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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的步伐犹如紧握在掌心中的流沙,无声无息、不可阻挡。
它沿着春夏秋冬的轨迹消耗着生命中最璀璨的萤火,飞蛾扑火一般的决绝。
人们常常以为,记忆是人类最容易模糊的东西。
在历史的车轮碾压之下,它终将化成识海内一道虚无,喜怒哀乐终将淡去只剩下几缕苍白的印记,独留下那个被融入骨髓中的身影,成为唯一的一道彩色影片,记录往昔的酸甜苦辣咸。
花开花落花满天,情来情去情随缘。
物质的世界从不随着人的意志为转移,发生过的事情已经发生,并没有什么魔法棒可以真正的消除那些留在人世间的痕迹,人们能做的就是将他封存在身体的最深处,一把生锈的铁锁将他埋葬。
三年前,韩旭朗一夜之间就似水蒸气一般毫无轨迹的消失不见;
同年又六个月,上将楚东南同样人间蒸发,遍寻不到任何踪迹;
涉及到各个领域的几方势力,费劲全力也找不到两人的任何踪迹,这俩个人就好像一副沙画被魔幻的橡皮擦一步一步涂抹褪色,刹那间,繁华落尽化作一江春水融入大海。
“咚咚咚”,三长两短的沉重敲门声,在冷寂的走廊里显得更为压抑,让人透不过气来。
“进来!”
“报告!新人冰蛇前来报道,请求总司令指示”。
特战区总司令钟武,放下手中的文件站起身整了整庄严肃穆的军装,一双鹰隼的双眼紧紧盯着眼前的青年,回一庄严的敬礼。
即使现在是炎热的七月,办公室的冷凝徒增几道刺骨的寒气,摄人心魄。
岁月是一把无情的杀猪刀,要么被修剪得精致美要么沦为丑陋的奴仆。
岁月无情人心不已。
眼前的青年好像受到了岁月的特别宠爱,清秀俊朗的脸庞一如往昔,好像就被时间隧道忘记那般,岁月并无在他脸上留下任何刻痕,只是清澈无垢的眼眸中弥漫着钢铁的沉重感,有太多不属于他这个年龄该有的悲怆和愤怒,浴火重生的凤终究压抑不住流动在血液中的悲壮,泣血而鸣,压抑黑暗的气息浓稠得犹如一碗苦涩入胆的黑色中药,弃不得放不开。
一身整套warrior的重彩特种服,硬生生为他那张时刻充满着阳光自信和张扬的脸庞增添了透不过气的悲凉,肩上却扛着染着血腥的麦穗三颗星。
钟武沧桑威严的声音如暮鼓晨钟般充斥在青年的耳际,“你说你是谁”,不容置疑的口吻夹杂着淡淡的心疼,尤其是面对青年眼中弥漫着一往无前的死寂。
“报告!”,韩旭朗郑重的行了军礼,“我是楚九!楚扑长如笴的楚,六七□□的九,代号冰蛇”。
“九少,你这又是何苦,东南他必定……”。
韩旭朗挺直腰板,双眼目视前方,“钟司令,从今天开始世上再没有韩旭朗这个人,有的只是楚九,一个对楚东南一生一世白首不离坚贞不屈的感情的人,所有欠了他楚东南的,我楚九都会帮他一一讨回,包括韩旭朗也不例外”,伸手接过钟武递过来的加密文档,五指紧紧的捏着那几张重似千斤的白纸。
韩旭朗沉寂三秒钟,低下去的头慢慢抬起,空洞寂寥的眼神变得坚韧变得狂乱,坚强的扛起压在脊背上的大山,朝着眼前这位历经风霜的老者敬了一礼,深深的鞠了一躬,这一礼一躬包含他韩旭朗对老者的关爱之情感激,谢谢他对自己这一年半来的辛勤栽培,同时也包含他楚九对这位老者的敬重之情,敬重他的军人精神更敬佩他的军人风骨。
钟武望着挺立着脊背好比松柏的青年,不甚宽广的肩膀是否能够抗得起来,心中除了痛惜就剩下悲凉的期盼,“冰蛇祝你早日凯旋而归!”。
走到青年面前,青年自觉低下自己一直高高抬起的头颅,让老人能够摸到自己的头顶,傲然的脊背挺立在天地之间。
“一生一世白首不离的坚贞感情,是韩旭朗和楚东南的结局,我钟武既艳羡又敬佩他们之间的情义。可你要明白,不管是冰蛇还是韩旭朗,在楚东南的心目中都是一样的存在。韩旭朗就是冰蛇,冰蛇就是韩旭朗。钟爷爷希望你能够尊重楚东南的感情和付出,不管是我是东南还是其他人,都希望韩旭朗好好的冰蛇一样好好的,你要选择当一条复仇的冰蛇,其他人没权利阻止,可,你要明白,韩旭朗对东南的重要性,不要为了冰蛇而抹杀了韩旭朗的存在,那也是在抹杀楚东南的存在和付出,不要让他的之前所做的努力都付诸东流。他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因为爱,你不要将他对你的爱当成沉重的负担和燃烧剂”。
“是!”,韩旭朗最后行了军礼,毫不迟疑的转身朝着门的方向离开。
轻轻的关门声响起,一道门隔开了两个世界。
钟武放松挺拔的脊背,慢步走到窗户前,望着窗外正盛的阳光,出神的盯着不远处的绿色,低声喃喃,“……呵呵”,悲戚的笑意爬上那一向都刚正不阿的嘴角,“……幽灵…东南,楚东南啊楚东南,看他如斯你是否心愿以偿,是否心疼现在的他!……失心的韩旭朗死心的楚九无心而愤怒的冰蛇……”。
一阵轻风吹过,吹散话语,断断续续的飘散在空气中。
一个冰蛇,自此之后抹杀了韩旭朗所有的存在;
一个冰蛇,迎来了一个崭新的时代。
一个冰蛇,渡过漫长的冬季迎来了勃勃生机。
尖锐的刺痛感,乍然将陷入回忆中的男人从时间的隧道里拽了出来,体内陡然升起的满腔喜悦让他看不到硝烟弥漫的炮火和漫天飞舞的沙尘。
他就像一条游弋在丛林中的蟒蛇,动作矫健的飞速向前游弋,完全没听到从他背后传来同伴的呼叫声,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要到那个男人身边去。
枪林弹雨穿梭其中。
韩旭朗纵身向前一跃,飞扑向男人背后,穿着褐色吉利服的男人还未转身右腿早已下意识的抬起,反身一脚踹向直面扑过来的人。
韩旭朗只身错开一个身位,右手紧紧的抓着男人满是伤疤的手臂,看着那张记忆在脑海深处的脸,那双被死寂肃杀弥漫的眼眸在时隔两年半之久终于吹动几圈涟漪,荡荡悠悠,直击心灵最深处。
不顾身体传来的阵阵疼痛,韩旭朗只是紧紧的抱着这个分离了快四年的拥抱,万千言语最终只化成一句来自心灵深处的慰藉,“楚东南,我终于找到你了”。
酸涩的泪水悄然而至,静静的流淌到楚东南的脖颈,灌溉那干涸三年的心田。
“你就是冰蛇”,干冷生硬的声音比他们周围不断响起的各种枪声和哀嚎声更要迷漫着死亡之气。
韩旭朗慢慢将自己从楚东南的怀中抽离,不解的看着那双既熟悉又陌生的脸,清凉如夏日一汪泉水的音调不知何时换成了沙漠之中粗细相间摩擦砂砾的沧桑之感,夹杂在当中不容忽视的隔离感让他心底闪现一阵惊愕和慌乱。
“是,我是冰蛇”,可我还是你的韩旭朗。
“之前几次半道上劫了我们货的人是你”。
“是我,不为我用的东西,我不介意当清道夫把他给缴获了,也算是为人民服务。这不是你一贯坚持的风格”,话还没说完就被楚东南生硬的语调打断,“那我们就是敌人”。
楚东南不给韩旭朗半点解释的机会,近身就开始攻击,一招一式都带着浓厚的杀机,你来我往身上都出现不同程度的挂彩。
韩旭朗被楚东南那毫不留情的一脚踹在小腹上,禁不住倒退三步才堪堪稳住身体,张更上等几个血荼的成员早已来到韩旭朗的身后,几人怒目相对。
张更上看着韩旭朗身上额外多出来的血痕,眼神一冷,“楚东南你这是什么意思。阿朗他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你知道吗!”。
“这就是你们可以三番两次找我们麻烦的理由?”,楚东南一路逼近,径直走到韩旭朗跟前,蜡黄的大手用力掐着韩旭朗小麦色的脖子,手指慢慢收紧,“连奈保尼尔的货都敢动,在整个阿尔及利亚魮还没有人敢动到我们头上,就凭你一条小小的冰蛇还敢在我们头上动土,呵呵,胆儿不小”。
韩旭朗摊开双手阻止队友上前,一双眼睛晦涩难名的死瞪着楚东南,“你还是楚东南吗?。”。
如果真的是他韩旭朗的楚东南,那他绝对不会这么对他。
“你还是那个我所认识的楚东南吗!你还是韩旭朗的男人吗!是吗!你是吗!如果你是楚东南,你现在应该狠狠的抱着我,把我按倒在地上勇猛而温柔的干我□□让我在你身下哭泣求饶”,不退反进,伸手握着那只掐着自己脖子的手腕,字字如血,“相隔1358天没有缠绵如烈火的抵死缠绵更没有温柔迷醉的爱抚,你还是我所认识的那个楚东南吗!楚!东!南!”。
楚东南不为所动抬手示意暗藏在不远处的人停止战斗处于警戒状态,一时间躁动混乱的空气慢慢趋于平静,手臂依然紧紧的掐着韩旭朗的脖子,看着那张憋得血气翻涌的脸庞,低下头,张开嘴将韩旭朗那张显得薄情的嘴唇整个含在自嘴里,尖利的牙齿撕扯着柔软的唇瓣,浓厚新鲜的血腥味充斥在两人的空腔中,左手甚是粗暴的将人困在自己怀中,用力揉搓着韩旭朗了那被包裹在裤子下面圆润的翘起。
韩旭朗觉得自己的灵魂快要离开躯壳,窒息的快/感流经他的奇经八脉久违的兴奋感充斥在骨血内,激烈的回应动情的拥抱死命的纠缠。
在韩旭朗快要被吻得窒息的时候,楚东南才放开了那张被自己啃咬得血迹斑斑的唇瓣,脸颊贴着脸颊,厚重的喘息声如电流一般击中处在极度兴奋中的韩旭朗,“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让我上你,干得你肚子里面盛满我的精华,上的你双腿合不拢,是这样吗,说!”。
“是”,韩旭朗毫不掩饰自己身体对楚东南的渴求,释放体内那头被自己禁锢了快四年的猛兽,惹火的动作大胆的言语,风情万种,勾得其他人同样邪火四起干咳此起彼伏。
黝黑的脸庞看不出楚东南的情绪,浓重的喘息声中不自觉的带上一抹不容忽视的王者霸气,“即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韩旭朗俊朗的脸庞配上笑得妖孽的唇角,自动依偎到楚东南的怀里,勾动天雷地火的示弱,,很容易就能破解到男人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和支配欲。
缠绵在一起的俩个人,双手不约而同的伸向对方,想到先一步制服对方让其臣服在自己身下。
韩旭朗猛然脸色一白,双腿微微弯着两手捂着受到猛然撞击的命根,咬牙切齿的瞪着楚东南,满脸惊愕,痛苦的说道,“楚东南你可真狠啊!”。
安静的维持着原状蛰伏在草丛里的命根受到额外撞击都会疼得脸色煞白,更何况是正处在火力全开状态下,那种断子绝孙神经断裂的疼痛感丝毫不亚于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被人切割成豆腐块。
“这是你自找的”。
楚东南右手一挥,在血荼成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从暗处跳出来十二三个人,每个人手里都端着不同的武器,齐刷刷的对准他们。
“既然来了,那就好好让我略尽地主之谊”,长臂一挥将弯腰站在一旁的人儿圈在自己怀里,“别怪我心狠,这一切才是刚刚开始”。
在韩旭朗那凶狠毒辣怨愤的盯视下,楚东南丝毫不为所动的抬手狠狠的给了他一手刀,直接将人敲晕了过去,双手用力一甩将昏迷的人扛在自己肩膀上,转过身背对着张更上他们说道,“你们是自己走还是跟你们老大一样被人扛着走,自己决定吧”。
张更上怒而上前,却被眼前的几把武器生生的逼退,“楚东南你忘了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你现在竟敢这样对他”。
楚东南收起自己手上的武器,将另外一把半人高的武器扔到旁边一个草莽大汉的身上,转过身冷冷的看着张更上,“呵,不想走那就扛着走”,手指灵活斗转之间变魔术似的一把锃亮的□□出现在手中,扣动扳指,子弹以一个刁钻的角度穿破气流准确无误的打穿了依然叫嚣着的张更上左肩膀,血滴喷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