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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要干什么?”
妖千色一脸无奈,手指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尖,看着她那晶晶亮的眼睛:“爱妃,这个问题你问了很多遍了……”
“所以呢?”
“所以,为夫今天吃定你了!”妖千色的男性气息伴随着异香扑鼻,那卷翘的睫毛忽闪忽闪的,像独具匠心精雕过的脸庞妖媚的没法形容,偏偏,这么一个美得不像是凡人的人却离着她那么近。
美色当前,顾希希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这一幕令妖千色一阵发笑,也有些无奈,因为顾希希这眼神分明说他是一个秀色可餐的包子,而不是一个充满威力能征服她的男人偿。
“王爷这是几日下来没有犯癔症所以就敢撒野了?”顾希希反问,所谓的癔症就是他时不时的发疯,然后就会朝着皇宫那边去,几次三番还都是她将他给拦了下来。
“为夫当个王爷比当个皇上还操心,而且还总是有奸臣想害本王,若是不离着爱妃近点,为夫要是真的死了,留下你一个人守活寡也是不忍心啊。”妖千色漂亮的眼眸璀璨的散发着光芒,高挺的鼻梁下,那好看的嘴唇扬起灿灿的微笑来,美艳的感觉晃得人睁不开眼。
顾希希没有开口,不过却是一皱眉,因为,她听到了什么……
“叮铃铃~”诡异的铃铛声再次凭空响起,清脆悦耳得无法让人忽视它的存在。
妖千色那本来戏谑调笑的表情忽然迟疑,眸光在一瞬间从黑变红,接着翻转起身打算往外走。
不,他不能去……
手一下抓住门楣,看到顾希希已经下床赶到这边来,他总算松了一口气,黑色的眸子再度被那赤红色覆盖,妖异万分。
顾希希知道又是国师在使用妖法了,抬眼看了一侧的花瓶,伸手拿了起来便冲着妖千色的后脑砸去,见他晕倒在地,放急匆匆放下花瓶,扶着他到床榻上。
这两个月来,每次国师做法发疯,顾希希都是这么做的,虽然治标不治本,但好歹每次都有惊无险,这也正是妖孽所说要粘着她的原因。
手指颤抖的抚摸他高挺的鼻梁以及俊俏的眉眼,顾希希一阵入迷,这妖孽昏迷的时候虽然也俊朗,但是却真没有醒来的时候那么能撩人心魄。
“姐姐!”一声清亮的呼唤声从外面传来,一下子惊醒了入神的顾希希,她连忙放下帷幔,遮住妖千色以免被人发现。
推开门,一看是苏玉浓,顾希希露出一丝笑容,看着一袭白衣嗔怪的问道:”出了什么事,这么着急着慌的?“
“姐姐,玉浓好害怕,府中,府中出事了……”苏玉浓缩着脖子,身上瑟瑟发抖,粉嫩的小脸上,无辜的眼眸泛着惊恐,看样子着实被他所说的那件事情吓得不轻。
顾希希皱眉,却没有开口提问,而是合上房门,下了台阶几步方才道:“带我去看看,边走边说!”
苏玉浓不是会胡闹的人,看来这件事应该真的很严重。
”姐姐还是莫要去了,以免像玉浓一样被惊吓到!“苏玉浓拉住顾希希的手,站在原地不肯前行,手指冰凉彻骨,浑身上下还有些哆嗦:“是子慧妹妹的下人刘华出事了,几乎和进来死亡的那些人一样,浑身浮肿,怪异的很,玉浓听说是妖物所为呢……”
“哪有什么妖物,走,还是去看看吧!”顾希希听到这些,尽管也很害怕,不过却觉得近来朝中上下发生的事情很蹊跷,她虽然不用去管,但现在这事情已经发展到王府,她就不能坐以待毙了。
穿过回廊,不久到了前院。
月光惨白又躲入了云层,增添了一股诡异的气氛,随着徐徐清风吹过,没有被灯笼光芒照射到的地方更是黑漆漆的,引人越发不安。
在顾希希来之前,小院里已经来了许多人,有的掩面不敢看,有的躲在人群之后,议论纷纷中一件顾希希来了,全都变得鸦雀无声。
顾希希的眼睛扫视了一下众人,好么,全都这么怕她?难道她比死尸还要有震慑力?
不去理会这些,顾希希看了一眼地面,仵作正在检验刘华的尸体,果然那刘华瘦小的身体浮肿异常,就像是被水泡过很久一般,若不是他家的亲戚围绕在一旁痛哭流涕喊着刘华,怕是谁也认不出这个人就是那个平日里办事麻利的赶车小厮。
卫子慧也在一旁观看着,那股子尸臭味传来,她感觉胃部翻腾,连忙用手绢捂住嘴巴,转身到一旁就吐了。
“小姐,都怪我不好……”娇杏急忙上前搀扶卫子慧,自责的说着,眼睛里全是泪花。
顾希希看到了卫子慧这般难受,也上前搀扶起她来,一边瞪了一眼娇杏:“妹妹的病始终未愈,你带她来看这些,是不想让她好了吗?”
之所以一口铸锭是娇杏非要来看,那是因为顾希希曾听府中的疯言疯语说过,这娇杏的心上人是刘华,而此刻她眼中的眼泪也确切的正是如此,不然好端端的死了下人,她身为一个婢女哭什么?
“姐姐,是我自己要来的,娇杏伺候我这么多年,原本我也打算等她明年及笄了就送她出去奔个好前程,谁知……早知道,我就不让刘华替我去城南抓药了。”卫子慧一脸难过。
顾希希点头,吩咐一旁的娇杏:“送小姐回去吧。”
娇杏应了下来,但是一边扶着卫子慧离开,一边回头,目光依依不舍的看着刘华,最后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顾希希叹了一口气,头痛欲裂,她这个守寡王妃可真是不好当啊!
那个劳什子国师还说什么去化解卫云婳的仇怨,可她连府中这点事都没有弄好,还寻找什么神女泪。
妈蛋,不想了,还是好好睡觉,活一天混一天吧!
顾希希自暴自弃的想着,告别苏玉浓以后就兀自回了房间,结果,撩开纱幔却惊出一身冷汗。
苍天,妖千色人呢?
一连在屋子里转了几圈,顾希希都不曾找到妖千色的踪影,越想着越害怕,不由得连夜出去顺着去皇宫的路找他。
漆黑黑的街道,没有白日的喧闹,更没有一个人影。
风吹过,树叶苍凉的飞过,在远眺一眼,还似乎泛着轻微的薄雾。
顾希希惴惴不安的走着,提着一只灯笼,一路上别说妖千色,连一只猫的影子都没有看到。
落寞的往会走着,顾希希一头雾水。
那只妖孽不会又再和她躲猫猫吧?
可是,他不是被自己砸晕了吗?
还是说出去以后,他又被那铃铛声引走了?
心中一连着几个疑问,顾希希也不知道该找谁来解答,不过走着走着,忽然想到了一样东西,急忙从怀里将那只玉质的哨子拿出来,吹了一声,不久,果然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低头往地上一瞧,一抹红色的身影出现,顾希希伸开手掌放在地上,将怕死给托起来。
“怕死,带我去找你的主人!”
怕死举着两只大钳子,落寞片刻,那幽怨的感觉仿佛是要将它送入油锅一眼。
顾希希知道这小东西在想着什么,一人一蝎子大眼对小眼片刻,她便又说道:“我说的是你的前一个主人,少和我装糊涂知道吗?”
一听前主人,怕是来了精神,萎靡不振的身子连尾巴都紧跟着一紧,连忙从她的手心上掉下去,一溜烟不见人影,哦,不是,是蝎影。
顾希希紧跟其后,他俩的距离不紧不慢,转眼,到了护国三清观,她不由得一阵着急,难道这妖千色是被国师抓去了吗?
“怕死,除了正门可有能进去的地方?”
怕死看顾希希紧皱眉头,耀武扬威的抖了抖尾巴,故意在她面前晃过,然后大摇大摆的从墙缝里钻了进去。
这穿墙的本领,以顾希希的体积那是不可能了,所以,怕死这是***裸的挑衅!
冒着冷汗,顾希希气得瞪眼,等这臭蝎子回来非得给它做成蝎子饼不成,居然敢耍她!
从外面等消息,顾希希总不能在护国三清观的正门,所以就围着这里走着,不想迎面开来一辆马车,不等她躲避,马车上的人就先一步出声:“王妃大驾光临,怎么不进去?“
顾希希身子一僵,直冒虚汗,强挤出一个笑脸来,凑上前去,没有回答那人的话,而是问道:“国师这是从宫里回来?”
“太后夜里惊梦,让本座过去施法化解而已,还好回来的凑巧不至于冷落了贵客。”说话间,一只葱白纤细的手指伸出来挑开了帘子,带着面具身穿八卦道袍的国师从容的走了下来,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王妃来了,就进寒舍喝一杯茶吧?”
喝茶?天下有这般好事?
反正顾希希不相信国师会忽然这么好意的请她喝什么茶,要知道,此前她要见他,他爱答不理的,还下过逐客令,眼下这么客套起来怕并不是什么好事。
“怎么,王妃不赏脸?”
顾希希听出国师的不耐之意,连忙赔笑:“怎么会,能得到国师的邀请实在是荣幸,我只是太激动了!”
“那就请吧!”国师带着的面具在月光冲出云层的时候被镀了一层光变,神秘之意更加浓烈,不过声音太寡淡,分辨不出里面的情绪来。
顾希希跟着往里面走,心里想着那臭蝎子鄙视她进不去,这下好了,她被护国三清观的正主明目张胆的邀请进来,此时不趁机嘚瑟嘚瑟,等到何时?
一面走着,就一面打量,这护国三清观在夜里到处一片冷清,几乎和上回来的一样。
这国师从皇宫太后那里回来,看样子没有什么作案动机,不可能妖千色的失踪和他有什么联系,但是怕死那家伙怎么偏偏把她引到了护国三清观来了呢?
走到中院的时候,大概是得到了国师回来的消息,一沉道长穿戴整齐的率领众弟子迎接上来:”恭迎国师!“
啧啧,瞧一瞧着阵势,不过是出门回来,就劳师动众的有人迎接,还一迎接就是百十来人,真是当王妃都不如一个装神弄鬼的国师啊!
顾希希心中感叹着,想着这国师指不定得做做样子什么的,哪知道高冷的他居然紧紧点头而已,便直接走了。
靠,这么高冷。
紧忙跟了过去,顾希希终于体会到什么叫气势的境界。
本以为国师会将她引到什么厅堂之类的,不想却直接去了高塔上的露台,也就是他的卧室。
“王妃请慢用!”两个小道姑,一个送来了茶水一个送来了点心之后便全都退下。
顾希希打了个冷战,这才注意到了小道姑们临走之前留下的杀人一般的嫉妒光芒。
而且,其中一个人,怎么好生觉得熟悉?
想了半天,还不成回忆起从哪里见过,这个时候,负手背对着她的国师忽然开口:“除了她们两个,你是第一个来本座房间里的人。”
“多谢国师能高看我。”顾希希说着,感觉手心里都有些冒汗,不禁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
“你就不奇怪,为什么本座会请你进来喝茶?”国师转过身来,月光之下的他身形流线完美,一头披散的黑发,和那宽松优雅的袍子,神秘中透露着俊美,真有几分迷人。
废话,她早就想问了。
顾希希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客客气气的,眼神盯着国师,笑着道:“婳儿自行猜测,国师怕是别有用意。”
国师一阵狂笑,清冷的男子声音虽然低沉,不过却有着很强的穿透力,他微微点头,步步走近,却是亲自为她斟了一杯茶递到她面前,看着她受宠若惊的模样,方才说:”本座只是想问王妃,你可否想回去?“
顾希希一瞬间便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连连头,又见他敛起泛着异彩的眸光,诡异的笑着,心中觉得怕是不会那么容易:“不知国师有何指教?”
“哼。”国师冷哼一声,转身引着她走向了露台,这个塔高数百米,可观整个京城乃至皇城的景色,许久才开口:“太后夜夜惊梦,前不久又令我引魂传见宣王,眼下又四处妖孽横行,死伤无数……本座怀疑,是那个窝藏宣王魂魄的人别有用心,才导致了这场*。”
顾希希手里还持着茶杯,刚刚压了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不过很快收敛起自己的慌乱来,很是不相信:“什么*?”
妖千色一直在她身边呆着来的,国师指的窝藏妖千色魂魄的人不就是她?可她什么也没有做,和什么妖孽很行有什么关系?
“你难道没有听说?京城之内经常有人无故亡故,全都是浑身浮肿,如同被淹死一样……”
“这个我倒是听说了,不过和王爷有什么关系?”顾希希不知道国师说出这件事的用意,大大的眼睛充满迷惑,微风吹拂她的发丝,带来些许凉意,也令她感觉到脊背发凉,深深察觉出一丝危险。
“关系可大着呢!”国师说完稍作停顿片刻,继续幽幽的道,目光也变得深沉:“因为有人阻挡本国师引魂,导致王爷的魂魄进入癫狂之际,所以,很有可能城中这些人命都他害的……“
”绝对不会。“顾希希感觉有些不大可能,一时间着急居然忘记面对着何人,失口说了出来,明白之后急忙解释:“我的意思是说,王爷向来心地善良,即便成了鬼魂也不可能做那种凶案的事情。”
据说发生命案的时间都是在晚上,可是那妖千色无一不是见到天黑就来,五更才走,怎么可能是妖千色所为呢?
“善良?你了解你的夫君吗?“
这一句话,将顾希希问住了,她其实也不怎么了解妖千色,再加上卫云婳的记忆都是在卫家,偶尔听说的关于妖千色传闻也是少的可怜。
在后,也都是妖千色神出鬼没时候她了解的,按照表面看来,他妖孽邪魅,放浪不羁,还是个十足的色胚子,不过实际上,她也可以隐约的感觉出来他骨子里的腹黑嗜血。
据说,妖千色天资聪慧,十分善战,而他的母亲是个传奇的女子,好像是帮助了当时还是三皇子的皇上登上皇位,再后生了妖千色以后就被传暴毙而亡了,生前一再要求给皇上给妖千色冠上自己的姓氏,这也就是为什么妖千色不姓沈的缘故。
“你的夫君,五岁四书五经全通,八岁诗词歌赋名扬天下,十三岁第一次上战场,杀了敌人一千三百零八人,屠杀敌将满门,妇女儿童无一幸免,再后更是杀戮不断,你还说你的夫君善良?”
听完,顾希希一阵结舌,这个妖千色还有这么段过往啊?
“今天本座请示过太后了,为了社稷着想,必须得破土委屈王爷的肉身一下了!”国师语气坚定,带着不善的恶意,面具下的目光微微泛着凶光:“这还得需要王妃你的帮忙!“
“我?”顾希希先是惊讶他要破土,二是惊讶他堂堂的国师需要她这个泛泛之辈的帮忙。
国师微微点头,却没有说为什么,只是看着远方天际来势汹汹的黑云说着:“王妃切勿再沉溺儿女私情,毕竟社稷为主,不能任由王爷的魂魄搅乱江山!”
顾希希木讷的点头,心中却十分不屑国师的说辞,妖人惑众,明明他才是最妨碍江山社稷的人吧?
“天色不早,王妃自己一个人回去,本座也不能安心,就暂且在这里住下吧!”国师说完,眉目间的阴厉之气散去了些许,回身深深的看了顾希希一眼,轻叹一声:“客房就在左边,有什么事,可以唤本座!”
顾希希本来是想拒绝的,转念想着现在还是不要得罪这个国师为好,也就告退去了隔壁的厢房。
这个厢房打扫的干净,四周还散发着花香,衣柜里的女子的衣服,梳妆台上还摆放各样的首饰,就好像国师早就知道她会来一样,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的齐全,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此前这个屋子也一定是国师留给一个很重要的女子来居住的。
顾希希坐在榻上,正想着国师刚刚说的话。
若是破土,国师的用意肯定是要毁坏妖千色的肉,这么一来,那个妖孽就凶多吉少了!
可是,到目前为止,突然消失妖千色又到底在哪里呢?还有怕死,为什么寻找妖千色的时候把她引到了护国三清观?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响了起来,顾希希一个激灵,紧忙往地上看,果然是举着大钳子,一路扭扭捏捏爬来的大红蝎子。
抓住怕死的尾巴,顾希希将它提了起来,丝毫不怕被它的尾巴针刺到,而是笑嘻嘻的看着它挣扎,一副得意:“怕死,之前你不是还很得意呢吗?本妃不用穿墙就能进来,你没有想到吧?快说,你可查看到你主人的下落了?”
蝎子一头汗水,好吧,蝎子是无奈的泪水,耷拉着钳子,不知道哪位神仙姐姐能赐给它一张能说人语的嘴。
“好吧,你带路好吧?这回再带错地方,看我不将你抽筋剥骨!”
怕死浑身一哆嗦,掉在地上,好半天没有翻过个,不过很快又一阵窃喜,蝎子哪有什么筋和骨头?
一路小跑,它怕跑的太快,不时还等等顾希希,一直出了高塔,来到了玄清阁。
顾希希走到门口,手指却有些发颤,这不是国师弄木偶的那个地方吗?
难道……妖千色在这里面?
“这么晚不睡,王妃来到玄清阁是来欣赏本座的作品吗?“国师的声音突然出现,惊得顾希希一身冷汗,僵硬的扭转过身体来,而怕死也举起了钳子,充满戒备。
但是背后的玄清阁在这个时候门开了,一沉道长引着一个人从里面出来,几人相见,荡然形成杀气。
国师一阵长笑,充满喜悦,却也满是阴厉:“最危险的地方就最安全,本座还真是忽略了,只是本座万万没有想到,师弟你居然吃里扒外吃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