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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卫士出来传话:“大都督有请。”
张浪领着杨昆,跟着那个卫士走进了大门,穿过宽阔的前坪,走进了大厅。只见一个身着便服的年轻男子正高坐上首,个子不高,也不是很强壮,颌下有短须,气质阴柔,像文人多过像将军;左首处还坐着一个男子,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铠甲,倒有些将军的味道。此刻那两人正盯着走进来的张浪。
卫士抱拳行礼:“大都督,客人已经带到。”
蔡瑁点了点头,摆了摆手,卫士退了下去。
“大都督。”张浪抱拳道。
蔡瑁打量了张浪一眼,暗自心惊:此人真是英伟不凡啊!单就气势而言,我荆州麾下众将只怕都被他比下去了!
“你是关中来的商人?”蔡瑁问道。
张浪点了点头,“我来自关中大商贾,薛家,我是薛家的表亲。”
蔡瑁点头道:“薛家我知道,以往他们也经常有商队来我荆州地界。”指了指左首处,“坐吧。”
“多谢大都督赐座。”走到左首处,坐了下来,杨昆则立在张浪身后。
蔡瑁指了指右首处的那个铠甲男,“这位是水军副都督张允。”
张浪连忙抱拳道:“早就听闻了将军的威名,今日能得见,真是三生有幸啊!”张允哈哈大笑,朝张浪拱了拱手。
张浪朝蔡瑁一抱拳,“大都督,我这一次来,是要做一桩大买卖,希望能和大都督合作。”
蔡瑁对于能捞取好处的事情没有不动心的,不过面上却装腔作势地道:“我身为荆州水军大都督,如何能与一个外来商贾合作?”
张浪知道他是在待价而沽,微笑道:“这一桩买卖很大!值得大都督费心!而且这件事若没有大都督参与,只怕也难以成事!”
“哦?愿闻其详!”
张浪看了一眼对面的张允,沉默不语。蔡瑁会意,笑道:“薛公子不必顾虑,张将军是我的心腹之人,有什么,尽可直说!”
“是。我知道荆州正面临孙坚的大军进攻,想必军械物资非常紧张吧?”
蔡瑁一听就明白了,笑问道:“薛公子难道能提供军械物资不成?”
张浪笑道:“大将军连连征战缴获了无数的军械物资,相当一部分用不上,因此托我们这些走南闯北做买卖的人,代为处理!”
蔡瑁恍然大悟,拍了拍手边那个装着珠宝的木匣,“我说薛公子怎的如此大方?原来有这么一桩大买卖在此等着呢!”
张浪道:“如果大都督能做这个中间人,所能获得的好处可比这只木匣多了不知道多少倍呢!生意若成,我们、大将军、大都督,三方各得一分利益,大都督以为如何?”
蔡瑁心动不已,看了一眼张浪,“如此大事,你能做主?”
“大都督尽管放心,若不能做这个主,我也不会过来了。大将军已经将此事全权委托给我们薛家了!”
“好!那,我就和你们合作做这桩买卖!不过有一事我得提醒你,我虽可以给你们提供方便,但你们切不可拿些残破的甲仗来敷衍了事!否则的话,我在主公那不好交代,这单买卖也做不下去了!”
“这个自然!我们是绝不会以次充好的,不过这价钱……?”
蔡瑁笑道:“价钱你放心,有我在呢?”两人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哈哈大笑起来。
“天色不早了,薛公子不如吃了饭再走吧。我正好设一酒宴,为薛公子接风洗尘。”蔡瑁大方地道。
“恭敬不如从命。”
蔡瑁笑了笑,当即命下人在后院的水榭中准备酒菜歌舞。
片刻之后,下人来报,说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蔡瑁作为主人,请张浪入席,张允也一道去了。
来到后院中,张浪有些惊讶,这后院非常广阔,一座荷塘居然如同一座湖泊一般,碧波万顷,波光粼粼,周围亭台楼阁水榭游廊鳞次栉比,相映成趣,长安的皇宫内院也不过如此啊!
几人来到水榭中,双方谦让了一番后,各自落座。立刻有娇俏的侍女上前来斟酒,与此同时,十几名体态婀娜的舞姬来到水榭前,翩翩起舞。
张浪与蔡瑁、张允,觥筹交错,谈笑风生。
正喝得兴起时,下人来报:蔡夫人来了。接着便传来环佩击碰的清脆响声,一个成熟的美艳妇人在数名侍女的簇拥下来到了水榭前。
蔡瑁、张允连忙起身行礼,张浪也站起来,微微垂下头,心里不由得暗道:“蔡夫人?难道是刘表的小老婆?难怪刘表会被迷得神魂颠倒啊!”
蔡夫人看了一眼蔡瑁,准备说话时,目光不由得落在了张浪的身上,不禁双眸一亮,一副惊艳的神情。
蔡夫人半晌没有说话,蔡瑁感到奇怪,不禁抬起头来,发现姐姐竟然盯着那个薛公子猛看,立时恍然大悟,心中暗笑,“姐姐。”蔡瑁轻轻地唤了声。
蔡夫人回过神来,“嗯,你们在干什么?”
蔡瑁乘机介绍道:“这位是我的朋友,薛公子,来自关中,我准备和他做一桩大买卖。”
蔡夫人对此并不感兴趣,点了点头。走进水榭,坐了下来,看了一眼略显拘谨的几人,眼光格外在张浪的身上停了片刻,笑盈盈地道:“都坐下吧,也别把我当外人。”
三人坐了下来。蔡夫人看了一眼张浪,问道:“薛公子真是高大英武啊!难道关中的男子都是如此?”
张浪笑了笑,“我在关中算是很普通的。”
蔡夫人抿嘴一笑,“薛公子真是太谦了!”
蔡瑁、张允看着说话的两人,心中暗笑。
“对了,薛公子和我弟弟在做什么生意啊?”
张浪看向蔡瑁,蔡瑁将双方合作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蔡夫人笑道:“这是各方都得利的好事啊!”美眸朝张浪飘来,“不知我也参一份如何?”“这个,好啊。”蔡夫人咯咯一笑,美眸在张浪的身上瞄来瞄去,弄得张浪很不自在。
张浪感到有些吃不消,朝蔡瑁、蔡夫人抱拳道:“我还有些事情,这便告辞了!”
蔡夫人惊讶地道:“这么快就要走了?”
张浪干笑了一下。
蔡瑁道:“那我就不送了,薛公子走好。以后你可以随时来找我,我已经给门**代过了。”
“谢大都督。”再朝蔡夫人一颔首,匆忙转身离开了,杨昆紧随在后。蔡夫人看着张浪的背影,眼眸中光彩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