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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正拿着那照片还是有些难以置信，顾秋儿也算是看出来了，眼前的这个男人跟那个叫杨大磊的关系恐怕是很好的，要不然也不会屈身来他这么一个小饭馆里面了。
“人死不能复生，对方是被别人给杀了了的，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我们的工作，这里我们也能尽快的找到凶手，给死者一个交代。”顾秋儿打铁趁热的说道，在对方这个情绪中说这话最能取得对方的信任了。
林正叹了口气，随后说道：“你想知道什么？”
“买家，你们这些肉都是自给自足的，而你做厨子这么多年，也不可能不知道送过来的肉是什么肉，若是你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厨子我倒是信了，但是一个四星级的厨师，什么肉的分不出来是不可能的。”顾秋儿虽然没有了解过厨师这一行。
但是她认为，既然能做到这么厉害的人，在食材的处理方面只有知道是什么食材，才能找出做相对于的美味的方法，如果遗物所知的话，那么这菜肴最终也是会毁在一个厨师的手里。
林正这个人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他遵从的是利用最好的食材做出最好的食物来，不能有一丝的浪费。
随后林正也点了点头道：“确实，半年前的时候，他第一次拿着人肉出现在我的面前，在一开始看到那人肉的时候，我便有预感到了，随后摸到之后我便确认了心中的想法，不过当初我加入帮忙的时候我就跟他约定过，他的事情我一律不去过问。所以当时我也没有多问他这肉的来源。”
“为什么不报警？你知道这可不是什么小事，人肉也就意味着杀人，你这是助纣为虐！”顾秋儿听到对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对方这么风轻云淡的描绘着，仿佛一条人命在他的面前一点价值都没有一样。
林正听到这话之后嗤笑了一下随后开口道：“警官，我不是一个正直的人，我有我的私心。我跟他相处了好几年，我的心自然偏袒着自己的兄弟的，若是你也会这样不是吗？”
顾秋儿听到这话话之后也沉默下来了，对方说的这话确实不错，要是任泽羽做出了这样的事情来，估计她的心会也会偏向任泽羽的多一点。
“那么在他给你人肉作为烹饪的前一段时间对方是否有什么异常的情况没有？”顾秋儿退了一步，换一种方式开口问道，谈人情的事情她是没有办法谈了，她做不到绝对的正义，她虽然看起来是无坚不摧的，但是这终究只是看起来而已，无论她看起来怎么强大都好，内在她还是一个女人。
女人内心永远都做不到像男人那样狠，很多男人也都做不到这般，所以局里面也有那么一个规定，一般遇到有着很要好的关系的犯人，那么执行的人就要回避，避免因为心软而做出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林正低头想了想，似乎找不到头绪，顾秋儿只能再次的提醒道：“比如类似多了陌生的脸孔之类的。”
这时林正才知道顾秋儿问的是客户方面的，因为信任的问题，杨大磊在林正面前倒是没有掩盖自己的自己的客户的情况，有时候他还会被杨大磊的客户给邀请过去煮饭之类的。
所以杨大磊的客户林正都知道，若是不是杨大磊死了，估计他也不会说出这事情来，但是现在杀死杨大磊的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那些客户里面，但是他曾经有答应过要保密的，一时间林正有些犹豫，承诺的事情，还是陈诺最好的朋友的，这样违背了似乎有些不好吧。
顾秋儿看出了对方的犹豫，知道对方在纠结，便再加一把火道：“你不想找到凶手吗？虽说就算你不说，找到也是时间的问题，但这样耽误下去这个案子会不会成为悬案也是一个问题。”
随后顾秋儿的声音低沉了起来：“而且人已经死了，遵守这那些承诺而让凶手逃跑了，你不觉得这样更对不起你的兄弟吗？”
果然这话下来，林正原本犹豫的神色渐渐消失：“杨大磊的客户里面的人很杂，就算是我也认不全，不过人肉的事情让我有些在意，虽说我偏袒对方，但也不想对方去做这些事情。但是那次之后他便没有再拿来人肉了，直到一个月后再次拿来。有了这样的循环之后，我便注意了一下那个时期的客人。”
说道这里之后，林正停了下来，似乎在想些什么，顾秋儿也不急，就这样慢慢的等着林正再次开口。
过了一会林正才苦笑的说道：“那个时期来的人都是我所熟悉的，并没有什么异常，估计对方所交易的地方并不是这里，或者说，杀人根本就是他个人的意思。”
说道这话之后林正的目光满是失望，显然这么久来他已经在心里被辩护了许久，但是这都半年了，同一个时间，都会运来人肉，但却又不见交易者，这不得不让他乱想。
“你相信他是会杀人的人吗？”顾秋儿突然开口问出这么一句。林正搞不懂顾秋儿的意思，但还是老实的回答起这个问题来：“我不信。”
林正说这话的时候目光很坚定，刚才的迷蒙似乎不存在一般。看着对方的目光，顾秋儿笑了笑问道：“为什么？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呢。而且手上还沾满了血腥，虽然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沾上人类的血腥。”
“其实我问过对方，人是他杀的不，他说不是。”林正突然爆出了这话来，听到这话顾秋儿有些讶异。
这两人该是什么感情啊，连这种问题都敢光明正大的问出口，既然林正都这么问了，那么其他事情呢？还没等顾秋儿开口问接下来的事情，林正倒是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他那个人就是这样，是他做的事情他绝对会承认，不会像弱者那般。当时我问那个问题的时候，他的回答便是人不是他杀的，但是皮是他剥下的，包括后续的事情都是他做的。”林正叹了口气，其实到至终他都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