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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大家顿时议论纷纷,把矛头对准了老太太姜氏。少数的那么几人,原本还觉得安然郡主有点过分,因为那毕竟是她嫡亲的祖母。然而,听了她的一席话,心里的天平就毫不犹豫的偏向了安然郡主。
“哎哟,原来如此啊!这老太太,心肠够狠的啊!对自己的孙女,也下得了那样的狠手,良心真是被狗给吃了!”
“是啊,实在难以想象,这世上会有这么狠心肠的祖母!还说别人黑心肝,我看黑心肝的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就是啊,没想到原来安然郡主之所以会被人家叫丑丫头,根源都是在这老太太身上啊!郡主的脸是被她毁掉的,丑丫头也是她叫开的,实在叫人难以置信啊!遇上这样的祖母,可真是不幸啊!”
“唉,长公主就是太善良了,竟然还对她那么的好!如果我是长公主的话,一天不扇这老太太一个耳光,我都要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就是啊,这老太太可把长公主给害苦了,把她千刀万剐,其实都难以解补偿长公主所受的苦!安然郡主也是个再和善不过的,还给这老太太银子花,如果我是郡主的话,当初就不会为柴家的人求情,就该把那柴老四一家,也给咔嚓了!”
“谁说不是呢?还有啊,姜氏这个疯婆子,其实也该跟随她的心肝宝贝大儿子,一起咔嚓了!早就咔嚓了的话,这靠山屯就太平,长公主一家也就得到了永远的安宁了!”
各种尖锐刺耳的声音,强势的闯入姜氏的耳中,让她耳鸣目眩,惊恐万状!
疯婆子?!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在众人的心目中,竟然是个疯婆子!不!不是这样的,她不是疯婆子,绝对不会是疯婆子!她是和善的人,是仁慈的人,是受人敬重的人!她不是疯婆子!
可是,耳边的议论声,却越来越大(其实,那议论声不是很大,只是她的一种感觉而已),吵得她的头都快要爆炸了!
“好啦,别吵了!吵死了啦!”
姜氏抱住脑袋,一声怒吼,声嘶力竭。
现场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众人都被她的这一声牛吼给吓到,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刚才,其实大家的议论声,都很小声嘛!毕竟,这是安然郡主的地方,大家哪里敢放肆哟!哪里算得上一个“吵”字?这老太太,不会是真的疯了吧?
众目睽睽之下,柴曜的脸色相当难看,有这样一个老娘,实在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悲哀!以前是,如今也是,只希望在将来的日子里,她能稍微消停一点!
杏儿飞快的走了过去,将摇摇欲坠的父亲扶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又招招手,浅草立刻送上一杯热热的清茶。
“父亲,喝杯茶,顺顺气。咱不生气啊,为这样的事情生气难过,不值得啊!”父亲这个样子,让杏儿觉得非常的难过,非常的心疼。
第一次,杏儿对这个便宜父亲柴曜,产生了心疼的感觉。在过去的日子里,她只是有些同情他,为他感到有些难过而已。此时此刻,她似乎才真正看懂了自己的心,看懂了自己对父亲柴曜的重视和期待。
“杏儿丫头,委屈你了,这些年你受苦了!”
也是到了今时今日,柴曜才彻底的想明白,自己的*老娘是多么的不可理喻。那些年,就是分家之前的日子,杏儿一定过得很苦,很苦吧?
堂堂大将军,当众落泪了,泪眼模糊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哽咽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我不算苦,最苦的,还是阿娘!所以啊,父亲,女儿回去京城以后,还请父亲多多来陪一陪母亲,对母亲多担待一点!那些日子,母亲真的太苦了,如果不是担心女儿姐弟五人会被柴荣给卖掉的话,母亲或许早就熬不下去了,早就自尽了!”
柴曜的心,再一次被强烈的冲击了:原来,安静差点活不下去了!
“好孩子,我会的,我会好好照顾你娘的!”
泪水,终于扑哧扑哧的,往下掉。
杏儿抱着父亲是胳膊,默默的垂泪。
“二姐(杏儿)、父亲!”桃儿、梨儿和安儿、达儿,全都围了上来,泪如泉涌,难以抑制。
场面,甚是感人。全场没有一个人觉得他们可笑。
长公主站了出来,第一次当众主动的跟柴曜说话:“将军,不要太难过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怪你了,我原谅你了!咱们一切向前看,展望未来,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重要了!”
柴曜惊喜交加:“你,你真的原谅我了,愿意接受我的追求了?愿意答应我的求婚了?!”
杏儿看向母亲,目光热切,充满了无限的期待。
“是的,我愿意!”在女儿期待的目光注视下,长公主勇敢的,如是答道。
“杏儿,你娘答应嫁给我了!”柴曜欢喜得差点蹦起来。
杏儿微笑点头:“是的,父亲,女儿听到了!”
柴曜又对桃儿说:“桃儿,你娘答应原谅我了!”
“是的,父亲!我知道了,阿娘真的原谅您了!从此往后,父亲要开心一点,不要再折磨自己了!”桃儿对父亲的感情最深了,母亲能够原谅父亲,委实是她最大的心愿。
柴达、柴安和梨儿,见父亲看向自己,也连忙齐声道:“父亲,我们都知道了!”柴达又道:“恭喜父亲,我们都为父亲感到高兴!从此往后,咱们一家六口,就真正团员了!”
然而,偏偏就有的人,见不得这一家人开心。
姜氏脸色铁青,状似疯狂的喊道:“团员?我让你团员,想得倒是很美!我的儿子跟我离心离德,去跟你团员?!做梦去吧!我自己的儿子,他的婚事没有我老婆子同意,谁都甭想嫁给他!”
杏儿冷冷一笑,走了过去,静静的看着爷爷柴老实:“爷爷,您老说句话呗?希望爷爷不要让杏儿太失望了,这是杏儿这辈子,给爷爷的最后的一个机会!”
没有办法,安澜国以孝为先,如果姜氏一定要干涉柴曜的婚事,大家都只能干瞪眼。毕竟,柴曜可没有跟姜氏断绝母子关系,在律法上依然是姜氏的儿子!
而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灼之言。姜氏一日不点头,没有喝过长公主的那杯媳妇茶,在这十里八乡的人的眼里,长公主就不能算是柴曜的媳妇!即便父亲母亲复合了,在律法上,也得到了认同。但是,如果姜氏到处去说三道四的话,长公主就会被世人指点,对皇家的尊严也会有所亵渎。
没有办法,国情民俗如此。杏儿尽管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也束手无策,只好寄希望于爷爷柴老实了!只是不知道,这个爷爷是否还是那么不靠谱,还是那么让人无奈至极。
爷爷明哲保身,袖手旁观了二十多年,如果这一次他依然做缩头乌龟的话,那么就休怪杏儿六亲不认了!少不得,她要联合柴氏家族,将柴老实跟姜氏,一起逐出靠山屯,逐出靠山屯柴氏家族!
柴老实瑟缩了一下,对上杏儿那凌厉无比的眼神,看出了那眼神里带着某种不可置疑的警告。他心里的那一点点小九九,不知不觉的,就打消了。
也罢,这个老妻,耀武扬威,作威作福了几十年。他也早就受够了,是时候该重振夫纲,给她一点颜色瞧瞧了!
“姜氏,收拾一下你自己的东西,今天就回娘家去吧!我柴家庙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我柴家好好的一个家,都被你给搅散了!如今,老大一家没了,老四一家远在西北苦寒之地,那是他们自作自受,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怨不得任何的人!”
姜氏听得眼里冒火,几次想要插嘴,柴老实都没有给她机会,语速极快的道:“老二是个自私自利的,是个没法依靠的,眼下只剩下老三家跟老五家了,虽然已经分出去了,成了一个新的族支,但是血脉上依然还是我柴老实嫡亲的儿子!我不为他们好,要为谁好?我连他们都不爱护的话,那我还活着干啥?还不如一头撞死的好,也免得丢人现眼,给儿孙们抹黑!”
柴老实一口气把心里的话说完,话音刚落,姜氏就“嗷”一声,蹦跶着一双小脚,对柴老实怒目而视:“你放屁!老大和老四家,都是被杏儿这个小贱*种给害的,如果她肯舍命为老大和老四两家人求情的话,老大一家人就不会被砍头,最多判个流放!老四一家,也可以留在靠山屯,不必去西北那苦寒之地受苦受累!”
“杏儿为啥要对老大和老四家舍命相救?”柴老实这么老实的人,这下也被气到了,真心的觉得老妻脑子有毛病。
“就凭老大和老四,都是她的伯父,她就应该舍命相救!即便会触怒圣上,她也该努力一番,好好的去求一求圣上!她不过是一个赔钱货,哪里有我老柴家的金孙的命值钱?我的大孙子哟,说没了,就没了!
哎哟,黑心肝的贱丫头哟,明明有希望可以救下,却狠着心肠见死不救!这样的狠毒,死后那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哎呦喂,心疼死我老婆子了,天杀的贱丫头,我跟你势不两立,不死不休!”
姜氏说着,干脆坐在了地上,用手捶打着地面,呼天抢地的大哭了起来。
在场的人都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样难缠的婆婆,估计谁见了都会害怕。如果长公主不能嫁给柴曜的话,那么哪一个好人家的好闺女,会看上柴曜呢?是将军也没有用,长得高大英俊也没有用,有这么一个混不吝的婆婆,只要是好人家的好闺女,怕是都不敢沾惹吧?
柴老实大怒,走过去一把将她给拽了起来,平生第一次给了她一个狠狠的耳光,撂下狠话:“今天,我给你两条路走:一,拿休书回娘家去,我会给你一千两的银票,让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二,你老老实实的,写下切结文书,保证以后不会插手曜儿的婚事!以后,曜儿想要做什么,你都无权干涉!”
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一千两的银子,已经是他全部的积蓄了,大多数是这几年杏儿托人偷偷给他的。其他的人给的银钱物品,都被姜氏给没收了去,他一个铜板也没有得到。
姜氏被吓到了,这样的丈夫,让她觉得好害怕!
她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下杏儿,只觉得杏儿的目光如那来自地狱的勾魂刀一般,似乎她只要多犹豫一下子,杏儿就会让人将她千刀万剐!
此时此刻,她不止是害怕,简直就是惊恐万状了!她瘫坐在了地上,颤抖着声音,使劲的点头:“我,我愿意在切结书上画押!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干涉老五家的事情!不!老三家的事情,我也不会干涉!”
“好,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的话,就休怪我六亲不认了!”如果做不到的话,杏儿打算说服靠山屯的柴氏家族,以宗族的名义,将姜氏休弃,并逐出靠山屯!
任何的人,无论是谁,只要妨碍到了她的父亲母亲的幸福,她都不会手下留情!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对姜氏这个人,她的耐心几乎要用尽了,如果这次姜氏依然不知悔改的话,她也不想做什么圣母了!
说完,轻轻的一挥手,浅草就拿了笔墨纸砚过来,杏儿亲自执笔,写下了一式三份的切结书。看着姜氏按下手印,又请里正和族长在见证人一栏签名并按下指模,柴老实也签下自己的大名,按下手印。
一式三份,柴曜一份,柴老实一份,另外一份交给族长保管。
司徒长风作为父母官,严厉的告诫了姜氏一番,说话毫不客气:“老太太啊,柴将军可是咱们安澜国的有功之臣,不是你老人家可以随意拿捏的!长公主贵为公主,是圣上一母同胞的大姐,也是太后娘娘心爱的女儿,更容不得你半点的亵渎!”
新上任的篱县的县令大人莫言,也站了出来,对姜氏晓以大义:“老太太,莫说长公主如今不是你的儿媳妇,就算长公主跟将军成亲了,长公主也是君,你只是个草民!在长公主殿下的面前,除非她特别允许,否则你也只有跪下的份!对公主殿下出言斥责侮辱,那是要被砍头的,希望你日后不要再犯,当心自己的脑袋!”
姜氏哪里敢不应?唯有点头不止。
杏儿跟浅草耳语几句,浅草就上前扶了姜氏,往安然居的大门口走去。这是要送姜氏回家,面对威风凛凛的浅草,姜氏也不敢反抗。这姑娘的厉害,她早就领教过了,身手厉害,嘴巴也厉害,她压根就不是人家的对手。
事情处理完了,闹剧结束了,杏儿长长的舒了口气,笑着对柴老实恭敬的道:“爷爷,快请上座!”
“好,我听我乖孙女儿的!”柴老实的笑容舒展,重振夫纲的他,仿佛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笑如春风,不再沉默寡言。
定亲典礼,在一阵欢快的乐曲之中,开始了。
按照篱县地区新的习俗,也可以说是地方性的法规,先是未婚夫妻给双方的长辈鞠躬行礼,长辈们说上一串祝福的话语。然后是两个小辈交换定情信物,然后是宣誓,保证会对珍爱对方,白头到老。
宣誓完毕,就是礼成!
整个定亲仪式,其实很简单,目的就是要让男女双方在成亲之前,至少有一次见面的机会,以免盲婚哑嫁,成亲之后成一对怨偶。同时,也让双方的亲戚朋友,见证一下,免得出现逼婚和掉包的怪事。
这个新的习俗和法规,是杏儿为自己的封地特意制定颁布的,也算是一个划时代的创举。如今,篱州地区的其他县,也纷纷效仿!在上流社会的圈子里,已经成了一种时尚和风向标,如果谁家订婚不走这个流程,都会被人笑话。
盲婚哑嫁,在篱州境内,俨然成了一种陋习,一种被世人所唾弃的陋习。当然了,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好啦,开席喽!”杏儿派出的小帮手穿云大喊一声,就有丫鬟小厮列队走了过来,引领着数百名来客,往宴会大厅而去。
订亲典礼所在地,是安然居的一块大草坪,参照了二十一世纪的户外定亲典礼的样式。绿草如茵的草坪上,分左右两边摆了许多桌椅,主席台是临时搭建起来的,主席台下面是一个用花草树木搭成的月亮门。整个订婚典礼现场,用美丽的花儿和藤蔓树木,布置得美轮美奂,令人难以忘怀。
从此往后,这样的定亲场景,也成了世人争相效仿的风向标。田香商号出品的鲜花和盆景,销量直线上升,节假日的时候那叫一个供不应求。
来宾们从订婚典礼现场走来,一路上,依然津津乐道。来到宴会大厅,再次叹为观止:那宴席,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这是满汉全席一百零八道菜之中的三十道菜,是我偶尔从一本古籍上看到的,已经失传数百年了!”杏儿亲自给大家答疑解惑,一番话说得半真半假。
满汉全席108道菜,是集满族与汉族菜点之精华而形成的历史上最著名的中华大宴。分为六宴。全席计有冷荤热肴一百九十六品,点心茶食一百二十四品,计肴馔三百二十品。
“哇塞,有一百零八道啊?”惊呼声接连响起。
“这三十道菜,就已经是绝品了,还有七十八道,那不跟瑶池盛宴一般,想都不敢想啊!今日有幸,实在是天大的福分!”说这话的,是一个美食家,平生除了美食,就没有别的兴趣爱好了。
杏儿不置可否,淡淡一笑。今天这样做,只是想要给她可爱的妹妹梨儿,留下一个永生难忘的订婚宴。13acv。
自有训练有素的丫鬟小厮,引领着众人入座。宴会大厅的中间,三个大屏风隔开,分成男宴会厅和女宴会厅。小孩儿有专门的小餐桌,六个小孩儿围坐在一起,由各自的丫鬟婆子照顾着,倒也其乐融融。
音落纷矛平。饭后,还有赏花会。赏花会,也分为茶话会和酒会两种。参加茶话会的,一般是青年男女,一边喝茶吃瓜子花生水果,一边吟诗作对。参加酒会的,各种各样的人都有,男女老少聚集在一起,吃着下酒的小菜,喝酒猜拳聊天。
这茶话会,也分了两处,梅园和杜鹃园。
十二岁以下的孩子,在杜鹃园;十二岁以上的青少年,在梅园。显而易见,这茶话会,有相亲会的影子。
没有办法,这军营里的军人,大多数是单身男人。如果连英武将军举办的茶话会,也不为他们着想的话,那么他们之中的大多数人,都要打光棍了!
茶话会有个特点,凡是已婚的男女,都必须在胸前佩戴一朵由安然居提供的紫色的绢花。以免某一个男子,或者某一个女子,被对方暗许芳心,那可就糟了!
燕彩虹跟燕彩霞,领着小女娃凌波,负责招待女客。柴达、柴安,领着小男娃穿云,负责招待男客。沈旷和沈阔跟在柴安、柴达的屁股后面,乐颠颠的帮忙招呼客人。两个小家伙趣味十足的童言童语,引来众人的一阵阵欢笑。
沈旷喜欢上了一个十八岁的年轻校尉,他围着人家前后左右转了好几个圈,左看看又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那年轻校尉被看得有点发毛,哭笑不得:“世子爷,莫非在下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还请小世子指点迷津,也免得在下出去被人笑话。”
沈阔听了,连忙拉着自家哥哥:“哥哥,你该不会是看上这位大哥哥的那块玉佩了吧?这样可不好,娘亲说,不可以觊觎人家的东西!”
年轻校尉笑了:“是看上在下的玉佩了么?不打紧,这玉佩不值什么钱,就当是在下给世子爷的礼物!”说着,就要伸手去解下挂在腰间的玉佩。
沈旷连忙摆手:“我没有看上你那玉佩,玉佩我多得很,皇帝舅公就给了我几十块了,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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