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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楼层,时暗时明的路灯,到处环绕的电线,满是铁漆生锈的铁栏,破旧掉漆的铁皮大门,破破烂烂的窗户被风吹的咚咚作响,破旧的木质楼道踩上一脚就会咯咯响,楼道处的墙上贴满了小广告打着广告语,窗外的护栏上、电线上挂满了衣裳和彩色的垃圾袋,而这一切只为了展现出这栋楼的古老与破旧。
房间里,少女盘腿而坐,杵着脑袋望着窗外。她的书桌上放着无数的练习题,和一张被相框装上的相片,还有一台不知道用了多久的白色台灯。
她听着厨房里传出的瓷器碰撞声,微微皱眉。从椅子上下来的她越过那张白色单人床,打着赤脚来到书房。手指在书柜上游走着,微红发肿的双眼在巡视着,最后她停在了辛弃疾的诗词上,取下书轻手轻脚的回到房间里,坐在椅子上盘着腿翻开了书籍,带着心自己的心。
“何为亲,何为情”
“何为爱,何为意”
她掀起衣角,腰间的伤疤印入眼帘,在回头看着白皙的手臂,一条像蚯蚓的伤痕无时无刻都在散发着生人勿近,她嘲笑着自己,没心没肺的嘲笑着自己。
“小鱼,出来吃早饭了!”
门外的人端着煎蛋拿着牛奶敲着她的门。
“嗯”她合上书,微微一笑,打开窗户看着翱翔的小鸟对着天空大声的喊到:“黄小鱼!没有水你也可以游翔。”
打开门的童承看着恢复状态的小鱼,脸上露出了以往的笑容。
“今天上午有哪些课?”黄小鱼吃着煎蛋下着饭。
“第一节语文,然后物理,数学,地理”童承顿了顿
“你要去学校?”
“嗯!”她一口结束一个蛋,在猛扒一口饭,一脸的真诚看着童承:“不能落下任何课程!”
“得了吧!谁不知道你每天到学校都是睡觉!”
看着童承鄙视的脸,她一筷子敲在了他脑门上:“别人傻你还傻呀!还真以为我是无师自通不学也会的天才啊?你只看见了表面,不知实情。”
“教教我呗!”
“教你也可以,只要你教我文科”。黄小鱼喝着牛奶斜着眼看着他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考试的分数比谁都拿得准!”
童承尴尬的笑笑:“嘿嘿,碰巧而已!”
“碰巧每次都比我少几分?”
“哇!已经九点拉?遭了,迟到了!”他看眼墙上的挂钟,把黄小鱼从椅子上拉了起来并把她推进卧室里:“你先换衣服,我去把桌子收拾一下,好了叫我!”
黄小鱼看着他忙碌的背影,温文尔雅的笑着,她不会去刨根问底,每人都会有说不出的秘密,尽管是那人是童承。
六班的教室里,语文老师正眉飞色舞的讲着诗词,课桌上的书本重叠起挡住了许多同学的头。老师在黑板上写下注解,她们就在下面埋头苦记。
“同学们,你们喜欢哪些宋人?”她向上推了推超大型的老花眼镜。
“喜欢他哪些作品,为什么喜欢他,有谁愿意来与大家分享一下!”
安静的教室里除了她的声音就只剩下笔尖与纸的摩擦声,她放下书斜靠在讲桌上,眼睛四处张望着,而坐在最后一排的人就这样被临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