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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lbe·斯泰因,我知道你能听见——你出来!”
t的喊话从浓雾外传来,穿过奥塞西的大门,这么理直气壮,这么旁若无人,好像他这么一喊,silbe·斯泰因真的就能出去似的。阿尔斯当然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握着魔杖的手劲大了几分,就在这时silbe开口了:“我出不去的,德国佬正在我背后用魔杖指着我。我只能和你说几句话,你听完就走吧。”
t根本不听:“你把门打开,我接你出来。”
这确实是可以的,这座城堡认她为主,silbe能带着阿尔斯和麦考恩顺利穿过外面的防御魔法阵便是证明,此刻想必她只要出一声命令,隔绝在她和t之间的魔法阵和城堡铁门便会应声而开。可是,然后呢?
阿尔斯说他已经用圣徒标记召集圣徒和圣仆了,人来了多少?t知道自己正陷入德国人凶险的包围圈吗?才将以蛮力闯阵的他还有多少余力,可以对付多少人?这些人知道他的实力,肯定不会贸然出击,一旦动手,必然是雷霆一击。
silbe心思电转,她没法向t示警,阿尔斯的魔杖在她身后锁定着她,那种被武器瞄准的紧迫感让她的背脊绷得笔直,只要她稍有妄动,或是说出一个不恰当的字,那支魔杖绝对会立刻阻止她。
所有思量在脑海闪过只是一瞬间的事,silbe都没有回头看阿尔斯一眼,她望着黑雾弥漫的铁门,很快又开口,对门外的t说道:“德国人想通过我找到格林德沃,在格林德沃的去向水落石出之前,他们不会把我怎么样,你和他们打交道这么多年,不会不知道他们的盘算,你该知道眼下我是绝对安全的,可你还是急急忙忙的追到了这里。”她停顿了一下,然后深吸了口气,大声问道:“汤姆,你在怕什么!”
恍如平地惊雷的一声质问,门外的人沉默,没有回答,随即她听见了一阵极压抑的咳嗽,从黑雾那头传来。silbe心里一紧,暗道:他强行闯阵,果然受了反噬,而且反噬肯定不轻!
她着急得不行,然而身后有阿尔斯虎视眈眈,她只能强作平静,用没有感情的冰冷话音继续质问他:“回答我!你到底在怕什么!你除了掘了我的坟墓,把我的尸骨抢回英国,在我生前,你还对我做过什么?”
t捂着嘴的手缓缓的放了下去,一缕血丝从他嘴角淌下,在苍白削瘦的下颌上红得惊人。他好像对自己的伤势毫无察觉,只是抬头望着面前的翻腾黑雾,雾中有无数的黑色触手伸出,舔向他身躯,像要将他拖进去t不躲不避,却是突然再往前迈出了一步,仿佛要纵身跃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
“我会告诉你。”他说。铁门内,阿尔斯不禁动容,他听出t的嗓音竟然带有央求的轻颤:“你出来,跟我回去,你想知道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而后是silbe的一声叹息。“在你对我说了那么多谎言之后,我已经没法再相信你了。”
t的脸色灰白而惨淡,但他显然不会就此放弃,每次对上silbe的事,他性格里偏执的那一面就会无限放大,乃至于根本就没有放弃这个概念,“阿尔斯·卡卡洛夫跟你说什么了?”他咬着牙,从齿缝间崩话出来,“你不信我,他说什么你就相信?!”
“不。”silbe说:“谁的话我也不信。我要自己去看!”
一直沉默的阿尔斯冷不丁开口,说道:“既然她自愿留下,黑暗公爵又何必再强求?你对抗这里的魔法阵这么多年,该比谁都清楚它有多牢固,就算你今天再冲击第五次,第六次,也……不见得能突破它的防御。”
这话说得真可谓阴险了,听上去是在劝阻t继续闯阵,实则却是激将法,只要t继续冲击魔法阵,受到的反噬就会让他越虚弱,一旦圣徒们到齐,制住他的把握便会越大。silbe猛的扭过头去,用杀人的目光盯着阿尔斯,可这并没能阻止他把接下来的话说出去:
“再者,这里本来就是silbe和盖勒特的家,不论你和她现在是什么关系,也没有不让她回家的道理。”
silbe一听他把格林德沃拎出来说事,心肝就是一颤,心知t这下要被刺激大发了,她虽然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知道自己曾经和格林德沃究竟是什么关系,但是今天听阿尔斯三番四次说起这个男人,她也能猜到七七八八了。她和盖勒特·格林德沃,只怕并非单纯的主仆,他们住在一起,生活在一起,她曾经为了救格林德沃而豁出性命,而当她死去,格林德沃也紧跟着失踪了。如果不是爱到了骨子里,她真想不出还能怎样解释这样的男女关系。
而这一切t都是知道的。他已受此煎熬三十二年。
被她一脚踹了下|体的麦考恩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面目还痛得扭曲,阴森的哼了一声,接着阿尔斯的话说道:“要是主人还在,哪里容得人在奥塞西外面放肆!还想带走l小姐,简直白日做梦!”
silbe暗叫一声糟!只觉得脚下的地面陡然震动起来,她隔着浓的化不开的黑雾都能看见铁门外劈闪的电光,这蓄力的声势比他刚才那四次闯阵来得还要浩大,这一下要是轰出来,魔法阵会不会破不知道,但是t必然会虚弱到极点,那就是埋伏在附近的圣徒们出手的最好时机!
西瑞斯·雪莱到底是什么人,弄个魔法阵把世人惧怕的t一挡就是二十年?!
“汤姆·马沃罗·里德尔——!”silbe这一声吼出来,喉咙当场就破了,她撕裂的喊话声整个都变了调子,发了疯似的撕心裂肺:“你不要忘了自己说过的话!你的命是我的!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可以杀死你!我就要知道你当年对我做过的混账事了,你心虚了,啊?!你就算心虚得不想活了,也给我忍着!滚回去等我找你算账!”
纵使眼下剑拔弩张,阿尔斯和麦考恩也惊得目瞪口呆了,瞪眼望着silbe:死去活来两辈子,这女人居然还是这么的凶悍。
惊讶归惊讶,阿尔斯不打算让silbe继续说下去了,一记魔咒向她射去,silbe的喊话再没有声音。silbe闭上了嘴,唇紧抿,转身看向阿尔斯,眼中的凶意有如实质。阿尔斯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握住她的手臂,低声说:“可以了,进城堡吧。还是你真打算在这里来一次魔力暴动?”
silbe用力甩开了他。
她手中还握着方才夺下的阿尔斯的魔杖,此时被她握住两端,“啪!”的掰成了两段,随手扔到地上。
她冷笑了一下,没有再看向铁门之外,迈步与他擦身而过,就往城堡走去。
阿尔斯和麦考恩相视一眼,紧随跟上。
没人再管门外的t,都好像都忘了有这么一个人。
然而不知为何,大地的震动平复了下去t的第五次闯阵终是没有发动,在最后的关头被他生生终止了。阿尔斯脸色阴郁,想道慎重起见,他安排的伏击不能再实施了。他手臂上的圣徒标记一直在灼烧,他能感应到已经有不少圣徒赶到了,正潜伏在附近,原本,这些人今天都是要见到silbe的,可是现在t正堵在外面,他肯定不能带silbe出去,也没法开门放那些人进来。阿尔斯心里很乱,他想不透silbe刚才吼t那番话,究竟是真打算和这个男人决裂了,还是只是想把他骂走。他思来想去越发烦闷,只能安慰自己:不管怎样,好歹是把她留下来了。
他疾走了几步,在城堡的门廊下追上了silbe,低头观察她的神情,只见她阴沉地低着脸,右手紧紧捏着左手无名指上的一枚黑石戒指。
戴在无名指上,想必是她和t的婚戒了。
堂堂黑暗公爵,给她戴上的婚戒竟然镶嵌的只是一颗黑不溜秋的石头?
惊讶的念头一闪而过,阿尔斯的手已经伸了过去。silbe猛一抬头,速度极快地闪开了身子。她右手死死攥着自己的左手,将无名指上的黑石戒指护得严严实实,两眼大瞪将他逼视着,张嘴要说话,但是他施加于她的魔咒还在,她发不出声音。
不知是因为他抢夺戒指的意图刺激得她太过激动,还是她刚才吼t的时候伤了嗓子,她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
铁门外的t就在这时再度开口了,话声有点飘,就那么突然的传进来,他说:“我的命是你的,我等你来拿。”
silbe弯下了身子,咳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你不用担心矿场的麻瓜,也不用担心纳什和爱玛,在你回来之前,我会替你照顾好他们。”
“我没有杀罗道夫斯。他今天跟我说他要加入凤凰社,要帮邓布利多那个老不死对付我,我也没有杀他。你希望他活着,我就让他活着。”
“那天你在本尼维斯说,你要留在我身边,利用自己对我的影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你要说话算话。如果你不在了,我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做出什么事。”
“我在本尼维斯等你,三天。如果你没回来,我就来找你。到那时,西瑞斯的魔法阵也挡不住我了。”
至始至终silbe都没有回应他一个字,她无声地剧烈地咳嗽着,咳得全身颤抖,眼眶通红。阿尔斯忽然用力地拽了她一把,将她拉进了城堡里。
进了城堡,三人站在大厅里,半晌过去,再没听到t说什么,也不知他是不是终于离开了。silbe抬脸打量四周,阿尔斯解开了她身上的咒语,但她也没有说话,谁也不理。阿尔斯和麦考恩担心西瑞斯在城堡里还有别的布置,一时也没敢轻举妄动,沉默地陪在silbe两旁,同样也在观察周围的情况。阿尔斯没有再试图抢夺她手上的戒指,还不到撕破脸的地步,他不想把silbe彻底惹毛了。
看她刚才那么着紧那枚戒指的样子,他心里憋得难受,却也说不清是为什么,若说是为了这座城堡的主人,那个曾经深爱她的男子,失望她的“变心移情”,好像也不完全是。他鼻梁上被silbe打那一拳现在还火辣辣的疼,又心烦意乱,一时间也不想说话,跟着silbe闷不吭声了。
于是只有麦考恩来打破沉默了:“我们先在一楼找找?房间不少,要花些时间了。”见阿尔斯沉思,他又道:“或者先去地下室,看看有没有线索?”
两人急于知道西瑞斯在这里留下了什么,用那么强大的魔法阵保护了数十年的东西,想必无比重要,他们当然希望能从中获悉格林德沃的行踪线索。他们需要格林德沃。在德国和英国全面开战的当下t已逐渐展露他侵吞德国的野心,看出这一点的不只是阿尔斯,还有许多圣仆和圣徒,他们都已经意识到,德国已到了最危险的时刻,这个国家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格林德沃,这位实力与精神的领袖。
曾经,圣仆们一度以为那个至情至性的男人已经为silbe·斯泰因殉情,但如今silbe既然还活着,那么他也一定还在这世上的某一个地方。
退一万步想,就算西瑞斯留在城堡里的东西与格林德沃无关,那也是t二十年来费尽心思想要得到的。既然是黑魔王想要的,他们就一定要得到。
大厅里布满了灰尘,窗户上爬满了枯萎的藤条植物,遮住了深冬的日光,城堡里没有一丝人气,死气沉沉,那曾经的鲜华,明美,与轰轰烈烈,都不在了,所有的一切都在漫长的岁月里寂静,沉没了。silbe没有感概。她以为自己站在这里,这个前世被称为家的地方,会想到很多,也许感伤,也许怀念,也许对往事追根究底,但是,都没有。此刻她心里牵挂的,只有一个人。
“我以前的房间在哪里?”她问麦考恩。
麦考恩看阿尔斯。他过去和silbe的关系不像阿尔斯那么近,而且奥塞西也不是他的身份有资格常来的。
“在二楼。”阿尔斯说,“你想先去看看你的房间?”
silbe冷笑:“我哥要是真在这里留下了什么,肯定是给我的,不在我的房间,又在哪里?”
说完,她当先就往大厅的楼梯走去。
窗户都被藤蔓挡死了,进不来光,上了楼梯就不怎么看得清脚下了,阿尔斯拿着麦考恩的魔杖点亮了荧光闪烁,走到了silbe前面带路。三人很快发现地上已有一串脚印,被灰尘覆盖,但时日不是太久,还能依稀辨清,那脚印顺着楼梯直上二楼。
有人在他们之前来过。
“是西瑞斯。”阿尔斯见silbe盯着那串脚印沉思,说道。“他去年出现过,我们常年安排有人在奥塞西附近,那天夜里看见他了。”
“具体是哪天?”silbe问道。
阿尔斯说了一个日期。她立刻想起来,那正是自己在贝拉特里克斯的身体里苏醒的日子。
阿尔斯又说:“每过八年,他才会出现一次,每次都是直接进到城堡里,待的时间不长,离开时总要加固一遍外面的魔法阵,我们推断他在城堡里也有布置,需要维持加固,也是他定期来奥塞西的原因。”
silbe边听边点了点头。
这时,地上的脚印断在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外面,房门关着,三人在门外的走廊上停下了脚步。“这是你的房间。”阿尔斯说。
他在魔杖的荧光上看向silbe,见她抬手就要去推门,连忙伸手阻止:“当心!西瑞斯在这肯定有所防范的。”
silbe摇了摇头,将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推走,“能进到这里,肯定是我本人了。那是我哥哥,总不会害我。”说罢,她手上一用力,将房门推开了。
眼前大亮。
没有枯萎的藤蔓遮挡住玻璃窗,整间卧室明亮干净,不见一点灰尘,三人来不及观察房间里的陈设,已在第一时间被卧室正中一面巨大的镜子吸引了目光。
那镜子气派巨大,高度直达天花板,金色边框,镜面遮挡着一张红色的天鹅绒布,“是厄里斯魔镜……”阿尔斯轻声说,转头看向silbe:“有一年圣诞节,盖勒特把它送给了你。”他轻轻皱了皱眉:“我记得这镜子以前是放在书房的。”
话音方落,身边的silbe径直走了过去,一把将挡住镜面的天鹅绒布拽了下来。
刺目的光芒猛然从镜面绽放出来,那一刹silbe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同时一股大力将她从镜前推了开去,silbe没防备向后一绊,摔到了地毯上。身后传来麦考恩的倒吸气声,有人脚步慌忙的跑到了她身边,她听到是阿尔斯的声音,急切地:“你怎么样?有没有事?!”
“不要碰我。”silbe推开他搀扶自己的手臂,摸索着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她用右手挡住双眼,眼睛有些刺痛,流泪了。她在黑暗里等了一会,透过指缝感觉到那片强光渐渐暗下去了,才眯缝着眼睛,将手拿开。
镜面散发着柔和的光芒,琥珀色的,像水面一样泛动着轻缓的波纹。波纹后面似乎有一个人影,正在慢慢变清晰,silbe以为是自己的倒影,没有在意,转过头去看阿尔斯和麦考恩。这两人眼睛也是红红的,显然也被那阵强光晃到了,此时两人皆是一脸极度震惊的表情,死死地盯着那面镜子。
silbe转回头去的瞬间,听到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镜子里传出来,几分惊讶,几分迟疑:“阿尔斯?”
silbe猛的倒退一步,脸上的神情一瞬间变得和身后的两个男人一样,无比震惊。
镜子里是一个东方面孔的女人,穿着麻瓜的夏日连衣短裙,二十多岁的模样,目光在阿尔斯的断臂上停留了片刻,又回到了他的脸上。女人对这张脸是熟悉的,哪怕此去经年,岁月的痕迹已爬上对方的眼角和鬓发,她还是很快地认出他来了:
“是你吗,阿尔斯?”
阿尔斯缓缓的点了点头。
他这一点头,两行眼泪顺着眼角就滑了下来,他用力地眨眼,好像是不愿被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目不转睛地盯着镜子里的女人,嘴唇情难自抑的颤抖着:“你是……silbe?”
他身旁的麦考恩激动地上前一步,叫道:“l小姐?……l小姐!我是麦考恩,你还记得我吗?主人呢,主人在哪?”
女人一时没有答话,微微皱眉,目光在镜子这端的三个人身上游弋,“你们怎么能进到这?”
她轻声说着,突然住口,露出了了然的神情。此时她的视线已停在了silbe脸上,而后再没有去看屋子里另外那两人。
镜子里外的两个女人沉默地注视对方,她们有不同的外貌,不同的肤色,但却有一模一样的神情,一模一样的心跳频率。
“西瑞斯在哪?”镜子里的女人问道,出口的不再是方才的德语,改成了中文。
silbe用中文回答:“我不知道。我没有见过他。”
女人沉吟了片刻,轻轻地瞥了她身后的阿尔斯一眼,随即她问道:“你是自愿来的,还是他们强迫你的?”
“被强迫的。”silbe平静地答道。
“他们能制住你?”女人略有惊讶。
silbe说:“总有阴沟翻船的时候。”
两人快速的对话,无比默契,旁人根本插不进嘴,也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阿尔斯和麦考恩皆露出了焦虑的神情。镜子里的女人这时沉了沉声音:“我没有看到你的魔杖。”
silbe道:“被抢了。”
“在谁那儿?”
“那个叫阿尔斯的人身上。”
女人在镜子里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镜子这端抬起了她的右手。她手里没有魔杖,silbe也没有看到任何魔咒的光射出镜子,但是随着女人的动作,她身后突然响起接连两声闷哼,紧跟着“砰”一声房门关闭。她扭头看去的时候,阿尔斯和麦考恩都已不在房间里了,卧室的门关着,门外毫无动静。再回头时,便看到镜中的女人正低垂着头,看着手心上躺着的、原本放在阿尔斯内兜里的她的暗红色魔杖,神情间似有怀念,颇有些复杂。
片刻后女人抬起头,对silbe说道:“暂时不会有人来打扰我们。咱们聊聊?”
silbe点了点头:“正有此意。”
女人笑了一笑,转身便走,“跟我来!”
她的身影在镜中很快的模糊了下去,镜面再度泛起琥珀色的波光,水面一样。silbe走近前去,没有片刻迟疑,想也没想,抬脚跨进了镜子里。
随着她身影的没入,镜面骤然一亮,然后暗灭下去,一切很快恢复平静。冬日的阳光寂静地洒落在房间的地毯上,好像不曾有人来过,什么都没有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