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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宿,顾怀宿!
澜央不相信这是个巧合,顾允之口中的怀宿,还是与顾允之同姓。这一次被他暂时承接的身体原主人,便名为顾怀宿。
他是魔教教主的徒弟,也是又一本书中枉死的配角。
幼时的顾怀宿,被魔教教主收养,说待他像亲生儿子一般不为过,过的是养尊处优的生活,不管想要什么都有人给他弄来。
奇怪的是,虽魔教教主对他有求必应,但在武学上从未教于他任何招式,却教于他一本心法与口诀,并常为他传功。好在教内并无人敢对顾怀宿有一丝一毫的不敬,纵然被魔教头子惯得如同一只无法无天的嚣张孔雀,横着走到大,在离开魔教之前也未有过任何闪失。
性情桀骜蛮横的顾怀宿,也只有对那位教主才难得有温顺的时候,当然大多数时间,即便是魔教头子也时常会被他的叛逆惹的头痛。
大概是在相处过程中,感情悄无声息的滋生,发现时已经一发不可收拾。也大概是在成长的过程中,魔教内的生活已让顾怀宿越觉无趣,渴望着能够独身外出闯荡,叛逆心也骤然膨胀得更加。
当那种深入人心的渴望感情与少年的反叛碰撞在一起,结果往往是不怎么尽人意的。
毫无预兆与理由的,顾怀宿被禁足,可以说是封闭了起来。他不愿,但教主对他的态度也不似往日宠溺,反而有些生硬而打压。
一旦顾怀宿有分毫违背他的意思,接下来一段时间内的看管便会让顾怀宿更加喘不过气来。
从最开始的不准他离开魔教总坛,到不允许他理会其他人,最后为防止顾怀宿走出他画的那处牢而为他戴上的枷锁。
在顾怀宿的记忆中,在被锁足的期间,他曾有一次梦中惊醒误撞发现了那名教主偷亲自己的经历,一些怪异的情绪随着记忆的展开也蔓延上心头,澜央分不清那是顾怀宿的,还是自己的。
那之后,他只是越发的想逃,比先前更想离开。并不是有厌恶,而是无措与迷茫到极致的恐慌,让那个人一旦出现在他面前,便会让他行为举止都奇怪到不像自己。
教内有一姓柳女子十分迷恋教主,她并不是教内中人,但从顾怀宿记事起,这个女子便时常会出现在那位教主的左右,顾怀宿与教主时常呆在一起,见到她的次数自然就也不少。
顾怀宿也就是在这名柳姓女子的帮助下,从魔教内出逃成功。
在那之后直到顾怀宿命丧黄泉,都再也未有与魔教教主见上过一面,而那位教主的姓与名,正是——顾允之。
只能说那个时候的顾允之,大概还不懂该怎么去喜欢一个人,而顾怀宿,却还根本不知情为何物,面对从未经历过的情感,也只是下意识的想用逃避来维持现状的平衡。
怀宿的那些记忆,就好像是他与生俱来的一般,就连那些琐碎的令人感到心慌的感情,都让他一并继承到了。
顾允之与姓柳女子从未在书中出现过,就连配角也称不上,现也只存在于顾怀宿的回忆中。
接下来的发展,才方上正道。
一路上又被魔教的仇家认出追杀,重伤时被《穿越之宅居夫人》一文中的男主角容闲救下,并带回家宅中养伤。顾怀宿虽容貌与顾允之比起稍有逊色,但也绝对是一风华绝代的翩翩少年,这一来二去的,便让容闲起了些别样心思,在顾怀宿伤好后要离开时,婉言将人留了下来。
实话说,顾怀宿并未想好自己要去哪,又想找个看不见顾允之的地方呆上一段儿时间缓缓神,在容闲的再三挽留下,便暂且住下了。
被顾允之捧大的顾怀宿虽然性格是差了些,但骄傲也用的是地方,白吃白喝白住白拿这种事是绝对不会干,嫌丢面子,还给容闲交了不少的房费。
容闲有妻有妾有家室,感情也隐藏的够好,开窍都才开了一半的顾怀宿自然是未有发现有任何异状,除却对容闲有感激之情外再无他意,平日里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出门玩乐,浪的飞起,完全将容闲家当做了留宿小店。
女主叶夙夕是在一年后被容闲娶回了家做小的,同样是被容闲从外捡回,相中了便娶进门来。
叶夙夕进了容家的大院后没多久,便将容闲的那先妾氏整得所剩无几,就连正房也在一番斗智斗勇后被叶夙夕整得服服帖帖后被容闲休掉赶出家门。
正房下台没过二日,叶夙夕便被扶正,与容闲恩恩爱爱间,发现了容闲对待顾怀宿的不同,在一番观察确认之后,那些拿来对付过容闲妻妾的手段便全都往顾怀宿身上招呼了一遍。
一来顾怀宿是不屑与一个妇人女子为敌,况且容闲对他有恩,虽在魔教长大,但顾怀宿也并非忘恩负义之人,自是不会对容闲的妻子做什么。
二来顾怀宿白日里大部分时间也都不在容家,即便是在,也是完全无视叶夙夕的钩子,他对容闲无意,自然不会被叶夙夕对付之前那些人的手段激怒而做出任何回应。
最重要不过是叶夙夕也终于发觉了无论她怎么做,容闲都不可能开口让顾怀宿离开,他留人都来不及。
这顾怀宿在容闲心中到底有几分特殊,也就不言而喻了。
意识到这一点后,叶夙夕便开始对顾怀宿下死手,故意膈应之举当然也有。
她先是让人为顾怀宿备了花瓣浴,并带话给顾怀宿:妾身通过近日了解,想必顾公子不会讨厌这些,特意让人准备,望顾公子能好好享用一番。
话外之意便是顾怀宿与她们这些人一样伏人身下。
她话内所指的意思顾怀宿是未有多想,自然也没有听出怪异,还挑了个时间给叶夙夕带去回礼,而这随手回敬的礼物却被叶夙夕误会用意。
在那之后,叶夙夕开始日日让人送她亲手做的点心给顾怀宿。容闲还在高兴叶夙夕能与顾怀宿相处的如此之好,却不知叶夙夕手做的那些糕点中添了些什么鬼东西。
她不知从哪来的毒/药,按照功效来说,就像是引子缓慢效果却更加显著的罂/粟,会让人上瘾,食多致使。用量过猛会使人暴毙,用量若比前一次少便会使人神智不清、产生幻觉,严重可致人发狂,长期服用此药还会使人的身体日渐消弱。
此药无色无味,随着日子的推移,叶夙夕混在糕点中的奇毒也用量逐增,对叶夙夕也没有过多防备的顾怀宿从第一次吃过她送来的糕点后,日后便一次再未断过,足足一年之久。
顾怀宿的身体明显大不如前,叶夙夕见时机成熟,便断掉了放在糕点中的□□,又买通了一名侍女,趁顾怀宿药瘾发作神识恍惚之时,那名侍女衣着凌乱的出现在他的屋中,并用烛台的尖锥刺入顾怀宿的胸膛夺去了他的性命,伪造出在被顾怀宿冒犯时反抗中误杀了他的假象。
事后,那名侍女曾用此事威胁过叶夙夕要些好处,当然下场也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了。
顾允之……这人即便是在顾怀宿的记忆中,也是一个极其神秘的存在。纵然几乎是每日相伴在一起,也没能从这些记忆中获得对顾允之有用的了解。
他外出做事从不会带顾怀宿一起,行踪不定,可以说是神出鬼没,纵然是在教内,若他不主动现身,也鲜少有人会得知他的去向。
不知道这一次,顾允之还会不会主动来找他。
澜央放下手中的青玉酒杯,转头看了看窗外天色,起身朝门外走去。
“公子~您这便要回去了么?”与他同坐的水色裙衫的女子连忙追上前,先一步来到门边为他将一扇檀木门推开,与他一同走出厢房,一边问着,“今日怎么回的这么早?”
澜央委婉推辞道:“不劳姑娘费心,今日有事在身,先走一步。”
在那女子贴近前,澜央抛下一句话,加快了脚步匆匆离开。
若是他没算错的话,今日便是叶夙夕被容闲娶进门的前一夜,前些天的时候,容闲还一直与顾怀宿提起他在外遇到了一位十分特别的女子。
会让容闲感到特别的,除却叶夙夕便没别人了,而顾怀宿在容闲那里的地位是特殊。叶夙夕之所以能够吸引容闲,让他感到这女子十分特别,关键点就在于叶夙夕是从现代穿越临于此处,她的言行举止与思考方式在这时候的人看来也的确是有些特别。
现下已经不是能阻止容闲将人娶进门了,这么做会得不偿失,一会让容闲多想他的用意,未来说不准会东窗事发,二来很可能会提早招来叶夙夕的注意与敌对。
还不如趁现在,先去与容闲的现任正房谈谈心,文中对于这位忽然被容闲娶进门的姑娘,没少让容闲先前的妻妾吃惊,想必在此前,他也只与顾怀宿一人提及过关于叶夙夕的事情。
富有光泽的红绸衣摆在半空中牵出一弯好看的弧度,澜央抬脚走过水上白石桥,朝正房彭氏所住的楼阁走去。
容家是此处的大户人家,容闲也是个会享受的人,此处本家宅院,雕栏玉砌额,亭台楼阁,长廊迂回,水色花样俱全。
对于澜央的造访,彭颜表现出有些吃惊,顾怀宿也在这容家留住有一年之久,但从未与容闲家中人有过交涉。他从顾允之那里学来的张扬与后天被养出的骄横放纵,纵然时常能引得他人挪不开眼,却也只能让人望而止步。
“顾公子?这可真是稀奇了。”夫人倩笑着,唤人添上一杯新茶,请他落座。
“今日有事前来,是为提醒夫人一事。”澜央款款落座,鲜艳惹眼的红绸布铺落椅面,他扭过头去,对上彭氏疑惑的视线,“容闲有恩于我,你是容闲的夫人,我就要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