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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之间,半个月的时间就在楚东南和韩旭朗的上与不上中,慢慢的消失在指缝之间,留不住半分残影。
韩旭朗心情舒畅的抱着大白睡的四肢大开,一条薄丝被堪堪落在他的腰间,要害部位若隐若现隐藏在丝被下面,一丝冷风顺着丝被的空隙吹向他的大腿处,若有似无的碰触着敏感的肌肤。
半梦半醒之间,韩旭朗挥舞着手臂,呢喃的低声细语,“楚东南别闹,我腰疼”,猛然抬起一条腿将半人高的大白骑在他两腿之间,光裸的脊背暴漏在空气中,就连那布满吻痕的臀部也显示出真面目来,细弱的呢喃中带着一丝撒娇,“你不要再来一次了,我身体吃不消”。
站在床边的竹笋几人,彼此看了一眼,眼神接触的一刹那都尴尬的移开视线,却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心,偷偷看向韩旭朗那布满吻痕甚至有些惨不忍睹的后背,就连臀部也未幸免于难。
众人脑子齐齐想起一声惊叹,真可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也。表象清心寡欲的楚东南,在床上也忒禽兽了吧。
见鬼的再来一次!
竟然这么欺负他家老大,真是婶婶可以忍叔叔不能忍,他咋能这么虐待自家老大呢,瞧瞧原本的白净身子,现在遍布妖颜的深色吻痕。
太禽兽了,简直禽兽不如。嘤嘤嘤,老大你为了满足那头禽兽,真是太辛苦了。
迷迷糊糊中的韩旭朗,感觉自己的耳边一直有怪异的声响,吵得他不能安睡,生气的伸出手朝着自己的耳边猛然挥舞,想要驱赶那种让人胆寒的嘤嘤嘤声,“再吵弄死你”。
响亮的巴掌声,让迷糊中的韩旭朗猛然坐起身,神智完全清醒过来,一手摸着发疼的脸颊,怒不可支的吼道,“哪个兔崽子敢打小爷的耳光”。
映入眼帘的竟然是本该去学校,现在却出现在他的卧室中的几位兄弟,扰人清梦欺上犯下数罪并罚,韩旭朗怒冲冲的看着近在眼前的竹笋和剪子,“你俩个鸡爪子不想要了!竟然敢打你家老大的耳光”。
河蟹一边吃着布丁,一边伸手指着韩旭朗,“老大,你口中的那个兔崽子就是你自己”,其他离得近的几个人,齐刷刷的点着头,暗中偷偷移动脚步,远离意欲发狂的韩旭朗。
“放屁,我脑子被驴踢了,自己扇自己耳光”,揉着发疼的脸颊轻柔的揉搓着,妈蛋儿,这手劲真他妈的够狠!哪个兔崽子跟老子这么大的仇恨,眼睛都不带眨的盯着面前几个人,冷飕飕的声调飘荡在空气中,“你们这几个混蛋,想怎么死!”。
麻杆掐着自己的大腿,暗戳戳的想,为啥那些个老大、长相姣好、脾气走在两个极端的人,起床气都这么大!
嘤嘤嘤,老天爷果然是公平的,把你的门关了还给你开了一扇窗,人无完人啊。
竹笋揉着鼻子干咳一声,“老大,你这次还真是那个脑子被驴踢的兔崽子,自己发癔症的扇了自己一耳朵,你别不相信。我们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
韩旭朗看着那一双双真挚的眼睛,心中不遇的嘀咕,难道还真是自己扇了自己一巴掌?拽着一撮头发,暗骂一声倒霉,肯定是最近精气泄得过多,肾虚引起神经错乱了,用力揉了揉脸,决定要好好给自己补补身子,顺便给那个老色狼禁欲一段时间。
哎呦,妈蛋儿,我的老腰啊。
“……老大,你还好吧”。竹笋河蟹对望一眼,他们的老大看着情况似乎不是太好,他们要不要去搀扶一把。可是,他们要是碰了老大,老大的男人会不会揍死他俩啊,所以为了明哲保身,他们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大那种类似于扭着腰的凶狠表情,丝毫没有什么兄弟爱的表现,要上去扶一把他们那现在娇花一般的老大。
好为难好为难,有个强势的大嫂,真不是好过的。
韩旭朗扶着腰,看着这群丝毫没有同情心的兄弟,心拔凉拔凉的,就跟光屁股在寒冬腊月里散步似的,一个个木头人看得他蛋疼不已,气不过的吼道,“还愣着干啥,你家老大腰酸还不过来扶一把”。
“……可……可是这……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你们害羞个毛线,老子有的你们哪个没有,麻溜得过来”。
竹笋红着脸低着头,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就是不去看韩旭朗一眼,手指颤巍巍的指向韩旭朗,“老大,你身上吻……额印花,我们都没有”,吻痕没好意思说半路转印花,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尖,苦逼纯情的模样惹得石头都想一巴掌拍到自家老幺的脑袋上,出来混气场这么低,还混个毛线啊,不过他自己的眼珠子也没太好意思停留在韩旭朗的身上,毕竟非礼勿视嘛。
韩旭朗,“……”,低下头,一眼就看见自己的鸟头软趴趴的趴在几乎是半挂在自己大腿根处的丝被上,兄弟情再浓厚也浓厚不到,在他们面前露鸟啊,就算是露个上半身就已经算是可以了,尼玛,他他他竟然露得只剩下归宿在丝被下面的一撮撮!!!
楚东南你大爷的!干完事又没给他穿内裤!不穿内裤就算,好歹也给他丝被铺齐整了啊,这样撩猫逗狗的半遮半拦的有个毛用,还不如敞开了天窗,□□呢!
老子才不是什么暴露狂,老子也是个有脸有皮有节操的混蛋流氓。
啊啊啊~~!!!一个响雷快来劈死他吧!
纵然心中狂风暴雨,面上却冷若冰霜,气质高雅动作娴熟的将当了这么装饰作用的丝被拉到腰间,还给鸟蛋一个晦暗的世界,端着一个什么都没发生的高冷酷毙了的冷冷声调,“你们不去上学,来我卧室做什么”。
这13装的,让他这帮子兄弟都朝背后竖起了高高的大拇指,不愧是他们的老大。
老大要装13,下面的兄弟必须得搭桥铺路唱大戏,要不然这绝对就是一辈子小弟的命,太没眼色,你还混个毛线,早被人当成一块空心砖,最后落得个尘归尘土归土回归大自然的结局。
强子几人都当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目不斜视的看着自己的脚尖,“楚哥走之前特意交代,让我们带九哥你去学校认认路”。
“不去”,韩旭朗动作利索的向后倒去,扯着丝被将自己包裹成一个大大的蚕蛹,“你们快去上学,别来烦我睡觉”,身体刚一挨到床板,韩旭朗舒畅的吐了一口气,尼玛,那样众目睽睽的端着真心的累,躺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的感觉还真好,尤其是若有似无的眼神无处不在的飘荡在他的四周,他都快被视奸而死的好吗!
“可是楚哥交代了,你要是不去上学,就把我们几个哪来的回哪去”。
终于不用再怕自己看着韩旭朗那个□□的身体长针眼了,众人尴尬的摸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看着裹成一团的韩旭朗,心里止不住的叹息。
楚东南这不是没事给他们找事做嘛。他们的九少韩旭朗以前多有自制力啊,简直就是三好学生的模范代表。虽然偶尔有点小脾气,那也不是拿乔的资本,从来不会在兄弟们面前失去了威信,那像现在被宠的简直比太子爷还要太子爷,以前的小脾气小秉性小习惯被放大了无数倍。
吃饭要喂,穿衣要帮,走路要抱,就连系个鞋带那也要别人帮忙,弯腰都懒得弯了,人都快被他大爷给宠成废人了,现在突然想要这位太子爷去起早贪黑的上学,那可行吗?
必须不可行啊!
老祖宗都说了,从俭入奢易,从奢入俭难。他这个又当人爸又当人老公的人都劝不了,更何况是他们这些兄弟呢。
跟他这个正牌老婆来pk,老大绝对是宁可断手断足也绝不裸奔,不是同一个食物链阶层,如何拿在一起啪啪啪。
简直就是打脸狂魔。
“别听他吓唬你,你们是被吓唬长大的吗?”,韩旭朗探出头,一脸怒其不争的表情,“这么一点小恐吓都被吓到了,你们还是当初的你们吗”。
麻杆不服的心中嘟囔,他们可不就是被吓唬长大的。自小到大被威胁恐吓,那都是家常便饭,哪个人没被人说,你是不是不想活……等等。
我们还是当初的我们,变的可只有你一个。
韩旭朗看着那一双如饥似渴,啊呸,是满含怨恨的眼神,身子禁不住打了个冷颤,抖掉一身的鸡皮疙瘩,“你们那是个什么眼神”。
竹笋灵机一动,猛然大声哭嚎起来,身子一扑,扑到在韩旭朗的身旁,“九哥啊”,眼中的泪水在他手指的用力一掐之后,没有想象中的痛感传来而停止,自己刚刚那么用力怎么会没有痛感,而且手指出的确有松软的感觉啊,不疼不科学啊。
可是他明明很瘦的身子板什么时候变的虚胖了,快跟大胖子河蟹一个程度了,大腿上的肉松软得让他后脊背发凉,禁不住时握了握手掌,感受那团肉的热度。
就在竹笋心中乱作一团之际,耳边响起韩旭朗那压抑到让人心生俱意的声音,“竹笋儿,你准备摸到什么时候”。
竹笋抬起头,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滴,一脸委屈,“九哥,我我我……我快要变成胖子河蟹了,呜呜呜,我身上的肉都松了,掐着都不疼了”。
韩旭朗倒抽一口凉气,脸色煞白煞白的,咬牙切齿艰难的坐起身,伸手捏住竹笋的细胳膊慢慢抬高,顿时青筋暴起,“你丫的捏的是我的蛋!”。
…………
要不是自己的兄弟,还是他一直当成亲弟弟的家伙,韩旭朗现在就不是咬牙切齿的怒瞪着这个目前还在状况外的朱隼,直接他妈的剁手灌水泥。
尼玛,老子的鸟蛋是你小子能掐的吗!!!!
最脆弱的部位受到乳齿尖锐的袭击,这种痛深入到骨髓,让韩旭朗都没太敢用力将它们从朱隼的手中解救出来,只能咬着牙让这个小混蛋快点松手,放它们自己呼吸。
平时机灵的小幺弟弟,此刻被韩旭朗这话给雷得里焦外嫩神智飘忽,脑中只回荡着鸟、蛋俩字,指甲更是在他一握一松之间刺激。
疼痛感没有消失,又伴随着小破孩的无意识举动,韩旭朗觉得自己真该好好的死一死了,这种感觉让他……无以言表,不敢乱动只能提高嗓子吼道,“竹笋儿你他妈的还不撒手,准备卵蛋吃啊”,忍无可忍伸手就朝竹笋的脑瓜子上甩。
竹笋被韩旭朗这一拍,手上的力道没掌握好,猛然收紧指甲差点就要刺破鸟上的皮肤,灭顶的疼痛让韩旭朗猛然惊叫出声,痛嚎的声音嘹亮而深远,吓得竹笋也也跟着提高声音大声喊叫,一直愣在旁边的众人被韩旭朗和竹笋的惊叫声叫回了神智。
众人七手八脚的往韩旭朗的床上爬,争先恐后的要扯着竹笋儿下床,却是越弄越乱,现场一片混乱,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韩旭朗觉得自己今个真的是很受伤,下面的疼痛感不减反增。
忙了一早上的楚东南,终于分的一丝空闲休息一下,路过自己房间的时候,从里面传出来的惨叫哀嚎声,吓得他想都不想,伸脚就去踹自己的卧室门,虚掩着的卧室门被他的一脚踹得哐的一声闷响,将刚从书房走出来的苏辰南和徐枫邝展都吸引了过来。
卧室内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传了出来,四个人轻松的脸上立马披上一层凝重,快步走进卧室内。
四个人看着在那张白色大床上,乱成一锅粥的众人,额头上冷汗津津。
楚东南身上的冷气,在看到这一幕时,急遽向外扩散,上前一步,一手提起一个人将其提溜到地上,生猛的杀气,让床上的众人都停下了动作,看见站在他们后面犹如煞神一般的楚东南,强子他们立马就跟入了热油中的虾仁,立马弓着身子向上跳,连滚带爬的摔到地上。
唯独留下韩旭朗一个人圈着身子,双手捂着自己那受伤极重的鸟,冷眼朦胧的看着楚东南的残影,粗着粗气,“楚东南,我的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