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掘浑河水淹张横,战天水韩遂折兵

暮寒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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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昏时分候选、程银点起本部兵马合兵一处,两万人马以程银为先锋,候选为副将以十二支斥候骑兵开路有序的向天水方向进发。程银身披赤焰狻猊甲手提紫金狼牙棒好不威风,身边副将候选生的眉浓眼大膀阔腰圆,看山出身练出了一副大嗓门,曾在二十步之外喝退两百羌兵,本身不善骑马,但是一双大脚无论是悬崖峭壁还是山川平原纵横如风往来自如,手上一对虎眼竹节钢鞭是其看家本领,挥舞起来十几个剽悍健儿也别想靠近,此二人投效韩遂前乃是纵横一方的马匪,在丝绸之路上劫掠过无数的商队积累的大批财宝,一次意外候选手下偷袭马腾粮队,虽然并未得手但是激怒了马腾父子,沈侯亲自前往金城和韩遂联手自南北两方以马超、阎行为先锋对候选、程银的马匪进行包抄围剿,两人轮番带领数百马匪同马超交战,十四岁的马超单枪匹马独斗众人毫不吃力,程银看出再顽抗下去必定是死路一条,于是和候选商议将所有的财宝交给阎行请他转交韩遂,韩遂也因此出面保下了候选、程银二人,马超由此和韩遂军马再度交恶。

    天水城北二百七十里处是靠近金城、武威三城交界处,由此往北五十里进入金城境内,往东北三十里则进入武威境内,当初马腾便是在此遭到了埋伏全军覆没,此刻张飞、关羽带着六千余人在此逡巡半日,眼见黄昏已至而天水方向还没有消息,性情急躁的张飞不由得喊叫起来:“奶奶的,这么久还没消息莫不是天水方向出了岔子,二哥,你带队在此埋伏,俺老张回天水看看情况,说着翻身跨上战马便准备尥蹶子,马下关羽见状并不阻拦,而是一捋长髯伸出右手一把攥住马尾,天生神力纵然是神驹王追也无法与之相抗衡,见自己的爱马吃痛,张飞不由得软下心来,忙开口道:“二哥且住,俺不去就是了!”说着翻身又跳了下来。关羽笑道:“你呀,别以为大哥不在某救治不了你,若是不服气,就拿你的丈八蛇矛会会某的青龙偃月刀!”听关羽这么说,张飞不由得哆嗦道:“哥哥莫生气,俺知道俺的本是,普天之下除了平东将军吕布怕是没人能和二哥一较高下,俺老张最多和孟起、子龙斗上一斗,和你就算了,算了!”

    “哦,想不到傲视天下的张翼德张三爷居然能把某和令兄关云长放在一处,布倒是有些受宠若惊了!”张飞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吕布的声音,关羽循声望去,只见吕布全副武装满面风尘的出现在众人眼前,身后则跟着绵延不绝的一万骑兵各个满身鲜血,尘土蔽体,却是斗志昂扬精神饱满看不出丝毫疲敝之色。吕布跳下马来冲着二人抱拳道:“多谢二位将军在此坐镇,布才能如此无后顾之忧的处理天水事宜,如今牛辅身死,飞熊军大部被收编,二位将军当记首功啊!”关羽闻言,抱拳道:“某不敢居功,自某兄弟二人率军至此共五个时辰金城军马摄于将军天威丝毫不敢来犯。”张飞也咧开嘴道:“可不是,将军,俺老张本以为能杀个痛快,谁承想刚冲进大营就被您派到这里来了,金城那帮鸟人个个都是缩头乌龟,真是委屈了俺这杆丈八蛇矛啊!”

    关羽见状,将绿袍一挥从地上拔出青龙偃月刀冲着吕布抱拳道:“将军,请下令吧?”关羽此话一出,张飞先是愣了一下,但是随即反应过来吕布带了这么多人明显不是打算通知自己换防或者撤军,而且他亲自到此很明显是有一场大仗要打。想到这里,张飞笑道:“将军,我说你来的什么风风火火,感情是要大闹一场,好好好,快说说你打算怎么办?”吕布已经习惯了张飞的言谈举止因此也是毫不在意:“我没什么安排,就是一个字,杀,就对了。”听了吕布的安排,张飞咧嘴笑道:“还是将军豪气,俺老张佩服。”吕布、关羽见状一笑,关羽抱拳道:“将军,某虽然不知详情,但是根据孟起所说韩遂领兵作战的习惯便是开战前以大批的斥候、游骑军渗入敌军领地获取情报,眼下韩遂若是想对天水用兵,必定是已经派遣了大批斥候到此,我们需要早作准备啊!”张飞也恨恨道:“当初武威得胜,俺带着三百兄弟追击韩遂,这狗东西好生狡猾居然把我们骗进山谷害的我三百兄弟死伤大半,若不是子龙和云騄姑娘来的及时,俺这条命怕是也交代了!”

    吕布道:“云长兄说的有理,不过眼下韩遂兵力有限大批的斥候可能做不到,不过几十支斥候还是有可能的,当务之急我军是要想办法无声无息的干掉这些斥候,我已经从并州卫中抽调三百三十人组建了二十支小队专门对付韩遂的斥候,不过苦于无人领兵,云长、翼德、怕是要有劳你们其中一位走一遭了!”话音刚落,吕布身后便有人道:“杀鸡焉用牛刀牛刀,不牢两位将军大驾,小人愿立生死状率军前往猎杀韩遂斥候,如有差池提头来见。”吕布三人转过身去,只见此人生的身长七尺,相貌粗犷,四肢雄健有力,只见此人抱拳道:“末将胡车儿,见过主公!”胡车儿!,吕布心头一惊,提起胡车儿,那些典韦粉丝们怕是恨得要死,当初宛城恶战,就是因为胡车儿盗走了典韦的一双铁戟,害的典韦徒手迎战数万军士最后战死辕门,也就是说胡车儿是还是典韦的元凶,不过胡车儿此人也却是有些本事,据记载此人可力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虽然比不得关羽张飞却也不弱,至少也是颜良文丑一个级别的,此时见胡车儿在此,吕布心中先是一愣,然后便走上前去扶起胡车儿道:“你是胡车儿,本将听说你可力负五百斤,日行七百里,此言当真?”胡车儿道:“正是如此,将军若是不信,尽可一试!”吕布微微一笑,从腰间取下匕首“凌烟”对着胡车儿左侧的树干使出五成气力发了出去,胡车儿身形一闪只听“啪”的一声,凌烟已经被他牢牢攥在了手中。

    “好,你现在是和官职?”吕布指着胡车儿道。胡车儿抱拳回复:“小人乃是飞熊军伍长,今日新降主公。”吕布叹息道:“如此能人异士屈居伍长之职,真是可惜,本将传令,升任你为义勇校尉,暂任本将的护卫队长,待关西局势平定再做安排!这匕首便赠予你了,它遂本将征羌胡,平黄巾,战功赫赫,希望你不要辱没了它!”胡车儿跪地叩首道:“末将谢主公大恩,有生之年必定追随主公左右,如违此誓必死于乱箭之下!”吕布扶起胡车儿道:“胡校尉,天色不早了,你即刻率军出征吧,牢记不要走漏风声,最好能把敌人引到此处最好,如此本将便可聚而歼之!”

    候选麾下将士多为马匪出身,十多年的亡命生涯把他们的嗅觉磨练的异常敏锐,这一优势在投效韩遂之后很快便被成公英发掘,成公英挑选所部精锐之师以五行之法划分其部众分作五旗阵容,每旗下辖十二支斥候队伍,每队五十人,专门用于刺探情报捕捉目标,此刻因为韩遂临时决定突袭武威,金城五旗除了鈞颍旗随候选出征之外,霖炎、寒雪、莫风、鲭泽四旗人马全部遂韩遂开拔,候选虽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好遵命。此时鈞颍旗十二支斥候队每队相隔五里反复搜索着大军即将经过的路段,面对横行天下未尝一败的并州军,这些金城士兵根本不敢大意,那牛辅和十万之众一个上午就被包了饺子,自己要是再不谨慎一点估计就得去见牛辅了。

    “将军,咱们金城地界内大多是沙漠平原,吕布如是打算伏击我军,那么极有可能是在天水境内,小人请命先行前往一探究竟。”一名年轻的新兵冲着队长抱拳道。斥候队队长摆了摆手,制止道:“不可,吕布其人狡诈异常,麾下大将又全部集中在此我们千万不可冒险,一旦出了差错自己丢了性命是小,若是坏了主公的大计可就万死难辞其罪了。”听队长这么说,那新兵突然觉得自己有点鲁莽,遂不在再多言,那队长斥退了部下新兵,刚想说点什么,却忽然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为什么不对劲却说不出来,一众兵士见主将突然沉默下来,自己心里也不由得嘀咕起来,就在五十余人正在原地徘徊不定之时,,沙漠地面陡然剧烈震动起来,这些身经百战的士兵立刻感到一阵杀机迎面扑来,还未等领军喊出来,几十支锋利的长矛从沙地中猛地刺了出来,与此同时四周原本平静的沙地上突然涌出无数人影,看起来他们已经在此埋伏好久了,此刻这些人一边抖动着身上的沙土一边拉开弓弩齐刷刷的奔着斥候射了过来,可怜这五十余名斥候毫无防备之下先是被掀翻落马摔了个七荤八素,还没回过神来便被射成了刺猬。

    胡车儿带头从沙地中探出头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头也不抬的问身边兵士道:“这是第几支队伍了?”随军副将抱拳道:“禀报将军,已经是第七支队伍了。”胡车儿一屁股坐在地上点点头道:“恩,我曾暗自探访过金城,候选麾下斥候分作霖炎、寒雪、莫风、鈞颍、鲭泽五旗,每旗下辖十二支斥候队,每队五十人,从军服判断看来其中鈞颍一旗已经损耗过半了,现在众人听令,按原计划伏击敌军,本将亲自去会会候选这厮!”说话间胡车儿已经穿上了金城鈞颍旗军士的衣服,顺着这些士兵来时给候选大军留下的记号一路走了过去。身后众人窃窃私道:“此人今日新降,不会叛逃到韩遂帐下吧?”又听见有人说:“他要跑早就跑了,何况主公如今是志在必得要拿下金城,就算叛逃到韩遂那去还不是免不了俘虏的下场?还是干咱们自己的活得了,快快,把这些尸体都埋了,把坐标记号的方向变了!”

    胡车儿纵马飞奔不多时便来到了候选军马前,或许是黑夜之中难以辨认相貌,候选见胡车儿穿着鈞颍旗军士军服,便将手中紧握的虎眼竹节钢鞭往马鞍上的得胜勾上一挂,问道:“前方情形如何。”胡车儿冷笑一声抱拳道:“禀报将军,我斥候队一路行进顺畅并无半点阻挠,就是连游骑军也没有碰到,我们队长命令小人来向将军禀报情况,并引到将军顺利进入天水境内。”若是胡车儿汇报完情况掉头就跑,候选和程银或许会起疑,但是他主动要求留在大军中,这在候选看来倒是忠心之举,在和程银商议片刻之后,程银对胡车儿说道:“此番来战,我军只有鈞颍一旗助阵,霖炎、寒雪、莫风、鲭泽四旗人马全部开拔武威,你还是返回前方援助你部童将军,只要留下记号本将自会引大军前往。”听程银所言,胡车儿心头一惊:没想到这韩遂当真不可小看,居然趁虚偷袭武威,也不知道主公是否留有防御之法,还是快速返回主公身边告知主公,当下胡车儿也不再搪塞,抱拳之后调转马头纵马飞驰,确信冲出了众人视野范围之后,胡车儿翻身跳下战马撒丫子开跑,那速度真是比骑马时候还要快上好多。

    话分两头,此时留守的并州军小队已经干掉了剩下的鈞颍旗兵马,还未来得及喘口气便撞上了刚离开不久的胡车儿,双方汇合胡车儿也不多言立刻带着所有往吕布大军所在方向撤了过去。吕布正和关羽、张飞两人考校武艺,忽然听前军斥候来报说胡车儿率军返回,吕布等人立刻引军接住,胡车儿当下将所探知的情况汇报给了吕布,所有人包括关羽张飞在内都以为吕布会立刻回军援助武威,没成想吕布却哈哈一笑道:“韩遂去的好啊,本将就是要他率部突袭武威,他若是不去,孟起又如何能趁虚攻下武威呢?”见众人一个个云里雾里的模样,吕布便把自己的计划简要的说了一遍,胡车儿等人的崇拜之情自不必说,关羽闻言却是眉头紧锁不言不语,虽然对吕布和麾下众将的武艺有信心,但是单凭赵云一人和所部不满两万军马能否挡住韩遂六万大军还真是个未知数,张飞倒是拍手称快:“吕将军,跟着你打仗就是痛快,今天俺这丈八蛇矛可是要挥舞个尽兴了!哈哈哈!”

    武威境内,借着夜色的掩护韩遂大军以骑兵为先锋正飞快的行进着,前军先锋大将张横手提一杆枣木槊引着三万余人当先开路,中军主将韩遂正同后军都统成宜组织人手搬运提前扎好浮桥,在很多人印象里甘凉之地多是寸草不生,干涸荒凉之地,却也不能说错,不过这种地形地貌以及天候主要是以金城为中心周围数百里之内存在的,天水之地靠近汉中每年雨水充沛四季分明,武威较之天水偏东北,但是却有一条浑河作为穿过境内百姓以此为生灌溉土地畜养牛马,战时马家更是依仗浑河作为拱卫武威的第一道屏障,唯独金城地处沙漠边缘,湖泊河流稀少,百姓只能以雪山融水为生,但是有一弊必有一利,金城出身的兵士们各个剽悍勇猛,也正因为他们的浴血拼杀才使得羌胡铁骑多年来不敢越雷池半步。

    闲话不说,这韩遂临时决定出征武威,为渡过浑河他征召全金城的工匠们拆毁所有将官的府邸取来材料打造浮桥,前番突袭武威定制的三十架浮桥在撤退途中由于马超、关羽引军夹击大部分被毁,为了快速渡过浑河突袭武威,韩遂这才出此下策。正忙的手忙脚乱的时候,前方张横差斥候传来消息,说部队已经占领浑HB岸选好了渡河地点,但是有些意外状况还请主公立刻前往查看。韩遂呢接到消息连忙留下成宜安排转运事宜,自己带着卫队快速来到浑河便岸边、张横接着,对韩遂道:“主公,数日前这浑河还水量充足,怎么突然间就变得几近干涸了?末将担心事出有因特请主公前来查看。”韩遂闻言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这有何稀奇,想来是老天想要终结吕布常胜不败的战绩,特意令浑河水势骤减来相助我军顺利进抵武威,好了,莫要怀疑,本将亲自引军为先锋先行渡河,通知成宜放下一切辎重快速渡河,我们赶在吕布回军之前拿下武威,只要武威落入我们手中天水的降兵便会立刻发生躁动,到那时我们自金城、武威两路夹击一定可以灭了吕布。”此时的韩遂已经彻底被仇恨冲昏了头脑根本不去仔细分析战局,不顾张横阻拦带着卫队和两万余人立刻开始渡河,张横拉住马缰苦苦相劝道:“主公,吕布狡诈异常既然他敢全军出击袭击天水,武威必定留有后手,就算是没有埋伏,主公万金之躯岂能如此轻易的以身犯险?末将愿带所部兵马为先锋先行率军渡河。”见张横如此忠心耿耿,韩遂便答应由张横率军渡河,三万大军有序排成二十列向河道深处进发。韩遂虽然嘴上不在乎但他也怕出什么意外,毕竟这六万人马是自己最后的本钱了,好在一切顺利,眼看着三万余人大部分已经就进入河道之中,张横也带着两千余人即将登岸,韩遂总算是长舒了一口气,谁承想先头千余名骑兵刚刚踏上河对岸对面便射来一阵箭雨,不知何时河对岸突然出现了五千骑兵他们手持硬弩沿着河岸一字排开,为首一员大将手持破风九阳刀大喝道:“韩遂,你杀我叔父,逼死沈老将军,今日我马伯詹纵然血战到最后一刻也决不让你踏进武威一步。”借着无数火把的照耀韩遂看见来人竟是马岱。

    见马岱所部不过五千余人,韩遂笑道:“马儿休得张狂,区区五千人马敢向我六万大军挑衅,今日便叫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张横,给本将杀了他!”前方张横闻言催动战马高举枣木槊奔着马岱抢先杀去,所部三万大军由于河道底部与你羁绊大部分行进缓慢,只有不足千余人遂张横杀出,马岱见状全无惧色拍马抡刀直取张横,两军兵士也因为都是骑兵瞬间便交织在一起,隆隆的战鼓声在河畔响起,原本寂静的浑河两岸顿时爆发出震天彻底的喊杀声,韩遂见状正想催动卫队上前援助,忽然听闻河流上游传来隆隆巨响,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滔天巨浪顺着河道正以雷霆万钧之势倾泻下来,转眼之间便将河道覆盖,可怜三万军兵除了两千余人正在河对岸同马岱激战大部分都葬身河底。原来上游陈到早就得到赵云密令因一千刀盾兵潜入浑河上游神不知鬼不觉的用装满沙子的沙包堵住上游水流,只待下游喊杀声一起便掘开沙包放水而出,效仿战国韩信之故事全歼韩遂大部兵马。

    此时韩遂见自己连武威城墙还没碰到转眼之间便折损了一半的军马突然觉得心口再一次剧痛发作,喉咙一用力一口鲜血再次吐了出来,眼看着摇摇晃晃便要坠地,身后一将快马赶上将韩遂扶住,韩遂抬头看去发现乃是后军都统成宜,张开嘴巴还想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此刻已经完全无法发声了。对岸张横此刻正高举枣木槊架住马岱的一刀,见成宜赶了过来,张横忙喊道:“成将军,立刻保护主公退回金城,联合羌胡冶无代我军尚有胜算,快走!!”话音刚落,马岱挥刀撩开张横手中的枣木槊自上而下一刀看在张横战马上,张横马失前蹄一头栽下马来,身后乱军涌动登时被踏做肉泥。马岱见状略显可惜的说道:“见你忠勇,本想留你一命,可惜,看来你今日注定是要命丧从此处了。”说着,马岱抬头冲着对岸大喊道:“韩遂匹夫,休走,且看某渡过浑河取你首级。”此时韩遂已经无法言语,成宜当即将韩遂背在身后大呼道:“全军后撤,往金城撤,快走!”说着,背着韩遂快马往后方跑去。

    此时金城军马主将气的旧病复发不能言语、先锋又被敌军斩杀,只剩三万士气不足的残兵败将,军容顿时大乱,如没头苍蝇般夺路而逃马匹冲撞坠地践踏死亡之人不计其数,河对岸马岱已经解决了登岸的韩遂军马,此时后军又赶过来两千余人他们全部端着从韩遂手中缴获的和自己打造的四十架浮桥一边放箭射杀敌军以此来掩护马岱等人渡河。五千余人经此一战士气大震各个奋勇冲杀,那些逃得慢的比金城军马又被斩杀俘虏了四千余人,此时韩遂六万大军只剩下两万三千余人,他们在成宜的带领下混乱的往金城撤去,马岱喝止住众人传令回军武威,随军副将道:“将军,此刻陈到将军已经返回武威,我们是不是继续追击。”马岱摆手道:“不,长安李傕还没有动,我们要防备他们随时突袭,传令,不可贪功,全军回师武威守城!”

    天水以北,沙地上躺满了金城军马的尸体,吕布、关羽、张飞三人周围更是堆满了不可计数的金城军兵的残值和头颅,胡车儿诧异的看着面前的三人,冷汗已经浸湿了他的盔甲,若说关羽张飞堪称当世战神的话,那么吕布就是天人,刚刚候选用近万名弓箭手组成防线来抵御攻击,关羽、张飞纵马冲击纷纷失败,尽管如此两人却是毫发未伤,而吕布却是微微一笑众人只看到一道红色闪电划破夜幕,离自己最近的几百名弓箭手便被吕布用长戟挑翻在空中,关羽、张飞随后突进三人几乎没用其他人帮忙便把近万人组成的防线冲了个七零八落,混战中关羽一刀把候选劈下马,张飞单手把程银提到马背上,吕布则是直奔着两杆大皂旗冲了过去一戟便将碗口粗的两杆大旗砍倒在地,三人鬼哭神嚎的突袭令金城军马彻底丧失了抵抗意识,纷纷放下武器投降。所以这场战斗很快便结束了。

    “痛快,痛快!”张飞哈哈大笑道。吕布看着满地的战俘,不由的皱起了眉头,现在很明显自己需要集中所有力量攻击韩遂,没有多余的经历看管这些战俘,可是这些战俘太多,一旦暴动怕是很难控制,想到这里,一个可怕的念头在吕布脑海里闪过:杀降。当初项羽在新安坑杀降卒二十万不但节省了军粮还加快了行军速度(秦军都是关中人,他们不愿意带着诸侯联军入关因此行军拖沓)。眼下自己倒是不愁军粮和行军速度,但是自己实在是没有多余的人手。见吕布为难的样子,关羽道:“将军莫不是在为这些俘虏头痛?”吕布闻言,点头道:“关将军所言不错,我军眼下需要集中全部战力支持金城和武威的战斗,这些战俘实在是没有精力看管。”张飞闻言,咧嘴道:“这有何难,依着俺,把他们全杀了也省的麻烦!”听张飞如此言语,一众降兵不由得心头一紧,生怕自己沦为刀下之鬼。关羽也没有说话,显来他是同意了张飞的话,这也怪不得三人,毕竟这些俘虏太麻烦,处死或许是最好的办法。此时三人都不在说话,所有人陷入了沉默,不知过了多久一名俘虏兵终于受不了三人的沉默站起身来大叫道:“我不想死,我要回家!”说着推开众人便要跑,张飞大喝一声:“闹什么?给我坐下!”这一嗓子把众人震得耳膜生疼,居然生生把那俘虏兵吓了回来,吕布见状,心里有了主意,于是他对张飞道:“这些兵不能杀,咱们打仗就是为了天下太平,战场上杀人是无可奈何,我们决不能把屠刀架在这些俘虏身上,不过这么多人必须要找个镇得住的人看押,依我看,就劳烦关将军走一遭,将这些俘虏押回天水,而后代替本将坐镇天水严防李傕来犯!”

    “吕将军,关某……”见关羽要拒绝,吕布忙道:“此战演变至今已非一城一地之战,此眼下我军虽然占了上风但是形势依旧严峻,天水囤积着我军赖以为生的粮草和大批关押的俘虏,这份担子不比上阵厮杀轻松,非你美髯公方可升任啊!”关羽闻言,不禁诧异道:“将军刚刚叫关某什么?”吕布笑道:“关将军英武盖世,战场冲杀之际颌下一捋长髯随风摆动更是显得飘逸绝伦,布,因此称呼将军为美髯公。”《三国演义》中马超投降刘备后被封为五虎上将,关羽在荆州统兵。关羽知道后心中不服,马超刚投刘备身无寸功,凭什么被封为五虎上将,所以想和马超比试。诸葛亮看透了关羽的心思,但荆州不可无主。所以回信关羽,大至是奉承关羽道明利害,其中就称赞关羽是美髯公。关羽英雄一世心高气傲,此时想要他乖乖听话自然是得先夸他一番了。果然,关羽听后笑道:“早就听闻将军文武双全,不但沙场厮杀恒勇无敌,更是文采斐然,早年间一纸洛神赋令举世皆惊。今日得将军所赠美髯公三字,关羽当真是受宠若惊了。好,关某就替将军走一遭,将军放心,那李傕、郭汜不过插标卖首之辈,若是敢来关某定叫其有来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