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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小艾？”秦雅看向不远处两人的目光深邃了些。
岳晴萱虽然嘴里塞得满满的，但也没有妨碍她说话：“欢歌对小艾的样子，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一般，你又不是看不见。”说着，她把最后一串牛丸拿起来咬了一口。
“也许她们只是单纯的姐妹关系呢？邻家姐姐对邻家小妹的关心，这也能说得通啊。”秦雅的手中的蔬菜串还是刚才岳晴萱客气递给她的。
见秦雅如此“执迷不悟”岳晴萱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这种想法我大学第一天见到戚欢歌的时候就有了，那个时候她妈妈和小艾一起来送她，看她对小艾那么好，我还以为小艾是她妹妹，听到小艾叫她学姐才知道不是，医学院的课程有多么重你应该知道，可是就算欢歌累得晚上都不愿意吃饭，仍然会面带微笑用轻松的语气跟小艾通电话，有时候刚挂断电话她就靠着床头睡着了，啧啧，那姿势，我看着都难受。”岳晴萱叹气摇头。
“那为什么小艾一直叫欢歌学姐，而不是姐姐呢？”发现岳晴萱这个免费的资源库，秦雅可不想白白浪费。
“这个啊……”岳晴萱做了个“你可算问对了人”的表情，“你问她们去啊。”说完端着盘子往戚欢歌那边跑了：“欢歌，还有没有烤好的啊？刚才的不够吃啊……”
秦雅愤愤的咬了咬唇，咬了一口蔬菜串，走过去想看看鸡翅好了没，却发现戚欢歌把烤好的鸡翅都放在了柳小艾面前的盘子里，才知道戚欢歌并不是给自己烤的鸡翅，但还是有些不死心：“这么多鸡翅，小艾吃的完吗？”
戚欢歌看了一眼吃鸡翅吃的正欢的小艾，有些无奈的对秦雅说：“她喜欢吃烤鸡翅，真不知道吃了那么多肉，都不见长肉的，还是那么瘦。”
那一眼的宠溺，让秦雅的心狠狠刺痛了起来，她牵强的笑了笑：“是吗？”
“我哪里有不长肉，学姐你又乱说，你看我这脸上……唔……”柳小艾捏着自己婴儿肥的脸蛋给戚欢歌看：“唔……这不是肉吗？”
戚欢歌用手背蹭了蹭鼻子，嘟嘴装凶道：“就你那些肉，还不如鸡翅上的肉多呢。”
柳小艾撇撇嘴巴，把鸡翅举高给戚欢歌：“学姐也很瘦啊，也没有鸡翅上的肉多，学姐也要多吃。”戚欢歌笑着低头就着柳小艾的手吃了起来。
岳晴萱将盘子装满后看到秦雅呆愣着看两人的样子，翻了个白眼，伸手将这个高瓦数的电灯泡拉走了，同时在心里暗暗吐槽为什么戚欢歌要这么招桃花。
“你不会是也喜欢欢歌吧？”被岳晴萱拉走后，秦雅问。
“拜托同学，你不要草木皆兵好不好？欢歌是好，但也不至于每个人都喜欢她啊？而且我知道她喜欢小孩了，你看我像那种飞蛾扑火的人吗？”岳晴萱卖力的吃着烤串，“要我说啊，你还是看清现实的好，小艾在欢歌心里的位置是任何人都撼动不了的，或者说，没了小艾，就没有了现在的欢歌，就算你是王母娘娘也分不开她们两人的。”
秦雅不说话了，低头默默的吃起了东西，岳晴萱可能觉得自己说话说的重了，把肉串往秦雅那边推了推。
“吃点蔬菜，肉吃多了也不好。”戚欢歌将烤好的串放在小桌子上，递给了柳小艾一串蔬菜。
柳小艾喝了一大口果粒橙才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凑过去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说：“学姐，过两天我们班打算举行同学聚会。”
“怎么了？不想去吗？”戚欢歌问。
“唔……她们肯定要喝酒的，我就算不喝酒也会弄一身酒气回家，你会生气的。”柳小艾低眉顺眼的样子有点像小媳妇。
戚欢歌抿唇轻笑起来：“傻小艾，同学聚会身上沾酒气是一定的，你只要不喝我就不生气，好吗？”
“好。”柳小艾笑的很灿烂。
四个人吃完东西后才八点左右，于是岳晴萱提议四个人起来溜达一圈去，这个提议得到了秦雅的赞同，两人一起看向戚欢歌，戚欢歌则低头问柳小艾：“怕吗？”
柳小艾摇摇头，眼睛亮晶晶的看着戚欢歌：“跟学姐在一起，不怕。”
戚欢歌扬起嘴角：“那咱们去吧。”
“牙都快酸倒了，真讨厌……”岳晴萱瞥了一眼脸色有些不好看的秦雅，怪声怪气道。
戚欢歌才不管这么多，握住柳小艾：“走吧，咱们绕着香山走一圈，一会回来睡觉。”
因为旁边是一个森林公园的缘故，香山上并不多么的黑，映着森林公园那边的灯光和美好的月色，夜色中的一切，影影幢幢，倒也有着另一番风味。
走着走着，戚欢歌忽然笑了起来，低头有些促狭的对柳小艾道：“小艾，现在敢一个人走夜路了吗？”
柳小艾一听就知道戚欢歌说的什么了，撇着嘴巴捏了捏戚欢歌的手：“学姐你又笑话我。”
“怎么了怎么了？欢歌笑话你什么了？快说出来让我们也笑话笑话。”看小艾笑话这种事情岳晴萱是从来不会缺席的。
柳小艾气得咬住嘴巴瞪着岳晴萱：“萱萱姐，我们还能不能做朋友了？”
“当然不能啦，”岳晴萱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我们当然不是朋友了，我是你学姐的同学，我不能做你的朋友，可以做你姐姐的呀。”
“去去去，别把你贫嘴的毛病传染给小艾，她还小呢，不准欺负她。”自己可以欺负小艾，但是别人却不能。看到岳晴萱欺负柳小艾，戚欢歌开始护起短来。
秦雅笑着道：“小艾马上就要上大学了，快十八岁了吧，马上就要成年了，不是小孩子了，小艾应该是大人了，是吧小艾？”
柳小艾使劲的点着头：“对，我是大人了。”
戚欢歌将手放在柳小艾的肩膀，顺了顺她的头发，笑道：“是，你是大人了，就是还不敢一个人走夜路，对吧？”捏了捏柳小艾因为不好意思而红起来的小脸：“小艾初二的时候因为跟同学闹了别扭，下午放学后我怎么找都找不到她，眼看天就快黑下来了，我就告诉了值班老师，又打电话跟柳姨和左姨，就在我们所有人着急忙慌找她的时候，她一个人哭哭啼啼的从学校假山里的小山洞里钻出来了，说天黑了害怕一个人不敢在那里……”说到这里的时候戚欢歌忍不住笑了起来，眼中带着宠溺的摸着柳小艾的小脸。
“噗哈哈……你还别说，这真像小孩的作风，我说小艾，你这么依赖欢歌，万一有一天欢歌离开你了，你该怎么办啊？”岳晴萱为了捉弄小艾，有口无心的开了个玩笑。
柳小艾一把抱住了戚欢歌的腰，小脸上满是坚定，“学姐才不会离开我呢，是吧学姐？”
“恩，”就着小艾的姿势，戚欢歌顺势搂住了她，温柔笑：“我不会离开小艾的。”
秦雅牵强的笑着：“小艾为什么要叫欢歌学姐呢？叫姐姐不是更亲密吗？”
柳小艾不好意思的嘿嘿笑了几声：“因为学姐本来就是学姐啊。”
对于柳小艾这种说是回答也不是回答，说不是回答也是回答的回答，秦雅真是问不下去了，笑了笑算是回应。
四个人又玩了一会后就回到了帐篷里，岳晴萱看到秦雅看着小艾和欢歌的帐篷有些发呆，不由扯了扯嘴角伸手拉了她一把：“快走啦，睡觉去，一个帐篷只能睡下两个人，那边挤不过去了，你就凑活凑活跟我睡吧。”说着钻进了帐篷。
“怎么动来动去的？睡着不舒服吗？”躺下一会后戚欢歌感觉到小艾的动作，转头问道。
柳小艾坐起来揉了揉，有些懊恼的说：“学姐，这个枕头有点不舒服。”
戚欢歌将柳小艾的枕头拿开，手臂伸到她的枕头处，“枕着我的胳膊吧，这样舒服些。”
“我会压到学姐吗？”柳小艾小心的问。
戚欢歌笑了：“不会的。”
柳小艾这才躺了下来，枕在了戚欢歌的手臂上，再次问道：“学姐真的不累吗？”
戚欢歌紧了紧臂弯，将柳小艾带进了自己的怀里，用毛毯把怀里那个小身体盖住，闭着眼睛扬起笑容：“真的，乖，快睡觉。”
“唔……”柳小艾乖乖的闭上了眼睛，不一会她睁开了眼睛，皱眉疑惑的抬头，小声问：“学姐，为什么你心跳这么快啊？”
黑暗中戚欢歌的脸染了些红晕，假装愠怒道：“快睡觉，不然我生气了哦。”
“唔，学姐晚安。”柳小艾这才闭上了眼睛，毛茸茸的脑袋枕在戚欢歌的臂弯里。
好久，等到柳小艾的呼吸平稳悠长下来后，戚欢歌低头在柳小艾的眉头轻轻吻了一下：“晚安，小艾。”
原来怀里抱着自己喜欢的人睡觉是这样的感觉，戚欢歌感受着这新鲜的喜悦，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