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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周希汉并没对他的迷情剂着迷,他失望了。
“张教授,你那位同学南宫,你知道他的身世吗?”周希汉说。
“他的身世?”兴奋了一秒钟的张青,突然又黯然伤感起来,“他的身世很可怜,唉,何必去探究一个可怜人的悲惨人生呢?”
“他的身世很悲惨吗?”周希汉不由得微微吃惊。
“很惨,他从小就是孤儿。他个人的经历没对别人说过,因为我们是好友,有趣味相投,所以,他透露了一些给我听。唉,他很可怜。”张青说。
“他是孤儿?很可怜?”周希汉又是一惊,南宫苏是孤儿,这是周希汉没想到的,那他后来的师父还会是南宫世家的人吗?
“在他才出生不到三岁的时候,他的父母就被黑苗人活活地折磨死去了,在他小小的记忆中,他们死得很惨,死前痛苦地嚎叫了几天几夜。”
“啊?南宫家与苗人有仇?”周希汉今天吃惊真是不少。
“嗯,这,我不是很清楚,好像是争什么毒王称号吧。”
“那南宫苏呢?”周希汉突然同情起这弱小的生命来了。
“后来,南宫苏被那黑苗人带到了苗疆,他们的目的是要给南宫家族培养一个对手,用南宫世家自己的后人去击败南宫世家。由于南宫苏那时只有三岁,苗人认为他不可能记得以往的事,所以,他们就把他当成苗人培养,并给他取名为苏南。”
“苏南?”周希汉轻轻地重复道。
“对,南宫苏到了苗疆以后就改叫苏南。他们把他当成苗人培养,给他灌输了大量苗人的异术奇能的传说,试图改变他的记忆,让他忘记自己姓南宫。但是,南宫苏天生的记忆超群,小时候的事情很多他都记得清清楚楚,特别是他父母死时的惨象,牢牢刻在他的记忆中。南宫苏天资聪敏,到他开始读书的年龄,渐渐明白了一些事理,他从那时起,就故意装成什么都忘记了。”
“真有心计啊,这么小。”周希汉不由得佩服起来。
张青轻轻地笑了笑,继续说:“负责培养他的苗人告诉他,在湖北的神农架大山里,有个天生与苗人作对的死敌,南宫世家,凡是苗人都应该以除掉南宫子孙为己任。不过,南宫苏在读初中时就开始暗中了解南宫世家的情况,在读高中的时候,他利用假期还偷偷去过神农架。至于在神农架见到了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事,他没有跟我讲过,但后来,他在考上湘雅医科大学后把自己的姓名改了回来。怎么改过来的,这过程我也不知道。”
“他自己跟您讲的?”周喜欢问。
“对,因为我们俩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他才告诉了我他的家世,他还邀我一同去神农山区,还希望我一同和他研究毒物。他自从进湘雅之后就非常痴迷药理学,特别是它们的毒副作用,还有,他特别关注动、植物方面的知识。我想,他是关注它们的毒性。”
“因为他听多了苗人的苗药、苗毒吧?”周希汉问。
“不,不是的。苗人为了培养他成为施毒高手,战胜南宫世家,成为天下第一毒王,从他三四岁开始,他们就经常喂南宫苏生虫活毒,或者让毒虫叮咬,每次食用、叮咬之后,他必定大病一场,然后,让毒性自行慢慢排除,等排尽之后,他们又让他服用更大剂量的毒物,让更强毒性的毒虫叮咬。就这样,周而复始,他从小就这样与毒物为伍,从没离开过毒物,因此,他对很多毒物都有了很强的免疫力,几乎是百毒不侵。当然,可想而知,他小小年纪,有多苦,怎么走到后来上大学,简直不敢想象。”
张青说到这里,声音有些哽咽,他停了停,继续说:“他还告诉我,苗人并没有完全信任他,暗中在他身上放了一种很厉害的毒蛊,每年的冬至那天,他就必须到‘老爷’那里服用一种药丸。‘老爷’是苗人的族长。当然,服用这种药丸的人不止南宫苏一人,‘老爷’控制了一批这样的人,他们被告知是服用‘强身健体的佳品’,只有‘老爷’认为是‘苗人未来之星’的人才有资格服用。这一切,是他去过神农架以后才知道的。”
“真阴险啊!”周希汉感慨地说道。
张青讲到这里又顿了顿,幽幽地说:“他劝我和他一起研究毒物,我当时也有过冲动。他说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师父,他要把苗人的毒与蛊全部破解掉,但是,我不信他能成功。他又说,他想看看世界上最毒的毒药到底有多厉害,他还要研究出世界上最毒的、最离奇的、没有解药的毒物。我听他这么说,感到了恐惧,所以,我婉拒了他的邀请,我说,我只需要配置迷情剂之类的东西就行了。他看到了我眼中的恐惧,所以,他开始鄙视我,对我说,好吧,张青,你就做你的药理学专家吧,可你们再怎么厉害,我今后研究出来的毒物,你是没法解毒的。他还告诉我,要是我把他的身世讲给了别人听,他也要让我和他爹妈一样的痛苦而死。”
张青说到这里,不由得打了个冷噤,似乎南宫苏就在旁边。
“后来,你听到过南宫苏的事情吗?”周希汉没有理睬张青的恐惧。
“他消失二十年了,差点我都会要忘记他了。这二十年他好像就被蒸发了一样,没有任何音信。虽然,也有过中毒事件的发生,但是,那些,与南宫苏无关,我知道。”
突然,张青教授似乎有想起了什么,他自言自语地说道:“没想到,他真的弄成了。我们曾经都痴迷过,没想到他一辈子就为这梦想付出了毕生的精力。可是,他这是为了什么?为了复仇?为了残害苍生?不,不是,这是对一件事物痴迷造成的后果。还有,他三岁以后,再也没有得到过爱,也许,这是他性格怪异的另一个原因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