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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参加华山派婚礼的时候还是七夕,转眼就进入了秋天。花满溪和东方不败果断地尽早成亲了,本想一鼓作气解决了麻烦事可以度蜜月去,却不成想一拖就是好几个月,河水都结起了薄薄的冰。
万花谷四季如春,倒是让人几乎感觉不出时间的流逝,可是谷外已进入了冬天,南方还好,北方却是已经飘起了雪花。或许,从某种程度上,也正合几人的意——一场震惊江湖的正邪大战在严冬拉开了帷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了整个武林,并奠定了从此以后两大阵营相爱相杀的基础。
大致得知了圣上脾气的花满溪交出了计划书,出于谨慎,圣上考虑了不少时日才答应了这个计划,并且还委派李寻欢协助,并且还派了一个让他目瞪口呆的人来协助浩气盟的建设事宜——他就是大名鼎鼎,如雷贯耳,惊才绝艳却心比天高,命比纸薄的顾美人……恩,现在算是顾帅大叔了?
见花满溪神情微妙,只是眼神不住地在顾惜朝身上打转,李寻欢只得尴尬地咳嗽一声,把他拉到一边交代了。
“顾前辈文武双全,智计过人,是圣上所能想到的最好的帮手了。”李寻欢有些苦恼地看着花满溪有些呆滞的脸,小声解释道,“你要相信圣上的眼光……”
“不,关于才能方面我是完全不怀疑的,当然,声望方面我也不会怀疑……”花满溪抽搐了嘴角,刚刚叶萌已经密聊他了,顾惜朝的声望已经达到了逆天的九十多万,参考《逆水寒》的剧情不难理解,但关键问题并不在能力上,“你确定圣上放心?”
否定了对于顾惜朝美人能力的怀疑,但是又提到圣上放不放心问题,李寻欢愣了愣,反应过来之后,叹了口气道:“是我不周全了,花兄你之前并未多接触朝堂,估计只能知道一些江湖浅显的消息吧?因此才对顾前辈有所顾虑。”
言毕,李寻欢重新给花满溪科普了一下改版的新逆水寒故事。主线自然没变,还是顾惜朝骗取追杀戚少商信任追杀人,但是背景确实变了——由于曾经的开国皇帝老乡并无阶级观念,所以大大减轻了人们对商人的鄙夷,当然,其他的贱业也是如此。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预料到往后可能会有的波折,取消了所谓贱籍不能科举做官的规矩,也因此,即使是□□之子,顾惜朝还是凭借自己出色的才能考取了探花封了官,虽然被排挤是少不了的,但比起原来的革除功名实在好不少。
不过也因此,当时的顾惜朝更是野心勃勃雄起,知道当时圣上还年轻,正头疼这个奸臣,于是自告奉勇地勾搭了皇上去当卧底,随后假意为人效劳,虽然还是上演了原著中的一系列情节,拿到戚少商手中的逆水寒剑,但是其最终目的是为了把剑中藏着的傅宗书的罪证呈献给圣上。
随后可想而知剧情发展了,顾惜朝为了达成圣上的任务不择手段,而戚少商只以为自己受到了欺骗,为了仁义死活不交出来,死心眼地护着东西,硬生生地把《逆水寒》的剧情差不多演完了。
其中最让人诟病的有两点,其一,为了博取傅宗书信任,顾美人杀了不少无辜人,所以即使后来得知他是为圣上办事,但还是被攻讦打压,认为他心性狠辣。其二,顾惜朝还是和傅宗书的女儿傅晚晴成亲了,所以多少对他有些怀疑,且最后傅晚晴又是为救他而死……
不提因为夫妻间情谊顾惜朝的心结有多深,就说曾经还和傅晚晴两情相悦,却顾及立场而分手的铁手对此就是横眉竖眼的,本来顾惜朝这种双刃剑般的臣子就让人心生顾忌,纵是才华横溢又如何?铁手只是稍稍下了点绊子,就有数不清的人踩一脚。
再加上顾惜朝也因傅晚晴的去世颇有心灰意冷的感觉,自此也退出了朝堂,直到现在皇帝想到,要镇压好好管束江湖人士,恐怕还得这种武功高绝,有谋有略,又下得了狠手的人才行,这才“三顾茅庐”,把人请出来压阵了。
“所以,顾前辈的能力、忠心和品性都不需要多加怀疑,江湖上前辈的名声是不好,但是他人还是……”李寻欢刚想说顾惜朝人还是很不错的,就见这个风流才子嗤笑一声,自顾自离开倒酒喝去了。
“咳咳,前辈就是这个脾气。”李寻欢讪讪一笑,“反正你不是说了,只是为了招收些资质好的弟子,所以另个浩气盟盟主的虚名吗?正好,顾前辈他能力什么的都有,就是差了名声,往后他当你的二把手管着实际事物,不是正好互补吗?”
其实李寻欢不过是对顾惜朝和傅晚晴之间的情感有所触动,故此上心了些罢了。再有,两人交谈之间,这人的谈吐学识尤甚他几分,武功也不输于他,更是让生性豁达的李寻欢佩服了,也为这人的命运才华感到惋惜,故此不希望花满溪听信了市井流言,对顾惜朝另眼相待。
当然,他没说出来的,那就是皇帝觉得他太软和,但胜在忠心,他又是天子门生,此次虽然皇帝也觉得顾惜朝是最好的人选,也调查过花满溪不是那种野心勃勃之辈,可到底还是有疑心病的,他有来混个资历的意思,更重要的是来监视观察他们有无二心。
“我没意见,只要那位放心。”花满溪撇撇嘴,既然是皇帝自己都不介意,他当然也无所谓,有这么个劳力在他也好自在逍遥地当吉祥物了,“那么我们三日后就可以行动了。”
“现在。”在一旁当着壁花的顾惜朝一直无动于衷地听着李寻欢打感情牌,此刻却是冷不丁地插了话。
“什么意思?”花满溪皱眉,他心中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却不希望这么做。
“我们要开战,自然必须赢得漂亮,攻其不备这么简单的道理——花谷主你一看就是饱读诗书,莫不是这都不知?”顾惜朝的嘴角勾起了嘲讽的弧度,刺得花满溪一阵胃疼。
顾美人不愧是顾美人,就是成中年大叔了还是威力不减,无论是美貌上的还是毒舌上的……但真要这么做了,阿柏还不知道会误会成什么样呢!
花满溪联络皇帝的原因很简单,他要声望,却懒得干麻烦事,而皇帝因为江湖自古以来都是自成一体,也不好贸然插手,正好借此介入,也算是双赢。
现在顾惜朝站在朝廷的角度看,以利益来说的话倒也不算错,可问题是,他可不想为了这种事伤了情分,何况东方不败还给他看过十大恶人的简历,除了哈哈儿那个神经病因为师妹说他句肥猪而灭了师门以外,其他的不是有苦衷,就是情有可原,和大恶人这个称呼还差的有点远。
“听说你和东方不败是一对?”顾惜朝没有给花满溪整理思绪的机会,嘲讽道:“你们一个魔道至尊,一个正道魁首,你确定还能继续?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看你们若是连这点信任都没有,不妨早分了干净。”
“你这是激将法呢!”花满溪听出来了,却也挺无奈的。
毕竟虽然表面上说的是共治,但当初他暗示会把大多权利让给朝廷的,并且也明言了在庶务行军打仗上并不精通,不会胡乱插手,现在算是自讨苦吃了。因为皇上能介入的只有花满溪提议的浩气盟,恶人谷是东方不败的,他再怎么也不可能拿情缘的东西,所以顾惜朝现在就开始考虑怎么打压恶人谷也是情有可原。
“侠以武犯禁,这江湖本就该好好管管。”顾惜朝不为所动,“圣上说过我也有调动权利,你要协助我。”
“……不要!”花满溪开始庆幸当初话没说的太满,也没签下什么协议,他只是想赚点声望,顺带把黑白两道梳理好一些让百姓好过点罢了,可不是想要真的让某一方灭绝,喘不过气来。
顾惜朝淡淡地盯着花满溪看了片刻,便拿起神哭小斧出门了,一身的戾气让他都有些心惊肉跳。
“诶,你去哪儿?”花满溪生怕有什么意外,急忙赶上去道,“你不会想一个人去送死吧?我和你说,那些正道侠士我都联系过了,但要集合还要一段时间呢,你可别想不开……”
“呵。”顾惜朝的牙缝里蹦出了一个音符,鄙视地看了眼花满溪,向外走去,“我只是去提前准备下罢了。”
“哦,那就好,你去吧。”花满溪装傻,反正那些人多半看着他的面子才来帮忙的,就顾惜朝恐怕还真使唤不动。
当然,花满溪心中也不是没有小九九的,万一皇帝卸磨杀驴……呸呸,过河拆桥的话,至少阿柏手中的势力可以保护他们自身。
“蠢!”
“……顾美人,我有找你惹你吗?”
“……”
不小心太顺口了,把前世的外号叫出来了怎么办?花满溪汗毛凌厉地看到顾惜朝露出了明艳的笑容,提高了警惕。
果然,下一秒,神哭小斧迎面扑来,亏得他早有准备躲过了一劫,却在大意之下没注意家伙竟然还能拐弯,狼狈地用太阴指(可以迅速后退的保命技能)闪过,唯一不幸的唯有,几根夭折的发丝飘落下来——幸亏黑长直花哥长年披发,不然发型都要被弄乱了!
本来花满溪看到神哭小斧回到了那人手上,想来让人出个气也就完了,却没想到这人竟然又一次把斧头扔了出来……这有完没完!那么小气干什么!
他倒是想错了,这回冲着去的不是他而是不远处的树上,还没等花满溪多想,他便冲出去用笔把暗器打了回去——树上赫然站着的是穿着红衣的东方不败。
“原来看你东窜西跳,还当是江湖传言有误,没想到还倒真有几分本事。”顾惜朝饶有兴趣地一挑眉,随即不禁没有冷嘲热讽,反而亲切有加地露出个假的让人汗毛凌厉的笑容,“满溪是吧?希望我们之后好好相处哦。”
那个“哦”是什么鬼?事出反常必有妖!
花满溪抖了抖,瞬间情商回笼,明白了这人的险恶用心。
“阿柏,我……”
“多说无益,你要战,我便战!”
东方不败没理会花满溪,反而目光炯炯地看着顾惜朝,让一旁的花满溪体会到了心塞的感觉。
“哼,你们现在倒是黏糊。”顾惜朝露出意味深长地目光在花满溪和东方不败身上逡巡,“我和晚晴就是最好的例证,你们……”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就想了,怎么顾美人像是吃了火药似的,花满溪摇摇头,叹息道,“少年……大叔,情感是强求不来的,自己情路不顺就挑拨别人也是不对的,难不成你以为我和阿柏分了就……”
“没错!就是我们分了满溪也不会考虑你的!”东方不败一抬下巴,霸气插话道,“看你额头上的皱纹都和那头卷毛一样多了,妖怪似的谁会看上你!”
“额……我想说的是,就算这样我也不可能和你一起恶人谷都杀完了,或者抢来恶人谷送给朝廷的。”花满溪神情复杂,他一直知道女人的脑回路奇妙,介于阿柏的实际状况,或许他该多开阔一下思路了?
花满溪想着,毫不客气地抱上了情缘,轻柔地印了一个吻在东方不败的唇上,笑道:“没错,虽然你确实很好看……咳咳,但是你不是我的菜!真的不是!”
默默给自己的腰上施加一个疗伤的局针,他不由得哀叹起来,往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好过,这拧肉的本事阿柏到底从哪儿学的?
定定地看了花满溪和东方不败良久,顾惜朝露出了复杂的眼神告辞了——两个蛇精病!
顾美人开始怀疑这次的合作伙伴靠谱程度了,明明这人不是挺精明地发现了皇帝的猜疑吗?
所以,这种时候他们不该是默契地演一出窝里分裂好让人放心吗?他们不应该各自掌握一部分死忠免得兔死狗烹吗?他们不该面上打得火热实际上眉来眼去吗?现在这都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