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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0章昏迷
让人看了就移不开视线。
徐少白伸手,将她纤腰揽住,她娇软的身形,瞬间进了他的怀里。
“从哪弄来的这身衣服?”
很久之后,他搂着她,他们躺在柔软温暖的大床上,他在她耳边轻柔地呵着气。
“知道怎么撩拨人了。”
他又伸指轻刮她小鼻子头。
西乔想起刚刚的一幕幕,羞的把头扎进了他怀里,自己也没想到自己也可以那么开放,想起刚才的一切,她甚至不敢从他怀里出来了。
徐少白将她往外推,“这么害羞做什么?跟你说话呢。告诉你,我很喜欢。”
他在她耳边那暧昧的低语让她的头扎到他怀里越深,整个脑袋埋在他胸口,就是不肯出来。
真是羞死人了。
“别说了别说了。”
她两手捂住耳朵,整个脑袋像小猪一样在他怀里乱拱。
徐少白好笑,然而却没再为难她。
手指轻轻抚挲着她柔软黑发,想起刚才酣畅淋漓的情爱,只有深深的幸福涌出来。
早晨的郊外墓地,天空昏沉沉的,飘着小雪,一个男人将鲜花和果点放在墓碑前,他在鲜花和果点后面缓缓坐下。冬日的地面冷硬,男人似乎没有感觉得到,他坐在那儿,望着墓碑上清秀的容颜,缓缓说道:“雯雯,想不到我来看你吧。”
“晃眼,都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的孩子,都已经有了各自的小家,少白和他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了,他们生了一儿一女,生活幸福;少卿也将生下她和亦棠的第二个孩子。你,在地下也该放心了。”
“现在,我和沈欣分开了,以后的日子,不知道还有多长,我不准备再和她复合,也不会再娶了,雯雯,我就等着有那么一天,去找你了,到时候,你不会嫌弃我吧?”
徐尘安将前任妻子沈雯生前最爱喝的椰子露轻轻地洒在坟前,眼前依稀浮现,多年前还是新婚的时候,夫妻俩相亲相爱的情景,那时候是多么甜蜜。
徐尘安叹了口气,在前任妻子的坟前枯坐了一个钟头后,他起了身。双腿有点儿发麻,他没当回事,抬腿想走的时候,却一个跟头栽在了地上。
徐少白和西乔听到徐尘安出事的消息时,已经是中午了。
他们把一双儿女交给李嫂照顾,匆匆地去了医院。
徐尘安的司机见到他们,又惊又怕地说:“你们可来了,可吓死我了。”
徐尘安让司机在墓园外面候着,他一个人进了墓园,因为他说,会在里面呆一会儿,不会太早出来,司机便去找墓园的看门人下棋了。
这一下便是两个小时过去了,司机觉得差不多了,便辞别看墓人,回到车子旁,可是徐尘安还没有出来。
司机也不知道要不要进去找徐尘安,徐尘安每次来墓园的时候,都不让人进去打扰。
他又在外面站了一会儿,这雪花越飘越大,车子上面都蒙上了一层雪了,墓园里面也是白茫茫一片,人总在墓园里呆着,还不冻坏咯?
司机便进去找徐尘安了。
当看到倒在墓碑前一动不动的徐尘安时,司机当时就吓蒙了。
他伸手探了探徐尘安的鼻息,还有气。可是身子却快冻僵了,司机急忙去找守墓人,两个人一起把快要冻僵的徐尘安抬到了车子上,然后飞快地送来了医院。
徐尘安脑梗塞,医生说,再晚一步,可能就醒不过来了。
徐少白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已经接受了父亲很可能就此瘫痪在床的结果,他冷静地吩咐医生,“不管用多少钱,请用最好的药,我只要我爸爸好起来。”
西乔在一旁担忧地瞅着,医生走后,她轻扯徐少白的衣角,“少白,你不要太难过了。”
徐少白握住她的手,嗯了一声。
徐少白留在医院里,西乔一个人回了家。因为担心徐尘安的病情,再加上夜里照顾小白,西乔连续几个晚上都没能好好睡觉。
眼看就是年关了,家家户户都在准备过新年,徐家却沉浸在一片伤感中。
威廉从美国过来了,一是看望徐尘安,一是因为这边公司的事情,他夜里住在徐少白的宅子里。
徐少白连续三天没有回家了,小白扶着沙发从这头走到那头,小嘴叨咕着‘爸爸’。
西乔知道,儿子这是想爸爸了,于是安慰他说道:“小白,爸爸在医院里照顾爷爷,过几天就回来了哦。”
因为这段时间,很多小孩子发烧得肺炎,西乔怕小白会被传染,不敢带他往医院去。
就是樱落,她也不会带她去公共场合。
威廉坐到了沙发上:“樱落,小白。舅舅给你们变魔术咯。”
两只毛茸茸的大手灵活地做了几个动作,变出一朵花来。
樱落好奇地眨着她绿色的眼睛,“威廉舅舅,再变一次。”
小白小手啪啪拍起了茶几,用欢快的动作附合他姐姐。
威廉说:“好嘞。”
说话间,一手握紧,一手上上下下地抓了几下,再松开时,掌心多了一枚鸡蛋。
樱落惊喜地叫起来,“舅舅好棒。”
小白却小手一抓,一把将威廉手心的鸡蛋抓了过去,随即学着他妈妈平常给他剥鸡蛋的样子在茶几上啪啪一磕。
哗啦一下,蛋黄蛋青流了一地。
威廉一头黑线,这个傻小子。这鸡蛋是他刚刚从厨房捡来的,被这小子直接给磕碎了。
眼瞅着一地的黄汤子,西乔也是眉毛嘴巴抽到一起了。她去拿抹布的时候,小白又小脚在蛋液上跺了几下,末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小手抓蛋液玩。
西乔回来的时候,她儿子满身满脸的蛋液,还玩的欢呢!
“小白!”
西乔气的都无语了,她把小白给抱到一旁,动作利落地把他那身保暖衣给扒了下来,又把他小手擦了擦,顺便在那肥肥的小屁股上,啪啪拍了两下。
然后丢给了威廉。
都是这家伙,没事拿个生鸡蛋给孩子变魔术,厨房里有熟鸡蛋、熟鸭蛋,就不知道拿个熟的吗?
西乔把地板一擦,抱着小白的脏衣服上楼去了。
小白在威廉的怀里,光着小屁溜子,不停地蹦哒。因为没了身上那些束缚,那小子蹦的可欢了。
威廉两手紧紧地把那小子给抱住了,刚刚小白一蹦,差点儿让他脱手。这要是把这胖小子给摔坏了,相信徐少白和他那个妹妹,会把他给大卸八块。
西乔取了新衣服过来,帮小白套上,徐少白就在这时回来了。
三天三夜基本没沾床的他,看起来神情疲惫,双眼布满血丝。
樱落见爸爸回来了,赶紧去饮水机接了一杯水过来,“爸爸,你喝水。”
徐少白轻抚女儿的脑瓜,接过那杯水,很快喝干净了。
小白张着两只小手小嘴发出急切的喊声,“爸爸,爸爸。”小家伙别的话不会说,‘爸爸’这两个字却是叫的极清晰。
徐少白赶紧走过来,把焦急的小人儿给抱了过去。
在小家伙白嫩嫩的小脸上亲了亲,布满青青胡茬的下颌擦过小人儿的脸,小人儿抗议地扑楞起小脑瓜。
徐少白将小白交到妻子怀里,“我先上去洗个澡。”
他洗完澡后下来,人便清爽了很多,坐在沙发上,一手搂着女儿,一手抱着儿子,跟威廉说起了徐尘安的病情。
说到徐尘安很可能以后就是这样瘫痪在床的时候,他的双眼中,露出浓浓的伤感。
威廉手搓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思索了一下说道:“我记得我有个客户的亲戚就是脑梗,情况跟小白的爷爷差不多,但是被一个专家治好了,回头我电话问问他们,最好把那位专家请过来。”
徐少白点头,“我听你消息。”
转天一早,徐少白来到医院,还未进病房,便听到里面传来熟悉的女人声音,“你们两个出去吧,我是徐夫人,先生现在由我来照顾。”
声音带着几分傲慢,沈欣将围巾解下搭在椅背上,又动手解身上的大衣。
徐少白气势肃沉地出现在门口,“沈欣,谁让你来的!”
沈欣见是徐少白,面上却并不惊慌,反是将大衣的最后几个扣子解开,脱下不慌不忙地也折起来搭在椅子上。
“我是你爸爸的妻子,我是来照顾他的。”
徐少白冷冷道:“爸爸早就跟你断绝了关系。”
沈欣却不以为然,“你别忘了,我们还没离婚呢!”
此时,徐尘安还在时断时续的昏迷中,沈欣顾自去卫生间,打了一盆温水,用毛巾沾湿了,帮徐尘安擦脸和手。
“这段时间由我来照顾你爸爸,我照顾了他二十多年,我最了解他的身体。”
“爸爸不用你管,赶紧滚!”
徐少白厌恶地开口,面对一个企图毒死自己儿子的女人,徐少白怎么也不能淡定的起来。
沈欣却冷笑道:“你爸爸昏迷着,你怎么知道他不用我管?说不定,你爸爸现在就盼着我来呢!”
徐少白俊脸上,暴起青筋,面对一门心思赖在这儿的沈欣,徐少白想把她拖出去。
可是这时,徐尘安幽幽醒来。
脑梗塞的徐尘安,意识不是很清楚,他见到沈欣的时候,却颤颤威威握住了她的手,“雯雯,是你吗?”
沈雯,是徐少白母亲的名字,这个称呼,二十多年来,只在徐尘安的梦中出现过,或者给沈雯上坟的时候才会呼唤出来。
沈欣有一刹那的恼火,但却没有否定,而是笑笑,声音柔和地说:“尘安,是我呢!”
徐尘安便将她的手握紧了,目光热切而期望,“雯雯,回来了就不要走了。”
徐尘安意识不清楚,恍恍忽忽,如在梦中一般。
沈雯刚去世的那几年,他常常梦到她,后来跟沈欣在一起,日子渐渐平稳,梦中便没了沈雯的身影,而如今在这浑浑噩噩的时候,他却把沈欣当成了沈雯。
沈欣在长相上跟沈雯还是有些相像的,徐尘安意识不清,再加上昏迷之时是在沈雯的坟前,这一刻,便以为是沈雯回来了。
沈欣虽然心头恨极了徐尘安这句话,可脸上却温笑如故,握着徐尘安的手,柔声轻哄:“我回来了。”
柔柔的声音让意识不清的徐尘安感到些许安慰,他攥着沈欣的手,重又昏睡过去。
徐少白冷冷地怒视着沈欣,她将错就错的行为,让他无比厌恶,母亲在他心里是神圣的存在,他仅有的一点记忆里,母亲是那样的温柔女子,她生少卿难产而死,留下的是对一对年幼儿女无限的牵挂。
而沈欣,却是那个下毒伤害小白的女人,她这样的人,怎么能跟母亲相提并论?
徐少白的眼睛里火星迸出来,那一刻,真想把沈欣给拖出去,让她永远不要再出现在他们面前。
可是眼前的情景,让他心头所有的愤怒和厌恶,根本没有发挥的地方。
父亲的手攥着她的,即使是陷入昏睡,手指仍然将沈欣的手轻攥着,就像怕她会随时消失一样。
沈欣向徐少白冷冷地掀动唇角,眼睛里讽刺浓浓,“你父亲离不开我,你们厌恶我也没用。”
徐少白道:“他叫的是我母亲的名字不是你。”
沈欣冷笑,眼中带着几分挑衅的意味,“那要不然你告诉他,我不是沈雯?”
徐少白俊颜如冰冻过,然而面对着沈欣的挑衅,他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最好好自为之,再出什么幺蛾子,我一样把你赶出去!”
西乔推门进来时,听到的就是这句话。
她一眼看到了沈欣,目光下一刻就落在了徐少白的脸上。满是惊疑。
徐少白却捉了她的手,将她带出了病房。
“我来的时候,她就在这儿,爸把她当成我母亲了。”
西乔目露惊诧。
徐少白深吸了一口气,一种深深的忧虑锁在眼角眉梢。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让她这样呆在父亲身边?”西乔惊问。
徐少白摇头,“我也不知道,等爸爸清醒了再说吧。”
因为沈欣在那儿,徐少白没有多停留,交待两个护工即使沈欣在屋里,也要进去守着徐尘安,以防,沈欣使坏。
徐少白去了飞皇,父亲这一病,公司的事情便没有人打理了,他不得不过去代替徐尘安主持公司事务。
西乔开车回家,最近一段时间,一直没能好好休息,让她精神有点儿不济,开车的时候,甚至上来了困意。
红灯的时候,她趴在方向盘上,一百秒的红灯,她想借这个短暂的时间,眯一会儿,可却就那么眯着了。
直到身后此起彼伏的汽车喇叭声响起来,她才迷迷糊糊地醒来,意识到眼前早已是绿灯,便忙将车子开动。前方路口左转,便是她要去的方向,可是她拐的太急了,砰的一下撞在对面一辆直行的车子上。
那一刻,西乔的脑子瞬间就清醒了。
凯迪拉克的车门打开,下来一个金发碧眼的高个子青年。
他绿色的眼睛向着与他的车前档吻在一起的车子望了一眼,便眯了起来。
西乔从车子里下来了,脑子里一片木木然,眼前的情景让她不知如何处理,她撞上的是一辆凯迪拉克,以她丈夫的家底,不是赔不起那钱,可是眼前的情景仍然让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布克慢悠悠走了过来,高大身形在西乔的面前停下,留下一片阴影,他微微低头,却是一声轻唤,“小妹?”
西乔因为太过震惊,忽略了那凯迪拉克的车牌号,看到站在面前的布克时,她才恍然醒悟,这车子是布克的。
“抱歉,我会让我丈夫联系你,车损多少,由他来赔偿。”
西乔不知道她要赔多少钱,才够得上这凯迪拉克的损失,从那车子被撞瘪的一块前档来说,应该会是一笔巨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