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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最麻烦的,就是这一群退伍间谍……”
雷行武打量着方敢,他不是没怀疑过这个身手利落的家伙的出身,不过欧安局在中国军方的情报少得可怜,自然也无从着手取证。
他在白板上挂上几幅照片,一个白发苍苍的白种老人笑容可掬。
“根据我拼命获得的线索,我们查到了这个家伙。”
他靠着裙带关系终于从未来老丈人口中得到了情报,不过也被小小的教训了一下,好几天走路都不利索,不过也说不上拼命,这时候夸张了些。
“莫汀森-雷尔。”
这个名字伴随着大量的资料,从这些解密的资料来看,这老人可以算是冷战时期北约的英雄。
莫汀森的前半生颇富传奇色彩,他原本在法属印度支那出生,幼年时候曾经跟当地一个隐居的华人学习武术,回到欧洲之后,被北约的情报组织录用,多次潜入苏联境内,获取重要情报,在与克格勃交手的时候凭着自己超卓的身手大占上风,算得上是金牌间谍。
但在冷战结束之后,一切就不一样了。
他的年纪也逐渐大了,而北约组织的情报机构也开始精简,毕竟假想敌不再存在,莫汀森就是在九十年代中期离开了情报部队。
那时候他已经年近五十,什么其它的技能都不会,不过退休金优厚,也不必担心生活的问题。
之后,整整十来年没有再听到他的消息,直到这次与他扯上关系的九三零谋杀案。
“这么说来,他一直是为欧洲服务的,一生当中最好的二十几年时光都是在北约工作,为什么会临到老来,突然莫名其妙地谋杀了那么多欧洲理事会的高级官员?”
方敢有些疑惑,任何事情都需要有动机,他的动机又为了什么?
雷行武苦笑了一下:“我们也觉得非常奇怪,基本上可以排除国外势力的收买,第一他不缺钱,第二,作为前情报人员,他被严格限制了出入境,根本没有机会同国外势力接触。事实上,这十几年来,他一直住在布鲁塞尔的郊外,也很少与外人接触。”
“他在那段时期,确实去了一趟日内瓦,但根本没有人想到他会与这件案子有关系。”
雷行武说的口干舌燥,喝了口水,这才继续。
“直到从南老爷子那儿知道了他会缩骨功这回事……联系起来,就难免有了怀疑。”
缩骨功从小就得练起,想要大成,所下的功夫可大了,小时候天天都要用药水泡过,还要不停练习韧带与关节。吃得苦头大,偏偏练成了也没有多大的用处,所以渐渐失传,这世上真有这门功夫的,没几个人。
南仁轨是北派武术的宗师,他小时候习练过这一门功夫,完全是了加强身体的柔韧性,为其它的功夫打基础。几十年前,他跟莫汀森也有机会切磋过缩骨功,所以虽然莫汀森一直都把身怀绝技的事情秘而不宣,南仁轨却是知道的。
有了这么个线索,要查到莫汀森头上,就实在是太容易了。当年他是核心情报人员,身边一直都有人监视,偏偏在日内瓦的时候,有几个小时不知去向。
一般情况,已经过了十几年的情报人员,大家也不会太过重视,只当是监视人员一时不小心走散了,但这几个小时,却恰恰是谋杀案发生的时间。
锁定目标之后,雷行武他们没敢打草惊蛇,毕竟莫汀森的身份摆在那儿,虽说现在欧盟才是欧洲的主导力量,但北约的势力仍然也没有削弱,他们又花了大量的时间搜集证据,直到觉得万无一失的时候,这才开始动手抓人。
但遭到的抵抗是惨烈的。
莫汀森好像早就预料到他们要动手一样,虽然雷行武已经小心再小心,上门抓捕的行动,还是以两名警察被杀,嫌犯逃之夭夭而告终。
围追堵截之下,莫汀森被困在布鲁塞尔城郊这一小片地方,借助地形潜藏。这时候他无所顾忌,更是可怕,好几个搜捕小队都栽在他的手里,雷行武请求的增援,又迟迟不到。
这几天雷行武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他不愿意以属下的牺牲来换取这份大功劳,却也没有什么有效的办法,可以说是一筹莫展,只有牢牢地围住这一带,静观其变。
方敢的到来,让他好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方大,我是知道你的本事的,现在兄弟确实困难,你就想办法帮一把吧。”
方敢原本没有想到问题居然如此复杂,他起初找雷行武的时候,也不过就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想法。他隐隐约约猜到雷行武的身份并不简单,只当是国际刑警一类,却料不到他是欧安局的官员,而所涉及的案子竟然有这么多的政治背景。但既然已经答应帮忙,也没道理退出,何况看到牺牲的许多警察死状甚惨,他也有些愤慨。
这家伙分明是早有准备,在家里,还有逃亡过程中,大量使用了自制的炸弹,这种特种部队的玩意儿,对付平民和普通警察,简直是易如反掌,利用地形,这个老狐狸把雷行武这么多人磨死在这儿也有可能。
因为涉及到保密,何况只是对付一个人,也不方便使用重型武器,这里的地形又复杂,熟悉的人大占优势。
现在的情况,只有靠小团队作战来对付,但有特种作战经验的,目前来看,只有方敢一人。
他叹了口气,又开始怀念以前那些强悍的战友。对付特别人员,普通警察上去也是白搭,虽然雷行武的下属还有那么几个好手,在这种局面的战斗当中,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那么,只有我来一个人对付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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