出笑意道,“噢,你是找他啊。我们找到他了,我带你去。”说着转身往下走去。

    李枫桦一怔,看着道人一副心诚的神色,心里有怀疑却还是跟着道人往楼下走去。

    这时,隐隐的听到外面传来狗叫声还警笛声。看来,那个娃娃脸真的是个警察。心里想着这个道人也是警察?什么世道,警察也信起迷信来了。

    跟在道人身后沿着楼梯往下一级又一级,越走李枫桦越觉得不对劲。一共三层楼撑死三四十个台阶,他却下了有近百个台阶了。而道人还在往下走。他不由的问,“还要走多远?怎么会有这么多台阶?”

    “这里的建筑就是这样,快到了。”道人头也不回的回答。

    李枫桦越发的越心慌,收了脚回头看了看。台阶一层又一层,刚开始还有转角,不知何时楼梯变成直线;开始时,楼梯一边有墙,两边有扶手,不知何时两边变成落荡荡的,仅是脚底下七八十公分长,三十公分左右的踏脚之地。

    往前看去,台阶像是一条通往幽冥之路,瘆人得很。而道人身影与他始终隔着三四米远,不停的往前走。

    “喂,大叔,这里要往哪里走啊。喂,大叔,我不跟你走了。”李枫桦说着调头想往上走,没等他抬脚身体突然凌空横起来,像是被什么人抬起来一样。“喂,什么鬼。是谁,谁抓住我。”他叫着扭动四肢挣扎,以他的力道来说哪怕架着他的是四个成年男人,他也有挣扎开来的资本。

    可惜啊,他的双臂和双腿像是被钢铁钳住一样,纹丝不动。若是滕飞在这里看到的将是有个青面獠牙的大鬼托着李枫桦的后背,两条手臂和双腿上缠着四个轻飘飘的青衣小鬼。

    几个小鬼架着李枫桦往下走去。

    前面的道人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叫也没用,哈哈,真没想到在这里连抓到你。嗯,这应该怎么说呢。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不不,不太合适,应该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枊枊成萌。这句也不好,应该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李枫桦气闷得很,身体动不了,脑袋没有着力点要色垂下去,若抬起来时间长了太累。听到前面道人叽叽歪歪的说着什么。李枫桦气得狂叫道,“臭老头,你抓我干什么……你他妈的说了这么多不都一个意思吗……娃娃脸,警察叔叔,你们谁来救救我……”

    大喊大叫是一件累的事,李枫桦叫了几遍不再叫了,他留意四周.此时,台阶不再往下,变成往上.两边看不到光源,却可以视物.他把嘴唇咬出血来也想不明白这是什么原理.

    在李枫桦默数上一千九百九十七时,台阶终是到了尽

    头.他的身体平稳的离地两米的半空中横飘着.好在这里是荒地,若是此时被别人看到了定会吓得进精神病院的.

    终于等到身体被放了下来,李枫桦得了自由活动筋骨准备揍死这个臭道人.这时忽然发现四周阴风阵阵,无数蓝色光点在空中飘忽.他环顾四周,这一看他再次吓了一跳,只见或远或近有无数个大小土堆.借着蓝光隐约看出这些土堆不是别的,正是坟头.“靠,这里是哪里?墓地!S市有这样的土葬的坟堆?”李枫桦的脑子黑线绕了一圈又圈,打了个死结绕不出来。

    道人站在两米外笑呵呵的眼中冒出绿光看着李枫桦,空中不明的光点让他五官看起来狰狞,异常诡异。

    李枫桦狠狠的打了自己一记耳光,疼痛让他格外清醒过来。他用双截棍指向道人叫道,“臭老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哈哈哈,贫道法号无了。放心,你很快就要解脱了,你今世的孽业也算了结了。”无了道人仰天大笑一阵后,右手多了一枝笔,低头在左手掌上画了一会抬头道,“心平气和,横竖都是要死的,不要带着怒气,那样变成的阴魂就不漂亮了。”

    “呸,你才会死呢。我还就不信了我打不过你这个糟老头。”李枫桦把双截棍舞得非常漂亮。话是这么说,其它他的心底并没有底,毕竟现实中他真正以死相搏是第一次。平时都是与同期的师兄师弟们切磋而已。

    无了道人执起左掌飞扑过来。

    李枫桦深吸一口气挥舞着双截棍大喝一声想跨步迎上去,突然,发现悲催了,他的双脚重如千钧一样迈都迈不开。而且手臂也一样,身体除了个脑袋又不能动了。一般怒火腾腾的往上冒,“靠,这次又是什么鬼!”他能不了,只能看睁睁的看着无了道人带着阴森森的笑容越来越近,掌风伴着阴风扑面而来。

    李枫桦又一次感到自己要死了,在荒野坟里杀人真是个好办法,想来他死了十朝半日也不会有人发现。李枫桦很想豪气的大叫一声,“爷爷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但是,他叫不出口,心里默念的却是“妈妈。”一遍又一遍。

    淡淡的檀香在房间内弥散开来,这个房间是个次卧室,只有十多个平方,里面除了床就是个衣柜。

    房门关着,但是窗户却开着。欧阳平神色严肃的站在房门口,另一人穿着明黄色的道袍,挥舞着木剑踏着七星宫步,低声吟唱青蛙跳的词。这人却是李枫桦花了一天时间苦苦寻找的滕飞。

    欧阳平看着滕飞按着他教的招魂法在扫魂,十分放心。

    傍晚时分滕飞突然来到医生。欧阳平看见滕飞苍白,双眼无神,一副有气无力的推开门。略为担心安慰道,“小滕,没事的。不用太担心,不是还有你平叔我在吗。快,坐。”

    滕飞搓搓脸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平叔,我,我要死了。”

    “呵呵,就这点小出息。不就是能看到阴魂吗,有什么呀,阴魂也是人变的。人,你每天要见多少啊,坐一趟地铁能看到几百上千人。阴魂你能看到几个?三个,五个。这个样的比例对你的生活造不成什么影响的。以后,但凡你不想理的阴魂你就当没看到就好了。”

    滕飞脑子混沌之极,听了欧阳平的话突然抬头问,“平叔,你,你知道阴阳眼的事?啊,不会是小四告诉你的吧。”想到此抱着一丝希望道,“平叔平叔,有没有什么办法把能这阴阳眼封印的?”

    欧阳平瞪大双眼骂道,“封印?你想封印它,你脑子有问题。你可知道这个阴阳眼可是道法界很多人希望拥有的。不过你放心,我会把你推荐到A局的,以后你在他们那里工作,你就不会这么提着心了。”

    “A局是什么鬼

    ?”滕飞道。

    “A局就是A局,以后你自然就知道了。”欧阳平道。

    “我不去什么A局,B局的。对了,平叔你不是也能看到阴魂吗,苏妹子也能看到啊。你们都是有,有阴阳眼对吧。这样看来,阴阳眼一点也不稀少吧。”滕飞问。

    欧阳平尴尬的笑了笑,“我没有阴阳眼,我之所以能偶尔看到阴魂是借了小小的道手段。美好么,应该同我一样吧。对了,小滕,过来。我让看看人的眼。”说着向滕飞招招手。

    滕飞郁闷的靠近欧阳平,欧阳平掰开他的眼皮仔细查看他眼睛,可见他褐色的瞳仁上隐有两个蓝色光点。

    两人离得近,欧阳平温热的呼吸吹在滕飞的脸上让他十分不舒服,收回脑袋道,“平叔,看到什么了?我的眼睛不会变成丧尸眼了吧。惨了,我是不是要变成丧尸来祸害地球了。”

    欧阳平一把掌拍在他的脑袋上笑道,“小瘪三,胡思乱想什么呢。”

    滕飞从昨天确认自己有阴阳眼后心就一直提着,后来得了李枫桦的鼓励与信任,心情好了些。现在,欧阳平不仅不带歧视之意,还加以肯定,心里踏实多了。忽然想道没看到李枫桦问,“小四呢,回去了?这小子不在这时陪您老人家到哪瞎逛去了。”

    “他没找到你?”欧阳平诧异道。“他不是去你家找过你。”

    “找我?”滕飞侧头想了想,摇头道,“昨晚我回到家看你给我的书,不知不觉看到天亮了。然后想着小睡一会联系他一起过来看你。谁知睡到傍晚才醒来。可能是他去我家敲门我没听到吧,睡得太死了。起来后发才手机又丢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丢的。郁闷极了。”

    “破财消灾,这是好事。好了,你去吃个晚饭,等会我们去那个出租屋内给那个招个魂试试看。”欧阳平道。

    滕飞听到吃饭一脸痛苦,捂着脸欲哭无泪道,“平叔,我说了我要死了,要被饿死了!”他看到欧阳平不解的神色,又道,“从昨天看过那个,那个血腥的现场后到现在我就没吃进一粒米,只靠喝白开水维持小命。叔,亲叔,能看看我这是怎么回事吗?”说着张开大嘴凑到欧阳平面前。

    欧阳平抬头瞅了一眼轻哼一声,道,“你看你这点出息,反射神经这么差,见点血就吓成这样。没事,以后你见多了就会好了。”

    滕飞郁闷得捶着病床,“老大,你可坑死我了。算了,叔,我还吃什么饭啊,我去输点营养液。”说着站起来却没有走,沉思好一会忽然想到什么又坐了下来,一本正经的看着欧阳平道,“平叔,我,以前我真的非常渴望能看到鬼。因为,我想再见见我的外婆。平叔,逝世七年的人能不能再把魂招回来?”

    欧阳平若有所思的看着眼中露出痛苦的滕飞,长长的叹口气安慰道,“小滕啊,逝者已逝,何必执着呢。”

    “不,不,不。”滕飞跳起来,脸上的肌肉在轻轻的颤抖,眼中带着一丝疯狂。“不,再见见外婆,我想问问她,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我不能接受,不能接受她真的是病死的。她那么健康,怎么可能说病就病死了。那晚,那晚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才,才会死的。”

    欧阳平听明白了滕飞纠结的问题,抬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小滕,小滕,深呼吸,深呼吸。没事,没事的。”又安慰了好一会,滕飞的情绪才慢慢平复。

    呼……一阵阴风从窗外吹了进来,吹得窗帘猎猎作响。欧阳平放眼看去,拿起木剑挑起一张黄符往窗口抛去喝道,“吠,出去。招得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