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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账面实力应是旗鼓相当,不过李希身为捕神,无论年纪还是经验都比武天乙占据优势,要是动真格的话,胜负应在六-四开,李希六,武天乙四。”王东来下结论道。
他是十万禁军的教头,又是中州有数的高手,他的眼力毋庸置疑。
“你觉得他们会动真格吗?”姬无双问了一句。
“会。”王东来笃定点头,今天这一切明显是曾子山一干人早就计划好的,结合这几天的朝堂局势,武天乙在这些人心中已是必杀之人,阴谋不成就改阳谋,而且特意选在这个场合,无异于逼宫啊。
想到这里,王东来犹豫了一下,道:“待会儿需不需要插手?”
他既然看好李希,插手自然是要救下武天乙,不管怎么样,武天乙死在这里都不是一件好事。
“不必。”姬无双淡淡摇头,看着场中的武天乙,嘴角弯起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弧度:“他们想要拿武天乙的命做文章,却忘了一件事。”
“什么?”王东来微微一愣。
“这位燕州来的少武爷,真是一只任人拿捏的绵羊吗?”姬无双不置可否道。
王东来闻言不由笑了,武天乙可是当年主导中燕之战的少帅,曾经一度带着燕州铁骑占据上风,而来中州成为质子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制造出一个大动静,不是造酒就是造烟,最后还自创近身流,闯出了近身无敌的偌大名头,这样的人会是一只绵羊?
如果真是,武天乙根本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他此时应该早已以一个杀人犯的身份,在刑司府大牢畏罪自杀了。
从武天乙刚才的一系列表现,足以看出他已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了,那么,他为什么还要自己跳进来?
猎人设好了陷阱,绵羊跳进来是自投罗网,可如果对方是一头择人而噬的猛兽,谁死谁活可就不太好说了。
说话之间,场中武天乙和李希二人的精气神都已调整到最鼎盛状态,一股无形的压力压迫着在场每一个人,这不是心理压力,而是实实在在的实质性压力,在场没有一个是普通人,但还是被压迫得有些气息粗重。
“势压?”姬无双微微挑了挑眉,她虽然不修武道,但是耳濡目染多少也知道一些。
“不错,武天乙的势压,现在已经达到了常人的一百倍,照常理判断,等到真正打起来这个数字还会再往上涨,说不定能够达到两百倍,甚至更多。”王东来解释道,看向武天乙的眼神多了一分凝重,他上一次看武天乙出手是在一年以前,看样子这一年又是突飞猛进啊。
“你之前跟我说过,武道分为体、气、势三项,体道主肉身,气道主劲气,势道主势压,这么说武天乙是专门修行势道的高手了?”姬无双问道。
“那倒未必,体气势三道虽说截然不同,但彼此之间并非完全割裂,而是相辅相成,任何一个真正的高手都不会只专门修炼其中一项,三道兼修者比比皆是,只不过各有侧重罢了,武天乙确实是主修势道的高手,理论上势道大成之后的势压将达到常人的五百倍,世上能够做到这一点的人凤毛麟角,但他已经很接近了。”王东来说道。
“那么李希呢?他的势压好像相形见绌。”姬无双道。
“不错,他的势压只有常人的三十倍,因为他并不是主修势道的高手,我没记错的话,他主修的是气道。”王东来点头。
这时,场中有人终于率先有了动作,由于势压的存在,势道高手在对峙的时候往往能够占到上风,绝大数人在势道高手面前都很难沉住气,所以只能抢先出手,而这一次率先动作的正是捕神李希。
不过,李希并没有一上来就发动猛攻,也没有直接将速度提到极限,只是踮着脚一左一右地缓缓朝武天乙靠近,每一步都踩得极有节奏感,呼吸、感官、动作全都在一个节奏上,甚至就连在场这些旁观者都不由自主地跟着陷了进去。
“不愧是跻身群雄榜的高手,在势压上虽然吃亏,但却能依靠节奏重新找回主动,不简单。”王东来见状眼睛一亮,主动开口点评道。
姬无双虽然以前从来不修武道,但接下来却有这方面的打算,所以王东来必须好好讲解这其中的每一点门道,以他的实力,做一个临场解说当然绰绰有余。
曾子山看着这一幕同样暗暗点头,李希毕竟是刑司府一把手,而且是上了群雄榜的人物,为了拉拢这个捕神他可是花了大代价的,此刻更是将全部赌注都压在了李希身上,他可不想血本无归,好在从目前的表现看来,李希对得起他的价钱。
“少武爷一向势压惊人,霸气外露,可如果你最倚仗的势压不管用的话,我很想知道你会怎么办。”场中李希忽然开口道。
“你猜。”武天乙不为所动。
“我猜你不敢轻举妄动!”李希话音未落,脚下节奏极其突兀的忽然剧变,由于众人都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他的节奏,这一下变化顿时有些措手不及,甚至于生出一种眼花缭乱的错觉,一时间根本无法锁定李希的位置。
所谓旁观者清,连他们这些旁观者都是如此,受影响最大的武天乙就更不用说了。
眨眼之间,李希的身形就已欺近至武天乙跟前,照面就是一拳,虎形劲气迸发而出,拳头未至,劲气便已率先轰了过去,虎煌拳!
“这就是所谓的劲气外放?”姬无双见状微微侧目。
“不错,劲气外放乃是气道高手的标志,也是他们最主要的攻防手段,别看只是一道无形的劲气,但却可以无比锋锐也可以无比霸道,可以做到常人根本想象不到的各种事情,千变万化因人而异,李希这道虎形劲气是典型的攻击型劲气,一旦被其伤到要害,那个下场可不太妙。”王东来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