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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盛晚晚这样的目光逼视,灵尧却仿若未见,依然抖着脚,一副优哉游哉的样子,“小丫头,老夫的身份是什么,你们就自己猜好了。”
盛晚晚皱眉,“我的芯片的电流,你还能再帮我改变一次,对不对?”
“怎么?”瞧见这丫头突然这么问,轩辕逸寒也有些惊讶。他以为,她并不希望改变。
灵尧也挺惊讶,挑了挑眉,良久之后这才微微点头,“你若是想要改变,我可以帮你改变。”
“可不可以改成让他们完全察觉不出来?”至少,不能让肖澈察觉出来。
盛晚晚从来没有想过,有这么一天,她曾经最不会防备的人,今天开始,她要时时刻刻防备。
肖澈,俨然已经被她归类到了敌人这一类中了。
她也不希望会变成这样,可是之前那件事情后,她必须小心翼翼。
“老夫试试,很久没对这东西动过手了。”灵尧轻叹,“你身上有没有什么器材之类的?”
器材?盛晚晚在自己的储物空间里找了一番后,终于是把所有用来修理机器的武器都掏了出来,只是她又不是机器,需要这些吗?
看着灵尧那一本正经挑选这些修理工具的样子,盛晚晚咽了咽口水。
她觉得,她当初的猜测真是大错特错。
灵尧不是认识从她所在的世界而来的人,根本就是从她所在的世界而来吧?
但是……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炎曜陛下,会是一个异界而来的人?
脑子里一片浆糊,盛晚晚觉得她的脑细胞不够用了。
一只微凉的大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让她安心。盛晚晚抬头,和男人四目相对,她在他的那双紫眸中看见了自己那略微不安的神色。
“这些都可以了,小子,你先出去。”灵尧决定把轩辕逸寒赶出去。
轩辕逸寒蹙眉,肯定是不想出去。
盛晚晚却是踮脚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小寒寒,别闹,我会好好的。”
别闹?
这两个字,真是哄小孩的吧?
轩辕逸寒半晌无言,警告地看了一眼灵尧,转身走了出去。盛晚晚手腕处的红血丝,让他想到了他的母妃……所以那日他才会气急败坏冲到炎曜的皇宫去找灵尧,现在,他想他应当是愿意相信灵尧一次了。
阎泽看见轩辕逸寒从书房走出来,迎上前去小声道:“爷儿,太后她……”
“无碍。”轩辕逸寒轻轻说了两个字,深邃的目光落向门内,屋内的光线黯淡,捕捉不到任何的动静。
不过一会儿,门内传来了动静。
灵尧走出,看向轩辕逸寒,轻轻颔首,“可以了。”
一盏茶的时间,一切都解决了?
盛晚晚也跟着走出了书房,甩了甩自己的手臂,刚刚一直抬着,还真是有些酸软。按照灵尧的话,要想彻底改变,除非是将芯片从身上移除,或者是重新安装,只是这样太冒险了,存活率只有百分之二十的机会,在高科技的现代都不见得有可能活下来,更何况这条件恶劣的古代。
若想要避过肖澈下一次的控制,她暂时只能这样。
“没事吗?”轩辕逸寒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感觉到她手心的温度依然还是这么暖。
盛晚晚摇头,笑着说道:“没事了。”恐怕不止是为了防止肖澈,更为了让她安心。她盛晚晚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他轩辕逸寒,她不想因为这张芯片,成了她伤害他的理由。
所有的可能,都必须被扼杀。
灵尧的眼中也是极快闪过了一抹笑意,“老夫先走了,日后若是再出现状况,老夫再来。”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打算一直帮她?
盛晚晚愣了一下,关于灵尧的很多问题都想不明白。灵尧却吹着口哨走了,从他的表情可以猜测,他的心情是多么愉悦。
……
房中弥漫着药味。
盛晚晚本是来给他包扎伤口的,灵尧送走后,她就二话不说把某男强制按坐在榻边。
“小寒寒,他有没有跟你说过,他为什么会知道这些?”她问道。
“从未提过。”
四个字,让盛晚晚的心中仿佛被一颗大石压着,有些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晃了晃头,将注意力集中在了眼前的男人身上,目光顿时变得炯亮了几分。
“这个人很奇怪,他是这个世界的人还是突然冒出来的人呀?”她一边问着,一边开始解开他的衣扣,无奈地撇嘴说道。
她现在发现她给某人宽衣的手法越来越娴熟了,那动作可真是一气呵成,完全没有任何的停滞。
轩辕逸寒看着这丫头,紫眸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缓缓道:“炎曜的江山是灵尧一手打下,并不知他的具体身份。”
这样的话,完全佐证了盛晚晚心中的那股猜测。
一颗一颗扣子被解开,直到最后一颗解开后,盛晚晚动作那娴熟至极拨开了他的衣裳,然后再解开他腹部的绷带,分明只是第二次给他包扎伤口,可是她的动作太熟练了。
轩辕逸寒看着她认真的模样,逗弄她的心思忽然起,“晚晚,我正好缺一贴身婢女。”
盛晚晚给他擦药的手停顿了一下,有些不解地抬眸看他问道:“然后呢?”最重要的是,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提出这个事情,这是不是有些不太合时宜?
“你来照顾可好?”
“……我?”盛晚晚轻哼了一声,一脸无语地看着他,“轩辕逸寒,你就美吧你,好歹我也是一国太后,至于沦落到给你当婢女吗?”
“那就罢了,明日让叶宁再重新挑选一名婢女便是。”男人面不改色,平静地说完。
“你敢!”可是这话让盛晚晚不悦了,她目露凶光,低声警告了一声。
看着她这小脸上满满都是威胁之意,他的眼中笑意更深了几分,“那该如何是好?”
前不久容月被赐死后,盛晚晚就发现,摄政王府的东苑,也就是这位大爷的府苑中完全没有一个女人了,王府内的婢女全部都是在其他的府苑中做事。要说这摄政王府虽然是大,可是就东苑住着他,然后北苑住着炎罗,其他的西苑和南苑本是用来养女人的,只是摄政王的王府后院二十四年来没有一个女人。
她就是想不明白了,即便容月还在的时候,他也没有让容月贴身照顾呀,他根本不需要什么贴身婢女吧?
“……那,看在我理亏在先,日后我照顾你就是了。日后你的所有安全都由我来负责,不过我要警告你啊,你现在可是没有武功的人,可别再逞能了!”她说罢,伸出玉指轻轻戳着他的胸膛。
“好。”目的达到,男人的嘴角轻轻勾起了一抹弧度。
盛晚晚看着男人嘴角的笑意,她知道肯定是他故意的,可是这个坑挖在这儿,还不是她自己心甘情愿地跳下去吗?
她心中暗暗想着,却已经把他腹部的绷带给打好了结,“小寒寒,不管怎样,你这武功尽失的消息恐怕已经传出去了。要不,你搬进皇宫住吧?”
听她这话,明显是紧张。
只是,皇宫的戒备恐怕还不如摄政王府吧?更何况,他根本没有失去武功……
“晚晚,我睡哪儿?”可是,某人的心思显然已经飘远了。
盛晚晚没听出他语气中的*语气,歪着脑袋想了想,自己可是放下海口说要保证他的安全的,既然这样,她必须要把他放在身边最近的位置照看着。她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那简单啊,你睡我那儿。”
男人的紫眸越发耀目了几分,光华动人。
“既然是晚晚的要求,那本王便搬入皇宫。”
盛晚晚点点头,很满意他这么答应了,觉得他就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什么都好。
“等等……”盛晚晚仿佛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头来,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她深深觉得自己这会儿好蠢,“轩辕逸寒,你丫的,摄政王府的守卫可比皇宫严多了,你住皇宫做什么?”
“晚晚,是你说的。”
“呃……”盛晚晚有一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她清了清嗓子,“我这不是开玩笑呢,你那么认真做什么。我告诉你啊……”她话还没有说完,忽然被他给一扯,整个人朝着他的胸前倒去。
她整个人都有些懵,靠在他的胸上,听着他胸前那强有力的心跳,一种叫做安心的感觉让她觉得很满足。
她茫然地抬头,他的呼吸忽然拂近,她以为他要亲她,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只是等了许久没有预料中的吻,耳边却传来了男人的轻笑。
她蓦地睁开,“好啊,你耍我?”她气恼地伸手作势要掐他。
刚动了一下,男人就蹙了蹙眉。
“怎么了?弄到伤口了?”盛晚晚紧张地问道,下意识地低下头看他的伤口。她刚刚瞧见他腹部的伤口很深,不过炎罗说,已经把最好的药给他调制好了,只要多加小心就不会留疤。
“晚晚,不如,日后你住进王府?”他那魔魅的声线,夹杂着一丝浅浅的笑意,缓缓传入她的耳中。
其实他也不想做什么,就想把这丫头放在眼皮底下瞧着,真怕她突然又离开了视线,被有心之人控制住。
不过在盛晚晚的认知里,这话让她想歪了,“轩辕逸寒,你别想,我们还没有成亲呢,没成亲之前,你休想!”
“而且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个家教很严的,在没有拜堂成亲之前,我们绝对不能同房,还有啊,绝对不能有任何太过分的肌肤之亲。”
“哦?比如说?”某人挑眉,故作不解地问道。
盛晚晚为了更好地表达,所以决定亲身实践一下,他环住男人的脖子,“比如说这样。”说罢狠狠亲了一口男人。
“还有呢?”他的笑意在眼底晕染开来,继续问。
“再比如这样。”盛晚晚又用力地咬了一口他的唇瓣。她发誓,她是真的很纯洁的在做示范而已,真的没有想歪!
男人的紫眸颜色转深,在她即将离开的时候,忽然控制住了她的后脑勺,“晚晚,这次可是真的。”
在盛晚晚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就攫住了她的唇!
每一次这个男人的吻,都是深吻,而且每一次都让她没法呼吸!
屋子的门打开后,叶宁发现太后又是脚步虚浮,眼神飘忽,神情有些像……发春的样子?再加上那脸蛋红扑扑的,嘴唇更是红肿着,一看就是刚刚和他家王爷激烈了一番。
“太后,要属下护送吗?”叶宁觉得太后这神情,有些怪异。
盛晚晚摇摇头,脚步继续虚浮着往外走去。
她想着皇甫俊炎和花墨炎都在皇宫中了,她这个做太后的,还是得去照顾一下客人。可是一想到刚刚的场景,她就想要返回去亲回来……
没关系,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亲回来。
……
夜家。
夜婉云自从被杖责了五十大板后,她就在府中养伤,她的心情非常抑郁,整个人都很消极。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摄政王要这么对待她,她明明什么事情都没有做,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呀?
“小姐,小姐,好事!”正胡思乱想间,门外的丫鬟急急忙忙冲入了屋子里。
夜婉云有气无力地抬眸来,看向她,“什么好事?夜倾城死了?”对夜婉云来说,最大的好消息就是听见夜倾城的死讯。
小丫鬟吓了一跳,慌忙地竖起手指示意她别乱说,“小姐,现在她可是太后了,而且现如今琅月的形势小姐又不是看不见,太后和摄政王已经快要手握琅月王朝的大权了,这话可不能再乱说了。”
夜婉云白了一眼这丫鬟,有些不想多说,“你刚刚说的好消息是什么?”
“耀王上门来提亲了!”小丫鬟兴奋地说着。
夜婉云没明白她的意思,不解问道:“提亲?给谁提亲呢?”
“小姐啊,当然是向小姐你提亲了!”要知道那日傅丞相退婚之后,这小姐就再也没有人敢娶了,二次退婚,这成了整个琅月的大笑话了,如今总算是有人愿意上门来提亲了,而且对方还是王爷。
这话,让夜婉云来了精神,她猛地坐起身来,“真的?”
“可不是嘛!现在还在厅堂呢!”
夜婉云赶忙起身,给自己梳妆打扮,还特地选了一件让她自认满意的衣裳。她现在的要求也真的很低了,只要能够嫁出去,其他的都不奢求了。不奢求摄政王,更不奢求傅丞相了,这会儿耀王愿意娶她,她当然是愿意答应。
刚出门,就碰到了正走来的轩辕俊耀,那妖冶的脸上挽着温淡的笑意,“夜姑娘。”
“参,参见耀王。”夜婉云看着他的笑,竟然莫名脸红了,心中感叹,这位耀王也是生的极为俊美啊。嫁给他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不必多礼,可否与夜姑娘说几句话?”轩辕俊耀端着那温淡的笑,浑身散发的贵族之气显而易见。
一旁的丫鬟也暗自犯花痴。耀王可是在外有个出了名的称号,“梦尘公子”,这名气在这儿,小姐这次可要抓住机会。
夜婉云端出了她作为大家闺秀的仪态来,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示意他入书房中说。
为了防止外人偷听,把门还给上锁了。
“此次本王前来,是来向夜姑娘求亲的,这事情夜姑娘应当是听说了。”
夜婉云脸更红了,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点头。
“这……小女子是听说了。”
“本王欣赏夜姑娘,日后若能成夫妻,也希望夜姑娘可与本王一同对敌。”
夜婉云有些没听懂,奇怪抬头看向轩辕俊耀,他之前的温文尔雅瞬间被一股阴冷所替代。她觉得是自己出现了幻觉,定睛再看一眼,他的脸上还是阴森的笑。
“耀王此话何解?”她小心翼翼问道。
“现如今,他摄政王大权在握,但是也还是有四大家族的人牵制着,若是在四大家族大选那日,将四大家族拉拢一致对付他摄政王,夜姑娘冰雪聪明,应当是知道本王的意思。”
夜婉云愣了一下,仔仔细细地盯着轩辕俊耀看。她一直以为这个才刚刚归朝的耀王,对着皇位和朝廷之中的斗争完全不在意,她一直觉得,这个男人只是想要做一个闲散王爷而已,她刚开始还想着,若是嫁给这么一个闲散王爷四处逍遥也不错,现在看来是她想错了?
“耀……耀王,难道耀王想要那皇位?”
“何止皇位,本王要的是,这天下。”男人笑了,笑的有些意气风发。
这话,让夜婉云心中狠狠震了一下。若是帮他,那不就等于是试图谋朝篡位?这可是诛九族的死罪!
现在即便摄政王有心要这天下,可是他摄政王还是摄政王,这皇帝还是那小皇帝,可是这耀王却要谋朝篡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也做得出来?
她心中有犹豫,可更多的却是痒痒的,看着男人那妖冶的俊容,她忽然点头了,“我愿意。”若是他能登基为皇,她将来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到时候要把夜倾城踩在脚下,那真是易如反掌!
“嗯,今日晚宴时,你好好打扮一番,本万在晚宴时向他们宣布,我们成亲的事情。”
提到成亲二字,夜婉云的脸更红了,轻轻点头。
……
晚宴都是盛晚晚一手准备的,也算是为了迎接皇甫俊炎和花墨炎。
也不知道这两人这次是抽的什么风,竟然同时要来向轩辕秀雅求婚。
轩辕秀雅坐在盛晚晚的身边,有些紧张地轻轻扯了扯盛晚晚的衣袖,小声问道:“我,我好想见到炎曜的太子殿下。”她虽然答应了皇甫俊炎,可是这心思也完完全全还是在那炎曜国未曾谋面的太子身上。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受不了这有公主病的女人。
“秀雅,你这难道是打算脚踏两只船吗?”
“胡说,我怎么会脚踏两只船?”轩辕秀雅狠狠瞪了盛晚晚一眼,转过头去看向别处。
瞧她这神情,看着就像是在两个男人中摇摆不定的样子。
所有人都落座了,全场只有两人未到场。
“皇兄没来,太子殿下也没来。”轩辕秀雅紧张地四处观望,语气有些小小的失落。
盛晚晚摸着下巴,寻思着那两人该不会是在半路上撞上了,然后打架了吧?等等,她家男人现在可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男子,怎么能够被欺负!
一想到自家的男人可能要被欺负,她猛地站起身来,这突然的动作把轩辕秀雅给吓了一跳。
轩辕秀雅轻轻抓住了她的衣角,“你做什么啊?”
“我要去劝架!”盛晚晚扯会自己的衣角,抬步就走。
劝架?这两个字让轩辕秀雅的整张脸都露出了一丝很懵懂的表情,她还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难道皇兄和那位太子殿下都未到场是去打架了?
刚走了两步,外面就传来了太监的声音,“摄政王,炎曜太子到!”
还真让盛晚晚算准了,两人同时出现了。肯定是在半途中遇见了。
声音刚落,宫宴上不少人都仰着脖子试图想要第一时间捕捉到那正入内的两人。
紫袍和黑袍,两人的衣裳和平日一样。
盛晚晚感觉自己站在中间有些尴尬,所有人都落座了,她刚刚从座位上站起走下就显得有些突兀了,现在所有人的视线不再是关注正走入的男人身上,一双双目光都落在了站在殿内的太后身上。
盛晚晚轻咳了一声,忽然抬步朝着正走入的轩辕逸寒的身前走去,小手忽然就抓住了他的大手。
轩辕逸寒微愣了一下,却见她伸出另一只小手开始肆无忌惮地在他的胸膛上摸,隔着薄薄的衣料乱摸……
他一把握住,低沉地问道:“做什么?”
“花小弟有没有欺负你呀?”盛晚晚问道。
听见花小弟这三个字,花墨炎想要发作,但是还是忍住了。他一个冷眼扫了过来,带着一股强大的威胁。
盛晚晚这才惊艳地惊呼了一声,“哎呀,花小弟,你终于不戴面具了?”然后朝着花墨炎走去,将他的脸细细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花墨炎平日里都以无花宫宫主的身份出现,银面遮脸,永远都只能看见他的那妖娆万分的红唇,捕捉不到他的脸。而此刻,眼前的男人取下面具后,这张妖冶俊美的脸一览无遗。
他的肤色很白,这样的肤色甚至白过了在场所有的女子,那妖冶的红唇点缀在这张脸上,更显绝艳无双。
盛晚晚一直觉得绝艳无双四个字,当真是不能用来形容男人的,可是看着这个男人,她想,只能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若是此刻花墨炎穿成女装,站于轩辕逸寒的身边,盛晚晚一定会产生误解,更会觉得,这两人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盛晚晚大呼小叫的样子,让花墨炎看过来,是用一种看傻瓜的蔑视神情。这些女人见到他的样貌后都是如此,就连这个女人也一样。
不过……
他有意无意地扫向那紫色华服的男人,对上男人那双摄魂的紫眸,他的嘴角若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略带挑衅的笑来。那笑容好似在说,看看你的女人,也不过如此,最终还是被他的样貌给折服。
轩辕逸寒并未说话,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高兴,越过盛晚晚往高位走去。
盛晚晚察觉到自家男人已走远,她瞥了花墨炎一眼,急忙追上轩辕逸寒的脚步,“摄政王,你走这么快做什么?”碍于这么庄严的场合,她不敢贸然随便叫轩辕逸寒叫小寒寒。
“太后招待客人便行。”
听他这语气,盛晚晚在心中小小地猜测,他应当是吃醋了。
她笑米米地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似乎格外高兴。一想到自家男人吃醋地样子,她就特别高兴。
落座后,轩辕秀雅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待盛晚晚坐下,就一把抓住了盛晚晚的衣袖,结结巴巴地道:“你说,说我该怎么办?”
盛晚晚朝天翻白眼,很想反驳一句,你想咋办就咋办呀!
“我,我的心都要跳出来了。”轩辕秀雅一边说着一边抓过盛晚晚的手放在她的胸上,那神情一副陶醉的模样。
这样的动作,让盛晚晚嘴角抖了两下,说道:“要不,让那位太子殿下来替你安抚一下你这颗狂跳难耐的心?”
“讨厌!”轩辕秀雅松了手,有些娇嗔地瞪了盛晚晚一眼。
讨厌二字,娇嗲万分,刺得盛晚晚感觉身上鸡皮疙瘩全起,她慌忙拍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忽然起身,转移了位置。
摄政王的身边,刚好是空的位置,盛晚晚离开了轩辕秀雅,很习以为常就坐在了轩辕逸寒的身边。她一坐下,一双双目光都带着看好戏扫过,恨不能瞧出他们二人之间的一点点*来。
“小寒寒,你伤还没有好,不可以喝酒哦。”盛晚晚眨巴着眼睛,凑过来。
轩辕逸寒看着那双璀璨的黑眸,晶亮的眼眸中灵动万分,迷人不已。他的心,因为她眼中的光而柔软了几分。
“那该如何是好?”他的语气故意夹杂着一丝苦恼之色。
“怎么?”盛晚晚不解。谁知刚问完,那右下方的傅烨忽然站起身来,温润的声音立时打破这宫宴上的嘈杂。
“摄政王,本相敬你一杯。”语气真挚。
嘈杂地声音渐渐归于平静,一双双眼睛皆看向那站起身来举着酒盏的男人,心下不免惊奇。这事情很诡异,不知道从何时开始,摄政王和傅丞相之间,在朝堂之上再也未曾敌对过,甚至摄政王在朝堂之上提出的任何旨意,傅丞相都会附和,偶尔除非真的是有一些差异才会提出见解。
盛晚晚这才明白,今日宫宴会让多少人巴不得来巴结他这人,敬酒肯定是必不可少。她心一横,想着现在某男的安全和身体健康全权都由她来负责,那她就挡个酒而已,并不是多难的事情吧?
“傅丞相,摄政王今日身体抱恙,哀家替摄政王干下这一杯。”她先于轩辕逸寒拿起酒盏,站起身来,举起仰头一饮而尽。
太后这般为摄政王出头,让下面的议论声更甚了。
“不知太后是用何种身份来替摄政王挡酒?这于礼不合吧?”瞧见盛晚晚的动作,夜婉云的内心涌起无数波澜,一种冲动就抓住了她的所有理智,她蓦地站起身来就反驳。
本来大家都只是在私下议论一番罢了,甚至不少人都把摄政王和这夜太后骂成了“狗男女”,那也只是私下而已。这个夜家的二小姐,今日这么大胆公然说出口,这不就摆明着给人添堵吗?
听见这话,盛晚晚挑了挑眉,淡淡挑唇笑了,“二姐这话可就不对了,哀家是太后,摄政王是琅月的顶梁柱,若是倒下可如何是好?哀家为了这江山社稷考虑,难道有错?”
这冠冕堂皇的理由听在一旁的梨晲耳力,不自觉地咂咂舌。
“这丫头,越来越厚脸皮了。”梨晲对季晴语小声地说。
“……”季晴语无奈摇头,这话说的也没错,毕竟之前摄政王的伤势都是盛晚晚造成的。
被盛晚晚给反驳了回去,夜婉云站着忽然觉得有些突兀,她贝齿轻轻咬了一下下唇,举起桌上的酒盏,“倾城,难得你这么为琅月江山考虑,姐姐也敬你一杯。”她说这话的时候都有些咬牙切齿了。
盛晚晚坦然喝下第二杯。她喝个两三杯还是可以支撑的。
谁知道酒盏刚放下,皇甫俊炎也站起了,“小倾城,本殿下也敬你一杯。”
“……”盛晚晚内心抓狂。
轩辕逸寒见她犹豫着抓过了酒盏,他握住了她的手,语气中带着一丝警告,“别喝了。”这丫头,喝醉了遭罪的还是他……
“我没事。”盛晚晚挽起笑容。她想起前不久她的酒量被某人给气出来了,这会儿应当不会有事,所以她还是抓过了酒盏喝下了第三杯。
看着盛晚晚这白希的小脸蛋上渐渐染上了醉人的酡红,轩辕逸寒轻轻蹙眉。
瞧见盛晚晚的眼中已经出现了一丝丝醉态,花墨炎的心中也起了捣乱的心思,他站起身来,直接举着酒壶走上前来,“摄政王,本宫难得与摄政王如此机会,敬摄政王三杯。”
“我靠!”盛晚晚忍不住就骂了出来,“花小弟,你够狠!”
花墨炎仿佛是没有听见似的,妖艳的红唇勾起的弧度渐渐加深,“太后还要继续替摄政王挡酒?”
“谁怕谁呢!”盛晚晚抓过酒杯仰头喝下。
她心知,她已经有了醉态了。
其实她转念想,这样也挺好。都说酒能壮人胆,她忽然在内心起了一丝邪念,脑子有些空白着,只有一个念头在闪。
她想要跨过那最后一步,*之间的最后一步。
又是三杯下肚,她整个人都已经快要晕了。
“太后好酒量。”花墨炎笑着故意赞叹,有些好笑而嘲弄地瞥了一眼轩辕逸寒。他当然知道轩辕逸寒的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杨锦儿的毒应当是已经生效了,若是如此,这么好的机会不利用可真是可惜了。
铲除轩辕逸寒的最好时机……
只是这么几杯酒喝下去,盛晚晚刚坐下,整个人都有些恍惚了。
“送太后回宫。”轩辕逸寒蹙眉,给了梨晲和季晴语两人一个眼神。这死丫头,就爱逞能。
两人立刻领悟,上前一左一右架起盛晚晚就走。
看着盛晚晚离开的方向,夜婉云的眼中划过了一抹阴狠的光来,她对着身边的丫鬟暗自点了点头。这个时候,时机这么好,不好好利用一番岂不是浪费?
……
宫宴还没有结束,盛晚晚就被梨晲和季晴语强行带回了寝宫。
两人深知,若是让现在这样状态的盛晚晚在宫宴上,必定会闹事发酒疯,这种丢面子的事情,还是不要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上演为好。
盛晚晚被两人合力扔在了*榻上,眨着迷离的双眸,把眼前凑过来的梨晲当成了轩辕逸寒,她猛地从*榻上跳起,一把抱住了梨晲,作势就要亲上去,“小寒寒,我们,我们么么哒!”
看着嘟着嘴凑过来的女人,梨晲一脸嫌恶地皱眉,“盛晚晚,你给我死开!”
可惜盛晚晚就像是狗皮膏药,紧紧抱着梨晲,想亲上去,却又被梨晲给按着额头,就是没法亲上去。她瘪嘴,“小寒寒,你是不是嫌弃我?还是,还在因为上次伤了你的事情生气呢?”
“季姐姐,救命!”梨晲觉得,她的内心几乎是崩溃的。
季晴语暗自咽口水,以前盛晚晚发酒疯不会这样,现在这模样,简直就像是发春……
“我,我去把她男人叫过来。”季晴语想来想去,还是把轩辕逸寒找来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梨晲直点头,趁着季晴语出门的刹那,她一手击中盛晚晚的后脑勺,把她打晕。
“死丫头,恶心死了!掉我一身口水。”她暗自骂了一声,把盛晚晚拖到了*榻上之后,转身走了出去。她去换一件衣裳才行。
门关上,梨晲四处观望了一阵后确定没人,这才往隔壁走去。
伴随着梨晲离开,几名黑衣人极快掠入,其中一人还背着一名从宫外随便捡来的乞丐,停留在了盛晚晚寝宫的门口。
其中一人在门上戳开了一个洞,一根管子插入了里,迷-药吹入屋中。
另外几人立刻屏气入内,将那随手在宫外捡来打晕的乞丐扔在了盛晚晚的*榻上。
“这样就可以了?”其中一人问道,语气有些怀疑。
“笨,当然不行,得把人给摆正来!”另一人瞪了对方一眼,上前来把盛晚晚和乞丐摆好,还扯过乞丐脏兮兮的手放在盛晚晚的腰际上。
几人站在这人的身后,顿时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来,“原来如此!”
“小姐吩咐的,肯定要办好。待会儿让摄政王瞧见,呵!”
“笨!”另一个女子的声音带着压抑的骂声,“这样怎么行,小姐养你们这些蠢货都是没用的吗?赶紧把他们两人的衣裳都退掉,用被褥盖上,撒点血在*褥上!”
几个男人都是一怔,心中不由地感叹,好歹这太后也是夜家的小姐,这么做会不会太小人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