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循着声音望去,一个长相好看,打扮新潮的女人,手里拎着一个不透明的袋子,上身穿着白色衬衫,下面穿着包臂裙,看起来又圆又翘,配着一双新百伦的运动鞋,两条纤细白皙的长腿将她火辣的身材完全展现,举手投足间很是诱惑。
我看了看这个女人,长得这么漂亮,又是开小时房的,怀疑她是隔壁KTV里的公主,钓到了凯子。
而且她一直往门外张望,更加笃定了我心中的猜测,没有说一句话,也没看我一眼,接过房卡便上了楼。
望着她被裙子束缚着迈的很谨慎的双腿,夹道之间让我有了一种本能的冲动,看的心里痒痒的,不过话又说回来,总觉得这个女人看着有些眼熟,难不成真被我猜对了,是隔壁的公主,以前和我初中同学杨滨华在那里做服务生的时候也看过不少这种人,脑海里有个模棱的印象。
还别说,真让我说准了,短裤美女刚上楼没几分钟,便跟进来一个男人,白白嫩嫩,戴着耳钉,很是帅气。染着咖啡色的齐耳短发,身材瘦瘦的,看着有些单薄,越过吧台悠哉的上了楼。
由于非周末,旅馆人很少,总共就那么几个人,一个月租的大叔,是个光棍,不知道是不是跟媳妇吵架跑了出来,整天穿着西服,扎个小领带,也不工作,一天就早早上八点起来出去一趟,一个小时候后就回来,之后整天都呆在旅馆,我平时开玩笑叫他棍叔。
虽然棍叔岁数不小,年近五旬,但不知道他怎么保养的,看着就像是四十岁,精神饱满,梳着大背头,人还挺精神的,气场很像张嘉泽。
还有一对农民工夫妻,早出晚归,作息规律,看着也挺不容易的,年纪也快三十了,却没有孩子,也不知道两个人谁的身体出了毛病。
最后就剩下一个面包男,整天戴着一个黑色的鸭舌帽,穿的土里土气,随时都能看见他手里啃个面包,听我爸说,这小子自称是个富二代,说来这里是体验生活的,在一家汽车修理店工作,话很少,我一共就和他说过两句话。
除了这几个人就剩下刚刚开房的短裤美女,所以毫无疑问这个小白脸是来找短裤美女的,接下的的剧情用屁股想都知道是什么吧。
不过别人的事情我也懒得管,只是觉得短裤美女这么好的菜让小白脸拱了实在是暴殄天物,就小白脸那身板,我估计床上十分钟都是超常发挥了。
过了五分钟,棍叔挺着大大的啤酒肚从楼上走下来,冲着我喊道“姜山,叔出去遛弯了,屋里窗户开着呢,要是下雨你帮我关一下。”
我笑嘻嘻的冲着棍叔说道“棍叔,难得见你下来遛弯啊。”
棍叔突然神秘一笑,凑到我耳前“隔壁开始造人了,听着火次撂的,出去躲一躲。”
我红着脸,摸着后脑勺尴尬的看着棍叔,棍叔瞪了我一眼“造人的又不是你,害羞个什么劲啊。”说完晃晃悠悠的出去了。
半响儿后,外面一声雷声划过,竟然还让棍叔说准了,真下起雨了,我连忙朝棍叔的房间跑去,按照棍叔的吩咐把窗户关上了。
棍叔的房间在二楼的最里面,那对夫妻的房间紧挨着棍叔的房间,关完窗户我特意放慢脚步,可惜什么声音也没听到。
就在我要下楼的时候,楼梯口那间房突然传来一个女人兴奋的咆哮“来的猛烈些吧”短裤美女叫喊道“再猛烈些吧!”
这个声音在冷清的小旅馆有些突兀,同时又是那么的销魂,但我还是被吓了一条,怔在原地,随后一脸淫荡的将耳朵凑到了门上。
他答道“好啊!嘿嘿......”
“九乘十二除以六点五七的平方根是多少?”
晕了,这又是哪门子的调情方式,没想到这两个人还真会玩。
这个时候,前台的电话响了起来,我还想在听,但两个人似乎意识到了自己声音太大,对话声一下变得很小。
我蔫蔫的跑下楼接起电话,是我爸打来的,告诉我下雨了,旅馆不会有什么人,他闷在家里一个月憋的难受,要开车带我出去吃点饭。
正好这个时候小白脸和短裤美女下楼退房了,想想刚刚他们在房里另类的调情方式,我浑身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唉,长得这么漂亮,和小白脸在一起,怎么看都是可惜了,我在心里暗自想着,接过短裤美女递来的身份证,把押金退了回去。
随后我上楼收拾了一下房间,发现电视柜上放着短裤美女拿来的袋子,一拎起来,里面有东西,下意识的朝里面看去,眼珠差点掉了出来。
里面竟然放着.......
这个画面太过震撼,以至于我一时没回过神,想不到外表清纯的两个人,竟然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当时对我幼小的心灵打击挺大的,瞬间有一种不会再爱了的感觉。
我看了看宾馆上开放记录的名字,林诗诗,最后两个字,我自动替换掉了,脑海里浮现了一副猥琐的画面,但一想到那个袋子里面的东西,瞬间萎了下去。
唉,这个世界太疯狂......
过了半小时,爸爸开着车来旅馆接我了,棍叔也遛弯回来,我便将旅馆交给棍叔让他帮衬着照顾一下。
爸爸也是够拼的了,拄着一个拐便出来了,我们找了一家口碑还算不错的烧烤店,因为雪姨出走之后,爸爸便滴酒不沾,仿佛赎罪一般,和他吃饭不能喝酒,少了一份兴致。
爸爸一直闷着头,自顾的吃着,什么也不说,我见气氛有些沉闷,便开口问道“爸,这些年你想过雪姨和彩姐吗?”
我爸一愣,倏地放下手里的肉串,脸上蒙上一抹惆怅,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不想啊,五年了,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当年是我糊涂啊,好好的,就不该放她们走。”
看得出来,老爸这番话是发自肺腑的,而且这么多年,他的变化我看在眼里,我也不止一次看见他在书房里对着雪姨的照片发呆,对于雪姨和彩姐,他是真的动了情的。
关于当年雪姨和彩姐为何离开,爸爸到现在都蒙在鼓里,但即便这么多年过去,我也无法面对五年前自己对彩姐犯下的残忍罪行,只能把这个小秘密藏在心里,每年彩姐生日的时候都会到那个小河边,对着平静的河面忏悔。
不知为何,一想到彩姐脑中便浮现了刚刚开房的短裤美女,如果彩姐当年没有离开,也会出落成一个大美女了吧,年纪也会赶上短裤美女那么大了吧。
这顿饭明明是为了散心的,结果却因为我的一句话弄得很压抑,我见爸爸已经吃不下了,便到吧台买了单,可走回座位的时候,爸爸正艰难的从座位上拄着拐站起,随后一瘸一拐的朝一个女人的背影追去,样子有些吃力,看起来很滑稽。
腿坏了本就不协调,现在还颠簸的追着人,脚下一个不稳,重重的摔在了地上,餐馆的客人和服务员都看着我爸,有的甚至还在捂着嘴偷笑,指指点点。
我连忙跑上去扶起摔倒的爸爸,刚想问他没事吧,便见他红着眼睛冲着我喊道“快出去追,我看到你彩姐了。”
听到彩姐,我心头猛然一颤,下意识的朝门口望去,耳边还传来我爸的催促“快去啊,愣着干嘛。”
我连忙追了出去,四处张望,四周只有一个女人的背影正朝着马路边走去,天色有点暗,看不太清,我加快了步伐,赶在那个女人打开车门的一瞬间将她拦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