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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伙说说,这奇怪不奇怪!”茶寮之内,一年轻人一脚踏在凳上,眼睛环视,手张扬着围在周围听他说故事的人。
“喂,你跟狼王说了什么,让那王员外把地契什么的都给烧了,无偿给村民用地?”坐在茶寮里的靳苂也是八卦的一员。
“我也不知道。”秦楚耸耸肩,她只不过拜托了一下狼王,让她想办法让王员外无偿给村民用地不交租而已。
“我们接下来要去哪?”
“呃……”秦楚搔头,随即讪笑道:“我想去这里最有名的烟花之地……”
“你、你、你想去*!”靳苂瞪大了眼。
“难得嘛……老娘也想左拥右抱然后偷个香。”
“你的爱好真特别。”靳苂斜了一眼秦楚,不打算再理会她。
亲爱的公主:
在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这里最繁华的烟花之地夜夜笙歌,但是我对你的思念就犹如这里各色的女子一样,从来没有断过;对你的思念也如这里的女子一般从我的眼里渗进了脑海里每一个角落。
面对这等繁花美景,我依旧只想念着你看向我时冷冽的眼神,此时我多么希望我怀里抱着的就是你,解开带子探手进去,轻抚而过的是你的肌肤。可惜,面前的女子风情万种、春意酥红的眼神,让我清楚地明白,眼前的不是你。
亲爱的公主,在看这封信的时候你在做些什么呢?
有没有想起我看向你时深情如水的眼神?有没有想起我灿烂如阳的笑容?
如果这些都没有,是否有想起初次见面时你冷漠防备的眼眸里倒影出我英气逼人的面容呢?
亲爱的公主,我想你了!
最期待看见你的秦楚敬上!
出云看着手中寥寥数字通过密使传来的信,心中在想着,是不是自己太过纵容这个没脸没皮的人了?
“嘴真甜,来香一个。”秦楚搂着青楼里最是讨喜的女子,轻佻地挑逗,还不忘上下其手。
“我们倒底还这干什么的?”靳苂拿了酒杯,狠狠地灌了口酒。说是来做嫖客,还真的做起嫖客了,连续三天,虽说不长,可也不短啊。一天逛五、六个青楼,进完房间不到十分钟就出来,再换下一个,三天就去了二十家青楼,这……怎么做到的?那姑娘确实是衣衫不整眼含春意了,但这秦楚,衣衫整齐就连一点脱过的痕迹也没有……
“这不是没见到花魁嘛,没见过这最红的姑娘,怎么就能走呢。”秦楚一脸痞相,随即转头冲着怀里的姑娘翘挺的屁股上捏了一把,又到:“可人儿,这楼里的姑娘除了你,最招人的又是哪个?”
“坏死了你!”那姑娘一声娇嗔,一记粉拳便下,秦楚坏笑,把那朝自己来的手一把握住,同时还不忘揉捏几下,惹得怀里的人娇嗔连连。
“这里当然是红莲姐姐最是才华。不过,红莲姐姐可是千金难求,你可得有准备了。”
“嘿嘿,不过那红莲再好,也不及你可人。”秦楚低着嗓音。头埋在女子颈项间来回摩挲。
“前日在那个镇的时候,我曾经见过一个人。”秦楚遣了怀中的姑娘,随口方开口对靳苂缓缓道出此来的目的。“那个人脸上布满毒疮……”
“什么病?”
“梅毒。”
“什么!”靳苂瞪大了眼,感情这秦楚是来追查梅毒源头的。但转念一想,靳苂又是不解:“没理由啊,syphilis是在1492年被哥伦布从美洲带回了西班牙,传入中国的时间应该是在丝绸之路开辟之后,约莫是16世纪。”
“你要明白,这里不是中国……”秦楚悠闲地喝了一口杯中的酒。随即又道:“这舒州四通八达,水路更是发达,syphilis在哪里出现被带过来不得而知,但是,现在出现了,就是事实,必须找出源头。”
“那……哪个人……”
“他已经神志不清,根本不记得他‘睡’了谁,最后癫狂地去跳了河。”
“呃……就是那日引起轰动的跳河事件?”靳苂记起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件事情。
“现在唯一要找出的是谁是携带者,这三天,我都一无所获。”秦楚无奈了,这三天整得自己像欲求不满一样,她容易么!
“syphilis是革兰氏阳性菌,即使找出源头又有什么用?有药?”
“没有,但你不是化学家么。”而且是药物领域里面的。秦楚托腮,意味深长地看着靳苂。
“喂!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叫‘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么。”
“很多人的生命等着你去拯救……”
“好吧,那你说,你想要什么药?”靳苂无奈……
“盘尼西林。”
“呃……”靳苂揉了揉快要爆炸的脑袋,“1928年弗莱明才发现盘尼西林1943年才开始得以批量生产的药,你要我拿着一堆木盆陶罐制造出来?”
“嗯。”
“你是太过于相信我了,还是你太过于相信这个时代了?”
“那么就拜托你了,我继续去好目标。”秦楚笑得很是甜美,但在靳苂看来却无比邪恶。让她仿佛看见了天使背后的魔鬼。
“你花上千金,就是为了解尽衣衫,瞧上一眼就离开?”红莲面无表情地看着面前这个人,方才还是一脸痞相,处处占她便宜的无耻之徒,却有在衣衫除尽之后,哑然而止。这个人,听着行里的姐妹说过,三天便走完了这舒州大大小小的几十家馆子,而且一掷千金毫不吝啬。
秦楚看着面前眯着眼打量着正要走的自己的女子,背后一阵阵冷汗。这“嫖”不是你情我愿么,怎么,被这人这样看着自己倒像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事一样。
“呃……其实我是医生。”秦楚在思考,要不要把事情说出来,面前的女子比上之前所遇到的,似乎有些难缠,能当得这楼里花魁的名声,估计也不是什么等闲。
“哦?不知郎中所来是治何病症。”红莲却是不信的,一个小小郎中,能有一掷千金的财力?
“悬壶济世是医者之心,救人是我的天职,看见一件可能发上或即将发生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秦楚正色,穿起刚才为了方便,脱下的白大褂又道:“我在旅行的途中在铭真遇见了一个年轻书生,穿上长满毒疮……”
红莲看着面前站得笔直穿着一身怪异白衣的人,气质与刚才全然不同,如今的她,竟无端中生出全然不可撼动的震慑。
“姑娘,秦某只想问,这里谁是这样,或者,谁出现了这样?”
“这楼内姑娘,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告诉任何人自身病疾,一旦染上疾病,便再无活路可走。”红莲走下床,优雅地为自己披上纱衣。
秦楚看着红莲那欲透不透的身姿,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但你真要找一个有着毒疮的青楼女子,我倒可以帮你。”
“真的?”秦楚欣喜地看着红莲。
“嗯。”红莲点头,也不多做打扮,去了架上的披风便领了秦楚往后院走。
“这是?”秦楚四顾打量着周围,此处的破落与前院富丽堂皇有着天壤之别。
“染了病的女子都会被关在这,若是得了好转就可以出去,若是病情不治,便是一张草席,一伐竹排……”
“没有郎中肯替她们减轻痛苦么?”秦楚皱眉,看来她还是把这个时代想象得太过美好。
“你是第一个。”红莲停下脚步,回身定定地看着秦楚。
“嗯?”
“青楼女子本是低贱之人,又会有哪个郎中肯自降身份来为她们诊治,一旦得病,也只有自顾了去。”面前这个人,果真是不同的。情不自禁地,红莲抬手轻轻摩挲起秦楚的脸颊。
“所以,我更不能坐视不理!”秦楚不着痕迹地和面前的女子拉开距离。有些时候,暧昧比直白更摧残一个人的心。
“希望郎中能救她们。”红莲转身,走近那落锁的铁栅栏。
“姐姐,莲儿带了郎中来。”铁门打开,红莲低声地朝黑暗的房间里说道。
一打开房门,一股个臭味沾满了秦楚的鼻腔,刺激了她的神经。
糜烂的味道……
“确实是我要找的人……”看着床上枯瘦布满脓疮的女子,秦楚皱眉。
“啊!”突然床上的女子突然坐起,一声痛苦的叫喊打破了昏暗的房间。
“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在这里慢慢耗尽她最后的生命,郎中,如果可以……”握着烛台的红莲轻声道。
“会的,我会制作出药物了治疗她的。”秦楚坚定的点头。
“老娘快要被折磨死了!”靳苂抱着一堆东西,一脚踹开秦楚的房门。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秦楚被靳苂横拖了起来。她三天三夜没睡,想着该死的制造工艺,这厮倒好,睡得忘乎所以了。
“老娘要去睡了,剩下的你自己解决。”一把把手中厚厚的纸塞给了秦楚,靳苂转身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决定回房睡商个天昏地暗。
秦楚醒了醒神,看着靳苂塞给的一叠纸,嘴角不由地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老狼来啦…啦啦啦…于是…肿么没有什么留言…太冷清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