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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
正要离开的背影在听到这句话后猛地一顿,然后唰的转过身来,目光如炬的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对上那双冒着绿光,比翡翠还要沁凉的眸子,公子言心底微微发毛,但还是面色淡定的对他扬了扬眉“如果我是女的···你会怎么办?”
他会怎么办?
宫晟天眉宇一凝后,接着一抹冷光在眼底划过。
“如果你是女的。”宫晟天上前一步,面色冰寒如雪,冷傲如霜,看向公子言的眼神不仅清冷的没有一丝温度,说出的话也同样冷彻冰寒“本王就掐死你!”
“额···”公子言被他的凶狠给吓到了,见他板着脸神色看不出半分的玩味儿,有些心虚的抿了抿嘴唇“为什么要掐死我?我是女的···难道不好么?”他嫌弃她长得娘,可如果她是女的呢?皮肤白皙,身材纤细娇小···不就全成为优点了?
“好?”宫晟天冷冷一哼“你真的觉得好?”
公子言眨了眨眼睛,不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只好呆呆的看着他。而她这份迷茫的模样,却让宫晟天脑仁儿一疼。
就这反映能力,还女的呢···
“你就没想过,如果你是女的,你会是什么下场?”宫晟天皱着眉头看他“抛头露面就算了,你还···那么猥琐!那么下流!对男的不敬而远之,反而动不动就揩油···”越说宫晟天越觉得气闷,看向他的眼神也愈发的冷酷“总之你给我记住!如果你是女的,本王绝对毫不犹豫的掐死你!”先不说他被一个女人给玩弄,光是这个女的三心二意,他就要一巴掌呼死她!呼死她!
“额···我知道了。”公子言努力抑制住嘴角的抽搐,朝他露出一抹随性的笑容“你别生气,爷刚才只是随口一说,做个假设。爷怎么爷儿们,怎么可能会是女的!对不?”
宫晟天点点头,表情甚是同意:“的确,你这么无耻,连一般的男的都比不过,更何况还是女的?”
公子言表情有些沉默,一个人的性别和一个人的性格有关系吗?不过,今儿个这么一试探,倒是给她提了个醒,宫晟天已经从心底认定他是男的,绝不会是女的。所以···她以后还是少作死的主动献身,暴露身份吧。不然,她还真的担心他会一巴掌拍死他。
“咳咳!不说这了。你去一边儿躺着,我来给你上药。”为了掩饰眼底的心虚,公子言笑哈哈的扯开话题。宫晟天也不怀疑有它,瞥了他一眼后,就顺从的找了个软榻躺了上去。
“看着伤口的状态···应该是用了我给你的膏药。”公子言看着那已经开始结疤的伤口,伸出手指在它的周边按了按“疼么?”公子言一边按着,一边用关怀的眼神看着身下的宫晟天。
宫晟天皱着眉头,仔细感受了一下伤口周围传来的冰凉触感,然后摇了摇头:“有一点儿,但不是太疼。”
“那就好。”公子言微蹙的眉头慢慢舒展开“看样子膏药很管用,你这两天这么作死伤口都没有被水泡着发炎,不得不说···”
宫晟天凝眉。
“爷很厉害!”
“······滚!”见他骄傲的抬起下巴,表情无比的嘚瑟,宫晟天顿时沉默的翻了个白眼儿。
“爷难道说错了?”公子言一边打趣着他,一边从药瓶里抠出一块白色的膏状物,用手指匀称的抹在他的伤口周边。过程中不经意的瞥了他一眼,却见他正盯着自己的手指蹙着眉头“怎么?嫌弃我这娘们儿似得手指给你上药?”
宫晟天听得出他这是在嘲讽他,于是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动作快点儿。”这么慢腾腾的在他胸口上揉来揉去···微微泛黑的脸颊上突然升起丝丝红晕···会让他觉得浑身不自在。
“这药膏要想让它快速吸收,只能这么磨蹭开,所以没法快。”低头看着伤口的公子言丝毫没有注意宫晟天脸上浮现出的窘迫,只是却敏锐地察觉到身下皮肤的温度···似乎在逐渐上升···
“发烧了?”公子言眉头一皱,二话不说伸过手去,结果却被宫晟天头一偏躲开“你干什么?”为毛又对他动手动脚?
“你体温不太正常,是不是感染风寒,发烧了?”公子言看着他说道。
“没有!”宫晟天果断的否定他的怀疑,然后眼一斜“赶快上药。别磨蹭!”
“可你——等一下。”慢半拍的公子言在捕捉到某人眼底一闪而过的尴尬时,猛然领悟过来,盯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很久之后才慢慢勾起唇角“又不是第一次了···天儿,你怎么还和第一次一样那么青涩呢?”上个药而已,她又没有动手动脚。结果这人不仅脸红,而且身上的体温还升的那么快。
“真可爱!”公子言不等宫晟天有所反应对着他的侧脸低头就是“吧唧”一口,亲完之后就迅速离开,丝毫没给宫晟天报复的机会。
“我不是说了不允许在对本王动手动脚了吗?”躺在软榻上,宫晟天梗着脖子怒视道。
“可我没答应啊。”公子言无赖的对他笑了笑。见他瞪大眼睛,一副对她咬牙切齿却又丝毫拿她没有办法的模样,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行了,别气了。天亮爷就要离开,你就让爷沾点儿便宜吧。”
“不行!”
“那爷去占别人的便宜?”
“你敢!”
“那爷就占你的便宜。”
“你唔——!”
屋外的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在地上时还会发出啪啪的响声。屋内的蜡烛依旧摇曳着橘黄色的烛火,不时地因为窗外的微风而在空中扭转出一抹妖冶的弧度,将二人投射在墙上的影子,拉得格外悠长。
虽然不是第一次被这个混蛋给亲吻,但不知为何,这一次却让宫晟天感到格外的震动心弦。不同于第一次时的恶心,现在的他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人水润的唇瓣贴在自己嘴唇上时所带来的温柔触感,以及鼻翼间不经意撩过的芳香。可是这一次···这混蛋的唇瓣却微微有些冰凉,贴过来的一瞬间,竟让他的心尖儿忍不住微微一颤。鼻翼间飘动的也不再是这人身上清淡的幽香,而是涂在身上的膏药所散发出的淡淡药香。
陌生的触感,陌生的香气。
要不是确定眼前的混蛋的确是那个货真价实的公子言,他定要怀疑现在趴在他身上的···是另外一个人。不对···是一只狗!
酥痒的感觉密密麻麻如同蚂蚁在叮咬皮肤,唇瓣上传来的细微疼痛让宫晟天俊朗的剑眉忍不住微微蹙起。陌生的感觉顺着唇瓣的酥麻逐渐席卷全身,让他原本只是虚放在混蛋肩头上的双手也开始暗暗用力,试图把他给推开。可是那人却像是用了内力一般让他根本动摇不得,无奈之下用眼瞪他,可是印入眼帘的却是蒲扇般的睫毛和狭长细缝中微微流转的水润流光,如同黑夜天幕中划过的流星一般,那人将星光闪烁间最美的一瞬收入眼中印在他的眼底,让他竟在不知不觉间恍惚在那星光般的璀璨中。
“天儿···”摁在他肩头的手慢慢下滑,拂过他饱满的胸膛后然后顺着他修长的脖颈慢慢爬至他的下巴。圆润的指尖如同把玩一件上好的瓷器流转于他下巴处的肌肤,然后食指轻轻一捏,在他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往下一拉——
“唔!”碧绿的眸子瞬间瞪大,细碎的流光像是受了惊恐一般摇摇欲坠。大手紧紧的拽住眼前人的衣衫,宫晟天如同初生的小鹿一般无措的看着眼前人的脸颊,然后默默的感受口中突然多出来的异物带给他陌生触感。
柔软、温暖、温柔却又不失霸道···这是——
“混蛋,你竟然敢唔——!”双臂高居,柔软的舌头如同细滑的小蛇一一扫过他的口腔四壁,最后卷其他的与之共舞。
宫晟天很生气,但是···却又没觉得很恶心。
同单纯的唇瓣接触不同,口舌接触间,他似乎能通过那灵活的小蛇品尝到那人内心深处的恐慌和对他隐藏至深的霸道,以及···从见面以来就一直在对他宣泄者的愤怒。
啃咬、描绘、撕扯······
公子言还是第一次这么用心的去亲吻一个男人。不同于上辈子的嬉戏胡闹,也不同于以往的浅尝辄止。她努力地去探索着身下男人的一切,甚至用手勾着他的下巴被迫他扬起头颅承受着她所带来的一切,直到身下的男人脸憋得通红,才慢慢的退了出来。
“你···你···”长久的缺氧,让宫晟天一得到自由就大口的喘着气,看着眼前舔舐着唇角的混蛋,宫晟天很想骂他,可是身子却酥软的厉害,嘴唇更是麻的像是失去了知觉。前所未有的无力感席卷全身,让他躺在软塌上像是一只疲倦的猫咪,半阖的眼眸里满是朦胧的水泽和勾人的无措。当公子言再次俯下身,将头埋在他的脖颈间时,他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寒颤。
“冷了?爷给你暖暖。”公子言一边啃咬着眼前修长的脖颈,一边双臂舒展裹住身下人赤裸的上身。感受到来自于他的僵硬,公子言非但的没有停下动作,反而一路向下,朝他的锁骨袭去,最后停留在他的胸膛前,报复似得留下个一个牙印。
“你···你干什么?”突然被她咬了一口的宫晟天梗着脖子瞪他,只是因为长时间亲吻而变得沙哑的嗓音让他身上冷冽的气势大打折扣,落在公子言的耳中,不像是训斥,更像是一种娇嗔。
“当然是惩罚你。”公子言慢慢抬起头,看着他泛红的胸膛上自己留下的嫩白牙印,脸上浮现出丝丝自豪“记住,以后做什么事情都要三思而后行。再这么任性妄为,爷就像刚才那样惩罚你。你错一次,爷就咬你一口。等你全身上下都被爷咬遍了,爷就吃了你!一口一口的,把你吞到肚中!”
“你···你无耻!”见他舔舐着唇角,唇边的笑意像是那些青楼里风流狎客一般色情暧昧,宫晟天一张俊脸气的更加红润,衬得那双翡翠般的眸子,水灵灵的。看在公子言的眼底,让她觉得眼前之人···更加可人。
“估计也就只有你了。”无视他的愤怒,公子言温柔一笑,然后缓缓俯下身子,额头抵上他的额头“爷见识过那么多男男女女,也就只有你,让爷每一次都欲罢不能。明明有时候恨得牙痒痒,但偏偏对你又硬不下心。宫晟天啊宫晟天,你究竟对爷做了什么,让爷偏偏有种非你不可的欲望呢?”
“你···你滚开!”听到前面,宫晟天脸上还微微有些不好意思,心底还有些暖洋洋的感觉,可听到最后两个字···他就只想一巴掌拍死这个混蛋!
欲望?
特么的,这个混蛋难道只会用下半身来思考东西吗?
“爷刚才亲你用过劲儿了,起不来了。”趴在他的身上,公子言无耻的撒着娇,见身下的人呼吸越来越急促,手下的肌肉也越来越紧绷,终究还是不忍心的慢慢支起身子,然后在某傲娇货的额头上落下轻柔的一吻。
“宫晟天,你没事···真好。”
······
天空白云朵朵,静静地飘浮在蓝天上,如同一幅赏心悦目的水彩画,颜色艳丽,景色纯真。抬头一望,就能看见最美的风景。
多日乌云密布,雨水不断的黔城,终于迎来雨后的阳光。
空气清新,阳光如炬。
百姓们聚集在街头,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和纯净的白云,激动得流下了热泪。而时刻守在第一线的士兵们,在阳光倾洒而下的那一刻,也都忍不住欢呼雀跃起来。
城主府内,主卧所在宅院依旧是静悄悄的。
燃烧着香炉的卧房内,层层叠叠的纱帐阻拦了窗外透射进来的阳光,映在屋内,成了引人酣睡的熏黄。投射在床帐内,又称为惹人暧昧的暗红。
铜镜前,青衣少年动作优雅的扎好腰间的玉带,整理好满头青丝,然后才步履轻柔的走到床边,掀开垂落的帐幔。
碧绿绸缎绣枕,玫红锦缎棉被。
躺在里面的,是睡的正香的王爷。
乌发披散,渲染如墨。长睫微颤,翩飞若蝶。嘴唇微勾,面色柔和。孔武有力的臂膀一条露在外面放在枕边,一条掩盖在棉被下,搭在肚子上。
会想起昨晚入睡时这男人百般不愿万般愤怒,再看看此时睡意酣然,单纯如孩的面容。公子言忍不住微微翘起唇角。
“天儿,我走了。你小心,我在皇城等你。”
不忍打搅他熟睡,公子言看了他一眼后就掀开层层叠叠的纱帐,踏着松软的地毯,走出了房间。刚关上屋门转过身去,就看见台阶下脸色木然的墨白。
“公子,我家爷······”
“他还在睡。”公子言抬头看了看头顶的阳光,然后垂眸朝墨白看去“他累坏了,你们别打扰他,让他好好休息。醒来后记得给他准备清淡的吃食,还有···他可能会沐浴,你们提前备好热水。”
公子言如同老妈子一样细心地叮嘱墨白,但是却没有注意墨白从她开口说第一句话时就渐渐发黑发愣的俊脸。
“公子···”等到公子言说完话,墨白这才抿了抿嘴唇,脸色纠结得看向他“敢问昨晚,公子可是和我家爷···”
“嗯啊。”公子言无比坦然的点点头,丝毫没有半分的羞涩“昨晚累坏了。”所以她就凑活凑活和那个傲娇货挤挤睡了。虽然宫晟天是一百个不愿意,结果呢···那人沾枕头就睡着了,入眠速度比她还快,让她想做点儿什么都没有机会。
哎,这可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同床共枕啊!为什么一点儿值得回忆的感觉都木有呢?
公子言打开手中的银扇,颇为惋惜的仰头眺望远方。目光清澈如水,惆怅的情绪在眼底低转流连,美不胜收。却让墨白默默的捂住胸口,脸上一片死寂。
公子昨晚把王爷······睡了!
墨白面无表情的看着一脸朝气,神清气爽,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公子言,再想想屋内还躺在床上酣睡不醒的自家主子。
墨白默默的闭上眼睛,不知为何,突然间有些生无可恋。
“天色不早了,本公子要回去了。”公子言不知道墨白这一会儿已经把昨晚的情形误解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依旧用一种淡然的语气对他说道“你照顾好他。”
“公子要走?”墨白微微一愣,随后眼带怒意的看向他。刚把他家王爷给睡了,然后···不等王爷醒来就走?
“嗯。”半眯着眼睛,公子言享受着久违的阳光,嘴角浮现抹抹惬意的笑容“本公子是偷偷跑出来的,再不回去可能会出事。再者说,他已经没事了。身上的伤在上两次药就好彻底了。”她也要赶快回去,替他摆平那边的烦忧了。
“可是王爷还没醒过来。”墨白一字一句的咬牙道。
“他醒来估计要等到下午了。”累成那个样子,怎么说也要睡到下午“太晚了,本公子等不及。”那边虽然有魅儿他们兜着,但毕竟是假冒的,万一老皇帝突然来个意外,那么他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要前功尽弃了。
“公子——”
“他要是醒来你给他说声就行。就说我回去了,皇城有我,让他在这边安心。另外——”公子言用少有的肃穆眼光看着墨白“照顾好他。身边多安插一些人手,那些人不会善罢甘休,你们多小心。”
墨白脸色一变,然后慎重的点点头:“是,属下遵命!”他会好好保护好王爷,只是···只是你真的就要这么走了吗?
看着突然间除他之外就空无一人的院子,再扭头看看毫无动静的卧房,墨白一世间千种心情,万种思绪,最后只能化为摇头一叹,转身朝厨房走去了。
如公子言所预料一般,宫晟天一直睡到下午,才悠悠转醒。当他看到身侧空无一人的床榻时,先是微微一怔,随后就面无表情的下了床,慢慢的挪到镜子前。
嗯,除了嘴唇有点红肿,其余的地方和昨天睡觉前一样。
确认自己做完没有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之后,宫晟天这才叫人进来,伺候他起身更衣。因为刚睡醒,略显恍惚的他丝毫没有注意当他要墨白准备浴汤和清淡的吃食时,某下属脸上几于龟裂的表情。
竟然被公子···说中了!
墨白面无表情的听从某王爷的旨意把提前准备的东西一一搬进屋内。宫晟天见他动作如此迅速,不由得赞赏的点点头。
“爷,这都是公子临走前特意叮嘱属下,让属下提前准备的。”不知为何,见宫晟天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墨白脑回路一顿,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
“那个混蛋?”正在夹筷子的某王爷眉头微微一挑,随后点点头“那混蛋还算有点儿良心。”说话间,不仅又加了一筷子,而且还微微翘起了唇角。
完了,看样子昨晚不是公子言霸王硬上弓,而是王爷自愿的!
调整了一上午心情的墨白见宫晟天竟然是这么个态度,一瞬间又纠结了。可是作为一名合格的属下,是不能情绪外泄引人瞩目的,所以他便悄无声息的挪到一侧,距离某王爷略远的距离。
“外面情况怎么样了?”宫晟天在小米粥加咸菜吃的正香的同时,也没有忘记黔城的状况。吃了个半饱后,就开始询问起外面的事物来。
“回爷。”说道正事,墨白的表情一下子变得正常了“外面已经出太阳了,墨一正带着士兵修筑大堤。因为按照城里的老人来说,这雨至少还要在下几次,所以有备无患,属下便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嗯,你干的不错。”宫晟天一直相信墨白的办事能力,不然也不会这么惬意的一睡大半天“墨武那边可有异常?”
“没有异常。”墨白说得果断有力“按照王爷的吩咐,属下让士兵们一部分化装成逃难的百姓进入城镇,一部分则是化整为散,分布在附近的几座山头。有墨六他们盯着,一有消息,就会立刻汇集,绝不会耽误半刻功夫。”
“嗯。”宫晟天点点头,然后放下筷子“让他们最近都给本王绷紧皮,虽然那老东西允了本王派兵遣将,但肯定会私下里派人来暗查。让他们都给我注意点儿,别被发现了什么痕迹。”
“王爷放心!属下会叮嘱他们的。”
“嗯。”宫晟天再次点点头,想起昨晚那混蛋对自己说的话,唇角再一次忍不住勾起“传话给墨羽,让京城里的人全部都听从公子言的命令,那混蛋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去干什么。”
难道睡了一觉,就已经好到把自己的属下毫无保留的派遣给对方吗?完全误解了的墨白根本不知道公子言和自家王爷之间的交流,私自认为王爷此举纯粹是被感情冲昏了头脑,但是作为属下不能质疑主子的决定,所以他遵从的点点头之后就不再言语。而宫晟天却还沉浸在昨晚某只混蛋对他留下的誓言。
“你尽管在黔城翻云覆雨,皇城有爷我给你兜着,爷向你保证,在你未来之前,你恨得你怨的你怒的,哪怕是半只苍蝇,爷也让它活得好好的。”
半只苍蝇。
宫晟天垂首一笑,这个混蛋说起大话来真是连草稿都不打。不过···
真的很心暖啊!
皇城里,当黔城放晴的消息报回朝中时,朝上的大臣皆露出如获大赦般的笑容。天真地认为黔城水灾就这么过去了,甚至有的大臣已经开始建议老皇帝命令定山王退兵,不然就要定他判他不轨之罪!当着消息传至公子言的耳中时,正在御花园里晒太阳的她瞬间冷笑出声。
“一群不知死活的老东西。”老皇帝一直念着黔城才没有空隙收拾他们,没想到这群人却主动送上门来找虐!真是···愚蠢至极!
“公子,皇上在御书房有情。”
宫女的声音隔着湖水传来,公子言略微不耐烦的偏头看去,果真在湖边发现许多暗中偷窥她的宫女。
果真,也就只有那个混蛋觉得她长得娘,而不是天生丽质,俊秀难弃!
跟着宫女,公子言一路顶着无数人的眼光无比淡定的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最近一段时间,她几乎成为御书房里的常客,那个老皇帝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的风,朝中一有动静就把她叫去商量。就算是她光坐着不说话,那老皇帝也拉着她不松手。真是郁闷至极。
“公子!”
刚转过一个长廊,公子言意外的撞上刚从御书房那里出来的宫晟轩。见到一袭长袍,风度翩翩的公子言,宫晟轩瞬间激动了。顾不得周围肯能会有老皇帝的探子,二话不说就领着他走到一旁的树荫下。
“公子,晟轩许久没和你说话了。”一开口,宫晟轩就是一肚子的哀怨,眼底的惆怅更是让公子言忍不住勾起唇角。
“殿下,你应该能够看得出来,皇上是有意考验你和五皇子的真正实力,所以才会将在下隔绝至宫中。”
“晟轩知道。”宫晟轩的表情有些无奈“父皇的用心良苦,晟轩既然是深切明白,只是没有了公子···晟轩有时候真的···有些不知所措。”
公子言浅笑不语,见他谨慎的看了看四周,眼底流光一闪。
“公子,今天早朝,有大臣怀疑宫晟天派兵用心,建议他退兵。公子你觉得···这件事会怎样?”宫晟轩突然压低声音问道。
“殿下是怎么回答皇上的?”公子言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出声反问道“刚才看殿下来的方向,想必应该是刚从御书房回来。”
“是。父皇也就此事询问了我和老五。我因为念着大堤的事情,所以说事情查实之后在下结论,老五同我回的也差不多。”事到如今,宫晟轩已经对公子言完全推心置腹起来。
“殿下做得很好。”公子言眼底划过一丝赞赏“朝中的大臣只是看到了黔城雨过放晴,却忽视了灾后重建工作。而且此时放晴不代表黔城雨季就此结束。不管那定山王究竟有没有二心,殿下这般回答就表示了殿下考虑到黔城的百姓状况。皇上会高兴的。”
“是吗?”宫晟轩眼眸一亮“我还以为自己说的不好,所以父皇才沉默不言。原来···”
“殿下,皇上有意借黔城一事来考验殿下的实力。殿下务必要把握住这次机会,莫要因为旁枝末节而误了大事。有时候,一些事情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后患无穷。”
宫晟轩抿了抿嘴唇,深深地看了眼面前的公子言,然后重重的点点头:“公子的意思,晟轩明白。我会抓住这次机会,让父皇看到我的!”
“嗯。”公子言满意地点点头“那么在下等候殿下的好消息。”
“公子放心,晟轩不会让公子失望的!”宫晟轩对着公子言拜了拜后,才转身从一个小道消失。公子言看着他走远了之后才转身继续朝长廊的方向走去,结果走了没两步,宫晟宇却突然从一颗大树背后窜了出来。
“殿下,偷听实乃圣人之耻。”公子言看着朝他走过来的宫晟宇,略微不满的挑起眉头。
“晟宇也是被逼无奈,还望公子见谅。”见公子言挑起眉头,宫晟宇连忙上前赔礼道歉,等公子言神色缓和了,这才小心翼翼的开了口“公子,刚才你和大哥说的话,我都听到了。公子···说真的,你觉得那宫晟天···究竟有没有异心?”
公子言刚刚舒展的眉头再次皱起,盯着宫晟宇看了好久,直到看得他浑身起毛这才缓缓的开了口:“殿下与其关心这,不如关心一下自己如何从眼前的事情脱身吧。黔城大堤裂缝一事,如果真的要追究,难道五殿下觉得自己逃得了?”
“我···我···”宫晟宇突然被问住了,惨白着一张脸愣在了那里。
“五殿下,有时候一些人一些事不是你想甩就能甩得开的。”更何况那人还死了,虽说可以把所有罪过都推到他的身上,但是有些事情不是推开就能推开的。木丞相原本就想拿这件事让宫晟宇重新掂量一下木家的分量,好把这位渐渐脱离掌控的皇子重新握在手中。他自己不赶快采取措施就算了还有多余的心思去担忧宫晟天?
公子言摇了摇头,不去理会呆愣在那里的宫晟宇,一个人背着手朝御书房走去。走到御书房门口,见几个大臣屁滚尿流的滚出来时,唇角细不可察的弯了弯,才在大太监的引领下进了御书房。
“公子来了。”原本大动肝火的老皇帝在看到公子言如清风徐然般走进来时,脸上微微浮现一抹笑意“来人,看茶。公子,坐。”
“皇上这次叫在下来,是为了···”刚一落座,公子言就开口问道。
“先不说这。”老皇帝摆了摆手,然后双目灼灼的看了过来“朕那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又去找公子了吧。”
“皇上明明比谁都清楚,何必再多此一举呢?”公子言端起身侧的茶盏,扫了一眼老皇帝说道。
“哈哈,普天之下也就你公子言有这份傲气,在皇帝面前也一副凌傲的模样。”老皇帝一边摇着头一边笑看着他“可是公子,朕明明说过了,这件事情,朕不希望公子插手。”笑过之后,老皇帝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不希望她插手?公子言好笑的抬起头:“皇上如果真的不想在下插手,恐怕早就让大太监去寻在下了,又怎么会留空挡让在下和两位殿下交流?”这个老东西,明明是想借她的手来提点自己两个儿子,还偏偏装作一副受伤的模样,真是···和那傲娇货一个德行!
得了便宜还卖乖!
“哈哈,朕就知道,朕的心思也就公子明白!”老皇帝愉悦的仰头一笑,紧接着,却是长长一叹“公子,朕的确是想借你的手提点一下朕那两个愚蠢的儿子,让他知道什么人该信,什么事该做。可是···哎···”老皇帝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有些欲言又止,又有些惆怅难忍。公子言知道他这是在犹豫,果真,老皇帝沉默了也就一两分钟,就再次开了口,语气比刚才还要沉重。
“四大家族枝叶相连,一个一个铲除只会引来另外三家的齐心合力。可是四大家族同时铲除···却又力不从心。”老皇帝第一次这么直白的说出自己对四大家族的担忧,不由得让公子言微微有些诧异,但反而更加认真的听他说了起来“朕老了,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朕必须为以后的帝王做好打算。现在朕在,还能镇得住那四大家,等朕离去···哎···虽说现在罗家下狱,但是那罗宇又揪出一些别的东西。让朕不能贸然动手。再加上如今黔城水患,老五和老大都栽了进去,老四又···要不是老三给朕兜着,这朝中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模样。而那群老东西不明白状况就算了,竟然还怀疑老三···朕怎么有这样的臣子!”老皇帝气愤的拍了拍桌子,惹得一旁的大太监连忙投去担忧的目光。
“皇上···”等老皇帝镇定下来,公子言才慢慢的开了口“关于王爷用兵一事,朝中大臣怀疑王爷,那么···皇上您呢?”
正要端起茶杯喝水的老皇帝闻言动作一顿,然后眼神犀利的看了过来:“公子是在套朕的话?”
公子言无所谓的打开手中的银扇,云淡风轻的看向前方:“在下只是随口一问,如果皇上觉得不方便回答,就当在下没说吧。”
老皇帝眼神依旧沉沉幽邃,神态肃穆,盯了公子言一会儿,才问道:“这件事情···公子怎么看?”
“在下的看法很简单。”不同于老皇帝的谨慎小心,公子言很是大方的说出心里话“黔城只是放晴,并不意味着雨季已过。就算是过了,灾后重建工作,灾民安抚工作也需要大量的人手支援。如今那黔城的官员死的死伤的伤,全靠王爷在顶事。朝中大臣只看见王爷手握军队,却忽视了灾后的百姓才是真正可怕的恶魔。一旦有心之人趁此机会闹事···皇上,您觉得呢?”
“朕的想法···同公子的一样!”老皇帝很是果断的说道“黔城虽然没有造成大量的人员伤亡。但是百姓的怨气还是有的。老三在民间有威望,本身也有实力。有他在,那些人想闹也闹不起来。只是这一点···没人看得清啊!”
“是没人看得清,还是压根就没准备看清呢?”公子言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引人遐想的话,让老皇帝刚刚缓和的表情又严肃了。
“皇上,居高望远,站在什么角度,决定了看到什么样的风景。傲雪国现在逢多事之秋,皇上如果不想造成大乱···还是早下决定吧。”老拖着这太子之位,就不怕那四大家族合起来闹腾么?
而且,只有老皇帝加快了速度,那些人才没有精力去关注黔城吧。
天儿宝贝啊,你家爷为了你可是费了不少脑细胞啊!下一次见面,你可要好好安慰一下爷啊!
------题外话------
我今天会努力,把明天的稿子给码出来,让你们明天上午看到!
(*^__^*)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