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易体

北方冰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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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易体

    这一夜,二爷没有离开水陵,一夜坐在那儿,像一块石头一样。

    湖水一直在翻花,随之就是死鱼都上来了。

    早晨,我去了那墓,今天是那婉出来的日子。

    我一直守在那墓,十点钟的时候,封着的那墓开了,那婉出来了。

    我慢慢的走过去,抱住了那婉。

    那婉哭了。

    “你头没有事吧?”

    “没事,只要你没有事就好。”

    其实,我的头这次事件后,一直在疼,但是我没有跟任何人说。

    那天,我和那婉去了李福那儿,李福看到那婉进来,一个高儿就跳到了墙上,要跑。

    “你不用跑,我在这儿,没有事的。”

    李福站在墙上就是不下来。

    “你,你……”

    李福话没有说话了,他瞪着那婉,我知道他想说,你怎么把那婉给带来了。

    那天,我李福走了。

    “我想帮二爷一把,然后我们离开这里。”

    那婉犹豫着,我知道,她恨二爷。

    “我不想欠他什么,还他一个人情,我们就离开这里。”

    那婉还是同意了。

    但是,那婉也没有弄明白易陵到底怎么回事。

    我和那婉是半夜去的水陵,二爷和那些人还在,湖水已经不再翻花了,很平静。

    我和那婉一直坐在山上的树后面看着水陵。

    “易陵。”

    那婉说了一句就发呆。

    我开始不安起来,二爷从来没有这么沉默过,难道是老了吗?

    此刻,那婉不说话,让我的心里更毛起来,不知道到底会怎么样。

    那婉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个来回。

    “看看情况发展。”

    她没有说帮二爷,也没有说不帮,看来这事有点麻烦。

    那天,那婉要回那家老院子去看看。我让她在小楼里等着,我去给她买了一身新衣服,还有一帽子,我不想那婉引起别人的注意。

    我们过去的时候,是从后门进去的,进了那家老院子,我竟然没有想到,那五那德这个二货,竟然在屋子里跟一帮人喝酒,哟五喝六的。他不是跑了吗?

    那五看到我进来,就站起来了,看了一眼那婉,他没有认出来。

    “你比我还风流,又泡上……”

    他的话说到一步,才发觉不对,他站在那儿不动了,那婉一直站在那儿没有说话,那五那德大概是看出来了。

    他竟然一下就跪到了地上,吓我一跳。

    “那婉,你就把我当一个屁,放了吧!”

    那些坐着喝酒的人一听那婉,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那婉冷笑了一声说。

    “那五,我放过你多少次了?你把那家的祖墓都给卖了,这老宅了我就不找你算账,可是祖宗你都敢卖,你一点人性也没有了。”

    “不是,绝对不是,那家墓多少人惦记着,正飞,黑水人,道士,我斗不过他们,我卖掉了给国家,国家就会为我守着,就是这老宅子也是一样,不然早就被人给破坏掉了。”

    那五那德跟我这么说过,不是没有道理。

    我看着那婉。

    “那五,谁都知道你能说会道的,你解释的到是不错,也让人信服,可是我却不这么认为,你就是卖祖墓,大不敬,死不可惜。”

    那婉往那五身边走,我就拉住了那婉,小声说。

    “那五也没有干什么坏事,虽然这两件事说得不对,但是他说的也有道理。”

    那婉站住了。

    “给那家留后,他还没有结婚。”

    那婉想了半

    天,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走了。

    我和那婉出来,她提出来回家。我愣了一下,才明白过劲儿来,她要去贡文家。

    我犹豫了一下说。

    “贡文都知道了,我怕这样不太好。”

    那婉看了我一眼说。

    “其实,我是那婉,但是,我的身体是贡敏的,虽然我们长得一样,但是我还是有那份惦念。”

    我这个时候才知道,那婉并不是完全的那婉。

    我和那婉去了贡文家。

    敲门,贡文开门,看到我和那婉,他愣了半天。

    然后就伸出去,拉住了那婉的手,然后就抱住那婉哭了。

    我没有想到会这样,贡文确实是太想女儿了。

    那天,贡文心情特别的好,给我们做了很多菜,还有好酒。

    对于这种情感,我不知道怎么解释。我也看出,贡文偶尔会有不安,但是一闪即过。

    那天贡文提出来,让那婉留在家里住,那婉同意了,这又是一件意外。

    其实,这样也好,那婉不在这儿住,还真的就不知道去什么地方。

    那天,我回到古董店里,也许这里是我唯一可以呆的地方了,我坐在柜台上,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也许那婉就没有打算要离开过这个城市。

    这点我似乎看出来了,那婉在我说出远走高飞的时候,并没有往这面拢话,这就是说,那婉不太同意。

    现在我也不想这儿了,我给李福打电话问水陵那边的事情。

    我就知道李福会在那儿守着的,他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他告诉我,那边现在还没有什么情况,搭上了几顶帐篷,看来要长守了。

    我天黑后过去的,我坐在树洞那儿,李福在那儿喝酒吃菜。

    “你到是会享受。”

    “总得吃,看来这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

    水陵突然有了变化是在后半夜,李福睡着了,我一直看着。湖水再次翻花后,竟然从中间分开,像被剑劈开的一样。

    我愣住了,那水竟然久久的不合上,我可以看到底下,水底下是淤泥,没有其它的东西。二爷和那些人都对着那个位置看。

    突然,那水瞬间就合上了,我没有看到什么,李福爬起来,他跑过来,问我怎么了。

    “没事。”

    我坐下,那边人骚动了一阵,就没有声息了。

    看来真的出事了。一直到天亮,依然没有事情发生。

    那婉给我打电话,问我在什么地方,我告诉她在水陵,她没有再说其它的。

    水再次劈开的时候,正是中午的时间,我看到了水底,水底有东西在动,从淤泥里往外拱,一点一点的,但是看不出来是什么,我紧张到了极点,李福也不说话。那边的人也静静的看着。

    水再次合上后,就让人的心吊了起来,李福说。

    “下去看看。”

    “我看你是找死,不知道什么情况,你下去不是找死吗?二爷那边都没有动作,你下去,你下去试试。”

    李福不动了,回到树洞子里。

    “那会是什么东西?”

    “猜不到,我感觉不会是好东西。”

    一下到快天黑的时候,水再次分开,那东西就冒出来了,陵棺,有平台,有绕廊,有门厅,那就是一个缩小了的陵棺,整体的,看过福陵的人应该都知道,和那个形式差不多。

    “什么意思?”

    我说。

    “不知道,邪恶。”

    我看二爷那边,并没有动静,那陵棺一直在上升着,一直到水面,水合上后,停悬在水面上。这个陵棺大概有五米长,两米长,宽在四米左右,很精致。

    二爷那边还是没有动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陵棺在水面上悬浮了一夜,早晨开始移动,移动到了北岸后,就停下了。

    二爷那边的人慢慢的往那边走,我和李福也往过走。

    他们离陵棺二十米的地方站住了,我和李福也没有敢太靠近,远远的看着。

    那就是一座陵墓,缩小的陵墓,怎么会这样呢?易棺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一直到半夜,陵棺竟然没有什么反应,我快要醒着的时候,李福突然叫我。

    “快看。”

    我一看,愣住了,那陵棺竟然亮着灯,那应该长明灯一类的,摇曳着,看着鬼气森森的,十几分钟后,里面有人影在活动。

    我的天,这简直不可理解。

    二爷那边的人就往近靠,我和李福也往那边跑。

    离陵棺有三四米近的时候,我停下来,可以看清楚里面的人,陵棺高两米,长五米,宽四米多,里面可以进去人,但是那些动着的人,或者是其它的东西,只有半米,那绝对不属于我们人类的人。

    二爷竟然从陵棺后面绕到我身边说。

    “你别往里搅,很危险,那里动的人,都是转生一半的人,他们为一些灵魂忙着做事,托人一个好人家。”

    我哆嗦了一下,二爷回去。

    李福问我,二爷跟我说什么了。

    “二爷,你这种人最危险,千万不能和你在一起,不然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李福愣了一下,他竟然相信是真的了。

    看来,李福的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这才是最可怕的事情。

    那里的转生一半的人,一直在忙碌着,看不出来在干什么,每个陵室里,就像家一样,只有人影在动着。

    一直到天亮,他们才停了下来。

    二爷他们到帐篷里休息,我和李福到树洞里休息。

    下一步到底会发生怎么样的事情就知道了。

    那婉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她看了陵棺后,把我叫到一边说。

    “你最好离那儿完点,恐怕你帮不上你二爷。”

    “你知道一些什么吧?”

    “你还是不知道的了。”

    那婉说完就走了,她是来告诉我这个的,其实我也知道,我也许帮不上二爷,但是我不想就这样看着二爷自己受罪。

    我去二爷那边的,李福不去。

    我过去的时候,二爷让我坐下。

    “不管怎么样,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其实,我们还是惦记着对方,这事你也别往里搅了,你和那婉离开这里吧!”

    我没有想到,二爷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不,这事完事我再走,不然我不会心,走了还得回来。”

    二爷摇了摇头。

    陵棺到天黑,灯又亮了,那些半生人依然在忙碌着。

    二爷把我叫到一边说。

    “我考虑进去。”

    “你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进去干什么?”

    “这样托下去,我担心水陵会有问题。”

    “你不担心你会有问题吗?”

    “死过几次的人了,也不怕死了,我现在觉得这里面的事情不是那么简单的,那易陵也许只是一人上马虎眼,千年陵,五百易,确实是又一个五百年了,但是我在一本书上看到,遇五--不易,就得再等五百年,现在是阴月的五月,不是易陵的时候,所以说,应该再过五百年,我觉得那些写应该是有人有意写上去的。”

    “谁?”

    “只有进了陵棺才知道。”

    我的汗下来了,二爷真的要是去,出了事,那么我就不可以再离开这个城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