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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虽然在这个年龄的学生里有的,但是毕竟是少数,谁身边的女孩子要是发生这种事,传出去给外人说说,到后来哪个不是声讨谩骂女孩的?
“怎么样?周末我陪你去医院再查查?别是其他的病,导致误诊。”毕竟是校医院,准确度和医生的医术都有待商榷撄。
君沫抱着被子,僵坐在床上,应该不会的,例假才过去,也没有其他反应,况且每次他都是做了措施的。
可是,四周……
四周前那次,她真的不记得究竟是怎么回事了,不会真的怀孕了偿?
按理来说应该不会的,但是为什么她就是害怕,心里那么慌乱,因为她真的没办法笃定真的不会发生。
“君沫?”连喊了两声都不见床上的人回应,索性爬上了她的床退了退她的肩膀“要不然你让你哥带你去检查一下?肯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你哥那么疼你,对你那么好,和他去应该没什么太多的顾忌吧?”毕竟,这种事情有个男人陪在身边最好。
哥……
君臣,如果真的有孩子了,他会开心吗?会喜欢吗?
很奇怪,她先想到的不是该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如果真的怀孕了该怎么处置,而是那个男人会不会喜欢。
大概爱了就是这样,哪怕可能突然有意外发生,生命中多了一个意外的小生命存在,她也想要将它规划进未来,规划进生活。
“我周末跟他说……”君沫开口应下一声,被子下面的小手不自觉的抚上小腹的位置。
刚刚得知结果之后的慌乱散去留下的竟然是浓郁的期待,就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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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接起电话,那边传来小人儿软糯的声音,恍惚间,略带疲惫的眉间舒缓开来,心口处压抑着的沉闷感觉渐渐消散。
缓缓勾唇,含着笑意,微转方向盘将车停在医院门口的停车位上,轻声开口“怎么了?这节没课吗?”
那边的君沫抬眸看了眼正在打羽毛球的同学,低头转了转手里的羽毛球拍“在上体育课。”
但是我不想参加到课堂里,所以想要给你打电话。
“你在工作吗?”有没有打扰到你,这个时间确实有些不太合适。
君臣垂眸,想开口问她有没有看到学校体检结果,最终直到握住方向盘的手指泛白,却还是没有开口,只是应声回答“没有,我在外面。”
话音未落,恰时旁边响起一声有些刺耳的喇叭声,透过听筒穿进君沫耳朵里。
君臣抬眸看过去,只见唐睿的车停在一旁,透过开着的车窗看了过来,两道目光交汇,唐睿打开车门先朝医院走去。
君臣敛了眸子,,这才柔声开口“怎么了?”
粉唇微启,犹疑了一下,并不知道君臣早已看到结果君沫,思量一会儿后才开口“我晚上跟你说。”
本来准备告诉他这件事,可是突然意识到电话里好像没有当面说的清楚,所以回家做过检查之后再告诉他,其实她也是怀疑的,毕竟学校的检查结果她也不是很相信。
黑眸里闪过一丝探究的意味,下意识感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却没有多想。
按照正常的时间安排体检结果会在下一周发到学生手里,习谦从校医院那里截来的结果报告单,省去了学校和系里分发时间,按理来说现在君沫还没有看到。
便启唇应了一声“好。”
“恩。”同学,拿着球拍冲君沫喊着,君沫抿了抿唇“我先去上课了,你忙吧。”说罢,便匆匆挂断了手里的电话。
“等等。”下意识出口阻止,体育课,剧烈的运动是必不可少的,他有些担心条件反射想要阻止,回过神来才想起她还是学生,正常的课要上的。
君沫有些诧异“怎么了?”
“没什么。”淡淡出口,却不忘叮嘱一句“注意安全。”还未等君沫回答便挂断了手机。
他怕再多说一句就会忍不住让她提前得知真相,现在唐睿的血缘检查结果还没有拿到手,孩子的事君沫还不能知道,他也不能这么做。
君沫虽然感觉有些奇怪却没有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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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看看。”推门而入,唐睿递过一个文件袋。
“怎么样?”君臣淡淡发问,却没有伸手去接,面对真相,隔着一个文件袋,薄薄的一层纸而已,却畏缩不前了。
这一刻,面对真相,真实的数据他举棋不定,犹疑不绝。
如果是,那么君文商对当年的那套说法恐怕也就相应成立了,如果不是,那么母亲的事情又做何解释?所有的事情都会有一个开始,一个苗头,从来都不会无风起浪。
纵然这样,哪怕执着了这么久,到最后一无所获,没有解释,他如今都希望最后眼前文件袋里显示的最终结果是否定。
更何况,如今这不仅仅关乎当年的事情,还牵连到现在,牵连到他们的孩子,那个还在孕育中的孩子。
“这种事,你自己看吧,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唐睿倒也不在意,将手里的文件袋放到桌子上“不过,任何结果都有可能,可能事实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话音刚落,君臣微僵在原地,墨黑色的眸子划过一丝凛然,垂在身侧的左手微微收紧。
半晌,眸色微动“唐睿。”声色淡淡,问出来的问题却让眼前之人既震撼又惊诧“如果,我是说如果真的有血缘关系,还有没有可能要孩子?”
怎么了?上午视频里就感觉不太对劲,现在问出这样的问题根本不像是君臣能问出口的。
以往君臣自信,笃定,认定了便是认定了,不相信就是不相信,他不信君文商口中的同母异父,就算是为了心安,为了给自己和君沫一个未来做血缘检查,前提他也是不相信的。
可是为什么?前期那么笃定,那么认真的人今天突然间有了这么多的顾虑?疑惑?甚至可以说是害怕,畏惧,惧怕眼前文件袋里的结果是存在血缘关系。
“到底怎么了?”
君臣绝不会平白无故提到孩子,这样一个严肃认真的话题,除非真的有了。
真的到了没有办法回避的那一步,才会如此认真的问他,有没有可能要孩子?
“她怀孕了。”
清淡的口吻,如此平常的几个字,却在瞬间如同一道惊雷在水底爆炸!溅起数米浪高!
君沫怀孕了?她还是个孩子啊!
“确认了?”半晌,平和下情绪,缓了眼眸,声音里夹杂着一丝颤抖。
只见眼前的男人沉默着不在言语,唐睿便已知道,这件事八
九不离十了。
“理论上来说近亲结合,孩子出现残疾和缺陷的几率比正常人都会高出许多,但是也有例外,人类繁衍,基因遗传,医学上的事情谁能说的准?”他没有办法给出一个明确的答复,只能给个大概的说法而已。
世界上每天都有那么的奇迹发生,谁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未来存在的价值就是它的不可预知性,若是连这个都没有了,未来还有什么存在的价值?
君臣唇角微动,却没有开口,第一次发现在基因,血缘这种东西面前这般无力。
“先看看结果吧,说不定是好的呢?”
修长的手指扣紧文件袋,一时间仔细看过去却还带着轻微的颤动,这里面的文件存在,几乎会在一瞬间将他们的感情判下刑罚,甚至会在瞬间要了孩子的未来和存在与否的能力!
此刻,握在手里的仿佛不是几页纸,而是沉重的判决,过往的承诺和恍惚不明的未来。
“君臣。”再拿出文件那一刻,唐睿抬手抓住男人修长的手指,微微握紧,却又松开。
君臣带着些许诧异的眸子扫过,唐睿都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条件反射想要阻止!
心里不安加剧,他清楚这份长达三个月的分析化验报告此刻对君臣而言意味着什么。
可是,哪怕结果不尽人意,也无法阻止,无法自欺欺人!
终于,君臣将白色的卡纸抽出,最下面出现的数据刻进眼眸:百分之九十
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百分之九十五以上,也不是百分之五十以下?
唐睿撑着桌子站稳,墨色中闪过无奈和痛惜。
他就知道之前预感是对的,刚开始做鉴定他是跟着的,前几对基因数据比对存在相似之处,那时便开始隐隐不安,后面便放手让手下的医生去做,自己也不再插手,没想到结果终究还是这样。
“一般来说百分之九十九以上在医学上可以确定直系亲属之间的血缘关系,百分之八十以上可以确定两者之间存在血缘关系,可以是亲属,譬如外甥,舅叔。”
现在数据表示百分之九十,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基本可以断定是兄妹关系,同父异母,或者同母异父。
“咚!”君臣挺拔的身影微微颤抖,脚下不稳退后一步,几乎撞在身后的椅子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怎么可能?
拿着卡纸的手颤抖着,脚下僵在原地,就着微顿的动作站在原地,墨黑色的眸子里一瞬间尽是痛苦的颜色,痛楚闪过黑色眼底,快到抓不住,却来不及退散在那处扎根,疯狂生长,盘根错节!
同母异父?
君沫,君臣。两个相似的名字就因为手里这份鉴定结果扣上了更加难以挣脱的关系!
他爱的人,爱他的人,他孩子的母亲,那个还在孕育之中,未曾感受过世间半分温暖的孩子,沾染到的却是两个本不应该在一起之人的血液!
他,该怎么做?能怎么做?放弃吗?放开君沫,他做不到,不想做到!舍不得,爱的那么深,那么痛,那么用尽气力,甚至为了她都快要在这个生存环境里窒息一般,他又怎么能放得下?
哪怕有血缘!哪怕是同母异父!哪怕君文商是对的!哪怕这个世界都不允许这样的感情存在,那又怎么样?那又如何?君沫,他要定了!这段感情,从一开始就赌定了!又谈何血缘,谈何放弃?
“孩子怎么办?”唐睿开口发问,当务之急是那个孩子,无辜存在的生命。
是啊,孩子怎么办?他能怎么办?
难道要用孩子的未来,他的身体健康来下赌注吗?等到他长大了,懂事了会不会问他为什么别的孩子都是健康他,可是为什么他却是不不健康的甚至是不完整的?
单单只是这一点!他君臣就赌不起!
半晌,低沉的嗓音像是被粗糙至极的沙粒碾磨之后那般,沙哑,干涩,缓缓出声,喉咙里压抑着的痛楚更甚几分。
“留下的话,有多大几率?”
如果基于如今的血缘关系看来,如果留下孩子,完好无损的程度和几率能有几成?
沉默良久,唐睿抬眸直视着君臣的目光“一成。”
仅仅一成的几率,如果从一开始保护着,不断检查,到最后也不过是一成的几率,并且一成几率只能保证孩子四肢健全,五脏六腑健康,却无法保证其他方面是否存在天生的缺陷。
总之,这个孩子,如果要,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没想到,算来算去,他终究是漏掉了这一点,或许是因为从一开始避重就轻,又或许心存侥幸,血缘纠葛从来不放在心上,可是如今,他却要为这该死的血缘关系付出代价!
难道真的就没有其他方法了吗?难道,注定了是这样的结果吗?
“目前医学只能做的这一点。”
无法改变基因,无法违反自然规律,无法逆转遗传组成,只能顺应规矩,遵循规则。
“好,我知道了。”微敛眸子,将手里的卡纸收好,语气里依旧是那股熟悉的风轻云淡,可仔细听来到耳朵里多了一份沉重的爱和痛,
“不要让她知道这件事。”
留下这句话,收好一切,微敛情绪,转身离开,今天来医院为的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可是结果却那般不尽人意。
不过几个小时而已,他得知那个小生命的存在不过几个小时而已……
现在开始就要去思考,去处置它的存在了吗?
心口的痛蔓延至喉咙,冲破泪腺,仿佛就要在一瞬间喷涌而出,最终却幻化做薄薄的濡湿,淡淡飘散。
呵,眼泪……从来都不是属于君臣的东西。
胸口处的咸腥味道卡在喉咙,干涩无比,从来都没有感觉到初秋的阳光这般刺眼,空气这样沉重,让他感觉肩覆了整个世界。
撑不下去了,却还在坚持,不可停下,不可放弃,宁可万劫不复,坠入地狱,无法
轮回也不想放开。
沫沫,无论如何,你都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吗?
时至今日,只要有她,便仿佛有了一切,旁的都不再重要,不会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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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沫!”
刚刚将羽毛球牌归还给器材室,身后便传来女人带着怒意的喊声,君沫微微转身看了过去,她?
下课后的器材室楼道里安静的过分,没有学生没有老师,整栋楼里只有廖廖几名管理器材出借的人员,楼道幽深纵长,长时间站在里面甚至都能感觉到森森的冷意。
冷哼出声带着不屑,上挑的美眸里全是讥讽颜色“好玩吗?”
玩什么?简直莫名其妙!
“君沫,你到底知不知羞?”
一抬手臂!白花花的纸张应声而落甩在君沫面前。
“和自己的哥哥乱|伦!君沫,你究竟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礼义廉耻?这是什么?你们竟然做到了这种程度!”
怀孕!孩子!兄妹!乱|伦!纵然很久之前就知道了,可是事情发展到如今这样的地步和局面,作为一个旁观者,心里的震撼无穷无尽。
铁一般的事实和情况,无休止的挑战着她的世界观对于道德标准的要求!
君沫微微避开站在原地,散落一地的纸张正是困了她将近一天的体检结果!可为什么,为什么这么隐私的东西,她会有?
“你怎么会知道?”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小小年纪就学会了怎么勾|引男人,饶是阿臣那么成熟稳重也躲不过你这些花花肠子,我倒真想问问,是谁给你那么大的胆子,不顾伦常跟自己的哥哥乱|伦?翻云覆雨的时候你又可曾想过,有一天会亲手种下罪恶的种植,现在在你的身体里生根,发芽?!”
美眸携着冷光,看向君沫平坦的小腹,像是要透过层层阻隔去剖析开来她口中的罪恶和孽果究竟是什么样!
“不关你的事!”这些都是我自己要做的,我愿意的,我想要的!就算有什么不对也是我自己的事情,同外人有什么关系?
“不关我的事?好,就算不关我的事,那么阿臣的父亲呢?”
她林瑶如今来说确实没什么太大的立场去批判阻隔,那么君文商呢?君臣的父亲,君沫的大伯,她不相信君沫连这些都不会在意!
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一错再错,到最后也不过是臣服于世人的目光之中,爱有什么用?再爱,再浓!也逃不开时间伦常!
“就算我不能同阿臣在一起,那么你就可以吗?别忘了,单单你和他一样姓君!你们就不可能在一起!”
“你能不顾一切和他在一起吗?你们的感情能得到世人的祝福吗?你们能心安理得在一起吗?”
不能!根本不就可能!血缘,表亲,有这些,还能指望这段感情走多远?
夹杂着冷哼,下午的风透过楼道口吹了进来,夹杂上午的闷热携着林瑶的冷意,眼眸凛然,脚步逼近,唇齿轻启,带着不屑“还有,你能留下这个孩子吗?”
君沫猛地抬头看向林瑶,那双美丽眼目里多了一丝同一往不一样的阴冷,仿佛就在此刻为这个孩子的未来下了定论和去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