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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王心梅讲述的情况,应该是在我们从巫门归宿之地出来之前,牛牛就假扮成我的样子到了石马村。
所以后面才会有让我张口结舌的一幕:汪姐亲口说,她派我前往沙柳镇送文件;而我自己却一无所知。
在我决定连夜赶到杨村进行调查的时候,这就正好让老爸得到的机会,他就当机立断,将我送到江家村后山祖屋的画面空间里去。
老爸应该是觉察到他即将面临巨大的危机,这才对我采取紧急的临时保护措施。
那么他面临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危机呢?是来自于阴蛇、或者其他我所不知道的大人物?
对于这些问题,王心梅掌握到的情况并没有我的多。
她只是告诉我,在我和田织、以及她自己被困在巫门归宿之地的时候,假扮成我的牛牛已经配合汪姐她们,控制着竹龙载人飞行,完成了对石马山地区的航拍以及相关绘图制作。
而后由假江恒送到县里的资料中就有这张航拍图。
在我离开以后还发生一件事情,那就是,尽管有汪姐百般周旋,璇真小师叔和杨英翠的矛盾公开化了。
但是具体原因王心梅不清楚。
以这件事为导火索,在我离开期间发生的大事情就是:有一天,石马村突然来了一个相当惊世骇俗的大叔。
怎么个惊世骇俗法呢?
这个大叔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张挖掘机开路,从杨村出发,把一条简易公路直接修到了石马村。
用他自己的话说就是:“听说青菡被欺负了,我是来给她出气的,是谁?站出来!”
我一听王心梅讲到这里,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哈哈,这个人你不说我也知道,一定是change陈大叔。”
王心梅也兴奋地说:“是哦是哦,就是这位陈大叔,乍一看他蛮护短的,其实他可爱死了。”
此话一出,让我也不禁对记忆中change陈大叔的形象悠然神往:“是啊,在我见过的所有前辈当中,要数这位大叔最讨人喜欢了,change陈、真是好久不见……”
总之,change陈大叔的出现,他三下五除二地解决了石马村探险队所面临的一切困难和矛盾,大大加快了探险队的工作进度。
这样一来,探险队才抢在前面回城,而且圆满完成了探察任务;专家组到到县城的前一周,王心梅随队回到了县城。
又说到老爸的死因,具体情况王心梅仍然不太清楚;只是说,事情发生在change陈大叔出现前后,或者,change陈知道应该点什么?
“嗯,那以后见面我再向他打听一下。”
现在我又有了一个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就算是杨英翠还在暗中谋划,但之前不是有田织接任巫门门主了吗?怎么对她的作为没有半点制约作用?
而且据王心梅说,杨英翠和璇真小师叔的矛盾公开化了,另外汪姐貌似对此一点办法都没有,又等到change陈大叔出马才对她形成了压制。
这真是奇了怪了!
换句话说,杨英翠只不过是在暗中这么轻描写地撩拨了几下,就能达到如此效果,真是奇人哪!
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这个女子了。
另外,和猫鬼术法相关的王猫儿、以及王奶奶等人,好像是在老爸离世以后才突然现身的;从目前和我打过的交道来看,似友非敌、但又有些让我感到不放心的地方……
当然,这些问题,我是暂时想不明白的,王心梅就更不用说了。
不过大家都姓王,难道王心梅家里和猫鬼术的这一班人有联系?
好吧,这些细节等到以后再慢慢观察研究。
说话间吃罢饭,王心梅向我道别,说是要回家一趟,因为新租了房子刚搬进去,一大摊事情。
我也就不好再留她,只是约定合适的时机一定得去拜见未来的岳父岳母大人。
当然了,一提到这个问题我就十分苦恼:取消隐身状态,是我过上正常人生活的必要前提;在这之前,恐怕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送走王心梅,我里里外外收拾了一番,大约过了一两个小时左右。
这时天上乌云密布,闷雷阵阵,之后就下起雨来,看起来一时半会不可能停的了。
我一个人坐在冷冷清清的堂屋里发着呆,发着愁。
现在心里又想到以后的事情:老爸不在了,单靠我,制碑的生意肯定做不下去。
而王心梅既然无怨无悔地选择跟我在一起,我就不能不找一条适合自己的谋生路子,否则就太亏待人家了。
但是百念杂生的时候,总难有个头绪。
就在这个时候,雨幕中突然有人将我家院外的大门打开了,随即就看见一个人撑着伞进来、然后又掩上门,穿过院子朝我走来。
这个“人”自然就是假扮我的牛牛了,除了他谁有钥匙、而且可以这样进来!
在他走过来的时候,我一动都没有动半分,心说:“看来老爸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才选择离开的啊!现在家里完全不设防,虽然牛牛是假扮我的,但现在他可以自由进出,简直比我这个正宗货还要自在得多!”
不过我能说什么?人家是经过老爸的授权允许,明面上这里才是他的家,我算哪根葱?
牛牛果真像个主人似的,自己息了伞,然后紧挨着我就坐了下来。
我实在忍无可忍,就皱着眉头说:“牛牛,你能不能保持一点点距离?你倒是男女皆可、荤素不忌,但我不可搞基、别扭得很。”
牛牛咧嘴一笑。
只有这时露出来的猥琐表情才显出了他的本来面目。
他接着说:“你就那么讨厌我啊?突然多出来一个双胎兄弟,这样不好么?”
行了行了,打住!
我还是自己离远一点吧。
然后我这才正色对他说:“说实话,你一身是毒又心计深沉,和你做兄弟我只怕每天夜里都睡不安稳的。说吧,你来找我,为的什么事情?”
牛牛说:“没事,就是一觉醒来闲得慌,来找你聊聊天。”
“哦,好吧,不信也只好信了;话说,你下次能不能把伞换种颜色?我看起来实在没法接受。”
“你是说,绿伞?”牛牛问。
“对!”
牛牛苦笑:“你说得对,我特么也不想啊!——那么大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我天天都难受;但是,摘下得来吗你说?”
呃……貌似我这是一不小心、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正想转移话题,牛牛却说:“我打绿伞,就是随时提醒自己:夺妻之恨忍了这么久,不能再忍了。江恒,杀父之仇不管、难道你真打算从此只做缩头乌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