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公正的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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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更

    “你怎么看?”回到上书房,云图更了衣,洗了一把脸,坐回自己的炕头,看向下面的郝仁。

    郝仁边上还有几位上书房的大臣宰辅们。

    “复杂!”郝仁想想看,摇摇头,真的冒出一个告状的主,其实反而让事情都复杂起来,这到底是临阵脱逃还是通敌卖国?

    当然,这两条对范东来说,区别不大,反正都是一个死。但对朝庭的意义是重大的。

    “好了,再说那个假张艺,你说,会有一个真的张艺吗?”云图想想,点点头,顺势问道。

    “我怀疑!不过,皇上,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那偷儿必须严惩。有人给他一千两,他就能去偷了朝庭大臣的宅子?退一万步说,就说这位假张艺,可是进了老夫人的佛堂!那里是内宅,进了老夫人的院子是小,万一偷到人家夫人、小姐的居所呢?所以这种事,万不可姑息。而且这事要招告天下,千万别以为自己真的义贼了!贼就贼,没有好坏之分。谁敢说不,下一个偷进的人家也许就是你家。”郝仁正好说到这儿,立马说道。而且说得疾言利色。

    此时那个假张艺已经被关进了大理寺,不管是不是真的要斩监候,但重刑是必然的。大家都知道郝仁的脾气,功从来就不能顶过,不管立了多少功,但犯了罪就是犯了罪。

    那些说什么“因为他是孝子,于是让大家再给一次机会”的人,一定是没受过伤。刀没割到自己的肉上,都不知道痛。

    郝仁不怕人说他是酷吏,他就是一个也不放过。犯了罪,就得伏法。不然订什么法?不过这话,不能说,一说一准满朝的文武都能劈了他,连云图也保他不住。

    大臣们其实也有想求个人情的,人家也不容易,投书告状。为了正义。只拿了一千两。可是听完了郝仁所说,又觉得也对。主要是最后一句太吓人了。若是这回放了,以后。谁还敢睡觉,谁家没有夫人小姐,谁家又没点密事儿!

    “皇上,正如郝侯所说。必要严惩。”某人站出来坚定不移的说道。

    “皇上,还是立法为好。哪些能做,哪些不能作。如果实在不成,这么做之前,所要办的手续。”某老臣果然是老诚谋国。啥事都先想好退路,决不能被自己困死。

    云图觉得真难啊!为什么要谈点正经事儿,这么难?他只是想说说范东的案子。结果竟然说了半天,还没能到达目的地。人生真的好艰难啊。

    “你们说,那信是真这假?”云图内心再崩溃,也得谈正事不是,只能拼命的往回拉。

    “回禀皇上,依臣看,这信真实的可能性极大。而且微臣……”某位相爷迟疑了一下,上前一步。但这位是文官,说起话来,一个肠子九百个结,说到‘微臣’,就没声了。就好像在想后面要怎么说。

    “您回去找一下历年番王亲笔的书函,做个对比。还有我们不是也有从北境来的人吗?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问出来的。而本侯会让人再提审假张艺,务必找出真相。”郝仁等了一会,结果这位就是卡住了,他无奈,只能自行吩咐。

    那位点头,松了一大口气,对这些人来说,准确高于一切,他在想个准确的词,结果一时没找到,于是卡了。现在郝仁说了差不多的意思,他忙说道:“微臣就是这个意思。”

    郝仁无语了,这位是宰相之一?好吧,他没有云图的修养好,这样的相爷,他若是云图,一天能杀八个。

    “真的不去审一下范东?”云图点头,这么安排就比较稳妥了,真的通敌叛国,那么,自己就觉得范东是个傻的了。

    范东被送进了一个单独的牢房里,没有郝仁的令,谁也见不着范东。云图就想知道,这位到底是怎么想的。把人家抄了,然后把人扔进大理寺就不管了,那么他到底怎么想呢?

    “本来这事,抓到人即可,审不审的,倒是次要的。他说的,我都不信。主要是那些心腹,抓了主犯才能有借口抓从犯。已经派专人去审了。过上一晚上,各人的口供也该能对上。基本上,我对这些人的口供更报期待。范东是不是通敌,我不做判断,我只想知道当年的真相。”郝仁的脸板得跟石头一样了。

    大家一听,眼睛都直了,这是什么意思?他抓范东,从来就不是重点。不过想想也是,他刚也说了,若是长公主,直接就把范东拉出来抽死了。

    至少这位还在探查真相,他至少没有因为仇恨而迷住双眼,置范东与死地。这些大人们对自己怀里作揖,拼命的想着这位其实还可以点点滴滴。

    云图也痛苦,突然觉得其实当初要是不抢皇位也许是对的,妈的,对着这群不省心的,真的随时随地都有想死的冲动。不是自己死,就是想把他们都弄死。

    瞪着郝仁,心道就算这么想,也别这么说啊?什么要抓了主犯才能抓从犯,你让这些大臣听到了,不是觉得自己纵容他乱执法吗?

    “谈范东!”云图忍不住给拍了一下桌子。

    “范东一定有罪,但现在是看他是什么罪。其实,说实话,通敌卖国我不怎么相信。您想想,这个说不通,他掌管北境十三年,真的通敌,番王早就打进京城了。但这些年,算是相安无事。特别是这两年,装备上去了,战果喜人。他通的是什么敌?”郝仁歪着脑袋想着,觉得这简直就是污辱了他的智商。

    “侯爷,您想的是现在,这件事,说的是当年。”老将军抚须就事论事。

    “没有现在,谈什么过去。老爷子,您说,番王手上有这么大的把柄,十三年来,那人还是守军之帅,我想要什么不成……”郝仁翻着白眼,自顾自的说着,但是马上,目光一闪,捂掌大笑起来。

    “对啊!老爷子,果然,还是你比小的明白军中的事儿。就是啊,就是啊。当年的通敌,番王可是拼进了全力,结果,我爹拼死反抗,援军又及时到来,那一役,我们损失数万将士。但造成了番属十年内不能恢复元气。皇上,这两年,我不是一直在查北境军需之黑洞吗?数十年来,北境所失踪之银两不计其数,人家跟我说是年代久远,追回不易,但我杀了这么多人,却还是不断的有人伸手,为什么?范东可是理直气壮的说,自己没拿一分。银子哪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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